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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金仙儿

唐墨拉着唐星快马赶回唐家堡,进城便发现了城内的巨大骚动,无数的人群都在朝着天时酒楼的方向挤去,远远望去人山人海,甚至离酒楼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就已经根本走不动了。

“哥,咱走房顶!”唐星喊着便翻身下马,抬手射出桡钩,钩爪准确的扣在了街旁商铺房顶的房瓦中,唐星施展轻功,略一借力便飞身升了上去。

唐墨听到唐星突然改口喊哥,愣了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这家伙还是为了追求姐姐而有意套近乎,唐墨也是始终搞不明白,纵然自己的姐姐人很好,长得也漂亮,但年龄上还是大了唐星几岁,要知道唐星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俊人儿,真不知道为啥就认准了自己的姐姐。

“以后还是兄弟相称吧,喊别的我心中不安啊!”唐墨跟着唐星的桡索也上了房顶,轻踏着屋瓦几个跳跃便赶到了天时酒楼所在的路口,唐星刚想继续打诨,却看到下面的景况惊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你小子怎么了,下面是怎么回事?”唐墨跟上来,看到了酒楼门口的异样,结果也是一样的目瞪口呆。

只见在酒楼门口,停着一支奢华至极的车队,厢车四辆、篷车四辆、货车八辆、两侧是穿戴制式统一的轻甲护卫上百人,前头还有十八卫重甲骑士骑着白马将围攻的人群隔离开来。这车队无论车马人装,都是装扮穿戴的金碧辉煌,在此刻正午的阳光下,简直就是一道亮闪闪的长龙,闪瞎所有人的眼。而若是内行人便能一眼看出,这些奢华的装饰乃是用的真金白银和上好的三江锦绣,马车上的流苏珠帘是上等碧珠水晶,侍女头上的宝钗步摇是万里挑一的鸽蛋白玉,护卫们的金甲银袍上镌刻着繁复瑰丽的纹饰,骑士的长枪上挂着复缎战旗,所有车体用的都是上等香木通板,遮阳的篷布竟然是贵重的赭色变异角犀皮,甚至就连马车轮子上的轴栓都嵌着上品琉璃,即便被路上的泥水沾污也丝毫难掩其贵气,整个车队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没有一处不奢华,没有一处不尊贵,。

“我的乖乖!”唐墨虽然没见过世面,但性格还算沉稳,看到眼前这车队,也是被彻底惊到了,浑话更是脱口而出。“这是帝都的皇帝来了吗?太tm的壮观了!”

“这不是皇族,是金芙舘!”唐星早就看到了车队的旗号,那金灿灿的金色芙蓉旗已经插在了酒楼门口。

唐墨当然听说过金芙舘,这世间没人不知道金芙舘,更何况这里是奥斯陆帝国。

“不过,时家也是号称绿盟第一家族,怎么就这么轻易妥协呢?”唐墨看到时家酒楼里兀自在向外清理着行李,很多都是来不及赶回来的住客,两名金芙舘的舞女领着金甲护卫在挨个房间的检查,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

唐星叹了口气道:“那时家虽然是绿盟九楼之首,帝国商会第一世家,但金芙舘的实力却是和整个绿盟在一个级别上平起平坐,更何况金芙舘掌控的十余支贩奴护卫团的战力惊人,单论人数连四大军团都不逞多让,区区一个时家酒楼又怎敢和金芙舘谈条件啊。”

唐墨想想道:“难不成这车队还坐着金芙舘的大人物?来咱们这三流世家?”

说话间,只听到酒楼门口一阵喧哗,唐墨便见那车队中最豪华的一辆,车前的帘子被侍女用长长的玉枝挑开,一位身披白纱的美貌少女从中颔首钻出,身旁的侍女急忙扶正了车下的木踏,伸出玉臂让那少女搭扶着款款走下车来,后面的侍女帮她理顺了裙摆,前面的护卫立即把拥挤而来的人群用银枪再次推了出去。

“是金仙儿啊!”

“天啊,好漂亮,好美啊,看她的额头,那便是彩额拓啊!”

