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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谁?…怎在哭

元初吃下药后通红的脸色刚一退下来,就开始不断呕血,血的颜色还是原先的黑色。

说明,新凌寒引没有与两种毒对抗反而引起毒发,正常人的血量再过半最多半个时辰,元初必死。

“你不是说有三层吗?”

凌二刚走到温文辛面前,被文仁左挡着自己也被凌七拉着挣不开,只能在温文辛前面喊到。

“你不是说也说只有三层吗?”

文仁左摸了摸鼻子,低低的说收到除连翘所有人的怒视才又郑重说着,“抱歉,抱歉”

连翘目不直视的盯着元初,一手摸着脉动,一手不断擦着不断涌出的黑血。

主子你会醒过来的对吧!主子从来都没有说话不算数过,主子答应的从来没有食言,这次………

“禁声!”冷静的连翘突然暴走,众人一惊。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你过来。”连翘轻柔的看着元初轻声道,未说是说谁,温文辛还是沉重的走了过走去。

“没有脉搏了,节…”温文辛冷冷的说着。

凌二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凌七也跪在了一旁,凌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一样只能靠着墙边才能站立。

“不可能,你再诊一次,一定是你诊错了”

连翘平静的说,可抓着元初的手却在不断颤抖,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温文辛,好似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见温文辛不听不动,一把抓住温文辛的领子丢到元初身边,将元初的手腕放到温文辛手里,歇斯底里怒吼道。

“快诊啊!让你诊……”

文仁左一个手刀将疯狂的连翘劈晕,“师兄,不好意…”

“闭嘴!”温文辛厉声道摸着元初的手,忽然站起来,又去摸了摸元初脖颈。

低声喜悦的说,“有了,有了,有了!”

然后又踉踉跄跄走去书桌,写了什么,又去翻找什么,然后见他拿出了一个机关鸟,将纸条放到机关鸟身子里,放到窗外,将其放开。

温文辛对凌二失魂落魄的三人说:

“你们主子还有一线生机,我已传信给我药王谷的师傅,你们必须要在七日之内将元初送到三千里外的药王谷,不然药石无医。”

又对快到门口的文仁左说到,“你还需给他们多布几个阵符”

文仁左撇撇嘴没说话便是应了。

——————

“为何将小墨送下去?”

“殿下,是小墨自己下去的。”

“为曾助过半分?”

“殿下,明鉴!”

————

“阿姐~,阿姐~,你听得到吗?他们说只有心诚,你就会听到吗?”明明无烟却还是熏的火盆前少年双眼通红。

“阿姐,愿之有乖乖听阿姐的话的,阿姐不是最喜欢乖乖听话的愿之嘛,愿之想要一个奖励……很小的…阿姐很容易办到的,决对不会再让阿姐为难了。”

“阿姐不说话,愿之就当阿姐答应了,愿之的愿望昰…昰…昰想让阿姐晚上到愿之梦里来看看愿之,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却像突如其来的雷雨一般,吧嗒吧嗒的豆大水珠,接二连三的打到绘满精巧花式的铁盆外延。

元初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水中的小船儿一般沉沉浮浮,又像天上的彩筝飘飘荡荡,昏昏沉沉的想醒过来,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最后只能陷入黑暗之中。

“谁?…怎在哭?”元初心中疑惑,声音好像她家愿之。

哭的同她家愿之一般,娇娇气气的,哭的同她心痛,思索间皱起眉。

“阿姐,阿姐怎么一直不来看愿之呀!小福子说‘睡着了就能在梦里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可是我每天都有好好睡觉,阿姐怎么不来看我呀,我……”元辰委屈,又想哭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阿姐,呜呜”元辰爆哭,真的忍不住了。

元初被一阵熟悉的震天动地的哭声,震开了眼,有些无力的摇摇头心想到:还真是这小崽子,还想着,怎么有人同我们家愿之一模一样。

“阿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愿之上次不写课业的气?”摸了把眼泪的元辰,小猫试探。

……

明知这个哭唧唧的小少年听不见,可云初还是开口,“从未。”

泪眼朦胧的小少年,看了看身前的巨大石关,轻声低头道,“其实……其实我是故意的”小猫害羞,“太傅说的,我的知道,”

乖巧小猫一下子又变了脸,凶凶的道,“是他先胡乱说你,失了礼数,我才故意不做课业想气气他,叫他也生气试试。”

反应过来后又怕怕的样子,嗫嚅道,“谁知道,他要去告状,真是个老不羞…”

元初:……

……

“还有,还有…今天钦天监说会下初雪…”

“阿姐,你不是答应…可以和愿之一起看吗?”

说着元辰就把脸上的泪痕用衣袖抹了抹干净,一脸恳切的看着那个冷冰冰的石头,好似看着元初一般。

“小埋汰鬼。”元初看着一个这个半大少年的所作所为无力感慨。

静-—静-—静。

刚刚干净的小脸蛋又流下了两道泪痕。

“阿姐,阿姐定是又嫌弃我眼泪流得到处都是,才不肯来的,等我擦干净,等我…该死…擦不完…阿姐…呜…阿姐……”

“还是个小哭包。”元初平静的眼波映着泪流不止的小少年感叹道。

……

手里忽然出现的夷流永不在战,且称附属国的大捷战报,元初觉得心中的不舍好像也一点点淡去。

如此,她也算毫无遗憾了。

“是吗?”

一道泠泠的声音传到元初耳中。

元初眼前出现一人,着黑衣,眉眼清冷熟悉。

清淡的眼眸一闪,这已然是同她外貌一般无二,却消失许久的心魔。

心魔顾名思义,心底的魔鬼。

别人的心魔她未见过,不过大抵是求财逐利,但是她的心魔却总是生欲,想让她无所谓不用其极的,活着,活下去。

并不难想,她几乎感受不到七情五感,于是欲望淡的几乎没有,可亦有心魔。

无知无觉的她,只有本能的生死之观,死有何惧,她的心魔便是生欲,毫无底线的求生欲。

元初平静如水的淡淡看着狡诈的心魔。

“你真的无憾了吗?”星眸涌动,眼中尽是不信。

“你不是最重信吗?你为何要失信于少年胞弟,稚子连翘,赤忱的小墨?”

“人无信不立,可人终有一死,人死又怎能守信。”元初平静的看着心魔。

“笑话,诡辩之道,若人人不想守信之人,皆去效仿于你,去做哪寻死觅活之事,这还是风光霁月的长公主殿下所守的道义吗?”心魔一脸嫌弃。

元初双眼澄清,“世间有人为一两句承诺而寻死,可多的亦是背信忘义之辈,你此言不过是枉言罢了。”

“姑且信你,人死了是无法守信,可若你明明不用死,死,只是在为你自己寻找不想履约借口罢了。”心魔一顿,又笃定的言说起来。

不想看心魔用着她的脸,做着奇怪的表情,手舞足蹈的心魔,元初清清淡淡的打断,“你当如何?”

“我当如何?应问你当如何才对?”心魔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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