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关系
相比于气急败坏的白纤梦，白沐凛显然更加担心叶婉悠，所以并没有跟着一起离开。
成功气跑了两人，叶婉悠松了口气，对白沐凛抱歉的笑了笑。
白沐凛对她摆了摆手，之后的事情由他处理，不必叶婉悠担心。
“其实你方才可以同意的，这下，戚家人要记恨你了。”
“既然可以回绝，当然不要委屈自己。更何况我也没有说假话，王爷确实是吃饱了，不是吗？”
肖郁宸疑惑的问道：“你怎知我吃饱了？”
“上次吃饭也差不多这个量，我估摸着王爷的饭量大约如此。”
话语脱口而出，叶婉悠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急忙别过头同白沐凛交谈，不敢看肖郁宸的表情。
“嗯，本王明白了。”
肖郁宸说完，笑的更灿烂了。没什么事情，能比被人关心更让人感到开心的了。
他喝了口茶水，奇怪的是，苦涩的茶水，今日却异常甘甜爽口，让人回味无穷。
肖郁宸觉得叶婉悠身怀异能，每次同她相处，都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和快乐，这或许就是他一再想见到叶婉悠的缘由吧！
屋内其他三个人都被叶婉悠的话惊到了，尤其是童老。
“小叶，原来你早就同王爷相识了？难怪啊！”
叶婉悠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解释道：“其实不算相识，就是拼桌吃过饭而已。”
“叶公子说的对，不知叶公子是否记得每个和你拼桌之人的饭量？”
肖郁宸挑了挑眉，一副挑衅的模样。
“无聊，碰巧记住了不行么？“
“可以可以，我是在夸你记忆力好。”
肖郁宸的笑容极为刺眼，叶婉悠实在不理解，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叶婉悠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跟肖郁宸说话就是累，这会儿她又觉得饿了。
哪知肖郁宸夺下了她的筷子，说道：“别吃了，菜都凉了，重新上一桌吧。”
叶婉悠知道白沐凛和童老几人一起用过饭了，便重新端起茶杯，说道：“算了，好麻烦，其实也不是很饿。”
肖郁宸见状，叫来童老低声吩咐了几句，童老收到命令，看了看叶婉悠，快步离开了。
不多时，童老带着店小二回来了，店小二将桌上的饭菜撤下去，换上了几碟精致的糕点。
“吃吃看，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这几样都比较容易消化，晚上吃也无碍。”
肖郁宸耐心的介绍着，他好不容易和叶婉悠吃一顿饭，可不能让叶婉悠饿着回去。
叶婉悠招呼白沐凛一起坐下，方才对万宝鸭的那点遗憾，被糕点重新填满。
她捏起一块尝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台下的拍卖还在继续，虽然没有叶婉悠感兴趣的，但她看的还是很开心。
就当叶婉悠的手，不知第几次伸向糕点盘子时，手背被肖郁宸轻轻拍了一下。
感受到异样的气息，肖郁宸迅速看了一眼对面的白沐凛，见他仍是那副寡淡的模样，顿时心生惊觉。
叶婉悠揉着手背，不满的瞪着肖郁宸。
肖郁宸被叶婉悠拉回注意力，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盘，说道：“看看你吃了多少，再吃下去，你晚上真要肚子疼了。”
叶婉悠这才发现，原本装的满满当当的五个碟子，现在只剩一碟了。
叶婉悠环顾一周，震惊的说道：“谁吃了那么多！”
其他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叶婉悠撇撇嘴，她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
“晚上要是肚子难受，记得找大夫。”
叶婉悠看了看根本没事的手背，嘀咕道：“我自己会处理，你怎么又忘了。”
“是啊，”肖郁宸的思绪被拉回到两个月之前，犹豫着开口问道：“你的伤口到底好了没？有没有留疤？我那里有祛疤药。”
“上次就说好了的，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本就不是严重的伤，不打紧。”
“嗷，你是那个……”
站在一边当背景的瑾钰，突然提高音量，说道：“你是玄阴山抢药那个！”
叶婉悠气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什么叫抢药的？明明是你们抢了我的药，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瑾钰闭嘴！他脑子不好使，别生气。”
肖郁宸要被瑾钰气死了，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要是瑾钰把人气跑了，他非要剥了瑾钰的皮。
瑾钰吓得一哆嗦，忙拍了拍嘴，解释道：“属下口误，请王爷息怒，叶公子，啊不对，求叶姑娘饶恕。”
白沐凛听着三人的对话，逐渐梳理出事情的经过，他敲了敲椅子扶手，对叶婉悠说道：“所以，他们抢了你的药，还伤了你？”
见白沐凛有些动怒，叶婉悠解释道：“事情差不多是这样吧，都过去了，白大哥别气。”
白沐凛面色不善的看向肖郁宸，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他烧成灰烬。