“金仙儿,金仙儿~!”

人群中有见多识广的立刻认出了金仙儿,高声大喊着,尤其是那些年轻的佣兵和浪人,更是没有任何顾忌的聒噪的喊着下流的垃圾话,挑逗的口哨此起彼伏。

唐墨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到这金仙儿的后背,但也被这曼妙的性感曲线和那优雅动作所吸引,只见那金仙儿披裹的白纱极为纤细,内里的风光一览无尽,上面的桃红抹胸堪堪掩住那对玉兔,下面包臀的长裙侧面开叉一直到腰间,当微风吹过,无论是白纱还是长裙都飘若无物,一双大白腿半露半掩,仿佛一笼的春色盎然难藏,更似有玉河秘境无尽的宝藏唤郎来恣意探索。

“星哥,这金仙儿是个什么来头,是金芙舘里的大人物吗?”唐墨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唐领,的确是没见过世面。

唐星听到金仙儿的名头便觉得恍惚,虽然他也没见过,但是这名头可是如雷贯耳,而且,不止奥斯陆帝国,整个血色大陆所有行走江湖的人,特别是正常的男性,哪个不知道金仙儿的艳名呢。

“没听到她们在喊彩额拓吗?这金仙儿可是当下彩额榜上的绝色美人!”唐星嘟囔着,看了看酒楼对面后院的房檐,估量了下距离,一边再次抛出桡钩,一边继续说道:“咱们得换个地方,这角度看不到美女的正脸啊!”

“彩额榜?那是个什么榜?我只听说过国色榜,上榜的都是绝世美女,这彩额榜上的美女难道比国色榜还漂亮?”唐墨跟着问道。

“唉,这两榜啊,上面全都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人呦。区别呢,就在于这国色榜只收录三大帝国一百零八个在册世家的未婚女孩,而彩额榜评的是天下所有花舘的未婚舞姬,这些舞姬原本身份低微,没有世家身份,和那国色榜上的世家美女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啊。”

“不过呢,咱们这些走江湖的,最喜欢的还是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花舘舞姬,所以在这彩额榜上的美女啊,人气更高,粉丝更多,当然了,这能在无数舞姬中脱颖而出成为彩额的,不仅仅是人长的漂亮,能歌善舞,每一位那绝对都是有真本事,有大能量的风云人物啊。”

听着唐星的介绍,看到了下面几乎陷入疯狂的人潮,唐墨也不由得对着金仙儿产生了兴趣,也想看看这传奇一般的美女究竟是怎样的绝世容颜,看看这大名鼎鼎的金芙舘彩额究竟是个怎样的风云人物。

可惜,那正脸的金仙儿却带着面纱,还讨巧的耍着手里的香扇,遮挡着来自街道两侧炽热的目光。

唐墨和唐星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这时却看到匆匆赶回来的时老二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原来他也去比武场观看比武了,回来的时候,还是被人群给挡在外面了。

酒楼的伙计凑上来把情况介绍了一遍,说是酒楼里面基本都清空了,只剩下后院的贵宾客房,那是白家小姐的闺房,有白家人守着,声称必须要等到白蓉回来之后,再决定是否搬走,丝毫不惧金芙舘金甲护卫的威胁。

时老二拍拍脑袋,他也是刚刚得到家族传来要小心接待金仙儿的传讯,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他笑嘻嘻的凑到金仙儿的跟前,一遍夸赞着金仙儿的美貌,一遍也嘟囔着驱赶住客的难处,想与金仙儿商量着能否留下几个贵客的房间。

“时二爷,不是仙儿今天为难您,但二爷是觉得金芙舘包不起你这酒楼吗?还是说我们金姐定下的规矩今天要从你这里改一下?”面纱下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虽然话语咄咄逼人,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依然让人觉得十分享受。

“不不不,金芙馆主的规矩,我这个小人物哪敢随便更改,我也知道我们天时酒楼和你们金芙舘有着十年的包店合约,算不上为难。只是今天这事情吧通知的有些仓促,客人那里我还真不好交代。”时老二搓着手,他很清楚眼前这小妖精若是放在身下那绝对是一等一的享受,但她要刁蛮起来,也是能磨死人的祖宗。

“哦?”金仙儿的小脸一翘,抬腿便往后院走来,嘴里哼着小曲,开心说道:“那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的贵人今天不愿给仙儿面子喽?!”

