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交心
叶婉悠又羞又气，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揍一顿解气，然而自身实力并不能配合她的想法。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民女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告辞。”
说完，不等肖郁宸同意，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眼看着人真的要被气走了，肖郁宸紧跟着站起身，一把拽住了叶婉悠的衣袖，劝道：“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谁让你一直盯着台上看。”
“你们自己准备的歌舞，不就是让人看的吗？怎的别人都能看，就我看不得？”
肖郁宸默默的决定，以后不再准备什么破表演了，但嘴上还是安抚道：“可以看，可以看，大不了我让她们过来单独给你表演，可以吧！别生气，先坐下慢慢看。”
叶婉悠甩了甩袖子，没甩开，气愤的吼道：“放手。”
肖郁宸摇摇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自打遇到了叶婉悠，他就不讲理了。
叶婉悠瞪了他一眼，肖郁宸试探着问道：“那本王松手，你不许走。”
这时，童老敲响了房门，肖郁宸一慌神，叶婉悠趁机挣脱了肖郁宸的束缚。
随着童老和店小二的进门，肖郁宸恢复成那个风度翩翩的安王殿下。
店小二动作利索，很快就将菜品一一布置好。
光是闻味道，叶婉悠就觉得肚子在抗议了，可惜屋里有她讨厌的人在，污染了这美妙的香气。
待店小二退下后，童老才发现屋内气氛不对劲。
他偷偷看看瑾钰，想让瑾钰给点提示。可惜瑾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感受到童老的暗示。
童老只得硬着头皮问道：“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王爷就餐吧。”
借着童老的话，叶婉悠再次说道：“不打扰王爷用餐，民女先行告退。”
“本王让你走了么？”
叶婉悠怒急返笑，问道：“王爷这是何意，民女原是王爷请来的，现在连走的权利都没有了？”
一想到叶婉悠总想和自己撇清关系，肖郁宸的脾气也上来了。
一向都是别人顺着他，从没有一个人，像叶婉悠总是忤逆他。
可他真的拿叶婉悠一点办法都没有，既然如此，他何必那般低声下气。
“你以为你是谁，本王不想让你走，你便走不成。在本王面前还敢叫嚣权利，简直是笑话。”
肖郁宸讽刺的话语，正中叶婉悠的痛处。
见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叶婉悠被气到无力反驳。
其实话一说出口，肖郁宸立刻就后悔了，他本不想如此刻薄，奈何脾气上来有些口不择言。
看着叶婉悠通红的眼眶，肖郁宸心软了。
“叶公子留下，其他人出去。”
童老有心想要说几句，却被瑾钰拦下，不等他质问瑾钰，就被瑾钰拖拽着离开了包厢，白沐凛也在叶婉悠的暗示下走了出去。
屋内没了别人，肖郁宸终于可以跟叶婉悠好好说话了。
他走到叶婉悠对面，别别扭扭的说道：“是我口不择言，我不是真的要说你，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
“王爷说的对，民女无权无势，不能拒绝王爷的好意。”
叶婉悠低着头，尽力掩藏自己委屈的情绪。
肖郁宸叹了口气，拉着叶婉悠的手腕，带她走回桌边坐下。
叶婉悠没有抵抗，顺从的跟着他。
感受到叶婉悠的反常，肖郁宸暗道不妙，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刻也不敢放松。
叶婉悠在椅子上坐好后，肖郁宸没有坐回原位，而是在她旁边坐下。
闻着饭菜的香味，叶婉悠的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咕咕叫。
叶婉悠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懊恼的继续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袖玩。
肖郁宸假装没听到也没看到，小心的掀开最中间炖盅的盖子。
瞬时，一阵浓郁的香味在屋内弥漫开。
叶婉悠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儿，小鼻子不自觉的一抽一抽的，肖郁宸看在眼里，觉得叶婉悠现在的样子，当真可爱极了。
“先吃饭好不好，吃饱了再跟我生气。呃......”
