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嗜血
见小蝶不语,柳清清忽然又觉得有些难过,明明自己不想说这话的。
可不知道怎么地,这话又如此轻易的脱口而出,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不过好在小蝶并没有计较这些,而是有些拗口道:“娘娘,奴婢替你更衣吧。”
“嗯。”
柳清清深呼吸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最近会越来越烦躁,许是还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缘故吧。
......
柳清清醒来恢复记忆后,离明月便找如许之商议对策,毕竟从前柳清清昏睡的四年间,都是她暂时掌管后宫的,现在她一醒来,楚维川便立马将这权力收回,交还给柳清清。
原本她的存在感就不太高,从前柳清清昏迷时,后宫的人都还会恭维着她,可如今她醒来后,却不知怎么地,忽然对管理后宫的事情感兴趣了。
那天柳清清还特地将离明月和淑妃传召到宫里,话里话外都在点拨着她们要安分守己。
离明月竟然不知,自己让人散布出去的妖狐转世的传言既然成了真,真的会有人的性子变得如此快?
她坐在高处,眼神是那样的冷艳,与之前那种柔和与怯懦完全不同。
原本离明月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却不曾想柳清清直接让她在殿前罚跪了三个小时。
原本她是不想跪的,可柳清清却直接用皇后的身份压着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她看了都望尘莫及。
不过好在柳清清也不想与她过多计较,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只是碍于这个离明月实在是不老实,自己只好先治一治她。
毕竟从前的账都还没开始和她算。
如许之听完这些柳清清反常的行为,嘴角勾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看来那蛊虫已经起了效果,也不枉他下了血本,将原本要给楚维川的蛊王,让柳清清服下。
如许之原本只是想着楚维川这样魁梧奇伟的男子,一般的蛊虫是控制不了他的,或者是不能完全控制他。
毕竟楚维川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偏执,若是蛊虫发出的控制与那柳清清给的请求不一,他害怕这蛊虫会失去效果。
如今倒也不错,蛊王去控制一个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效果比平常的蛊厉害百倍,想必她现在一定被腐蚀了心智。
只要自己找个合适的时间,用那特定的音律将她控制,那么楚维川也只能够乖乖的听他的了。
所以看着离明月的抱怨,他并不为所动,而是静静的看着。
毕竟这离明月从未看得起他,只是将他当做一条办事得力的狗罢了。
看一向计谋最多的如许之忽的不说话了,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离明月立马就暴躁了起来。
她顺手抄起一旁的茶杯就朝他砸了过去,怒斥道:“你是聋了吗?本宫在问你话!”
如许之猝不及防的被那杯子重重的砸到了眼角。
他先是愤怒的瞪了一眼离明月,不过随后如许之又恢复了他招牌式的笑容道:“娘娘何必动气呢?皇后娘娘本就将陛下的心握牢,如今臣又有什么法子呢?就算今日之事传到陛下耳里,他也不会在意娘娘被罚跪了三个小时,倒不如日后娘娘收敛着自己的脾性,不再冲撞皇后娘娘便是了。”
这如许之一向诡计多端,可今日却为何也如此的反常,居然帮着柳清清那个贱人说话。
离明月只觉得是见了鬼,为何最近这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那依你的意思的,要放任那个贱人继续张狂了?”
如许之缓缓道:“不错,毕竟人要是做的事情越多,就越是容易出错,说不定皇后娘娘如此对你,陛下会对您产生怜悯之心,娘娘何不抓住机会让陛下怜惜你。”
他说这话显然是在敷衍离明月,毕竟如今这离明月对他来说毫无用处,自己又何必像从前那般为她出谋划策。
只要等那蛊虫完全控制了柳清清,那到时她便会成为自己的利刃,所以如今他便不希望离明月向柳清清下手。
没想到这离明月还真的就信以为真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这些年陛下一直对本宫如此的冷淡,若是他知晓我今日受的苦,会不会对本宫产生怜悯之心?”
于是乎,她便让宫人们去大肆传播这件事。
如许之顿觉可笑,楚维川都这样苦等柳清清四年,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对她产生怜悯之心。
女人就是女人,天天只知道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若是自己有他们这样高贵的出身,恐怕这些年不至于只当了个丞相。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离明月不阻碍到自己的计划便行。
......
这日是十五月圆之夜,楚维川处理完那些朝臣的奏折便立马去了皇后的寝殿。
可今日柳清清的身子却极其的不爽,还时不时会胸闷气短,小蝶见状立马找来了太医。
但太医却说她的身子并无大碍,许是四年前摔下树落下的病根。
此时柳清清只觉得头痛欲裂,看周围的人和事也十分的不顺眼。
她怒喝道:“废物!还不给本宫滚出去!”
紧接着她强忍咬着嘴唇,极力的克制着,身子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柳清清脸色发白,身体几乎有些不受控制。
太医哪里见过这场面,立刻战战兢兢道:“娘娘不会是中邪了吧?”
听到这话柳清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无用也便罢了,还敢咒本宫?”
柳清清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所以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越加旺盛。
正当她就要控制不住时,小蝶使了一个眼神,那太医惶恐的退下,才幸免于难。
小蝶担心的上前道:“娘娘,奴婢为你按按头吧。”
可这会柳清清早就痛的无法缓解了,所以小蝶并没有机会靠近她。
而这时她居然疼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
柳清清出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刚刚那么痛了,并且她不觉得这种味道恶心,反而有些上瘾。
此时楚维川刚好入殿,见到这样一幅场景也被吓坏了。
他连忙上前搀扶柳清清,急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出了这么多,嘴巴怎么流血了?”
