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邀月120
但是,在一次次失败后,他有些心灰意冷,他明白金邀月铁了心要清河漼氏身败名裂,漼广和漼风绝没有好下场。
若是问他恨不恨漼广和漼氏,扪心自问,他只有怨没有恨的。
如今女儿妻子失而复得,早就不怨了。
那口气早在当年雪地中鬼门关里走了这一场就散了个精光。
将心比心,若是当年自己遇上这样的事儿,他要是那漼广,或许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事实上,他走后,这些年漼家对他的时宜和三娘都不差,就足以让他能够心平气和,甚至全然不厌恶漼氏,此时此刻他也是真心想要帮帮漼家。
而且,自己的三娘子还姓漼,若是漼家真的出事,三娘子未来如何自处?他们一家三口又能落下什么好?
可事到如今,他也是真的无能为力。
皇宫御花园画舫里
桓愈坐在棋盘前,执白子下上一子。
“没想到竟然是你”他抬眸看向立于画舫门前的邀月。
他还有几字未言:这般柔弱女子最后夺得天下!
金邀月也没管他有没有行礼,有没有僭越。
在她看来,她早已大权在握,这些个蝼蚁浮游生杀大权皆在我手。
桓愈也那日事变后,才知那位胸怀天下,深谋远虑十几年的幕后老板,竟然是个女子。
而且刚刚年过二十,正值妙龄。
他听后是震惊的,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一步步布局,一步步收服诸位同僚一同为她设想中国家所努力的。
尤其是如今,见到她真人,气质出尘,美貌出众,一颦一蹙,皆是风情。
他实难想象向她这般的妙人,如何藏于身后挥斥方遒。
这几日,他一直想要见见她,不仅仅是为了李兄,更是为了自己。
她与自己想象中的委实是区别太大了。
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孩,是如何有那些野心和抱负的。
金邀月的当然是很简单了,不听话或者是有二心,再或者起色,便杀生而后快。
若只是单纯的脑子翻不过来劲儿,憨厚些,到也可以容忍。
金邀月坐到他对面,执黑子随手下了一子。
见他一直没动弹,就默默盯着自己,目光从门口一直追随到现在。
她百无聊赖替桓愈再下了一白子。
“怎么看够了?”美人抬眸,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桓愈被她一惊,才缓过来神儿。
“是在下失礼”急作揖道。
金邀月手指轻敲了三下棋盘,示意他边对弈。
“你这么着急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她瞥了眼他,又下一黑子。
“无事,只是想看看我那位一直在幕后默默关注的老板。”
金邀月被他逗乐一笑。
这桓愈还是个妙人,倒挺会打趣儿的。
“今日一见如何?”
“自是不同凡响啊!”桓愈见她惊鸿一笑甚美,
不由红的脸颊,只好尴尬些低下了眸子,转移视线不叫人看了去自己的尴尬。
美人人都爱,羞红的脸不代表非要爱上她。那只是对她美的一种肯定。
尤其是那美人睫羽轻颤,又长又密,像两把小刷子,美极了,妙极了。
他不由自主放松打趣,手里的羽扇扇了扇,一副翩翩公子胸有成算。
金邀月自然是知道桓愈在想什么,但她没戳破,她也不在乎,别人什么看待自己。
笑话也好,小丑也罢,都不会影响她任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在意蝇萤之声,因为杀伐大权掌握在手,任凭你使出浑身解数怎么蹦跶,都翻不她的手掌心。
她单手撑着脸,嫣然一笑,看向桓愈。
“别干坐着了,桓先生,你这不会是嫌弃邀月棋艺不行,不想与我博弈吗?”
“怎么会?”桓愈矢口否认,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呀!
他可是早早就来布着棋局,就等着她入局杀上一杀。
他可不是没头脑的愣头青,虽说,今日见面,他私心不少。
可不可否认这盘棋才是他最终目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边聊边下,主要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什么东家长西家短,什么谁谁谁写得好,谁谁谁画的妙,那是一顿胡扯。
许是金邀月太过平易近人,桓愈越聊越放松,越聊越放肆。
他好像忘了,今时今日坐在他对面,与他手谈的人,是如今北陈这片土地上真正的掌权人。
是这大秦的王,哦,忘了,为了致敬始皇帝,她的国也叫秦。
桓愈是越下越胸有成竹,越下越飘飘然,也是,这场上以他为主导,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
反观,金邀月她是越下越气定神闲,好似场上,不断被人紧紧相逼,被杀的丢盔弃甲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下到这里,桓愈认为是个时机,可以好好谈谈他事先准备好的条件。
是的,就是李七郎,托他来求金邀月放过清河漼氏。
大概他忘了,只要眼前的人一个否定,他和他的想法意愿,就要壮志未酬身先死。
他也忘了,眼前这个人心智坚定,不是一般人可不比。她既然要做就必定要做好,要做完。
说白了,桓愈高估了他的地位,金邀月低估了他对自己和李七郎他们的自我定位。
桓愈看着棋盘上逐渐明朗的时局,他赢面极大。
“若是今日在下赢了,陛下能不能答应在下一个承诺。”
金邀月面上连个变化都没有,她就知道桓愈在这里等着她那。
从安排桓愈他们从南萧撤回来后,她就对桓愈一直避而不见。
抛开最大一点,桓愈李七郎在她棋局上只不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和他们同等地位的手下也不少,她金邀月少了这两个不会影响什么。
只不过,毕竟都是书中角色,她也就是突然脑残发圣母牌烂好心帮他们一把,给他们一个机会,改变人生,走上新路。
就像周生辰那边,呸!周生辰那次不是脑残,她,她,她只是还没玩够哪!
她一直没说话,下了一子后,头都没抬,只是敲了下桌子示意桓愈继续下。
在桓愈半疑惑半不安的眼神里,匆匆下上一子。
这一次邀月没动作,她单手执棋至于太阳穴斜前方,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另一只小臂贴着桌子面平放。
她不言语也没任何表情变化,就淡淡盯着棋牌,似是在发呆,神不知飘向何处。
一盏茶的时间过得很慢,桓愈觉得似乎过去了百年。
金邀月没任何动作,而他却有事相求,他不敢乱来,只能先听对方怎么讲。
许是她真的溜号跑神了,一盏茶后,她突然浅笑抬头看向头冒虚汗的桓愈。
手上也不闲着,同时掷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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