肖郁宸觉得自己的嘴，和自己的脑子不是一套，否则，怎的每次说出来的话，都不是自己的本意。
叶婉悠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唉，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每次见了我，都避如蛇蝎？我除了第一次同你有争执外，没再惹你吧！”
听了这话，叶婉悠愣了一下。
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对肖郁宸的抵触情绪来自哪里。
或许是第一印象不好，毕竟他抢东西还伤人。
也或许是因为技不如人，让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肖郁宸太过聪慧，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逃跑。
“王爷不如先告诉我，为何每次都能认出我？又为何要主动接近我？”
“认出你很难么？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认出来了。”
至于为何想靠近叶婉悠，就连肖郁宸自己都说不清楚。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何要躲着我么？”
二人似乎从未如此心平气和说过话，叶婉悠想了想，说道：“王爷过于聪慧，每次跟你相遇，都让我产生浓浓的挫败感和危机感。或许是因为王爷地位太高，我怕惹你不快，一个不小心，落个身首异处的结果。”
“我不会伤你，难道你觉得我是滥杀无辜的人？”
肖郁宸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你看你多凶！”
“我......”
肖郁宸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示意叶婉悠继续说。
叶婉悠平静的说道：“王爷不明白么？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相识是意外，之后的相遇也是意外，本就不必再接触，王爷何必一再拿我寻开心呢？”
肖郁宸被她气笑了，追问道：“我何时拿你寻开心了？”
“王爷调查我，派人跟踪我，请我来包厢羞辱我，难道不是？”
肖郁宸刚想否认，就听叶婉悠继续说道：“上次跟踪我，被我打伤的那个人，就站在门口呢，要不要我喊他进来对峙？”
肖郁宸觉得自己挖了好几个坑，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
他烦躁的站起身，在屋里踱步，很多事情他无法反驳，只能道歉。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戏耍你的意思。我让人跟踪你，是想知道你要去哪儿，没有别的意思。能不能原谅我，就当个朋友相处不行么？”
听到肖郁宸委屈的话语，叶婉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王爷，您这般优秀，不必如此吧！”
肖郁宸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明白事情的走向，为何总是脱离他的控制。
“叶婉悠，你这是歧视我。”
“我哪有？”
“你就有！你说我太优秀，见到我会有挫败感，所以要躲着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不优秀，怎么上阵杀敌，怎么能平安活下来。你现在因为这个歧视我，太不公平了！”
“我......”
叶婉悠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可是肖郁宸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我没有歧视你，我是在夸你。”
“嗯，心里夸我，然后就躲着我，怎么，跟我待在一起那么难受？”
叶婉悠很想点头，可是看到肖郁宸气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强硬的改为摇头。
“不难受，不难受，你别气了。”
叶婉悠耐心的开解肖郁宸，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肖郁宸见时候差不多了，随口说道：“那能不能做个朋友？”
“能能能，我最喜欢交朋友了，朋友多了好办事，尤其是像王爷这种身份的朋友，多多益善，呵呵呵。”
二人本就没有深仇大恨，抛开身份不说，叶婉悠觉得肖郁宸除了嘴巴坏了点，其他地方都很不错。
如果当个朋友相处，似乎也可以。
达成友好共识后，二人相处起来更加自然和谐了。
得到叶婉悠的认可，肖郁宸满意的坐回位置上，动手给叶婉悠盛了一大碗汤。
叶婉悠差点把肖郁宸气哭，怎么都不敢再提要走的事情了。
“这是万宝鸭？好香呀！”
“你运气不错，今日刚好赶上了。快尝尝看。”
“吃这个真能增长功力么？”
叶婉悠一勺接一勺的喝着，汤汁鲜美的快要咬到舌头了。她在心里默默给白沐凛道了声歉，之前嘲笑他没出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肖郁宸见她吃的开心，自己也开心了。他没有动筷子，而是喝着酒，看着叶婉悠吃饭。这会儿听到她的问题，不由得笑了。
“对身体有益而已，增长功力倒是不至于。你看别的女孩子，都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再不济就是喜好涂脂抹粉、珠宝首饰之类的，怎么到你这儿，不是采药，就是练武。其实你的武功很厉害了，不必如此辛苦。”
