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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被男色腐蚀

十分钟后,周岭作为暖被窝工具人,如苗姜所期待上线,遗憾的是,他竟然真的只是个规规矩矩的工具人。

穿着一条平角裤躺在一侧,手不动,脚也不动,像古代头一次被抱到龙榻上不懂怎么侍寝的小妃子。

体会过冰火两重天吗,苗姜此刻体会到了,脚偷偷溜过界,暖的,回来,冷的。

她甚至尝试把手搭在他硬邦邦的小腹上,但凡稍稍往下一点,他立刻条件反射般捉住她的手腕,温声在她耳畔提醒:“乖乖睡觉,听话。”

然后,翻个身背对她。

苗姜瞥着宽阔平直的脊背,彻底服了,床上睡个唐僧,当她是白骨精非吃这口肉不可吗?

不是,她有骨气得很,大可不必这样。

“委屈你了周岭,”苗姜伸脚踹他弹性十足得臀:“下去,回你屋。”

那个滚字是生生憋回去的,内心默念,别伤和气,别伤和气。

没想到的是,周岭就真的走了,背对她快速套上裤子:“我回去睡,你躺在我的地方,暖暖身子。”

说完,门一关,洗手间随后传来水声。

神他妈暖暖身子。

苗姜不是很能理解,但下定决心,臭男人,下次你找我要,我一定要憋死你。

……

不知道是那碗热姜水起了作用,还是暖床工具人的疗效佳,总归苗姜没有感冒。

翌日一早,苗姜在路上买了些吃的喝的,去医院看望邓澜琪,单人间病房,邓澜琪头上缠着一圈纱布,精神比昨日好多了,靠在病床上看书。

涂爸见到苗姜来,客套了几句家常,借口去外面抽支烟,把病房腾出来给她们俩。

苗姜伸手轻轻摸邓澜琪头上的纱布:“伤口还疼吗。”

“本来就没多大伤,”邓澜琪小题大做:“就磕破一个小口子,根本不用留院观察,别留疤才是重要的。”

她捞起床头柜的小镜子担忧的看自己。

苗姜好笑的拿走她手里镜子:“缠着纱布,哪里看得到伤口,别担心了,肯定不会留疤的。”

邓澜琪眯了眯眼,作罢。

苗姜把买的东西一样样拿给她,心有余悸问:“糟老头子又打电话骚扰你了吗。”

“sweet的蛋糕,不便宜呀,”邓澜琪捧出一盒精致蛋糕,拆了两个叉子,和她一人一个的吃:“他早上给我打过电话了,是我爸接的,他死皮赖脸求我跟他私了,说愿意赔钱赔车,赔多少都行,以后再也不骚扰我。”

“你相信他的话吗,”苗姜不为所动,淡淡瞥她:“这种人都是无赖,狗皮膏药,有一次就二次,况且他职位做那么高,缺的是钱吗。”她不忿的嘟囔:“他就是变态,是人格有问题。”

“我又怎么不清楚,”邓澜琪当然明白:“但我也有我的顾虑,告他,跟他撕破脸,死磕,顶多拘留十五天,没准以他的人脉,还能找找关系,十五天都不用就能化险为夷,再说他家不是雁鸣的,父母亲朋都不在这里,可我家是,他知道我家详细地址,这次是闹到我工作的地方,万一下次闹到我家,我躲得过,我爸妈怎么办,周围都是老邻居,闹出笑话,房子他们还住不住了。”

苗姜问她:“那你想怎么办。”

邓澜琪思忖:“该赔我的,医药费误工费还有车,就让他赔,分手费就算了,我不稀罕那几两银子,况且跟他没到那个份上,吻都没接过,更别说那事,但是要写保证书,公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先按照你说的试试看吧,关键是能彻底甩干净这个包袱,”苗姜说着,心里忽然有个小疑问:“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步?”邓澜琪不以为然:“如果牵了牵手也算的话,就算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吧。”

“这么久了,就光拉拉手?”