后院的客房门前,白家的护卫堵在门口,当中正前立着一位瘦高的年轻小伙,气的两目圆瞪,满脸通红,正在和金芙舘的侍女理论。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家小姐也是神裔世家之后,岂能给你们一群舞女让房?这让我们白家的脸面往哪里放?”瘦高个名叫白条,是那管家白钵的侄子,也算是商队的副领队。

“呵呵,居然还看不起我们金芙舘?区区一个白家,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可据我所知,就连你们白家家主为了求见我家金姐一面,那可是心甘情愿跪下来亲金姐的鞋子哟,那样子像狗一样的老家伙,不也是你们所说的神裔世家么?这就是你们白家的脸面?”侍女和白条针锋相对,一副伶牙俐齿直接把白家家主的丑态也说了出来。

那白条气的浑身哆嗦,虽然白家内部各门各支互不来往,但每隔三年选出来的家主还是代表了白家的意志和形象,家主逛花舘玩舞姬本是平常之事,但自甘堕落去亲吻舞姬的鞋子的确丢尽了白家的脸面。

一旁的护卫跟上说道:“倒也不是金芙舘要赶你走,而是我们和天时酒楼有过合约,只要我们金芙舘入住的地方,天时酒楼立即停止对外接客,由我们金芙舘包店。所以,现在是这酒楼停业,无论哪个世家都要另寻他所,倒也不是想针对你一个小小的白家。”

“小小的白家?!”白条冷哼道,“你们口气倒也真大,虽然你们金芙舘家大业大,但这些钱还不是从世家赚来的?我们便是你们的金主,没了我们的赏赐,你们拿什么臭屁!”

“呦,就你这么个穷酸东西也敢自称金主?”侍女满脸的不屑,双手叉腰冷笑道:“想当我们金芙舘的金主,别说彩额和花肩,就包一个锦袖级别的姐姐每年也要至少十万血币,这还是最基本的花销,我估算着你们白家也没几个人能当得起着金主。至于你么,估计连我们仙儿姐一顿的茶水钱都出不起。”

白条被这侍女一顿奚落,更是气上加气,撸起袖子来就要动手,对面的金甲护卫眼见冷笑一声也是纷纷刀剑出鞘针锋相对。

这其实是金芙舘的老套路,对这些不容易搬走的钉子户,先让侍女挑起事端,逼对方先动手,然后金芙舘的护卫便可顺利成章的把这些顽固分子给‘请’出去,白条年轻气盛,江湖阅历也不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带入盅。

“住手!”楼下传来一声厉喝,原来是另路赶回来的白家主仆两人,喊话的是管家白钵,及时制止了他那侄子要动手的冲动,而另一面白蓉也遇上了从前厅而来的金仙儿一行,两位管事的美女撞在一起,整个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最尴尬的是时老二,本来这样的事情就棘手,更何况两边都是女人,比起恨来小心眼连根线都穿不透,他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劝哪边才好。

“仙儿姑娘好大的排场,我们这小商队还真是比不过,金芙舘的护卫的确是装备精良威风凛凛,若是真动起手来,我们不但要吃亏恐怕还没处说理吧。但我看这酒楼内外得有几十间客房,难道就不能容别人同住?我老听那些护卫们说花舘里的姑娘最能体贴人,今天就不能给我们白家个面子么?”白蓉里里外外早就看明白了情况,张口说出话来落落大方,即语带锋芒针针带刺,又含蓄委婉进退有度,求和却不示弱,狠话也不说死。

金仙儿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对手,若是个男人她能有一百种方法赢得漂漂亮亮,但这白蓉显然同样是个心思机敏的聪明人,女人和女人的战争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撕逼之战,谁也永远说服不了谁,耍泼斗嘴只会让争斗无限的延长下去,在花舘金仙儿可是有过无数的亲身体现的。

