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妄想
肖郁宸在练武场训练侍卫时，正在客栈躲懒的叶婉悠，终于等到了玉真人的消息。
玉真人没有现身，只留了张字条给她，让她去安王府拜见安王，至于之后的事情，交由安王安排。
一想到又要和肖郁宸见面，叶婉悠心里有些抵触。
但玉真人的话，叶婉悠不得不听。
第二日一早，叶婉悠在约定的时间，来到安王府。
看着宽敞华丽的大门，叶婉悠觉得有些恍惚，之前肖郁宸让她来王府找他时，她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来。
今日负责守门的，还是昨日那两人。
见到叶婉悠在发呆，恍惚间，他们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一日。
平日百姓路过安王府时，都躲得远远的。就连朝堂上的官员，都不会来王府附近打转。
偏巧这两日接连有人上门，不得不让侍卫感到疑惑。
疑惑归疑惑，侍卫还是上前问道：“不知公子有何事？若是无事请离开。“
叶婉悠今日仍是男子装扮，她怕自己换回女装，肖郁宸会认不出她。
想想就觉得好笑。
叶婉悠抱了抱拳，客气的说道：“民女姓叶，有事求见王爷，请侍卫大哥帮忙通传。”
“又是姓叶的，这么巧。”
侍卫小声嘀咕着，有些为难的说道：“真是不巧，王爷出门办事了，不知何时回来。叶公子可以留下口信，我会帮叶公子转述。”
叶婉悠想了想，问道：“不知府上可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叶姓男子？”
“公子是问叶先生？叶先生昨日来过，中午就走了。”
“这样啊！”
叶婉悠有些遗憾，原以为能见到玉真人，看来又是白跑一趟。
“既然王爷不在，那我明日再来吧！多谢侍卫大哥。”
叶婉悠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找肖郁宸，自然没法留下口信。既然人不在，她只能先回去了。
叶婉悠离开后不久，肖郁宸就回来了。
侍卫打开大门，马车直接驶进前院。
马车刚停稳，肖郁宸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侍卫不敢耽搁，立刻禀告叶婉悠来过的事情。
“你说谁来了？”
“一位姓叶的公子。”
侍卫比划着说道：“十几岁的模样，大概这么高，身材瘦瘦的。”
“她走了多久？”
“大概一刻钟左右。”
肖郁宸听后，抬脚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敢询问。
倒是瑾钰比较大胆，直接建议道：“王爷，要不属下去客栈找找？”
肖郁宸抬手敲了敲瑾钰的脑门，说道：“你是不是傻！本王直接去找她，不就暴露了暗卫盯梢的事情了。到时候她又要发火了。”
瑾钰抱着头躲到了一旁，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肖郁宸想见叶婉悠，又怕叶婉悠猜到暗卫的事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廖平不明白肖郁宸在急什么，说道：“王爷，叶公子说明日再来，不如等等看？”
肖郁宸突然想到什么，拧着眉训斥道：“平叔，本王昨日交代过，但凡有叶姓人士来找本王，都要好生招待，你是怎么办事的？”
廖平愣了一下，略带紧张的解释道：“老奴，老奴给忘了。王爷恕罪。”
肖郁宸懒得教训廖平，转头对瑾钰说道：“瑾钰，吩咐所有侍卫，见到叶公子过来，必须请进来。”
虽然已经决定不去找叶婉悠，但肖郁宸心里还是不踏实。
说起来，都要怪景鸿帝，有事没事偏要让他进宫走一圈，害他错过重要的事情。
元家人真是可恨！
肖郁宸在心里默默给元家再添一笔罪行。
叶婉悠离开王府后，同样不踏实。
恍恍惚惚过了一上午，唯恐耽误玉真人吩咐的事，用过午膳后，叶婉悠纠结了一下，决定再去安王府碰碰运气。
暗卫早就被派出去盯梢，叶婉悠刚出现在西街街角，暗卫就迅速跑回王府通传。
得知叶婉悠正在往王府的方向走来，肖郁宸顾不上训练侍卫，急忙跑回房间换衣服。
很快，整个王府都知道有贵客要来，纷纷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客人。
其中，最激动地，当属守门的侍卫。
当叶婉悠的身影逐渐走近时，侍卫怀着激动的心情，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到叶婉悠面前。
叶婉悠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右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衣袖中的火灵鞭。
侍卫慌乱的解释道：“叶公子别紧张，王爷正在府里等您呢，请随我进府吧。”
叶婉悠沉着脸，不悦的说道：“侍卫大哥，我又不是犯人，你不必如此着急吧！”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我是怕王爷等急了。”
相较于任务失败，失礼只是小事，侍卫完全不放在心上。
侍卫的过度热情，倒是缓解了叶婉悠焦躁的心情，知道肖郁宸在府里，叶婉悠安心不少，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叶婉悠随着侍卫进了王府，一进去，就看到站在院中的肖郁宸。
肖郁宸看到她，不安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