肖郁宸一直为此事感到后悔，此刻面对愤怒的白沐凛，他意外的有些心虚。
可面对白沐凛的质问，肖郁宸同样感到火大。
肖郁宸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这事似乎同白公子没有关系吧，白公子何必动怒！”
“呵，白某就喜欢打抱不平，怎么？安王殿下还想教训白某不成？”
“教训你又如何？难道本王没有这个权利？”
“呵，王爷权利滔天，自然是不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放在眼里。”
白沐凛丝毫不畏肖郁宸，作势要给叶婉悠讨个说法。
二人针锋相对，作为中间人的叶婉悠拦了拦这个，又劝劝那个，好不忙碌。
一旁的童老刚消化完整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内焦灼的气氛，他只想到一件事。
“这么说来，小叶你是女子？”
叶婉悠抽空对童老歉意的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是女子，着男装是为了出门方便罢了。重新介绍一下，小女子叶婉悠，童老可以喊我婉悠，或者继续喊我小叶也可以。”
童老得到叶婉悠肯定的答案，感觉脑子更晕了。恍惚间，他猛地想起瑾钰说过的话，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脸颊。
一旁的瑾钰暗戳戳的给了童老一个眼神，童老的内心更加慌乱了。
几人各怀心思，眼瞧着肖郁宸和白沐凛的即将升级，叶婉悠先一步站起身，对肖郁宸说道：“时辰不早了，民女先行告退，多谢王爷盛情款待。”
而后，用力拽着白沐凛离开了包厢。
肖郁宸没有追上去，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所有事情都回到了原点。
待二人走了许久后，肖郁宸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童老，你知不知道叶......姑娘现在住哪里？”
童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肖郁宸的话。
瑾钰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后背，童老吓了一跳，险些跌坐在地上。
“童老，王爷问你知不知道叶姑娘住哪里？”
童老努力回忆一下，说道：“似乎是住在惘心斋。”
“惘心斋是什么地方？哪条街的客栈？”
肖郁宸虽然是锦城人士，但甚少逛街，对许多店铺的名字都不太熟悉。
童老支支吾吾的说道：“回王爷，惘心斋不是客栈，而是小白正在打理的书斋。”
“也就是说，叶姑娘现在住在白沐凛那里？”
肖郁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最后几个字，还是险些破音了。
童老往瑾钰那边靠了靠，不敢独自面对肖郁宸的怒火。
“很好，好得很。”
肖郁宸笑着说道，恨不得现在追上去砍了白沐凛。
肖郁宸看白沐凛不顺眼，白沐凛对肖郁宸更是抱怨颇多。
他原以为肖郁宸是个正人君子，至少在今日之前，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在得知肖郁宸仗着武功高，就抢东西时，白沐凛无法淡定了。
叶婉悠随着白沐凛往回走，琢磨了一路，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些事情。
“婉悠，以后离安王远点。”
叶婉悠愣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实际上，她一直想离肖郁宸远点，但每次都是事与愿违，二人的关系，似乎还越来越好了。
“白大哥，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是我技不如人没能护住药草，这就跟没能护住入场牌是一个道理呀！你就别生气了。”
“这两件事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被抢了么？”
白沐凛语塞，道理他都明白，但事情发生在叶婉悠身上，他就是不能淡定。
“总之，肖郁宸那厮接近你定是不怀好意，可以的话，你尽量躲开他。”
“白大哥慎言！”
叶婉悠看了眼四周，没发现有人跟踪，才放心下来。
好在二人离惘心斋不远了，叶婉悠加快了脚步，进了惘心斋后，叶婉悠才说道：“白大哥，安王位高权重，你不要为了这点事得罪他，不值当的。再者，我一个普通人，能让他图什么呢？白大哥你想太多了。”
“哎，你不懂。”
同样身为男子，白沐凛怎会看不出来，肖郁宸在看向叶婉悠时，眼神中闪烁的光芒。
不是爱恋的眼神，却带着浓厚的兴趣。
再加上肖郁宸状似亲昵的动作和言语，都不得不让白沐凛提高警惕。
“白大哥你想太多了，对了，我今日吃到了万宝鸭，非常美味。”
白沐凛有些哭笑不得，他正担心着，没想到正主满心都惦记着吃。
“别被他一顿饭就收买了。”
叶婉悠被白沐凛的执着弄得一头雾水，直到回到房间，脑子里还都是白沐凛叮嘱她的话。
叶婉悠觉得白沐凛想的太多，肖郁宸那般忙碌，哪能经常见到呢。
叶婉悠没有把白沐凛的话放在心上，回屋洗漱休息。
一觉睡到后半夜，叶婉悠突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她确定下来，那股强势的杀气，就是奔着她的方向而来。
叶婉悠披上外衣下了床，拿起火灵鞭准备迎战。
