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妻
皇宫宫宴:
\\\三皇兄同曲娘子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五皇子看着臭脸的文子端,见他根本没搭理自己还赏赐了自己一个白眼,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没多言
\\\也难怪,之前家宴三皇兄帮着曲娘子讲话,现在却吃了曲娘子的亏,真是\\\
五公主欲言又止的一句话让文子端变了脸色,曲文苏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移开目光对上文子端的视线,又马上看向别处
\\\这是我的事,五妹管的有些宽了\\\
\\\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处理大事,小事不察,大事也难治,这是三皇兄讲过的\\\
五公主见文子端没说话,斜眼看了一眼曲文苏,得意的笑着,看着很是喜欢瞧曲文苏的笑话
\\\三弟。听闻昨日你将越侯亲女打了板子,可是真的?\\\
\\\举止无端,口无遮拦,该打\\\
太子听了长叹口气,刚想讲话便被五公主接了话茬,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听闻是越娘子同曲娘子争风吃醋,为了三皇兄吵了起来,三皇兄当真是艳福不浅\\\
\\\都说什么呢?\\\
宫外的文帝同宣后进来,看样子文帝很是高兴,曲文苏正不明所以他因何高兴,见着跟进来的凌不疑明白了,原来是凌将军回来了
\\\父皇,方才我们在讲\\\
五公主倒是想幸灾乐祸一阵,见后面跟着文帝进来的小越侯同越敏,便立马住了口,虽然她是想看热闹,但是越氏同文子端的恩怨她可不愿搅进去
\\\今日是家宴,小越侯同越娘子来所为何事?还一定要朕给你作主,作什么主?难不成曲娘子打骂了越娘子不成?\\\
\\\陛下,我这女儿您也是知晓,因对三皇子一往情深,不惜在宫中做了几载的内侍,今日想同陛下求个恩典,让我女儿嫁与三皇子为平妻,子端成婚之日与曲娘子一同嫁过去,如何,也省的她整日在我那哭哭啼啼的\\\
众人听见这话都看热闹似的把目光移向了文子端,文帝轻咳一声道
\\\这怕是不妥吧,曲娘子你意下如何?\\\
\\\平妻不行,妾也不行\\\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禁心里一咯噔,五公主更是替曲文苏觉得她胆子大,文子端何种人?最见不得后宅争风吃醋,这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何况文子端是皇子,纳个妾有何不可
\\\曲娘子,陛下还未答复,你是看不上我女儿,还是因为她泼了你水就如此咄咄逼人\\\
\\\陛下,臣女并非争风吃醋之人,只是越侯同越娘子如此羞辱逼迫,文苏是绝对不会准许,若是陛下同三殿下觉得,臣女此举碍了越侯面子,臣女自请离宫\\\
小越侯见曲文苏说出这般话,皱着眉道
\\\离宫,曲娘子,曲家是费了心思把你送进来,你如今想离宫,那曲家还有你容身之处吗?\\\
\\\越侯,说话便说话,你提这些做什么,曲娘子不同意,你何必咄咄逼人的威胁,当朕不在吗?\\\
文帝一声戾喝把越侯的话立马憋了回去。看向曲文苏又把目光语气放柔了些
\\\曲娘子,这离宫之事便不要再提了,你不愿,那就不让老三娶了,那个越娘子,不如这样,你若是还想在老三那当内侍便继续当着,若是不想,便离宫回家,若是日后有好的良缘,朕一定给你留意着\\\
越敏听了皇帝的话,看向一旁端坐着不发一言的文子端,见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不禁有些黯然伤神,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我在宫中待了许久,离宫也不知能做什么,便就在三殿下后院,能帮着殿下打扫宫殿,洗些衣物也是好的\\\
\\\陛下,越氏的女儿怎么能给人洗衣服,您可不能因为曲娘子不愿就将阿敏这么多年的痴等放任不管\\\
\\\舅父\\\
文子端从位子上起身,义正言辞的驳了小越侯的话
\\\你的女儿不能洗衣物也洗了,越娘子即日起便回去,不必在待在我这虚度光阴,也免的越侯觉得不平\\\
\\\殿下,您既然不想我侍奉你,为何不同我讲明,您可知您幼年时在宫外遇匪徒追杀,是我冒死传信回宫,您都忘了?\\\
文子端平生最讨厌携恩图报之人,更没有人敢威胁他,越敏越拿此事说事他便越是生气
\\\几年前父皇便给你指了人家,可舅父同越娘子百般推辞,千求万求将你留在宫中,我且问你,这话是不是你说的,若是知道你想因此逼迫我娶你,我断然不会留你在宫中这么多年,父皇,越娘子也是宫中的老人,宫女到了年纪出宫是宫中已定的规矩,若是越娘子不想离宫,便在御前做女掌令,也不算辱没了越娘子\\\
\\\此法不失为两全之策,总不能强人所难,你说呢,越侯\\\
看了许久的凌不疑悠悠开口,分量十足的话愣是让小越侯没了硬气劲,把目光看向文帝
\\\陛下,我越氏的女儿难不成还不能做皇子妃吗?\\\
\\\行了越侯,此事子端说的我已经很明了了,总不能让朕也强人所难吧\\\
曲文苏垂眸默不作声的轻叹口气,抬眸看向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文子端,心底只觉得发沉有些难受
皇宫宫道:
\\\文苏\\\
曲文苏停下脚侧过身立在大殿外的宫墙旁,垂眸只是行了一礼便转身又加快脚步往回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曲文苏,我在大殿之上说的已经很明了,既然肯接你入宫短期内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能够撼动你的位置,你如此又是闹给谁看,大殿上你说的那番话可知已经得罪了越侯,你可知谨言慎行,祸从口出\\\
曲文苏停住脚,平静的如同死水的眸子看着语气都是质问的文子端,略有些苍白的面孔波澜不惊,眼中的光亮一点点隐去
\\\殿下,越娘子可曾救过殿下的命?\\\
\\\是,我幼时在宫外被匪徒追杀,她独自一人冒死入宫传信\\\
\\\也是个可怜人,越娘子心属殿下,在殿下身旁数十载,越侯一直存着让她做皇妃的心思,妾不同殿下论越氏如何想掌控殿下取代太子,只是从一个普通人角度,一个女子爱慕殿下数十载,殿下明知她心思,既然不喜,不仅不加以制止相告,最后说出那样一番话,殿下是何其凉薄之人,若是有一日我对殿下没有任何用处,那殿下会不会也对我说出那一番诛心之言\\\
文子端眸子微颤,听着曲文苏的话总觉得有种内心惆怅隐隐作痛之感,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辩驳的话
\\\子钰入宫,一是呈陛下恩典,二是家中处境,殿下心怀家国,鸿蒙之志,妾也愿意助殿下护百姓,救国家,可我还是我,我可以为了百姓,为了国家牺牲自我,可若是知晓会同越娘子一般,便是有一日我想死了,也是我自己不愿意活了,绝不是还想同殿下同生共死,不值当\\\
文子端攥着拳头,眉眼间尽是浓重的怅然感,曲文苏的言语如同倒刺一般扎在他心底,虽然不痛却让他有种被抽干力气的感觉,半句话说不上来
曲文苏转过身,沿着宫道缓缓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