叶婉悠没想到肖郁宸会在门口等他，规矩的行了一礼。
肖郁宸随口说道：“不必客气，走，我带你参观一下王府。”
叶婉悠嘴角一抽，她还有正事，哪有心思参观王府。
顾及到周围人多口杂，叶婉悠没有驳斥肖郁宸的提议。
二人走后，被留在原地的侍卫忍不住问道：“那位叶公子是什么人呀？怎的王爷一看见他，就笑的跟朵花似的。”
瑾瑜回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你且耐心等着看，就行。”
侍卫摸不着头脑，但主子的事情，他不好随意揣测。
叶婉悠跟着肖郁宸走了一会儿，见周围人少些，才说道：“王爷，要不咱们先谈正事？”
肖郁宸的好兴致被打断，感觉有些憋闷，但见到叶婉悠满脸愁容，他只得应下。
肖郁宸带着叶婉悠走进花厅，命人准备热茶和糕点过来。
花厅不如前厅那般宽敞，但环境清幽雅致。
很快，廖平亲自送来了茶点，眼神忍不住叶婉悠身上瞄。
叶婉悠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身子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
肖郁宸原本挨着叶婉悠坐，叶婉悠的位置一变，二人变成了面对面的位置，这让肖郁宸有些不悦。
重重的咳了一声，催促廖平快些离开。
廖平退下后，叶婉悠松了口气，总觉得安王府的人，都不太正常。
肖郁宸把糕点往叶婉悠面前推了推，问道：“吃过午膳没？没吃的话，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我让人传膳。”
“王爷不必客气，我吃过饭了。王爷，请问我师父是不是来过了？”
“你说的是怜苍派掌门？”
叶婉悠点点头。
肖郁宸从衣袖中取出信递给叶婉悠，说道：“你师父说他不便在锦城久留，昨日就离开了，这是他留给你的信，你先看看吧！”
叶婉悠接过信，信不长，只有寥寥数句话，叶婉悠却读了一遍又一遍。
肖郁宸在一旁安静的等她看完，直到一刻钟后，叶婉悠才放下信，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盯着信纸发呆。
肖郁宸觉得她不太对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叶姑娘，你还好么？唉，怎的还哭了！”
叶婉悠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桌子上，肖郁宸掏出帕子，想给她擦擦，又觉得不合适，只好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叶婉悠没有伸手接，胡乱用衣袖擦了擦脸，把信递给肖郁宸，让他自己看。
依着玉真人昨日的言行，肖郁宸依稀能猜到信中的内容。
“婉悠亲启：
天下纷争不断，元家大势已尽，为师决定助安王成就大事。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现命你从旁协助安王，助他成事。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今后你不再是怜苍派弟子，无须再回无尽山。
父叶良留。”
肖郁宸觉得手中的信有些烫手，他似乎明白叶婉悠为何而哭了。
叶婉悠含泪问道：“师父让我留下帮你，就把我逐出师门了？师父不要我了。”
肖郁宸急忙安慰道：“不是的，你师父的意思是，你已经学有所成，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们怜苍派不是隐士门派么，你现在在外面，肯定就不能提师门之事了。昨日你师父夸了你好久，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要你呢，对吧！”
“是啊，师父很喜欢我的。”
叶婉悠反复嘟囔着，努力安慰自己的情绪。
看到她不哭了，肖郁宸才放下心来。叶婉悠一哭，他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婉悠擦干眼泪，想到了心中所说之事，问道：“师父让我助你何事？王爷可否告知清楚。”
肖郁宸整理了一下思绪，把前一日同玉真人的对话都告诉了叶婉悠，包括肖家同元家的恩怨。
叶婉悠听完后，嘴巴都惊讶的合不拢了。
“我师父真是有魄力！”
听到叶婉悠只夸奖自己的师父，肖郁宸不乐意了，反驳道：“什么叫你师父有魄力，你师父只是将陈年旧事告诉本王而已。更何况，这些事情真假与否还没确定呢。不管怎么说，都该是我最有魄力才对。懂不懂？”
叶婉悠白了他一眼，随口夸赞道：“是是是，王爷说的都对，王爷最有魄力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虽然叶婉悠的态度有些敷衍，但是能得到她的赞扬，肖郁宸的心里无比骄傲。
“那么最有魄力的王爷，需要我如何帮助您呢？”
肖郁宸早就想好了，但他怕自己说出来，叶婉悠会揍他一顿。
他故作为难的思考着，考虑了许久，都没给叶婉悠一个答案。
“本王还没想好，不如你自己说说，你会什么？”
叶婉悠掰着手指头，仔细说道：“我会武功、医术、毒术、易容术。我还会做饭，现在正在学习做药膳。书画、品茗、鉴宝都略懂一些。大概就这些吧。”
叶婉悠缕清楚自己的技能，一脸期待的看着肖郁宸。
肖郁宸看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又怕让她误会，只好在心里憋笑。