更何况,对面是白家,这是金仙儿没有料到的。

“呵呵,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说的仙儿好像坏人一般,既然姐姐愿意与仙儿同住,那便住下来好了,我金仙儿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能和白姐姐这样会说话的世家小姐相识,也是个缘分呢。”金仙儿微微笑着让开了白蓉的路,竟这样就同意了白家留下的要求,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时老二心头一乐,急忙向金仙儿致谢,也给白蓉赔了不是。

旁边的侍女低声询问金仙儿,怎么就这样破了规矩,金仙儿回头看了看同样兀自疑惑的白蓉,小声解释道:“这就是规矩,而且不是金芙舘的规矩,是整个奥斯陆帝国所有花舘的规矩。十六年前,四大花舘在水玉城宣布成立花舘联盟,共尊白薇先生为天下花舘之祖,约定后世若在江湖遇到白家女性后人,无论什么情况都需主动礼让三分。这白家毕竟是固守礼教的传统世家,白薇先生故去后,这么多年也没有女性出来抛头露脸,所以很多花舘后人并不知道这道约定,若不是刚才那白家小姐提及面子的事情,我也差点忘了这茬。”金仙儿将来龙去脉一解释,她的侍女们才恍然大悟。

“那其他房间的住户是否还要继续清理?”侍女小心问道。

金仙儿黛眉一挑,清声道:“当然要清,这也是规矩,时家酒楼和咱们有合约在先,若是坏了规矩,咱们金芙舘没了面子,这时家酒楼也不用再开了!”

金芙舘的护卫们再次开始了清理工作,而白蓉也知趣的领着族人们各回房间,只是在进门之前,她朝着楼层另一侧对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名金甲护卫径直推门钻进一个房间,那正是唐墨的屋子。

唐墨和唐星在一旁看的热闹,等到自己的屋子被人闯入了这才急忙纵深跳下来拦阻,旁边的金甲护卫其实早就注意到两人在房顶观看,本以为是金仙儿的拥趸便没有理会,但这次两人跃下,护卫们就立刻围了上来,银枪封住了两人的去路,领头的护卫高声质问两人意欲何为。

“这是我的房间啊!”唐墨没好气的答道,刚才跃下时又扯到了比武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更让他感到心情烦躁。

“现在酒楼已经停止对外营业,请马上收拾东西到前厅退钱离店!”护卫收了银枪正色喝道,身子一侧给唐墨让开了通道。

唐墨之前已经见识过金芙舘的强势,毕竟这里是时老二的地盘,时老二都默许了自己也没理拗着来,唐墨进屋收拾行李,东西也并不多,这时时老二闪身进来,一脸歉意道:“唐墨兄弟,你看这个事情,我也没办法,事出突然,让您受委屈了。”

唐墨笑笑,知道不是时老二的错,慨然道:“没事,其实我原本就没打算住在这里,若不是为了找那人有事,我也不会打扰你。”

“别这么说,唐墨兄弟,这次是哥哥我招待不周,不如这样,你到我家去住上几日,离这里不远,也有人服侍。而且宗祭过后,咱们可以一起去墨谷城……”

唐墨刚要谢绝时老二的好意,却见那金仙儿兀然闪了过来。

“你叫唐墨?”

唐墨点点头,闻到了金仙儿身上浓郁的香粉气味,一股甜蜜的感觉直冲额头。

“呵呵,那就巧了,我找的你。”金仙儿笑了,而且伸手聊开了自己的面纱道:“唐墨哥哥,我是来请你带我去那绝境山脉的。”

原来金仙儿也是要打算参加绝境山脉的黑市交易,这下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而唐墨更是近距离看到了金仙儿那绝世美貌的容颜,无比精致的五官,吹弹欲破的肌肤,一双修长的黛眉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唐墨俏皮的眨着,轻轻抿起的珍珠小嘴翘连着浑然天生的酒窝,这是一副如天使般纯洁可爱的少女脸蛋,配上刻意凸显媚意的淡妆,竟有一种别样的性感诱惑,在她的额头上有一枚指肚大小的金色云朵描拓,这便是她作为彩额身份的象征了。