“王爷，你是对女子有偏见吗？习武者本就应该追求更高的修为，我这样想很正常呀！至于诗词歌赋那些，我没什么兴趣。”
“我对女子没有偏见，我只是觉得，练功太苦，你现在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可以活的轻松些。”
叶婉悠无力的叹息道：“哪有以后啊，时间不多喽！”
肖郁宸正想追问，门外传来瑾钰的声音。
得到允许后，瑾瑜推门进来。
看到活的好好的叶婉悠，瑾钰心下了然。
他就知道童老是瞎操心，看肖郁宸之前的样子，怎么都不是真的动怒。哪里会一言不合，就把人拍死。
现在一看，果然如他所料，瑾瑜对叶婉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瑾瑜从一进门，就一直盯着叶婉悠看，让肖郁宸心声不悦，他重重的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瑾钰立马回过神，回道：“启禀王爷，戚家小姐听闻王爷在此，特意过来拜见。现在正在门外等候，王爷，要见么？”
肖郁宸想了想，又转头看了眼叶婉悠。
叶婉悠正拿着勺子，眼神却一直盯着楼下的拍卖会。
肖郁宸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台上正在拍卖一颗药草，即便不需要，叶婉悠也不自觉的，被吸引了注意力，连汤都忘了继续喝。
肖郁宸从她手上解救下即将掉落的勺子，放在瓷碟上，随口对瑾瑜说道：“这样不合礼数，回了吧。”
瑾瑜清楚肖郁宸会如此回答，继续解释道：“属下如此回复了戚小姐，但她说同白家兄妹一起进来，并无不妥之处。若是真这样离开，才是失了礼数。”
肖郁宸最不耐烦跟这种世家贵女打交道，更何况她还是戚家人。
可今日若不见她一面，似乎没法落个清静，如此一想，便应下了。
瑾瑜刚要退下，就听肖郁宸吩咐道：“瑾钰，去取一壶万果茶来。”
瑾瑜应声退下，心里却是犯起嘀咕。
以往肖郁宸最不喜这种酸酸甜甜的饮品，若非深受食客喜爱，肖郁宸怕是早就将它从菜单里剔除了。
今日突然转变，该不会是为了戚小姐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瑾钰吓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瑾瑜离开后，叶婉悠幽幽的说了一句，“看来王爷过得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洒脱嘛！不想见的人也得见。”
肖郁宸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准备再次将酒杯斟满时，酒壶却被叶婉悠抢走了。
“王爷，空腹饮酒对身体不好，还是该好好用膳。”
叶婉悠说着，将筷子塞到肖郁宸手里。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肖郁宸心头一暖。原来叶婉悠早就注意到了。
喜悦之情涌上心头，冲散了心中的烦闷。
肖郁宸开始用餐，叶婉悠便放心的继续看拍卖会。
“怎么看出我不愿见戚小姐？”
“看出来很难吗？其实不必看，光是听王爷的语气，就知道了。如果说错的话，还请王爷见谅。”
叶婉悠一脸轻松，没有半点请罪的意思。说话的态度，同刚进门时相去甚远。
肖郁宸很喜欢两人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由衷感慨道：“身处高位，也有着许多无可奈何。以后你就明白了。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好说话，你的脾气真要收敛一下，否则哪天得罪了权贵，真要小命不保了。”
叶婉悠无奈的撇撇嘴，嘀咕道：“我又不傻，自然明白这些道理。王爷快吃吧，否则一会儿没机会吃了。”
肖郁宸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同时，一碗汤摆在了他面前。
叶婉悠对他笑了笑，说道：“礼尚往来。说错了，该是借花献佛才对。”
对上叶婉悠含笑的双眸，肖郁宸心里美滋滋的，总觉得今日万宝楼的饭菜格外好吃。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肖郁宸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叶婉悠刚想起身站到一旁，就看到肖郁宸看了她一眼，满脸散发着不悦之意，她只得继续坐在椅子上。
成功获得肖郁宸满意的微笑，叶婉悠懒得看他，还是拍卖会更精彩。
戚菡等人随着瑾钰走进来，当他们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时，齐齐愣了一下。
戚菡迅速调整状态，可白纤梦的心情就微妙多了。
她想不明白，为何一个普通人，能够同安王一桌用餐。看那一桌的菜品，好几样都是需要提前预定的，就连她，能吃到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叶婉悠又凭什么能得到安王的招待。
叶婉悠越过二人，对站在最后面的白沐凛笑了笑。
白沐凛见她轻松的模样，知道二人关系转好，终于放下心来。
肖郁宸看到三人进门，并未理会他们，直接对瑾瑜招了招手。
瑾钰会意，恭敬的把茶壶放在桌上。
肖郁宸取了一只茶杯，在杯子里倒满万果茶，而后将叶婉悠手中的茶杯拿走，换上了装满万果茶的新杯子。
一连串动作流畅而自然，叶婉悠还在郁闷手里的茶怎么那么苦，手里就被换上了新杯子。
闻了闻味道，叶婉悠就知道这是万果茶。
她抬头看了肖郁宸一眼，肖郁宸别扭的别开眼，嘀咕道：“看本王作甚，不喜欢苦茶不早说，合该苦着你。”
