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晋升上寅

在明亦清醒的第二日，已经发现林絮和笙儿已经离开了，为此，他还消沉了几日。而连日来，在霁月“高强”的厨艺照顾下，明亦不敢再消沉下去了，便极力要求出去练功。

天痕山，瀑布边。霁月拿出了笙儿临走前留下的灵烛果，说：“这是你和笙儿先前在洞里取得的灵烛果，此果可增进修为，你现在也是清子境后期了，希望通过这灵果，你能突破至上寅境。”

明亦拿起灵烛果，想到了一直相伴的笙儿，不免一阵失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霁月说道：“笙儿是个天赋极强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大成就，如果你不努力，以后可没有资格站在她身旁了。”

明亦心里一震，收回跑远的心思，服下了一颗灵烛果。

霎时，浑身灵脉像被火烧一样，如沐火海、灼热无比。明亦立马打坐，试图消化掉灵果，可灵脉剧痛无比，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一样，很快，脸上豆大的冷汗便唰唰流下。

不多时，心脉也极速跳动起来，异常活跃，仿佛干涸的沙漠遇到绿洲一样，极力的吸收着空气中的灵力。

这样的感觉持续了三日，全身的剧痛终于缓下了，明亦睁开眼，深呼吸一口空气，瞬间觉得神明清晰，体内灵力异常充沛。他笑了笑，这灵烛果果然厉害，仅仅一颗，就让自己灵力如此充沛，看来突破境界指日可待。

他醒来后先去找了霁月，告知他自己的情况后，霁月便要求他保持这个状态彻底闭关，直到突破清子境为止。

于是，明亦带着剩下的灵烛果住进了小木屋中，开启了自己的闭关生活。

天痕山依旧景色宜人，峰顶瀑布仍然水雾缭绕，其间的一座小木屋以自身为中心，吸引着周边的灵力争相涌入，时快时慢，时强时弱，足足从盛夏持续到深秋，才慢慢恢复平静。

深秋的清晨，凉爽清明，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吱呀”，闭门了几个月的小木屋终于被打开了，明亦走到院子里，眯着眼感受着山上的温度，深呼吸一口清爽的秋意，嘴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唰”一阵剑意带着杀气急袭而来，明亦收起笑容，拿起月怜，挥斩迎上，一剑将袭来的剑意破解掉。

“哈哈，上寅境的感觉怎么样？”霁月自院落外缓步走进。

“师父！”明亦微笑着给霁月行了个礼，“现在徒儿体内的灵力比原来充裕的多，拂柳剑法比以前威力更大了。”以前的拂柳只能出其招，不能融其灵，现在可以结合灵力使出，自然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

“嗯，不错。”霁月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极为满意，“十一岁便进入上寅境，这就是放眼四门中也是少有的天赋。”

“全靠师父的教导。” 明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霁月：“好了，你刚出关，这几天就好好休整一下，修炼讲究张弛有度，千万不要过度逞强。”

明亦点点头，说：“对了，师父饿了吗，徒儿给您做饭去。”说完便往厨房走去。

霁月虽然灵法高深，可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之前多亏林絮在，他们师徒才能吃到美味的食物，自林絮走后，他又在闭关，估计霁月又辟谷了很长时间，虽然到了地戌境可以不用进食，可架不住霁月就喜欢美食。这段时间以来，师父应该也馋了。

当晚，霁月终于吃到美食。自己这徒弟天赋高、能吃苦、性格好、最关键还有厨艺好，真是越看越满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明亦每天吃吃喝喝，山里走走看看，练习练习拂柳剑法，很快就将上寅境融会贯通。

这天，明亦在练习剑法，突然林子里窜出一个人影向他扑来，来人神出鬼没，不知使了什么术法，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不管明亦如何回击，都无法近身，苦恼之际，来人停下来了，定眼一看，霁月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师父？您这是何意？”明亦讶然道，“这是什么招式，速度怎能如此快？”

“哈哈，想学吗？”霁月大笑道。

明亦急忙点头，饶有兴致。

“这种步法叫凝云潜，是我天乾峰中阶身法。不久之后我们将离开天痕山，在我们前往下一个地方之前，你要学会它。”霁月道。

“离开？我们要去哪？”明亦不解道。

霁月：“天痕山的灵力现在已经不适合你了，从之前和妖族对抗来看，你的实战经验尚有不足，接下来，我准备带你去苍芜雪山，那里的雪狼适合让你训练实战对抗。而在此之前，你必须学会这套凝云潜，还有这个。”

说完，霁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明亦接过一看，五原摄心阵。

“这是，阵法？？”明亦问道。

“不错，这本五原摄心阵是风巽谷的低阶阵法。”霁月顿了顿道，“是林絮给的，你之前救了笙儿，她临走前特意留给你的。”

“风巽谷的阵法？”明亦极为震惊，“我可以修炼吗？”

