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谢撩撩和宝贝离
曹绪阳和岑归两人把谢之寻从里到外拾掇了一通,便一车把人送到了宋宅所在的高档小区。
小区在繁华的街市中闹中取静,占地甚广,入住的居民非富即贵。
谢之寻房子虽没有买在这儿,他继承自谢彬的公司座驾劳斯莱斯是最好的通行证,进入小区内,门卫也不敢多拦。
到了地方,远远能看见宋家宅院高大通透的铁艺围栏和削尖基督教风格的尖顶建筑,车停靠在车道边沿。
岑归不怀好意撺掇了许久,谢之寻才拨通了号码。
那边的宋离离看见陌生的来电显示愣了一瞬,接通后听见了谢之寻低沉悦耳的声音。
“阿离,在吗?”
宋离离捂住手机听筒,扫了眼在坐的家人,找个了借口飞速离开餐桌,去到厨房内,才说:“这是你的号码呀。”
两人从前只在绿信上交流过,谢彬来之后,为防止查到两人私下的交流,连绿信的聊天记录都清空删除了,没在上面聊过天,电话自然也没打过。
谢之寻惯来小心谨慎,连差人送礼物都是匿了名的。
宋离离已经对两人这种地下形式的关系习以为常,谢之寻突然这么大喇喇地打来电话,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谢之寻说:“嗯。”
方才听筒里传出来些庆祝的背景音,他问:“你在忙吗?”
“不是我,谢彬倒台后我们企业危机解决了嘛,家里一起商量要开庆祝会,现在正开着呢。”
谢之寻听着隔着厨房一扇推拉门传出的弱了许多的欢庆声,眼睫落寞下垂:“嗯。”
“你在哪儿?”宋离离问。
谢之寻:“在公司。”
宋离离例行公事地问了问吃喝,谢之寻忽然问:“你几点忙完?”
宋离离下意识朝屋内瞥了眼,看着容嘉音给几个儿子脸上抹蛋糕,闹得鸡飞狗跳正在兴头上的样子,无奈按了按太阳穴:“最少要到五点了,有事吗?”
谢之寻听着她的声音,把手机贴住侧脸紧了些:“嗯,我想见你。”
我想见你。
宛如一滴冰冰凉凉的水珠滴落心涧,砸开一朵怦然动情的透明水花。
清脆的声音在胸腔内回还荡漾,轻叩心弦。
宋离离手指倏然一收,带着松容的颤意。
半晌,她说。
“我也是。”
语调软了下去,好似淋了整夜霏微细雨的泥泞,缠绵又甘甜。
谢之寻的心脏猛烈地敲了两下,他抬手捂住了唇,幽黑清澈的眸子里颤着尖尖的悸动。
谢之寻那边久久没有挂断,隔着听筒,宋离离甚至有种他刻意在倾听她呼吸的错觉。
她脚趾头都开始传导着酥麻的痒意,简直不能再想下去,她近乎是逃避般的挂断了通话。
盯着已然没了声息的手机界面,她点开号码备注,想了下,打出几个字。
【谢撩撩】
谢之寻被挂断通话后,也是同样地盯了会儿手机界面,回味似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宝贝离】
挂断通话,宋离离不免对五点钟的见面生出期待来,以至于回到餐桌前室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容嘉音伸出一根沾着奶油的手指在她脸上抹了一道。
“说起来,上一次生日宴会原本就是给离离准备的,结果出了那档事没干成,今天可以算作是今年的补办了。”
容嘉音说着,吭哧吭哧跑上楼去收藏室里取出一顶小王冠藏品来,王冠是纯金打造,雕刻着海浪纹,三个尖角上各钳一枚小巧的蓝宝石,看着华贵精美。
容嘉音给宋离离头顶戴上,左右打量了一圈,不满地嘀咕道:“这宝石要是粉色的就好了。”
宋离离:“……”
那大可不必!
宋知洲坐在一家正北首位,刀叉敲了敲瓷碗碗壁,正言辞:“这次我们宋氏集团能转危为安,全多亏了离离的谋算,我们全家都得要感谢离离啊。”
一家之主发话,五个兄弟坐姿都老实了些。
宋雪亭微笑应承:“是该好好感谢妹妹。”
容嘉音虽不知到底过程怎样,也知道个大概,知道谢彬被抓,九成是离离的功劳,笑得合不拢嘴。
身为宋家主母,她还是注意了谦逊,绕去拍了拍坐在宋离离身边的徐知书肩膀,嗔了老伴一眼:“倒也不能把功劳全揽在离离头上,要是没有徐小姐冒着生命危险偷出文件,离离也没那么容易扳倒谢彬。”
当然,在她心里,就算没有徐知书,她牛逼哄哄的女儿也能办到就是了。自得地想着,还没好气地瞥了眼那四个闷头青。
要不是离离,宋家这次就倒了。
这四个小没良心的还想着让妙妙回来,真是不知道是谁撑起的这个家。
五个儿子里,也就老大让他们夫妇俩省点心。
宋雪亭袖口往手腕下掉,他提了提,目光不怀好意地同时扫过身边四人,尤其是在宋雨晨身上落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该说不说,这几个小家伙是没心没肺了点,不过他踹人还挺上瘾的,尤其是踹宋雨晨。心里也不是没期盼着宋雨晨再度犯蠢,上来找踹。
比如昨天。
啧,真解压。
宋雨晨正闷头闷脑吃着西点,忽然感觉后背一阵恶寒,感觉有什么人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他昨天被一通胖踹的后背隐隐作痛。
另外三个更不用说了,一个个都快把头埋进碗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徐知书是特意受邀请参加宋家的庆祝会的,也是为她在扳倒谢彬一事中做出的贡献,她是清影娱乐旗下的经纪人,顶头上司坐在她对面,徐知书再怎么精明干练,这种时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听了容嘉音的话,她有些羞赧:“我起到的作用没那么大啦,多亏了离离想的办法,才能拯救我自己,也顺便解了宋氏集团的危机。”
还主动把功劳往女儿身上推。
宋嘉音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孩更喜欢了,她道:“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们家提,不要不好意思,你和我们宋家,也算是共过患难的关系。”
徐知书就一苦逼打工人,哪里敢和上司家攀这种关系,连忙摆手推辞。
不过她心里一转,倒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顺杆爬上去解决一下,她试探道:“确实有一件事……”
徐知书偷偷瞄宋雪亭。
容嘉音颇为豪气地大掌一挥:“说,这个家里还没有我儿砸说话的份儿。”
宋雪亭冷淡地抬眼,狠狠咬了一口曲奇饼,嘴里咔呲咔呲响,显然对母亲不给自己这个做上司的面子感到不满。
却连屁也没敢放一个。
徐知书说:“我这个月因故旷了将近半个月的工,那工资……”
她越说越没底气,眼睛都不敢往宋雪亭那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