柳清清有些虚弱道:“无碍,只不过是落下的病根罢了,让我自己缓一会便好了。”
可楚维川还是不放心道:“手怎么还是这样的凉?朕抱你到床上去。”
柳清清微微的点了点头,张开双臂环上了楚维川的脖子,楚维川轻轻的将她抱起,那紧实有力的双臂稳稳的拖着她。
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心和温暖。
从柳清清的视角看去,楚维川那脖颈显得格外的诱人,她不自觉的想着,他的血品尝起来会是如何的滋味。
会不会是又热又温暖的。
而此时,外面的大风将乌云遮住的满月又吹亮了起来。
柳清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沸腾着,似乎有一种神秘的欲望在她体内升起。
楚维川忽然觉得脖颈有些吃痛,低头一看,怀里的人正咬着自己。
他并没有阻止,反而还放任着柳清清这一奇怪的行为。
虽然楚维川皮糙肉厚的,可也耐不住柳清清这样用力的咬着。
最后居然被活生生咬出了血,可柳清清却变得更加兴奋,那东西似乎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从刚刚的咬,变成了轻轻的舔舐。
柳清清心想,这楚维川的血果然是热的,刚刚自己咬破嘴唇并没有缓解多少疼痛,可如今自己却感觉到了极大的舒爽。
或许是柳清清这样的举动太过于诱人,她的舌尖轻轻的抚过楚维川的脖颈,楚维川只觉得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他忍不住绷直了身子。
就连抱着柳清清的双臂也不自觉的收紧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柳清清终于停下了那啃咬的动作,她微微的抬头,嘴角还残存着楚维川脖颈的鲜血。
她直勾勾的盯着楚维川,将那嘴角残余的血舔尽。
楚维川一时间看得有些面红耳赤的,他不知道为何柳清清会做出如此奇怪的行为。
可她还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楚维川隐忍了片刻,下一秒柳清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等她反应过来时,楚维川早就用一只大力的手将她的双手紧紧的束缚在头顶上,柳清清有些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可这家伙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她的双手被按的死死的,压根就动弹不得。
柳清清有些委屈的看着楚维川道:“你真小气,不就是轻轻的咬了你一下吗?至于这样防着我吗?”
这话倒是有歧义,她刚刚那副凶狠的架势,咬的楚维川可凶了,现在他的脖子周围的血都还没干呢。
不过楚维川倒是挺享受的,除了咬的时候有些痛,她又吮又舔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麻了。
可这会子,楚维川还以为她在耍小性子,他耐着性子道:“为什么咬人,是因为前几日贵妃冲撞了你吗?”
柳清清心里泛起了嘀咕,毕竟她都没将那离明月看在眼里。
她有些耐人寻味道:“怎么?陛下是心疼了?”
楚维川下意识道:“怎么可能?”
看着他这副极力想撇清干系的样子,柳清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看见柳清清这般明目张胆的嘲笑,楚维川突然低下了头,在柳清清的肩颈上也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他像是在报复柳清清般,等她低头去看时,那洁白的肩颈上已经留下了一层浅浅的牙印。
楚维川轻笑了一声:“有什么火就尽管发,别气坏了身子,我只心疼你。”
“看来陛下这种甜言蜜语用起来倒是熟练,只是落不到实处啊。”
楚维川不明白她口中的实处究竟是什么,手已经开始伸向了柳清清凌乱的腰带。
可柳清清却阻止道:“我说的实处是,若是陛下肯与我共享这江山,那臣妾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后宫繁杂的琐事,这样也好日日陪在陛下身边。”
听到此话楚维川先是微微一愣,就算他再迟钝,到如今也能看出柳清清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虽然她一直在和自己亲近,可楚维川总觉得有些奇怪,特别是柳清清那种讨好与顺从,从前的她是断然不会如此的。
见楚维川犹豫,柳清清又勾着手熟练的吻了上去。
身上的男人先是顿了顿,随后便也开始了疯狂与热烈的回应。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眼前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这个身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每一寸的肌肤,他都缠绵过。
这种感觉楚维川再熟悉不过了,为什么自己会有所怀疑?
见时机成熟,柳清清用了些力气将正沉浸在温柔乡的楚维川推开。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爽,可柳清清却换了语气,那声音娇柔的能把人的骨头都给酥碎。
“陛下?你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都不能答应臣妾吗?”
此时,柳清清的眼中含着水雾,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甘愿沉沦。
她的眼睛就是这样的好看,每次把她弄哭,她的眼角便有些微微泛红。
这样只会人让楚维川更加疯狂,只有冷静下来了才会怜惜。
楚维川一边解着自己身上仅剩的单衣,那精壮有力的胸膛就这样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腰腹间肌肉分明,背部宽阔厚实,那眼神里现在只剩下情欲。
他忽的凑近柳清清的耳道:“朕整个人都是你的,那江山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你喜欢便拿去吧。”
后面柳清清便说不出话来了,她只是紧紧的拽住底下的被褥,连呼吸都彻底的凌乱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最近柳清清似乎对这种刺激的事情十分的上瘾。
明明从前她并不是如此,或许是自己真的变了?
柳清清在凌乱的时候,看向了不远处的铜镜,那上面将他们俩的动作照映的清清楚楚。
她看了看自己的脸,明明年岁越发大,可那容颜似乎并没有老,甚至比从前更年轻了些。
可楚维川却越发的成熟,甚至都没有了从前的少年气,似乎他天生便是这帝王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