突然，周围又冒出数十道气息，叶婉悠走到窗边偷偷往外面看，就见十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迎了上去。
那些杀手没能靠近叶婉悠所在的院子，就被黑衣人拦下了。
之后的打斗发生在外面，叶婉悠没能看到。
叶婉悠靠在墙上，努力思考着何人要来杀她，想了一圈，只想到两个人。
一切恢复平静，叶婉悠许久未等到第二波袭击，打了个哈欠，跑回去继续睡觉。
相隔不远的安王府里，今日并没有刺客上门。
肖郁宸回到王府后，就一直待在书房处理公务。
瑾钰自从知道叶婉悠的身份后，状态有些不正常，时不时的乐一下，乐过之后又会露出一副忧愁的表情。
一开始肖郁宸并未在意，但是当这种状态持续一个时辰后，肖郁宸被他扰的心烦意乱，怒火蹭蹭上涨。
他将手中的书信仍在桌子上，对着瑾钰吼道：“是不是要本王给你找个大夫来，治治你那个猪脑子。本王最近太纵着你了，一点规矩都没有，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瑾钰不敢再胡思乱想，立刻跪地认错。
“属下知错，请王爷恕罪。”
“滚去院子里跪着，脑子一日不清醒，就一直跪着。滚。”
新仇旧怨加在一起，肖郁宸觉得是时候教训瑾钰一顿，放任他不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叶婉悠气跑了。
瑾钰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乖乖在院子正中间跪好。
童老过来的时候，瑾钰正在罚跪。童老幸灾乐祸的看了眼瑾钰，得到他一个愤怒的回瞪。
童老围着瑾钰转了两圈，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愉悦。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想必现在童老已经被瑾钰千刀万剐了。
调戏完瑾钰，童老恭敬的敲了敲书房的门。
他是被肖郁宸喊来的，一进门，肖郁宸就给他安排了任务。
“刚收到来信，南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你尽快过去处理一下。”
“属下领命，属下明日一早就启程。”
肖郁宸对童老很满意，至少童老的脑子是正常的。
“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趁机把周边的产业都巡查一遍，再回来吧。“
童老纠结的看了肖郁宸一眼，心里有些犯难，这样绕一圈回来，至少要半年的时间。
今日之前，童老无牵无挂，能出门办事更是喜不自胜。但这次，他有点不想走了。
许久没得到童老的回应，肖郁宸不耐的喊了他一句。
童老猛地反应过来，赶忙跪下认错。
肖郁宸叹息道：“童老，你怎么跟瑾钰一样犯蠢。说吧，方才想什么呢？”
童老老脸一红，如实的说道：“回王爷，属下是想着，明日去找小叶说说话......”
童老的声音越来越小，即便肖郁宸耳力再好，都没能听到他后面的话。
肖郁宸看着童老扭捏的样子，惊呼道：“童老，你不会真的，对叶姑娘上心了？”
肖郁宸问的太直接，童老脸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
“王，王爷，您别拿属下开玩笑了。呵呵，属下就是觉得和小叶投缘罢了，没想其他的。”
“嗯，依本王观察，你二人的确不太合适。”
肖郁宸一本正经的分析，无疑是给童老心头泼了一盆冰水，浇灭了童老刚燃起的激情。
想想肖郁宸同叶婉悠熟稔的样子，恐怕叶婉悠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再想到二人相差十几岁的年纪，童老突然觉得，自己妄想了。
或许他该冷静一下，想清楚后，童老接下了前往南方的任务。
童老突然应下，让肖郁宸原本准备的一长段话，都没了用武之地。
童老走到院中，路过瑾钰身边时，重重的拍了拍瑾钰的肩膀。
瑾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总觉得童老从书房出来后，身上多了一丝落寞感。
跪了一个多时辰后，肖郁宸就饶了瑾钰。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随，肖郁宸只想吓吓他罢了。
顾不上活动双腿，瑾钰手脚并用的回到了书房里，再次请罪。
肖郁宸放下手中的信函，问道：“知道哪儿错了么？”
肖郁宸很想听听，瑾钰这一个时辰，到底有没有好好反思。
瑾钰认真回道：“属下当值的时候走神是其一，对童老不敬是其二，惹恼叶姑娘是其三，胡乱猜忌王爷和叶姑娘的关系是其四。属下暂时只想到四点错误。”
肖郁宸听着听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原来瑾钰暗暗想了这么多。
肖郁宸笑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瑾钰，你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瑾钰迅速摇摇头，解释道：“王爷，这事不怪属下多想。您对叶姑娘那般温柔体贴的样子，的确引人遐想。
以往您面对宋姑娘的时候，都没有这般和颜悦色，每次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宋姑娘毕竟是以后的王妃，所以属下就......”