“好的,没问题。”唐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但随后他才意识到,在看到了金仙儿那一刹那,他似乎便停止了任何思考,眼里全是金仙儿的微笑,脑子里全是那迤逦的香粉气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便答应了金仙儿的请求。

“啊,天啊,我这是怎么了?”唐墨苦笑一声,说道:“不过,那也得等我完成了宗祭比武之后才行,而且,还有很多同行的伙伴。”

金仙儿的小脸嘟了起来,任性道:“只带我们一家好吗?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赶路,只有哥哥陪着我不好吗?”

金仙儿又冲着唐墨使媚眼,而后者急忙闭上眼睛屏气凝神,摇手拒绝。

站在一边的时老二生怕唐墨答应了金仙儿,急忙主动站出来道:“我说仙儿姑娘啊,这趟生意呢,我们时家也有份,还请您高抬贵手。”

唐墨点头接到:“还有住在那边的白蓉姑娘,她也有货,做生意诚信第一,我都答应了他们,肯定不能违约。更何况有个先来后到,仙儿姑娘还是要照顾下先来的朋友。”

金仙儿只得点头称是,接下来又打听宗祭比武什么时候结束,又开始八卦唐墨的年龄和爱好,这让唐墨苦笑不得,站在一旁的时老二不得不一一替答,让唐墨有精力收拾东西。

“唉?你这是要搬走吗?”金仙儿发现了问题。

唐墨点点头,苦笑道:“这还是你们要赶我走啊。”

金仙儿歉意笑道:“那是仙儿得罪了,你可是我这次来的指路明灯啊,一定要留下,回头我让侍女来帮您收拾房间,晚上如若不嫌弃,还可以过仙儿的屋子里来一起吃晚餐,仙儿届时一定自罚三杯。”

剧情反转,唐墨便泰然处之,放下了行李,但其他人却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时老二和唐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鼎鼎大名的金芙舘彩额金仙儿啊,寻常人哪里有机会进的闺房,更何谈能让她陪酒进餐!

金仙儿的侍女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觉得主子今日怎么如此随便,陪酒吃饭进闺房,这在以往就连帝都的皇族国戚都极难请到啊,就算唐墨这黑市十分难得,也不至于金仙儿如此看重吧?

“没空!”唐墨一口回绝。

众人再次大跌眼镜,期初是觉得金仙儿太随便,现在大家却一致觉得是唐墨这货太白痴了,如此艳遇竟然直接拒绝?

唐墨的理由很简单,明天是比武的决战,为此他准备了一年之久,他不想再为红粉迷香分神,他必须要拿到第一,证明自己,证明豹门。

金仙儿的眼角间也暗暗流过一抹赞许之色。她这次亲自来这鸟不拉屎的三流世家,亲自做这笔本该下属来办的黑市贸易,甚至放下身段讨好这不解风情的土包子,自然是有她特别的打算。在金芙舘内,金仙儿虽然是年龄最小的彩额,却被金姬赞为最负智慧和远见,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又岂是其他凡夫俗子能够随意理解和看透的?

而在屋外窗边,一位偷听的白裙少女也是掩口轻笑,心中顿觉莫名的轻快,这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似乎这份愉悦并不是因为生意没受影响,倒似是因为那不解风情的男孩。

唐墨看着眼前这一位位的表情各异的人物,终于理解了之前唐星说的那句话,比武第一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要想振兴豹门,还是要对别人有所价值,绝境山脉的墨谷黑市,已然将自己的名声宣扬在外,在这乱世之中,不少人的目光已经聚焦到了这里。

唐墨,即将为成为唐家第一刀客进行最后的战斗,在他背后的墨谷黑市中,也已然暗藏了角逐天下的风起云涌。入世不可避免,出世即为英杰,命由天定,但这第一步终究还是唐墨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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