叶婉悠刚才那副苦相，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自己欺负她了。
叶婉悠啧了一声，刚想反驳两句，突然想到屋内还有别人，便收回了话头。笑着道了句谢，欢快的喝起茶来。
肖郁宸最喜欢看到叶婉悠开心的样子，他觉得，叶婉悠合该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得知万果茶不是给戚小姐准备的，瑾瑜放心了。
可一转眼，就看到肖郁宸伺候叶公子，那副体贴的模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调侃童老是为了好玩，可一想到肖郁宸也“看上”叶公子，瑾瑜哭的心思都有了。
被肖郁宸忽视，戚菡心里异常难过。自从见过肖郁宸后，她的内心就再难平静了。
作为戚家嫡女，戚菡自出生开始，人生轨迹就已经确定了。
进宫侍奉皇帝，让家族地位更加坚固，是她活着的意义。
可是对肖郁宸的爱恋，让她不停产生疯狂的念头。
戚菡很清楚，戚家和肖家永远不可能握手言和，她同肖郁宸，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今日过来，只是为了试试运气，若是能见面，就能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本以为肖郁宸同意见他们，多少会跟他们说上几句话，没想到进来后，肖郁宸却连半个眼神都给过她。难道她还没有一个少年好看么？
这样的心理落差，让自诩美貌的戚菡倍感失落。
戚菡咬了咬唇，决定主动出击，试探一下肖郁宸的态度。
她上前一步，福了福身，红唇轻启道：“菡儿听闻这万语楼的拍卖会，每次都有很多稀罕玩意。可惜菡儿不懂这些，恳请安王殿下赐教。”
这是叶婉悠第一次听到戚菡开口讲话，清冷的声音，同她的样貌十分相配。
可那一声“菡儿”，却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肖郁宸晃了晃眼前的茶盏，头也不抬的回道：“本王不懂这些，戚姑娘若是想了解，不如去请教童老。”
叶婉悠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道：方才一直给她介绍拍品的人，不知是谁？谎话随口就来，真是不解风情，看来戚美人一片芳心许错人了！
叶婉悠的表情太明显，肖郁宸不得不提醒道：“想什么呢你，刚才你那眼神我都看到了。”
叶婉悠没想到自己被抓个现行，嘿嘿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肖郁宸没再计较，转头对童老说道：“童老，带戚小姐下去，给她介绍一下今日的拍品。”
童老收到命令，上前对戚菡行了一礼，说道：“见过戚小姐，老夫对拍品甚为了解，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戚菡表面上对童老笑了笑，实际上内心快要气炸了。
她哪里听不出来，肖郁宸是借这个由头，赶她走呢。
可一想到下次不知何时能见到肖郁宸，戚菡的心里就万分焦急。她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如果能多相处一会儿，肖郁宸一定会看到她的独特之处。
毕竟多年前，二人就有所交集，她不信肖郁宸不记得她了。
若是能够嫁给他，她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的家族，放弃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
戚菡暗中给白纤梦使了个眼色，作为多年的闺蜜，白纤梦立刻看懂了戚菡的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对叶婉悠说道：“叶大哥，方才我同菡姐姐一直等你回来，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我们现在都过来了，是否能同你们一起用餐呢？”
白纤梦说完，还对着叶婉悠眨了眨眼，一副十足的俏皮模样。
叶婉悠听到那声“叶大哥”，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讨厌她的时候，她是“叶公子”，“登徒子”。现在有事求她，就变成了“叶大哥”。
他俩谁年龄大还说不定呢！
不知白纤梦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人。
肖郁宸瞥了一眼白纤梦，放在以往，他根本不会让这种人踏进屋内一步。
现在，他更期待叶婉悠的回答。
叶婉悠摆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白小姐居然饿着肚子，没想到叶某在你心中如此重要，叶某真是受宠若惊。
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方才我们已经吃好了。这些残羹剩饭，正要让店小二撤下去倒掉呢。就算白小姐不介意，叶某也于心不忍。
这样吧，我让店小二为二位重新准备饭菜，你们先回去等等吧！”
叶婉悠作势就要出门喊店小二，但戚菡的动作比她更快。
被肖郁宸拒绝一次，她还能忍。可现在被个不知名的穷小子无端羞辱，戚菡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继续留下去。
即便再喜欢肖郁宸，戚菡都无法抗拒自己的本心。
看到戚菡离开，白纤梦紧跟着跑了出去，直到跑到楼梯口，还能听到叶婉悠喊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