成年人的交往,很难想象过程像早恋一样羞涩。

苗姜有些好笑:“然后呢,不会是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不是,”被苗姜这一笑,邓澜琪愈发困惑起来:“我提点过,但他不想,每次到关键时刻,他找借口都回避,我开始以为,他洁身自好,做人有原则底线,到什么阶段做什么事,现在想想,呸,就是老了,不行。”

苗姜“嘶”了声,甚至联想到什么:“虽然我叫他糟老头子,可他也还不到四十岁,男人保质期这么短吗?从二十八就开始走下坡路?”

“二十八的是谁?”邓澜琪顿了顿,莫名看她:“我怀疑你在内涵谁。”

苗姜连咳几声,翻出酸奶给她:“喝个酸奶,忘掉不愉快的事吧。”

邓澜琪八卦心强烈:“你俩不和谐吗?”

病房外,人未至声先到:“澜澜!澜澜!”

两人一齐看向门口,黄毛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红玫瑰,虚张声势的闯进病房:“澜澜,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你的事,你怎么样?”

黄毛外向幽默,深受中老年妇女喜爱,美容顾问做得如鱼得水,还被派到外地学习,刚回来。

他和顾临松算是一个公司,纸包不住火,听完气得牙痒痒:“老东西忒不要脸,我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邓澜琪忙拦他:“你别乱来,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你该工作工作,没你事。”

黄毛一拍胸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苗姜在旁边拾了会儿乐子,胳膊肘杵杵邓澜琪,问她用不用给他们留私聊时间。

邓澜琪默默摁住她的手表示不用,微笑的对黄毛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和他私了解决,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黄毛叉腰,咬牙切齿:“老死不相往来,我早就看他不是东西,他配不上你!”

邓澜琪笑着应:“好,老死不相往来。”

黄毛想想还是不放心:“对了澜澜,我新买了辆车,以后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万一他再骚扰你,我一拳头把他打到西伯利亚。”

“不用,”邓澜琪不想麻烦他:“咱俩不顺路。”

“合欢街的房子快拆了,我在和你顺路的地方租间房子不就成了,”黄毛见她还是不同意,保证:“先接送一周,等顾临松凉凉了,我就不再打扰你,你放心,我不会像狗皮膏药粘着你。”

……

邓澜琪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正常上班,黄毛车接车送,顾临松通过转账方式,赔钱私了,没有再出问题。

这几天周岭跟她维持良好室友的礼貌关系,反倒让她工作效率提高了,专注码字,第二集剧本还剩十几场戏,打算今天收尾,明天放松一天,再战第三集。

对面屋传来动静,苗姜抽空瞥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晚上七点多,猜是邻居刚到家,没在意。

须臾,房门敲敲,周岭见她在忙,放慢脚步:“路上买了车厘子。”

苗姜全神贯注的码字:“洗好放在那。”

周岭知道她为前两天的事不高兴,想讨回来少不了要哄,睨着她勾勾唇:“我现在去给你洗,柳橙汁你喝不喝?”

苗姜重重敲下“2-40场”:“不喝。”

周岭扫一眼屏幕,跟她住这么久,耳濡目染对剧本也有点了解,知道一部四十五分钟的剧,一般写到四十场,差不多就要收尾:“这集再有一个小时能写完?”

苗姜腹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抬头弯起一对笑眼:“我倒着写的。”

周岭:“?”

信你个鬼。

周岭捏了捏眉心:“我能帮你做什么。”

以为她听不出,就是想让她快点结束工作,苗姜眼睛转了转,选了几个文件发到他手机微信:“前三集剧本梗概发给你了,把每一集情节点写出来,我要用。”

她反正不会跟他解释,什么叫情节点。

周岭无言,须臾,眼底染上笑色:“如果我写出来,以后我就都睡在你屋里。”

苗姜:“?”

