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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当我的妻子,嫁给我,皎皎

盛徵宋情绪一向内敛沉稳,不外泄半分。

那日盛初熠红着眼从病房出来,盛徵宋以为盛陆离不行了,刚靠近房门,就听见她对时妩说的话。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而命运多舛的小女儿一次又一次打碎他的理论。

从那张不能离身的符咒,再到她和时妩的对话,无一不在印证,他的女儿,乃至眼前这个本该成为他儿媳的女子,都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连他的大儿子盛初熠,上辈子也是那个未知朝代的帝王。

“时妩,你确实是个好孩子。”

盛徵宋难得叹息,“但我无法同意你和初一继续在一起。”

时妩喉咙发苦,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她沉默良久,艰难开口,“对不起。”

盛陆离临终前的话,她一直记着。

她说,皇帝用他的下辈子换她一世无病无灾,又说,她和盛初熠会顺风顺水,长命百岁。

如果皇帝愿望成真,哪来这辈子的盛初熠?

时妩不愿深想,她已经猜到盛陆离为何短命。

盛徵宋摇头,“你无需道歉。”

“唯心主义有个说法,叫‘因果循环’。六六心脏不好,从出生起就注定短寿,我和她妈妈早有心理准备。”

“我接受你来自异世,也不会因为六六的死迁怒于你。”

盛徵宋顿了顿,“但你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再回去。”

大儿子和小女儿都是他看着出生,时妩却是半路来客。

“时妩,我是一位父亲。”

盛徵宋的语调沉沉打在时妩心上,“初一重感情,认定了便倾尽所有付出,至死不悔。”

“有朝一日你回了自己的朝代,初一怎么办?”

时妩倏然怔住。

顾弦霏和盛陆离都提过,她不是战死,只是重伤之下昏迷不醒。

远在穗宁的她,一直吊着一口气在。

她到现在都没弄清自己为何会突然来到异世,又怎么可能承诺盛徵宋,说自己不会回去?

时妩张了张嘴,目光落在盛徵宋的手腕上。

上一次来时,盛徵宋左手戴着简约的百达翡丽腕表,而这一次,腕表旁多了一条梨花头绳。

盛陆离和她一样,最喜欢梨花。

时妩眼角隐约有了泪意,她低声开口,“我明白了。”

盛公馆一如既往安静,时妩提早杀青并没有告诉盛初熠,只通知了经纪人萧妍。

可推开门,盛初熠难得在客厅等她。

“皎皎。”

听见玄关的动静,盛初熠的目光从电脑上挪开,起身自然地接过她手中行李箱,“提早杀青,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想给你一个惊喜。”

时妩垂眸看着显然早就放好的拖鞋,手心无意识的攥紧,“你在等我?”

答案显而易见。

餐厅里传来隐约的香味,桌上摆着几道菜,腊味合蒸,东坡肉,盐水鸭,清炒时蔬,白灼大虾,都是时妩喜欢吃的。

盛初熠牵着她坐下。

他几天没怎么说话,温柔的嗓音带着嘶哑,“我做的,吃吧。”

“吃完了,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的语气显而易见的郑重,时妩心脏一紧。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时妩吃得潦草,见盛初熠也停下筷子,她擦了擦嘴角,下定决心,“盛初熠,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我们——”

盛初熠突兀地打断,“我知道父亲今天去找了你。”

深灰色眸底泛着暗色的光,盛初熠紧紧凝着她,“皎皎,无论他说了什么,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太理智太清醒的人,就算痛苦也要强迫自己抽离。

盛陆离去世,他的确很难过,但再痛的心也要拼凑起来,他还有父母兄弟,还有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皎皎。

时妩提早杀青没有和他说,但萧妍收到消息就报告给了公司。

盛初熠原本想亲自去接她。

还没动身,楚斯年就告诉他,盛徵宋去了时妩的剧组。

他一下便想到,盛陆离临终前那日,时妩在病房里待了很久,盛徵宋也在门口站了很久。

盛初熠隐约猜到盛徵宋会和时妩说什么。

他沉默良久,最后留在公馆,做了一桌子的菜。

“我想和你看完下半辈子的月亮,想让你永远吃到我做的菜。”

盛初熠探过来,把她的手紧紧攥住,他语气带着彷徨的无措和请求,轻轻的,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当我的妻子,嫁给我,皎皎。”

颤栗席卷了她的全身,时妩怔然的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掉下来。

当他的妻子,这句话,比结婚更有分量。

她曾经是他用三十二抬朱红七尾凤凰花轿迎进宫的新娘,是穗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

她受宠,她尊贵,所有嫔妃要看她脸色行事。

可她偏偏不是他的正妻。

当侍寝的真相被解开,她心中便只剩不能为他正妻的遗憾。

如今盛初熠要填补这个遗憾。

时妩含着泪笑了。

在盛初熠注视下,她缓缓开口,“我不能答应。”

“初熠,在穗宁的我并没有死。”

时妩语调破碎得不像话,“如果我像来时一样,有一天悄无声息的回去了,你怎么办?”

盛初熠攥住她试图抽离的手,“我可以等。”

“我们结婚,一辈子绑在一起……若你真的舍得回去,我就一直等下去。”

“要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时妩摇摇头,眼泪被她摇碎成几瓣,啪嗒落在地毯上,“盛初熠,如果我回去,原本的时妩或许会回来。”

“她会以妻子的身份和你朝夕相处,她和我顶着一模一样的脸。”

“万一我再也回不来,你要怎么面对她?”

盛初熠沉默无声,眼神紧紧凝着她。

时妩的担忧不无道理,可他没有任何解决方法,也说不出宽慰她的话。

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他想去抓却无计可施。

这是一道无解题,除了等,他没有第二选择。

盛初熠眼底凝了痛意,像受了伤的小兽,“你的担忧没发生之前,我们还可以好好在一起。”

“你要因为一个假设,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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