多亏叶婉悠数的仔细，让肖郁宸更加了解她了。
肖郁宸夸赞道：“你会的挺多，但我还是想不出什么位置适合你。”
叶婉悠提议道：“那就做侍卫吧，我身手好，当侍卫很合适。”
“不行，王府的侍卫都是男子，你怎能同他们混在一起。”
肖郁宸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我可以……”
叶婉悠还没说完，就被肖郁宸打断了。
“不要想女扮男装，这个绝不可能。”
当侍卫被否决了，叶婉悠再次提议道：“那就当府医？我的医术不错。”
哪知肖郁宸摇头，否定道：“不行，府里有一男一女两位府医了，再多一个没必要。”
叶婉悠想想也对，继续说道：“实在不行，就厨娘或者婢女？”
“不行，你师父让你从旁协助我，你要是当厨娘，需要忙活杂七杂八的事情，哪有时间做正事。婢女就更不行了，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从来不让婢女近身的。不妥不妥。”
提议依旧被肖郁宸否决。
叶婉悠手托着腮，烦闷的叹着气，嘀咕道：“你也太难伺候了，王府这么大，就不能给我安排个位置么？”
叶婉悠抬眼看向肖郁宸，无奈的说道：“王爷看着安排吧，我是没办法了。如果王爷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就出去游山玩水了。”
叶婉悠突然觉得，出去玩也不错，反正没几年好活了，看看江山美景算是不虚此生了。
肖郁宸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严肃的说道：“你师父交代过，不要放你一个人离开锦城，游山玩水就别想了，乖乖留下帮我。”
“师父太奇怪了，之前他都放心我一个人来锦城，怎的进了城，就不让走了呢！”
肖郁宸没告诉她自己关于她的猜测，只道：“你师父不是会占卜算卦么，或许他算到外面会有事情发生，锦城毕竟是国都，留在城里才是最安全的。”
叶婉悠点点头，说道：“王爷说的有道理，要不我今日先回去？等王爷想清楚再找我？”
肖郁宸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叶姑娘，可否问你个私人问题？”
“王爷问吧。”
“就是......”
肖郁宸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叶姑娘有婚约或是恋人么？“
想了一夜的问题问出口，肖郁宸不自觉羞红了脸。
叶婉悠倒是很坦荡，虽然不知道肖郁宸为何问这些，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没有婚约，没有恋人，王爷到底想知道什么？”
得到叶婉悠确切的回答，肖郁宸难掩心中的愉悦之情，他顺势说出了准备好的措辞。
“本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能够让你从旁协助本王，还能解决困扰本王多年的难题。”
肖郁宸越兴奋，叶婉悠就越觉得不安，她扬了扬下巴，示意肖郁宸继续说下去。
“事先声明，我绝对没有恶意，就算你不答应，也不能生气。不能误会我，不能不理我。嗯？”
叶婉悠感觉肖郁宸提出了一个不平等条约，她总觉得，肖郁宸会说出什么惊人的想法。可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叶婉悠突然觉得心头一软，鬼使神差答应了。
肖郁宸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我府里缺个女主人，你来做我的安王妃吧！”
叶婉悠呆愣了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王爷，咱们实在说正事，不要胡乱开玩笑。”
肖郁宸认真的说道：“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自从前一日知道叶婉悠是玉真人的徒弟后，肖郁宸的脑中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仔细思考了一夜，直到见到叶婉悠后，他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叶婉悠的眉头紧皱，问道：“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轻率呢？即便是假的，也不妥。王爷没有同我相处过，不了解我的为人、我的底细、我的家事，甚至，连我的真容都没见过，就敢让我做如此重要的位置？别开玩笑了。”
叶婉悠越说越生气，要不是为了完成玉真人的嘱托，她早就一扒掌拍上去了。
肖郁宸委屈的嘀咕道：“说好了不生气的，说话不算话。”
“是王爷先说了过分的话。”
“你先听我解释。”
肖郁宸赶快给叶婉悠倒茶，解释道：“我非将婚姻当儿戏。首先，成为安王妃，你就能毫不避讳的跟在我身边，办事更方便。
其次，我多年来深居简出，若是突然同朝臣接触，恐会引人怀疑。若王妃先一步接触到他们的家眷，而后我再出面交谈，便顺畅的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有了王妃便解决了我的终身大事。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孑身一人，身边未有过任何女子。朝中不少势力都想往王府或是军营送女人。
最近这一年，更是有人开始送男子过来......”