一天都无法满足了吗?居然还想要每一天?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苗姜讪讪笑了数声:“光写出来谁不会,你得写到让我满意才行。”

这个满意,界限就很模糊了。

放到剧本合同里面,一旦遇到“修改至满意”一类字眼,就会被打上不靠谱的烙印。

苗姜笑容无害的给他挖深井:“你答应吗。”

周岭视线笃定注视她:“一言为定。”

苗姜眸光轻闪,挥挥小拳:“加油。”

等他出去,啪嗒,门反锁。

一个多小时后,苗姜仰在椅背伸懒腰,第二集完,工作完成三分之二,肩膀上重担瞬间轻了,心情不错的打开大众点评研究明天去哪散散心。

上节瑜伽课?泡个温泉?

等等,对面屋的邻居好像很久没有动静了,她放下手机,装模作样去厕所,借故经过他的房间向里面看。

灯下,男人弓背坐在沙发上,罩在薄衬衫里的脊柱线笔直延伸到窄腰,绷紧如弓,两条长腿敞着,俯身在茶几上写字。

她的三集剧本梗概,他打印出来放在手边,时而蹙眉思索,时而专注落笔,认认真真得模样像个三好学生。

视线可及的纸上,是他工整的书写。

苗姜见过他拿枪,拿笔是第一次见,竟也未觉突兀,居然还有一点好看。

不要被男色腐蚀。

苗姜伸出两根手指,学着一休哥的模样揉揉太阳穴,回屋。

如她所愿,一整夜,周岭除了凌晨两点敲敲她的房门,告诉她吃饭了,就没再找过她,她成功复仇,心满意足的睡了一大觉。

醒来是第二日上午,天已大亮,周岭这个时间早就去上班。挑出精心搭配好的春装,她推开门去厕所洗漱。

门上贴着几页纸。

苗姜撕下来,最上面一页是他总结出的三集情节点,每集一个总的标题,是七言律诗的格式,两句为一联,言简意赅的点明主题。

每集又分十个小的情节点,同样语言精简、字数相同、恰到好处的总结出她的剧情重点。

苗姜昨天设法想出那些不满意,重写的理由,如数被自己否定,这份作业交得,就算故意不给他满分,也绝对是A+的水平。

她叹了口气,一面想着别的办法,一面翻开后面几页纸,是他打印出的她的分集梗概,上面标注了十几个错别字。

苗姜:“……”

手机同时收到一条信息。

Keeper:【编剧老师,梗概的错字记得在电脑上面改一下。】

Keeper:【另外,以后我替你审稿吧。】

苗姜:“……”

不是她要写错别字,是打字太快,输入法的锅。

郁闷归郁闷,转念一想,她得到一份有价值的情节点,这倒也算省去她一点点工作,扫描成文字版,发给殷晓棠,发完,去上了两节瑜伽课活动筋骨。

苗姜回来时看见周岭的车停在院口,知道他已经下班,她没想出再拖延一次的主意,悄悄摸摸溜回屋。

一进门就傻眼了,这什么呀?!

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衣柜里面乱入几件警服和男士衬衫,门敞开,故意给她看的;糖葫芦的屁股底下,还坐着他的大拖鞋。

苗姜崩溃的捂住头,后脑勺立刻被人弹了一下,转脸看见周岭拎着一份小酥肉回来:“刚下班,出去买了点吃的,你就回来了。”

苗姜讪讪陪笑:“是啊,回来了。”

周岭戳了一块小酥肉送至她唇边,眼底含笑:“我交的作业,编剧老师还满意吗。”

苗姜吃了人家的肉,就有点嘴短,况且也的确无法违心的说他写得不好,嚼着肉,笑得十分无力:“还…还行吧。”

周岭挑起半边眉稍:“只是还行?”

“挺好,挺好。”苗姜不好掺假,无奈瞥他:“你还挺会总结中心思想。”

周岭嗤一声,神色自若的盯着她反问:“我高中确实是辍学,但我也没说,我在校时成绩不好,你怎么会觉得我成绩差。”

苗姜是疏忽了这一点,悠悠叹气,倒被他说得好奇:“你上高中时,大概能考到年级多少名。”

周岭瞅她:“没考好的话,年级前十。”

她没想到,周岭居然还是个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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