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攻城之前的跋涉

我们是乘羽翼降临的救世主，但也是携恐惧而至的最终救赎，我们的双翼将用烈焰笼罩大地。我们是圣血天使。与我们对抗的唯一结局便是死亡，而死亡是我的职责，我的现实，我的无穷领域。

——墨菲斯顿，圣血天使首席智库

四十个联合军团被投放到地面上，以推进战争之业。

统领这些军团的所有贵族们都确定了两个命令：攻下城市，以及，消灭灵族。兽人只需持续进攻就能将它们压溃，但放弃了家园的灵族们反而成为了难以捕捉的游击军。于是，本次军事行动旨在对灵族城市进行彻底摧毁，以诱导部分——或者全部灵族部队乘此机会偷袭死灵军团。十个由不朽者组成的重装精锐军团在舰队中随时准备好了传送，只要灵族部队出现就会通过古墓方尖碑和暗夜之镰投放。

要进攻的城市有六座，其中四座为兽人所占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兽人占领区。刚好第二序列也有四十个联合军团，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在第一阶段战争中重组的十几个军团将前去完成第一波攻势，这些基本以大量武士和少量冥工载具构成的军团除了消耗敌人的精力并无他用。

在天空之中，战争议会也曾讨论过要不要对机械教的舰队进行攻击。但考虑到星系网道内可能存在的灵族舰队，进攻计划还是被放弃了。此外，阿庇鲁斯王朝舰队正在向本星系靠近，以提供舰船和物资上的补充。王朝中的星神碎片、战争之王、驱逐者军团也将会影响战局的走向。

密切的准备之后，在某一日的星球黎明，3-001至13-100军团发起了进攻。

——由于运输部队已经进入隐藏状态，十个联合军团直接接受了大规模传送而出现在兽人城市所在的区域。得益于对整个星球局面的掌控，第一梯队的十个联合军团共千万武士的前进可谓顺畅无比。直到它们迫近到距离兽人城市群五千公里的范围，才开始遭遇到了兽人部队。

由于失去空中部队的支援，这些军团只能凭借完全的地面战和少量传送部署用蛮力消灭敌人。所幸敌人目前还没有随时杀穿百万死灵武士的能力。接触战中，死灵武士洒出漫天的绿色光束，让兽人快速倒下。末日追猎者的炮火扫荡着路径上的丛林，让藏身其中的兽人被无情歼灭。所有联合军团都在相当顺利的状况下推进，很快就推进到了两千公里的范围内。

正在此时，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传到了舰桥内。兽人们在城市内修筑了巨炮，向着死灵军团开始发射能飙过天际的巨型火箭。这些大个炮弹凭借着技师老大们制造的护盾抗住了死灵军团的少量防空火力，一落到阵中就是一整个军团万名武士的集体重生。这种超巨炮——发射导弹的巨炮还不止一门，仅推进了十公里，他们就遭到了六发巨炮的袭击。再加以大量兽人战机的付出，联合军团迅速陷入了高消耗的状况。

兽人们的神秘应战能力让奥德里安丝毫不感到意外。这个天生的战争种族会在战斗中无限进化。照这样下去，在消耗三至五天而抵达城市之前，这十个军团就会毫无意义的被消耗干净。用于给灵族设下陷阱的空中部队和古墓方尖碑也很难大量出动，提前暴露会导致灵族产生疑心——尽管灵族拥有预言能力，在失去城市中的预言设施的情况下，单凭个人能力也很难精确预言战争的走向。虽然后续的四十个军团也能乘着这段时间推进，但用兵力交换炮弹还是太划不来了。

于是冥工构造体们开始了行动。它们通过表层的地下网络，迅速接近了这四座大致处于八十万平方公里范围内的被兽人占据的灵族城市。冥工圣甲虫先是袭击了地下矿场，然后涌出地面四处作乱，混杂在其中的高级圣甲虫乘机在技师操纵下收集信息。在锁定了巨炮和机场的位置之后，冥工幽魂便从口袋维度中出击，将那些有建筑大小的炮管切割、分解、送去其他维度。对机场的袭击勉强成功，摧毁了半数机场——尽管兽人们很快就能修复它，但在此之前适量的末日之镰就被调配出去，维持了制空权的均势。

第四天，第一梯队消灭了所有来袭的兽人，进入到一千公里的范围内。越是靠近兽人城市，植物的覆盖面积就越少。此时，四座兽人城市都苏醒了过来，巨量兽人部队开始涌出城市，杀向死灵军团。它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建立防线或者消耗敌人之类的想法，仅仅是一股脑杀向死灵武士，进行最纯粹的作战。但同时也观测到了兽人老大对领主进行的突袭行为，恐怕兽人们已经进化出了一定的战争理论。

基于这一情报，侦察部队被派了出去。这些经过伪装的不朽者潜入到兽人城市之中，开始打探兽人指挥层的消息。若是出现了兽人军阀，战争的烈度就会再提升一个等级。

当进入第六天时，前方的荒野已经化为战争的地狱。这五百公里内留下了无数无法再修复的死灵武士，以及连分解光线都无法悉数消灭的兽人孢子。地面技师报告甚至发现了从孢子堆中直接长出来的兽人部队，捡起遗留在战场上的高斯枪械就袭击向了死灵军团。战争议会再次讨论要不要将第二梯队提前派出战场，但最终还是让两个军团返回来消灭过于巨大的兽人尸堆。

第八天。包围圈距离四座兽人城市不到两百公里，第一梯队还余下七个联合军团。由于在路途中受到的损伤，过半的部队被迫暂时停下来重组编制。而在此时，除去更多的城卫炮火与空中部队，兽人们也开始组织更强悍的地面部队。除去更好等级的武装，兽人方的巨型机甲——古巨圾也开始出动，以优势数量与炽天使相互对抗。所幸第一梯队还具有相当数量的超立方体墓穴，被囚锁在其中的超然星神被投放到兽人军团中，以其扭曲现实的神力撕碎了兽人的破烂大个机甲。

第十一天。最后的三个军团抵达一百公里的距离。从这个距离，技师们已经能观测到高耸入云的兽人城市——比起灵族城市起码扩增了十倍高度和大小。兽人们的反抗也抵达了前所未有的烈度，甚至冥工幽魂们一进入城市就会遭到兽人们的攻击——它们已经发展出了能检测维度跳跃的科技。四座城市内日夜灯火通明，无数兽人从孢子中长成，带着还散发热气的武器冲出城门，加入到刚刚建立的军团中。技术老大们不断争吵，寻思出更好用的大枪和火箭、战车。每个兽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对于太空死灵方来说，进攻则无可奈何的停滞了下来。两个联合军团就地开始设立防线，而后方的四十个军团则被部署到四个方向上，开始对四座兽人城市展开围攻。

这些具有充足载具配备、不朽者数量过半的军团才是尼希拉克军队的主要力量。在短短一日之内，它们就摧毁了几乎所有来袭的兽人，以强横无匹的姿态快速推进到高耸的破烂城墙之下。于是，攻城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