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邀月121
“哦,你是觉得你很重要,值得我为你让步?为你降低底线?为你放弃计划?”
她说的轻描淡写,甚至在快说完时,还抬眸朝桓愈会心一笑。
但在桓愈听来,威力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平心而论,周生辰都没有让她放弃,虽然,改变了一丢丢但无伤大雅的。
自己最初还没到周生辰身边去的时候,心里偏向待到事成之日,就连他这个前朝皇族也一并杀了。
但还不是心里留了些善心,也不是必须要杀他的。
不过,都没有影响她的计划大框架,那些小的,不碍事的才有一点点松动。
且不说李七郎,就说面前的桓愈,就算白给她睡,她的不要,更何况是这种事。
欸!不对呀!哦!也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和周生辰这里,咳咳,在她(死鸭子嘴硬)心里还是身体交易。
咳咳!哎呀!不说这个!(眼神乱飘打死不承认自己害羞的金邀月)
桓愈咽了口口水,他也知此事难度。
有志者事竟成,况且是个能卧薪尝胆十几年的狠人。
这般的毅力自控,不是他一个微不足道连谋士都算不上的小角色能够改变什么的。
桓愈心有戚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着。
金邀月什么也没说,只是浅笑敲了敲桌面。
桓愈听到突如其来的敲桌声,吓了一跳。
要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但吓他的人是金邀月,他也不敢说什么,立刻心领下上一子。
虽然吓人很令人讨厌,但至少缓解了刚刚的尴尬气氛。
他这会儿也不敢乱说话了,什么打趣贫嘴说笑都没有了。
桓愈此时此刻非常清醒,脑子达到了此生最清晰的时刻,
他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是手握兵权,控制思想文化,如今就是想要灭世家的奇女子,哪怕她也算得上世家出身,也不会让她为此停留半步,她金邀月从不是任由他左右邻家妹妹。
下半场,桓愈正襟危坐,全身心都投入在棋牌之上。
不要小瞧任何举动,官场之上,又或是说上层阶级中,都会它的含义。
这一局不仅仅是桓愈琢磨千百次的棋局破法,也是他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
他不能掉链子,这关系到未来,毕竟,第一次和大领导玩游戏,一个小细节都会关系他的成败。
不过,这文人墨客都是有些执拗劲的,怪不得不少都爱转牛角尖。
桓愈玩着玩着,就沉浸其中,杀红了眼,一心就奔着赢去了。
起初,他的大脑还有提示,他该收敛点,对面坐着的可是陛下,可越下他越管不住自己。
直接颅内高潮了,嗨到了他的兴奋点,他整个人亢奋的紧,加上一吞对方的棋子。
哎呦喂!就那爽感,直冲天灵盖!
金邀月都不用看他,就能从他下棋品茶的动作了,瞧出桓愈的亢奋。
嗯…………!
说实话,确实有些无语,但谁没个突然情绪不定,她可以容忍的。
场上局面,越杀她的棋子越少。
不过,她不在乎,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废物烂棋就不该再留在下,正好接着桓愈的手除去。
只要精华留下便可!
画舫外,夕阳西下,残阳如火。
金邀月都撑了三回头了。
她也累了,是时候该收场了。
她执一子瞥了眼豪情万丈的桓愈,看似随便的落下,瞬间场上局面大变。
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多了,小猫钓鱼的玩起来多新鲜。
随着她棋子一落,桓愈的小脸瞬间垮了,那可真是晴转多云,再转阴,不过还不至于降雨,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的。
棋局整体看来,明显他输了,不应该呀!自己每一步都是细细思量过的。
金邀月走的每一步棋,几乎就没超出过的预测范围,没有特别出挑的棋呀!
而且,自己明明吃了那么多子,把她逼的都要乌江自刎了,怎么到最后竟然是她赢了呢?
“你是如何破局的”桓愈不明白,明明刚刚他还吃了邀月两次子,她怎么做到反败为胜。
金邀月轻挑眉毛,她好似有些无语无奈。
她解释道“难不成你不是以大计为局吗?”
怎么?用我的大业计划为蓝本,还将我方棋子交与我手,我又怎么可能输?
就算你未卜先知,就算你已知时局走向,可那有如何?
“可是明明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你是如何破开的?”桓愈不死心追问道。
“很简单”她双手托起茶盏,小口抿了口。
不错!茶香幽幽,味苦,回甘!
在桓愈紧追不舍的眼神里,她不徐不疾从容放下茶盏。
“抓关键”她看向桓愈。
桓愈并没有在着美人眼波里感受到任何春意。他只想求证为何?
“你部再好的局,用再好的战略,甚至神机妙算到了极致。可你却改变不了局上碌碌无为庸碌之辈太多了,他们会拖垮你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改变不了他们”。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拖垮你,拖垮你所珍视的一切。
“反过来来讲,我只需抓住那最重要的一子就好了,只要破了阵眼,毁了核心就足够了。”
剩下的不成气候,一盘散沙,只须拍散即可。
不过,作为一个头脑清明,条理清晰的上位者,是不会在自己家里堆放垃圾的。
毕竟,从磁场角度来讲,会影响你的气场的。
所以,打扫干净扔出去就好(主要是地狱,少部分南萧等其他地方。)。
这些她没说,毕竟,她是上位者,是领导,不是他父母,还得教他为人处事之道。
桓愈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他将刚刚想要往外吐的半口气生生咽下。
心里略涨,却说不上难受。
“这一局是愈输了,陛下果真厉害”他坐直上半身行了一礼。
金邀月嫣然一笑,他们彼此明白,这是他桓愈服软了。
“快起身吧,原也是游戏玩乐,认什么真啊!”她慈蔼的很。
她的确也没什么不能慈蔼的了!
“是,多谢陛下”桓愈坐了回去,只是再也没有原本的放松慵懒,他后背虽没有直直挺起,但也不似原来那般肆意弯腰。
好半晌,金邀月就是看景品茶。
终于桓愈先忍不住发问道
“不是陛下打算让属下如何为百姓为陛下效力?”
桓愈自从回来后,一直就无所事事,今日他来之前就准备好要问陛下日后他身居何职,需要他做什么?
其实让他自己开口还是挺尴尬的,毕竟,就相当于直接向人家讨要职位工薪。
他们这群文人也是有臭毛病的,大多就跟现代那些飘了的明星似的,那有让他主动讨要这些的,都是等人喂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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