霁月：“我们四门的灵法各有各的优势，本来相互间是不能同时修行的，可是，笙儿对于他们风巽谷却有不可言的重要性，而你救了她，便是对风巽谷有恩，再加上林絮很是欣赏你的天赋与努力，所以她才给了你修炼阵法的机会。虽然只是低阶阵法，可这五原摄心阵就算是笙儿暂时也没能力修炼，能不能掌握还要看你自己的领悟了。”

明亦拿着书籍，面露喜色，能同时修炼两个门派的灵法，这种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行了，这阵法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先传授你凝云潜的步法，你注意看。”说完，霁月将灵力集中于脚上，配合着口诀和一定规律的步法，身影在周围快速移动着，这步法如果用于对战中，可以让敌人一时无法掌握自己的行踪，趁其不备，突然袭击，致敌人于死地。

这套步法诡异多变，脚上对于灵力的掌控要求极高，连日来的失败让明亦沮丧不已。

在第两百次摔倒后，明亦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紧蹙眉头，回想着那天霁月的走法。这套步法没有固定的招式，根据场合随机应变，让明亦几日来的修炼毫无进展。

丛林里飞射过来的一支竹竿打断了明亦的沉思，他眸光一沉，瞬间跃起，侧身一翻，险险躲过了袭击。

“怎么？不记得凝云潜的要诀了吗？”霁月缓慢现身，“看来人在危机中才能激发潜力，小心了！”

说完，他衣袖一挥，从丛林中又飞出两支竹竿。对此，明亦不敢掉以轻心，虽说竹竿不能置人于死地，但是被击中也会剧痛，出现淤青。

他慢慢镇定下来，回想着这几天练习的步法，深呼吸一口，将灵力凝聚于脚上，虽然仍有些不稳定，可勉强能坚持一阵，因此避开了竹竿的袭击。

稳稳站定后，他冲着霁月得意一笑，“师父，我避的怎么样？”

满心以为霁月会夸奖他，可霁月只是嘴角一勾，不怀好意的说道：“才两支竹竿就高兴成这样，那接下来又如何呢？”

话音一落，四周丛林又飞出四支竹竿，笔直的向明亦冲去，只听“啪”的一声，明亦闷哼一声，手臂上就出现了一处青色淤痕。

霁月：“反应太慢，灵力不稳，步法混乱。”

明亦呲着牙搓着手臂，不服气的说道：“再来。”

“调整呼吸，控制灵力。”说完，又是一阵阵竹竿袭来。宁静的天痕山上，“啪啪”声起伏不绝。

就这样与竹竿相伴了半个月，明亦终于能躲过了所有的袭击，此时的他大汗淋漓、身上布满淤痕，身体有些地方翻来覆去被击打了多次，呈现血红色，乍眼一看，甚是吓人。可即使这样，也未见他放弃或者服软过。

明亦的表现让霁月极为满意，他看着明亦，若有所感，这孩子心性如此坚毅，将来必成大气。

“师父，怎么了？”看着霁月对着自己发愣，明亦问道，“我准备好了，可以继续了”。

霁月摇摇头，“不用继续了，你可以修炼你的阵法了。”

明亦愕然，半晌，狂喜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说完冲过去抱住了霁月，可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地方，疼的他龇牙咧嘴。

霁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明亦既心疼又好笑。

由于戍灵印的缘故，明亦身体恢复的很快，在修养了几日后，就恢复如初了。由于前段时间高强度的训练，他对灵力的控制也越来越熟练，这让他欣喜不已。

此时的他坐在瀑布石头上，看着林絮给的书籍。

五原摄心阵，利用灵力元素打造一处幻境，让身处此阵之人，如入迷雾中，目不能视。与人对战中，如陷此阵，毫不怀疑可对敌人以致命打击。可此阵对于灵力比布阵者高的人，效果不是很好，敌人很快就会发现布阵者位置，但是能干扰敌人一时，也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

明亦对阵法的了解还是来源于与笙儿的对战中，在一起的那两年，两人一起练功、互相切磋，让他也对阵法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这次修炼起来，到也不会一筹莫展，毕竟连霁月都不会阵法，没人可以问，只能自己摸索。

阵法的难点在于灵力的控制，布阵者需将灵力细化到每一个阵法所涉及区域，单是这一步就让很多人知难而退。可之前看笙儿修习过，再加上修练凝云潜时，也修习过控制灵力，因此这一步对明亦而言到也不是难事。

就这样，明亦就在山上沉浸于阵法修炼中。

秋去冬来，天痕山上白雪皑皑。霁月带着明亦离开了他们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踏上去途，明亦回首看向小木屋，这里有他最开心的日子、最温柔的陪伴，如今骤然离去，方知不舍，惟愿来日有相聚重逢之时。

雪轻盈地从天空飘落，纷纷扬扬，漫天飞舞，包裹着小木屋，似是道别，又似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