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真的能耐。 能耐。
简单被两人的目光牵引,只能咬咬牙问刷视频的人:“于时啊,你跟班长.......”
“别问我啊。喏,钱来了,开始吧。”老板把换好的零钱拿过来,于时收纳着放进小盒子,让葛青青按骰子,机麻声音随即响动。
于时:“幺鸡。”
葛青青:“碰。六条。”
简单:“杠六条,摸牌下叫。”
苏茜:“这么快就下叫了?这牌才摸几张啊?开局别自摸啊,小心后面霉死你。”
于时打了几盘,看向无所事事的人,想了会儿,问他想不想打,陈最说如果他教自己他就打。
换了人上桌,于时手撑在一旁在开局前说:“先说好啊,我跟陈最是一家的,输赢都进我账哈。”
陈最看他:“为什么这么说?有含义吗?我们是一对?”
“......”于时说:“你是新手,打麻将还是要信一些玄学的,新手的牌一般都好得不得了。”
简单冷哼:“那也不一定吧?”
于时回瞪:“试试。”
新一轮的风云即将登场。
前面于时的牌不温不火,两方牌不是一样多,就是打不缺,要不是碰牌不落迟迟下不了叫。
事实证明,陈最的手就像金子一样,一摸一个准,换牌至今不撞。
于时:“这把打清一色。断幺九,打一筒。”
陈最打了出去,对方碰了牌,于时安慰说:“她要筒子,无所谓,两家不要条,我们牌还很多。”
“清一色是花色一样?碰牌是三张,杠牌是四张?”陈最问他,他便一一应了。
下家打了七条,于时在看手机,听到什么“碰”字。
一抬头,就看见两七条碰了,愣了一会,“我去,陈最,七条你敢碰?你把你的叫碰掉了。”
“三张不是碰牌吗?”陈最真诚地开问。
于时扶额。上家简单笑着:“哎哟怕什么嘛,两家不要条,说不定仅张还在牌下面呢?摸起来一样。”
“也,也行,看看运气吧。”于时看他:“葛青青,该你摸牌了。”
于时收了手机,还是得盯着他打牌。
葛青青:“五万。”
简单大喜:“哈哈哈,碰碰碰!葛姐姐这牌打得真精彩,我还以为五万被苏茜捏着呢!”
“该我摸了?”陈最拿了张牌,翻过来的瞬间,让于时暗骂一声。
这七条还真他妈摸起来了!
于时拎牌朝简单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会碰牌。打这个单牌,可以做大对子。”
突然,陈最说:“时时,要不赌个大的?”
于时看他,鬼使神差的,还是点了头。
他手里还有两个杠牌可以等等,苏茜不要条子,打了二条出来,被陈最接住,杠牌要摸牌,陈最拿着最近的一张,气定神闲地用指腹搓了搓。
“什么牌?条子还是筒子?”于时看他。
“有点像条子。”陈最翻过来,淡淡地说:“杠幺鸡。”
简单跳起来:“我草!幺鸡二条都能被杠!”坐下来阴险笑着:“班长,小心双杠杠上炮哦。”
“我尽量。”
四人眼睛盯在伸过来的手,皆是屏气凝神,陈最摸着底牌,回头看于时:“时时,你说这牌会点哪家?”
“随便吧,反正打着玩的,如果不是要的,就甩出去吧。”于时嘴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紧着。
“好。”陈最把牌亮出来,惊了一下,转头道:“这牌......”
“我草.......”于时讷讷看他,再望向三个人:“对不住了各位,三根杠上开花大对,清一色,我们先坐单行道走了。”
三人俱是吸一口冷气,不约而同承认新人手气果真是了不得。
打完牌,五人连着条狗拉着板凳坐在茶楼外面,望着对面的太阳线挪移。
坐了一条线,也自然而然成了道频频回头的风景线。
简单和于时碰了下可乐杯,突发感慨:“落日可真美!”
葛青青跟苏茜也应和:“美是美,就是差点意思,这落日还是要山上、海边去看才有意思。”
“时时。”
“嗯?”
“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去。”于时扭头:“我腿脚不便,得了病,得了寸步难行的不治之症,别想让我去爬山。”
“不是,我是说,草原。”
于时紧了下喉咙,慌慌侧过头,刚想说些转移话题,瞟到街对面站在红绿灯下面的影子,那是.......
谁啊?是在看这边吗?
这人穿着休闲衣服,等着绿灯,简单伸长脖子,“嗯?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点的熟悉?还往我们这边走.......”
模糊不清的脸逐渐透亮,几人紧着眉头,简单的嘴巴逐渐可以塞下拳头。
“我去......”
“简单!”
简单拔腿就要跑,屁股抬起来被闪电速度一样的手按回去。这人脸黑得厉害,在所有人呆愣的时候,简单心虚举手机械地左右摇摆,像雨刷器:
“呵呵呵——何天,好啊.......”
“好,得,很。”一字一句。
简单抿紧嘴巴,觉得捏肩的手不松反紧,他看着他掏出手机,把自己的界面点开,露出清晰的二维码:“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加不加?”
“加加加!这就加!”
两人重新加了微信好友,老板抬了根板凳,何天不同列,就坐在某人对面,抱肩盯着他,开启了盘问。
他能找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偶遇,于时看向陈最。
陈最望向他,也把自己的二维码亮出来,于时就收回了视线。
“长能耐了啊,对我是拉黑又删除?!”
“那不能。何老板喝水吗?我去给你买。”
“给我坐着。”何天端着声:“这六年做什么去了?!”
“额,读书,然后就是帮我妈打理小餐馆。”
“想我没?”
“......还......”“行”的字还没蹦出来,对方就杀来眼神,简单立刻换词,夸张说:“想啊,想的我那是肝肠寸断,夜不能寐,想的我心肝子都......”
“我也很想你。”何天叹口气,望着发愣的他,再次重复一遍,“真的,消失6年,你真的能耐。”
“能耐。”陈最也补充起哄,于时瞪他。
简单摸着后脑勺,站起身说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大家一起去他家吃个团聚饭,众人都没推诿,结伴着往餐馆子走。
夕阳的残影落在六个人身上,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