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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混蛋!

十一两金子市值一千一百两银子、一百一十万大钱,不是小数目。

小猪猪依偎着朱屠,看着纷纷攘攘地赌台,眼里有忧色。

小娘皮扮猪吃老虎,显是来踢场子的,会善罢干休?

荷官,名牧云,是夫人亲收的义女,是前第六镇总兵的亲女,深得夫人器重,又得先生真传,身手不凡,是如意赌坊的台柱子。

小僖僮,名牧伤,是先大帅亲军头目的幼子,身手同样不凡。

赌技是武技,考较眼力、心算、身手。

结果,牧云、牧伤联手?不敌小娘皮!

少女不依不饶,要趁着霉庄,再赚几笔。

“怎么,输不起么?”

牧云沉默,牧伤握拳,技不如人,再赌还是输。

虚眯狭长的凤眼,牧羊盯住少女,死死地盯住。

其意不善?

不像!牧氏早就没落,不值得北狄的蛮子上心。

十一匹良驹,每一匹价值千金,不是缺钱的主。

凭少女的身手,必是北狄达官、权贵子嗣,不屑与徒有虚名的雍国公过不去,不但有失器度,更令人不耻,北地尽多豪杰,不下作!

但是,少女偏偏与雍国公过不去!

来意不明!

牧羊不愿局面失控,更心疼金灿灿的金珠。

“开店不怕大肚汉,如意赌坊不缺钱,我来陪小姐耍一耍!”

唰!唰!唰!

十一双刀子般的寒芒,恶狠狠地刺向流里流气的,小屁孩!

事涉黄、赌、毒的地方,女子不能称“小姐”,那是骂人!

耍一耍,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少女笑了,挪揄道:

“小公爷的毛没长齐,耍一耍的事休要提起!不过,小公爷的嘴炮功夫一流,我辈自愧不如,不知其它的本事如何?请赐教!”

心里一紧,牧羊警惕,小娘皮不上当,竟瞬间稳住心神,是劲敌!

请移驾!

牧羊、少女分坐丈长条桌的两端,其余的人请走开。

戴上新拆封的白绢手套,两人对视良久,同时确认无误、无疏漏。

对赌的规矩又有不同,没有庄家、闲家,点数同判平。

小僖僮掀开玉盒,少女瞟了一眼点头,荷官洗、砌牌。

牧羊伸手示意,少女是挑战者,请掷骰子。

五点豹子!少女又盯住牧羊的眼睛。

牧羊不动声色,小娘皮不但会推牌九,掷骰子的功夫也不差。

随手扔出,是一、一、四,计六点,比少女的点数差得太远。

少女抢了先手,再掷出一、二、二,计五点。

荷官运牌,再由小僖僮扒走。

少女捏住一枚银色圆牌,丢进赌台,牧羊跟一枚银牌。

一枚金牌?少女又加注了!

闭上眼睛,牧羊优娴地养神,不会跟了!

少女一呆,再看不到小屁孩的内心世界,一时无措。

一息、两息、三息,时间到,双方无应,小僖僮掀牌。

少女的牌是四、五,牧羊是二、三,少女的九点胜五点。

小僖僮麻溜地扒来一枚银牌,推到少女的面前。

两个时辰过去,掀了二十五次牌,互有胜负。

看客再无激情,个个困得昏昏欲睡,太无聊了。

每一回,牧羊只押一枚银牌,无论牌点大小,都不会再下注。

而少女跟了一枚金牌,统统都是无用注,对方不认不作数。

虽无聊,闲客们舍不得走,若能学得一招半试,足够受用一生。

十赌九输不仅仅是老生常谈,是入了赌局的规矩、铁律。

除非,你出了老千!

什么人敢开赌场,又敢设赌做庄?

没有过硬的出千本事,会输得底裤掉。

北狄的蛮子踢场子,竟逼出了如意赌坊的底牌,是毛没长齐的小屁孩,小公爷的名头唬不了人,上了赌桌六亲不认,国主也要守规矩。

但是,谁都知道小公爷才过了生日,实打实的十二周岁,就算从娘胎里练赌技,也仅仅是加了几个月,不能改变时间的差距。

不然,为什么小公爷一直混赖,想凭不入流的办法耗走小娘皮?