肖郁宸正抱怨着，叶婉悠却没忍住笑出了声。
“抱歉，王爷，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说。”
她之前的确没想到，能让肖郁宸如此困扰的大事，居然是这个。
肖郁宸瞪了叶婉悠一眼，委屈的说道：“你这下知道，我过得有多苦了吧。身居高位身不由己，只要你能同意，就能顺势解决所有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叶婉悠笑够了，才问道：“王爷若真这样困扰，找个人成亲不就好了。依着王爷的条件，应该有大把女子等着你挑吧！就像那日在惘心斋见到的女子，不就对王爷一见钟情了。王爷又何必选个假的呢？”
“可惜我一个都没看上，否则也不必一直单身了。你们怜苍派那么多弟子，你不也没成亲么？”
叶婉悠瞪圆了眼睛，反驳道：“怎的又说到我身上了，我是没有成亲的需求罢了。”
肖郁宸惊讶的问道：“什么叫没有成亲的需求？”
“就是我从未想过要成亲的事。”
肖郁宸被噎得死死的，他没想到叶婉悠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只是说出最合适的解决办法，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现在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相处一段时间后，许多事情都能了解清楚，我相信你的为人。至于最终你如何决定，我都尊重你的想法。”
对于肖郁宸的信任，叶婉悠是感动的，她并不讨厌肖郁宸，但是突然让她做王妃，她怎么都无法相信。
况且，在她的身上，还有个无法忽视的“缺点”。
“王爷，你还没有见过我长什么样子呢？或许你看过之后，就不会如此笃定自己这个好提议了。”
肖郁宸见她松口了，提议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若是能接受你的样貌，你就同意我的提议。”
肖郁宸觉得自己的提议稳赢，他敢确定，不论叶婉悠长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
叶婉悠实在是不理解，肖郁宸有什么好兴奋的。
她没有答应肖郁宸的赌局，转而问道：“我需要将易容洗掉，请王爷帮我准备干净的温水。”
“你等一下，”肖郁宸亲自喊来侍卫吩咐了几句。
等待的功夫，叶婉悠心里有些忐忑，她只盼着一会儿不要太难堪就好。
相较于她的不安，肖郁宸倒是淡定多了。
“又不是大事，那么担心做什么。”
叶婉悠笑笑，调侃道：“我是怕吓到王爷，被你打出去。”
肖郁宸轻哼了一声，说道：“叶婉悠，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反正你输定了。”
叶婉悠没理他，正好侍卫端着水盆走进来。
叶婉悠快速洗净脸上的易容，第一次用真容面对肖郁宸。
看清楚后，肖郁宸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就这，还至于那般担心？叶姑娘五官端正，并无不妥之处。所以，我赢了吧！你就听我的安排没错的。”
叶婉悠盯着肖郁宸的眼睛，见他不似在撒谎，惊讶的说道：“王爷是为数不多，见到我真容不惊讶的人。”
“哦？还有谁跟我一样？“
“我师父，明师父，夏师父，颜师父，常师父，大师兄，孟老师，还有白大哥。”
肖郁宸数了数，人数还不少。里面居然还有白沐凛的名字，让他有些不爽。
“你怎么那么多师父？”
叶婉悠自豪的说道：”我受欢迎呀！“
”是，你的确很好，那我的建议？“
肖郁宸万分忐忑的等待叶婉悠的回答。
叶婉悠遗憾的说道：“王爷，我这副模样同王爷不太搭，王爷另寻他人吧！”
肖郁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叶婉悠，你敢戏耍本王？”
叶婉悠才不怕他，努力争辩道：“赌局是王爷自己说的，我又没有答应，不能算是戏耍王爷。”
“但你也没有拒绝啊！”
既然要说理，肖郁宸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我是没想到王爷真的没反应。你接受的太自然了，有点奇怪。”
“切，战场上的断臂残肢我都不怕，受伤的兵士比比皆是，我早就见惯了。再说，那白沐凛也接受的自然，你怎的不说他奇怪？”
叶婉悠无奈的说道：“白大哥也没让我当白夫人啊！”
“那你还是歧视我，叶婉悠，你就是对我有意见？”
“你怎么总是觉得我歧视你？”
话题说着说着，似乎说到了奇怪的地方，叶婉悠低着头，不想跟肖郁宸争论毫无意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