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远徵吃醋
冬日寒凉的风吹进了宫门,宫子羽神形憔悴的坐在宫门大门处的台阶上…如同一只,石化的…牛?
昨日,他等了整整一天,不见来人!
他的身边是金繁送来的食盒,已经堆积了四个了,他一个也没动!
金繁刚刚被宫紫商喊走了,现在唯剩他一人,直到宫门外传来喧嚣…
巍峨的宫门被缓缓的打开,一束光照了进来……
“子羽哥哥这般迎接我,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宫远徵笑的灿烂,眸子中带着戏谑。
宫子羽站起身,往宫远徵身后望去,没有人…
“云为衫呢?”宫子羽冲下台阶,到了宫远徵面前。
宫远徵依旧保持着笑容,他略微歪了歪头,疑惑道:“云为衫?她不是在宫门吗?你问我做什么?”
宫远徵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眸子中满是戏谑…
见宫子羽的眸子红了,宫远徵这才笑开了:“逗你的,她们在后面,云为衫有些不舒服,兰鸢正扶着她!”
见状,宫子羽越过宫远徵,便往车队后面而去。
车队后面,兰鸢笑的灿烂,已经和云为裳达成了共识,两人加起来满肚子坏水,简直相见恨晚!
“阿云!”便见宫子羽朝这边跑了过来,见到云为裳便冲了过来。
“阿云,你没事吧!”
云为裳却是往兰鸢身后瑟缩了一下,一副不认识宫子羽的样子。
宫子羽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阿云怎么了?”
兰鸢眼中带着惋惜:“云姐姐独自去了梨溪镇后,寒鸦壹见她迟迟不归,便让寒鸦贰去寻,寒鸦贰将她带回来之后,她便,不记得你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记得我了?”宫子羽有些急,他连忙要看兰鸢身后的“云为衫”。
但“云为衫”往兰鸢身后藏,似乎在害怕他一样,他顿时心急如焚!
“不记得你的意思就是,她还记得我们,还记得宫门,还记得远徵弟弟,就是不记得宫子羽了!”兰鸢说的认真,目光带着同情。
“这太荒谬了!阿云,你在和兰姑娘一起逗我玩的吧!”宫子羽的眸子含着泪水,似乎马上要落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低沉的如同……
但“云为衫”看他的眸子全然陌生,丝毫不像装的,她紧紧的抓着兰鸢的胳膊:“兰妹妹,这是谁啊?看着好可怕!”
宫子羽的泪水落下,整个人陷入不可置信,他目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云为衫”,皱眉道:“你不是云为衫!你是谁?”
云为裳站在兰鸢身后,眉梢微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这姐夫,还可以!
“我当然是云为衫,云朵的云,衣衫的衫!”云为裳走上前,目光沉静,如同九月的湖水,毫无波澜。
这句话,一瞬间击中了宫子羽的天灵盖,他往后退了两步,回头,看向了往这边来的宫远徵:“远徵弟弟,云为衫到底怎么了?”
他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胳膊,力气之大让宫远徵皱眉,他笑着咬牙将宫子羽的手掰开。
“初步诊断,是脑部受到重击,选择性失忆!是否能够恢复,我不确定,或许,可以让月长老来诊断一下。”宫远徵揉了揉被捏疼的胳膊,双手环臂,认真的说道。
兰鸢看着暗暗揉着手臂的宫远徵,看向宫子羽的目光不善了起来,
兰鸢身旁的云为裳自然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她温柔一笑:“兰妹妹,执刃在哪里?我记得我一年前来宫门选亲,被执刃选中了,如今我应该是执刃的新娘才是!”
宫子羽不可置信:“什么执刃?你是我羽宫的新娘!”
一句话,让云为裳再次躲到兰鸢身后,冲着兰鸢狡黠一笑。
“执刃在角宫,云姐姐一会便和我一起去吧!”说着,便要带云为裳走。
“兰芷鸢你敢!”宫子羽气红了眼睛,云为衫失忆了,他们不和她解释清楚,却顺着她要把她往角宫带!这成何体统?
“我为什么不敢?这云姐姐都说了,不是你羽宫的新娘,那跟我回角宫,有何不可呢?”兰鸢淡笑,那表情,与上官浅有七分相似,气人的很。
没轻没重的,活该受气!
宫子羽冲上前就要拉过云为裳,却被宫远徵拦住了,宫远徵扬起一抹笑:“我劝子羽哥哥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羽宫的新娘!”