瑾钰说着说着，不自觉的透露出不少事情，让他更加心虚了。
肖郁宸觉得瑾钰的话可笑至极，问道：“宋姑娘会是安王妃？这事儿本王怎么不知道？看来这王府里是闲人太多，本王平时不拘着你们，你们就在背后这样议论主子的？”
瑾钰是不敢再解释了，唯恐越描越黑，惹肖郁宸一剑砍死他。
“明日开始，将府内的闲杂人等，都给本王清理干净了。再让本王听到这样的谣言，本王先处置你，明白？”
虽然整顿内务不是他的事情，但是为了保命，瑾钰只能应下。
“没别的事情先退下吧，以后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武功。再这样下去，你还不如去炼魂谷回炉重塑一遍。”
一听到炼魂谷，瑾钰立马振作起来了。为了不去那种人间地狱受苦，瑾钰不得不将心思放在练武上面。
屋内只剩肖郁宸一人，他静静的回想着同叶婉悠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不可否认的是，瑾钰的确心思敏锐，他对叶婉悠的态度，的确同对待旁人不同。
他喜欢和叶婉悠待在一起，同时，不免对叶婉悠这个人，有更多的思量。
身处他这个位置，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多想，多琢磨。
此刻他在心中祈祷，叶婉悠不是敌人派来的，若被他查到叶婉悠故意接近他，他一定会让叶婉悠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日清晨，天未亮，叶婉悠就醒了，翻来覆去好一阵，都无法再入睡。
洗漱干净后，叶婉悠矮榻上盘膝坐好，运转体内的真气。
从昨晚开始，叶婉悠就觉得体内有种奇怪的感觉，今日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运转了一周后，叶婉悠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难掩兴奋之意。
几年没有进展的内力，在今日有了变化，虽然只增加了一点点，但是让叶婉悠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叶婉悠不禁小声嘀咕着，莫非真的是万宝鸭的功劳？
叶婉悠摇摇头，再想到最近时常饮用转生珠浸泡过的水，心里暗暗有了想法。
不多时，白沐凛过来喊叶婉悠一起用早膳。
早膳是白沐凛一早出去买回来的，清淡可口，适合叶婉悠的口味。
叶婉悠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白大哥，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袭？”
白沐凛知道叶婉悠武功不低，对她的问题没有半点惊讶。
“的确有，都被暗卫打退了，吓到你了？”
叶婉悠摇摇头，“那问出来他们是谁派来的没有？”
白沐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卖了个关子，说道：“不如婉悠猜猜看？”
“我没有仇敌，唯一和人起冲突，就是昨日了。白纤梦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我猜是戚菡做的。”
白沐凛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给叶婉悠夹了一个水晶包作为奖励。
“看来我猜对了？但她为何要杀我？就因为我没让她一起用餐？”
白沐凛耐心分析道：“昨日你落了她的面子，她定是觉得被羞辱了，更何况是当着安王的面前。戚家人一向高傲，能做出这事不稀奇。昨日的杀手身上有戚家的印记，应该只是普通的护卫。戚菡应该不知道你会武功，否则，不会派几个废物过来。”
白沐凛身上散发的怒意，让叶婉悠感到诧异。
其实昨日她就看出来，白沐凛并不像表面那般温润亲切，掩藏在他面具之下的，不知是一副什么样的“真容”。
但叶婉悠不害怕，反正白沐凛对她挺好，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对她说重话。
如此一看，白沐凛的脾气比肖郁宸好多了。一想到肖郁宸那张嘴，叶婉悠就很想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