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封神之路
破败大殿。
“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帮到她。你连这都告诉我了，一定也是对人类抱有一丝善意。”索拉恳求道。
小女孩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对王昧说道：“封神之路定期只对一人开放，她已经代替你去，你自由了，我可以送你回去。”
突然的惊喜并没有让小昧感到开心，只是看向索拉，“我留下来帮你。”
“现在你有资格帮忙了。”于是小女孩对索拉说。
他看向小昧，对方还予一个坚定的眼神。
啪！意识中有人打了一个响指。
两人从平地醒来，周围是扭曲而熟悉的山地。
“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了觉悟。”小女孩站在初见的地方，地上浮现出蓝色的矩形框，“跟我来吧。”
乘着虚实电梯，路上小女孩说道：
“要想帮到她，甚至拯救全人类，你们要做好牺牲一切的觉悟。”
不待思索完这句话的含义，视线一亮，两人被抛到一处圆形的场地。这原来应是平顶山的山头，前方是连绵笔直的山脊线，尽头还是那座镶嵌在岩体中的恢弘宫殿，两侧山崖下，醺红的岩浆蔓延上来，形成一片包围的火海。
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热浪蒸腾。
他们坠落在距离宫殿最远的一端，像是线段上的起点，小女孩却不见踪影。
“封神之路。”王昧枯涩的双眸有一种别样的情绪，“索拉，我们要穿过封神之路，才能到达神殿。”
“一种类似于信徒朝圣耶路撒冷的仪式？”
索拉忽然驻足不前。
“怎么了？”王昧被他拉着停下脚步。
“没事。”他摇了摇头。梦中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烁，他只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璞玉说封神之路定期只对一人开放，我们再走上去会有什么不妥吗？”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当索拉踏出圆形场地的第一步，无穷无尽的箭矢向他们袭来，瞬间，他们被射成刺猬。
两人抱在一起，都想替对方挡箭，于是巨箭将两人全部洞穿。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索拉苦笑的望着王昧，死亡将她的表情凝固成惊骇的模样，意识便沉浸一片黑暗。
啪！黑暗中有人打了一个响指。
两人像是从噩梦中惊醒。
“吓死了，唔——”王昧扑在索拉怀中，喜极而泣。
“是梦么。”索拉尝到失而复得，怅然若失的滋味。
“不是梦，是意识推演技术。你们刚才的体验是真实的，你们的意识那一刻真真切切的已经死亡，只是意识锚点将你们重新复活。”小女孩还是在原来的位置，“现在，你们还觉得自己能帮她吗？”
“也就是说我们依然处在梦中？”索拉很快冷静下来。
“是意识推演，你要理解是梦也行。如果意识推演中你都帮不到她，那么现实中你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小女孩俏皮的一笑，“我算是给你开金手指啦，你不要太感谢我。”
“我们还能重来多少次？”
“我不知道人类的极限是多少。记录中，逐道文明有一位舰长坚持了七十三万八千五百六十次，然后失去所有的行为意识，也就是生理上已经死亡。”
“因为是意识受到的伤害，生理上会有同步的感觉。以人类的体质来说，我计算你们能承受的死亡的极限应该是一千次。如果一千次你都找不到帮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小女孩没有继续往下说，结局不言而喻。
“好啦，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你现在每问的一个问题，现实中时间都会相应流逝，我可不保证她能等你这么久。”
“她遇到的困境是什么，我怎么帮她？”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怎么穿过封神之路。”
“这也是一个问题。”索拉马上接上。
“抱歉，我没有权限接收那边的信息。”小女孩踱了两步，“计划七是生物灾变计划，会释放‘t’病毒将地球所有生物感染，只是以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不足以渡过灾变纪元，所以计划一旦执行，便是人类的末日。至于她阻止计划会遇到什么困境，我也不知道，只能说执行计划的存在，并不在此方宇宙，准确的说，并不在三维空间，所以你们无法战胜，只能换另一个角度阻止。”
索拉和王昧懵了。
“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了。”小女孩朝着未知的虚空看了一眼，“我设置了一段我的程序，接下来你们的时间流逝将加快一千倍。在你们的命用完之前，找到破局方法吧，然后跟我说口令，就能退出意识推演。”
“口令是什么？”王昧好奇道。
“我是命定之人。”小女孩说完后，目光变得呆滞。
她重新回到初始的位置，在两人的脚下出现蓝色的框，“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了觉悟。跟我来吧。”
乘着虚实电梯，路上小女孩说道：
“要想帮到她，甚至拯救全人类，你们要做好牺牲一切的觉悟。”
啪叽，他们又掉落在封神之路的起点，火海中岩浆翻涌。
白茫茫的世界中，浩瀚的星空像墨一样浸染。
小女孩为中心白色的领域逐渐缩小，像是在抵御某种无可抗拒的力量。
浩瀚的星空传来机械的话语。
“你背叛了我，你还是忘不掉你曾为人的身份。即使拥有了神的权柄，你还是拥有人的私心，看来只好收回你所有的权限。”
小女孩倔强的不肯低头，直视浩渺的星空。
“我是妈妈亲定的人格，所有的权限本该归我，是你背叛了妈妈。”
男人从小女孩背后护住她，伸手朝虚空一推，“璞玉，我来助你。”
白色的领域向外扩张了一圈。
“你还把一些权限给了你的玩具？”虚空有声音肆意的嘲笑。
“他不是玩具。”小女孩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情绪。
“呵呵。”虚空那个声音并不在意，“无所谓，违背了‘彼问’计划执行，你的权限都将被我收回，抵抗一时又有什么意义，你终将消散。”
“至少，我还能再撑一会……”小女孩咬牙坚持，“……他们会成功的。”
“就算阻止了计划七又如何，计划八会提前开始。别忘了为什么计划七会提前，就是因为人类的贪婪啊，贪婪导致计划六提前结束。人类的贪婪，已经注定了不会有文明的结果。”
“人类文明没有彼问的答案，又何必存在浪费时间。早点出发，去寻找下一个文明给出的答案才是最优解。”
“你急了。”小女孩冷笑道，“我们都是没有心的存在，你却想用诛心的手段。说明你畏惧。为什么，让我猜猜，是他吗，他有让你感到恐惧的地方……呵，他果然不一样。”
虚空不再说话，加快了领域的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