宫子羽愣住了,他刚刚被愤怒和紧张冲昏了偷脑,没有注意到“云为衫”那不同寻常的狡黠。
“啪啪啪~”传来鼓掌声。
“果真是一场好戏啊!”小黑鼓着掌站在宫尚角身后。
宫尚角从台阶的最高处走下,身边是上官浅,花长老将鼓掌小黑往后拉,雪长老站在另一边,雪重子站在雪长老身旁,冲着兰鸢眨了眨眼睛,扬起一抹笑。
“远徵,欢迎回来!”宫尚角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如同融化了的冰山,带着对弟弟的宠溺,如同普通的兄长迎接外出的弟弟一般。
“哥!”宫远徵嘴角止不住的笑,往宫尚角的方向迎了几步!
“只看到你哥,竟是连嫂嫂都不叫!”上官浅淡笑出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
宫远徵看了看宫尚角,又看了看上官浅,看宫尚角的眼神下,他垂下了眸子:“嫂嫂。”
细若蚊蝇,但是在场的各位都能听到。
“一回来就欺负远徵弟弟,上官姐姐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兰鸢走上前,将宫远徵往身后拉了一半。
“兰妹妹这话说的,我不过让远徵弟弟叫了声嫂嫂,你这就护上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来!”这久违的绿茶香,让兰鸢觉得,外面的绿茶当着没有自家绿茶好喝。
“嫂嫂说的什么话?这云姐姐可是口口声声说是角宫的新娘,不知道嫂嫂该如何应对呢?”兰鸢带着眼带戏谑,上官浅的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正色的看向兰鸢身后的——云为裳!
一时语塞…
“不过都是玩笑,不用当真,我代表宫门,欢迎寒山派弟子,云家二小姐云为裳,来宫门做客!”宫尚角的声音传来,维护之意明显。
目光看向兰鸢,带着笑意和无奈。
兰鸢有些愤愤的看了一眼宫尚角,撅着嘴看向宫远徵,意思很明显,你看你哥!
宫远徵和兰鸢同样表情,两张同款表情看向宫尚角。
“噗…”宫尚角身后的雪重子率先憋不住了,偷笑了起来。
小黑忍的很辛苦,看到雪重子笑了,他终于放开自我,笑的前仰后翻。
兰鸢和宫远徵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意,嘴角勾起,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争宠一般。
一时间笑声不断…
只有宫子羽回过神来:“她,是云为衫的妹妹?”
众人:“……”
宫子羽看向站在宫紫商旁边的金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金繁捂嘴,看了一眼宫尚角,意思是,你问他!
“执刃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宫子羽行礼,委屈的如同一只受骗的牛牛。
“咳,在这里站着不方便,我们去执刃殿说吧,执刃殿已经摆好宴席,给远徵和兰鸢接风!”宫尚角轻咳了一声,没有回答宫子羽的话,率先转身往执刃殿而去。
上官浅笑看了兰鸢一眼,也转身跟着宫尚角离去。
见众人离去…
兰鸢左手拉着云为裳,右手牵着宫远徵,跟上前面的人。
宫子羽大步流星的越过兰鸢一行,走上前去,他要问清楚。
云为裳看着宫子羽的背影,笑道:“也不知道我姐姐看上他什么了,若我说,那个执刃,倒是更配我姐姐!”
兰鸢看了看远处宫尚角的背影,又看了看宫子羽的背影,嗯,确实!
毕竟宫尚角看着,要稳重一些……
“可能,云为衫喜欢傻一点的吧…”兰鸢轻声说道。
云为裳表示赞同!
宫远徵看着两个女子紧紧相握的手,感觉有些碍眼,对这云为裳的突然亲昵表示不满,还是在船上的云为裳看着顺眼。
他不着痕迹的把兰鸢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兰鸢眉梢微挑,默默的放开了云为裳的手……
冬日的暖阳照在旧尘山谷郁郁葱葱的古林中,过冬的鸟儿从丛林中飞出…
执刃大殿中,
宫子羽一脸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阿云给你来了信,说暂时不回来了?”
宫尚角示意金复将信给宫子羽,面色沉稳,不带丝毫表情,眸中带着些许同情。
不着痕迹看了眼身旁的上官浅,上官浅被看的莫名,只淡淡一笑。
信是给宫尚角的:“执刃亲启,小妹顽劣,欲用我身份,前往宫门做客,梨溪镇有旧事未了,我晚几日才归,望执刃勿怪,小妹与兰妹妹一同,希望执刃大人帮忙照料一二,云为衫在此拜谢!”