真聪明!

你是牧羊肚子里的蛔虫,将他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

牧羊是如意赌坊的东家,不愿真的赢了少女,你想想,如此厉害的小娘皮都栽了,以后,谁还敢跟荷官赌钱?跟白送差不多。

牧羊谋而后动,自十一人进了赌场,他未进一粒米、未喝一滴水,就是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变局,没想到,却真真“梦想成真”!

踢场子的对赌叫生死赌,屁股沾上椅子就不能离开,除非认输。

除了小僖僮,任何人不能接近牧羊、少女,更不能递食、送水。

有心算无意,少女一个不察,竟掉进坑里。

脸红了?

呃,是害臊,却又不是,很简单,也很复杂,关乎名声。

衣不蔽体不是事,蛮子习惯了,不以为耻,更不会脸红。

小娘皮不想输,更不会认输,只好,细水长流,控制流量!

雍城是军城,任何成人都是练家子,哪怕半吊子也是练家子。

身子骨硬朗、手脚麻溜是必须的,而眼光锐利、嗅觉灵敏是赠品。

朱屠的心情舒畅,跟小猪猪成了一路人,要帮如意赌坊。

“什么味?”

心神不专着?则会忽略一些事,是人之常情。

而有人提示?异常的细节,会令人察觉、探究。

小猪猪心领神会,肥手扇了扇,又捏住鼻子嗡声道:

“尿臊味!是谁没有公德心,竟随地大小便?”

看客是闲客,尿急会溜走,最多是大步流星,去也匆匆,来也匆匆;而荷官、小僖僮也能尿遁、请屎假,只要不超过半柱香就行。

满场子鳖尿的人,唯有对赌的人,谁走谁输!

小公爷瞑目养神,红袄、衣襟干干净净,不是牧羊;

腾起红霞,俏脸更红,火辣辣地烫,少女被无良看客抓了现形。

大腿、脚脖的汁液未干,脚下的石板湿了一大片。

太丢人了!

蛮子再不知耻,也知随地大小便,是不文明行为。

还不认输?

牧羊睁开狭长的凤眼,讥讽地嘲笑。

真坚强!

才几个呼吸,少女恢复常态,示意继续!

牧羊恨恨,你再能熬?小爷耗你三天三夜,直到你投降!

不是吹牛!牧氏是国主眼中的钉子,牧羊的生死呼吸间,像是极限生存的能力,常人缺水能活四天,有尿吊着是七天,而他是半月!

开饭了!

小厮送来香喷喷的醋溜鱼,还有香香的雍麦烧,北狄蛮子的最受。

没有免费餐,闲客花了近七倍的价钱,才得继续留下看戏。

“咕咕咕...”急促的鸣叫声,是提醒主人,饿了。

不知不觉,少女的嘴角挂上了晶莹的涎液,强自硬撑。

一样的套路使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足足超过三百遍。

每一局的输赢是一枚银牌,而且,输赢相若。

到了子夜,少女的脚下又积了液体,兀自不认输。

天亮了,屋里又飘逸着熟悉的味道,少女麻木了。

正午时分,牧羊猛睁眼,低声劝道:

“小姐姐,水火无情人有情,认输吧,我不为难你!”

恍恍惚惚的少女心神一松,顿觉不妙,一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噗...啪啪...”

怪响声起,竟是止不住,浓郁的怪味飘走,看客大骇。

再靓的小妞,再迷人的妹纸,怪响、异味实令人大倒胃口。

如箭般弹起,少女的心神漰溃,自己先逃了,远远传来咒骂声:

“小屁孩,你混沌,你混蛋,我咒你进茅房没厕纸!”

赢了,牧羊心情大好,连声价催促少女的同伴:

“抱歉,不是我的错,是小姐姐太好强了,何必?”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牧羊肯定死了十遍,少女们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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