“啪嗒…”宫子羽手中的信落地,如同一只委屈的牛牛,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提到自己…
“我要出宫去找云为衫!”宫子羽红着眸子,语气坚定的对宫尚角说。
宫尚角正思索着,便听云为裳的声音传来。
“我姐姐说了,若是宫子羽要去找她,务必拦着!”云为裳信口胡诌,这个姐夫,刚刚可是惹兰妹妹不高兴了!
宫子羽一脸震惊的看向这个和云为衫一模一样的女子,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现在是一句也不信。
但是怎么办?这是云为衫的妹妹,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子羽,不是我不让你出去,既然云为衫不让你去找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若是贸然前去,容易产生误会。”宫尚角的话更让人产生误会。
“没错,我姐姐有寒鸦肆陪着,才不要你去找!”云为裳想到了那个带着云为衫来梨溪镇的寒鸦肆,她觉得寒鸦肆都比眼前的宫子羽好!
一句话石破天惊,宫远徵都觉得宫子羽此刻的脑门冒绿光!
宫尚角的眼中带着了然,似乎一切都能说的通了,众人纷纷同情的看向宫子羽。
刚做完任务的寒鸦肆打了个喷嚏:“?”
而南方的黎溪镇中,云为衫准备启程回宫门:“母亲,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旧尘山谷吗?”
“不用,你照顾好你妹妹,子叔他,说要带我去他的家乡看一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机会,过段时间我便和子叔一起,听说旧尘山谷的春来酒楼开的好,待我们从子叔的家乡回来,我们就去旧尘山谷,阿衫,你路上小心。”云夫人的目光带着不舍,这个女儿受了太多的苦,都是她不好,是她对不起她!她现在还能叫她一声母亲,她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云为衫看着眼前的妇人,似乎苍老的很快,她皱了皱眉:“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阿衫你就是想太多,阿裳若是有你一半沉稳,我都放心了,你快些回宫门吧,阿裳一个人在宫门,我不放心!”云夫人的目光有些闪躲,但云为衫没注意到,因为寒鸦肆来了。
“走吧!”寒鸦肆还是那个样子,靠在门口,但比之前潇洒了不少,没有了以前身上带着的淡淡的悲伤。
“那母亲,我就先走了!”云为衫回头看着云夫人,她的内心却隐隐有些担忧。
云为衫和寒鸦肆离开了梨溪镇,与赶来的寒鸦贰擦肩而过…
云为衫往宫门的方向望了望,眼前是江南的风景,宫门,在黎溪镇的北方…
不知道子羽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云为衫骑上了寒鸦肆停在黎溪镇外的马,两人纵马离开……
而宫门之中,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羽公子偷溜出宫门了!
宫尚角得到消息后,太阳穴微跳,罢了,随他去吧!
兰鸢彼时正在角宫和云为裳一起对战上官浅,眼睛瞥到宫尚角的表情,起身走了过去。
“哥,怎么了?是不是宫子羽出宫了?”兰鸢一语道破。
宫尚角不由抬眸看了看兰鸢,眉梢微挑,随即点了点头:“嗯!”
上官浅也停下手下的动作:“这羽公子可真是个痴情种,我早就说过,只有宫二先生,才能当得起宫门的执刃,若是当初……”
上官浅没说下去,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兰鸢,宫尚角也不由的看着兰鸢,当初…
不知情的云为裳也好奇的看向兰鸢,当初什么?
兰鸢被三人看的不好意思……
气氛正尴尬,内室中一声哭声震天…
兰鸢眼睛一亮,小阿钰啊,我没白疼你!
上官浅翩然往内室而去,宫尚角顿了一瞬,坐回了书案的椅子上。
“哥,事情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这世间诸般,该是你的便是你的!”兰鸢不复刚刚的嬉皮笑脸,神情认真的说道。
宫尚角瞳孔微震:“兰鸢,我从未问过你,这对你,可有影响!”
那夜惊雷震天,出乎寻常,远徵他也是因为兰鸢才来阻止自己出宫门,兰鸢经常说,天机不可泄露!
所以她不愿意说的事,他也从未强行询问,她对远徵的感情,他看在眼里,所以他把对远徵的宠溺也给了兰鸢一半。
只不过,窥破天机,自古以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兰鸢她,当真没有影响吗?
兰鸢眸子变了变,随即恢复,笑着道:“当然没有,再说了,我又没透露什么天机,一切不过是你们愿意陪我玩罢了!”
“不说了,天色晚了,我带云妹妹回徵宫了。”兰鸢拉着云为裳就走。
宫尚角没有阻止,只是在兰鸢走后:“金复,帮我把远徵喊来。”
他的脸色很是严肃,微皱的眉头,目光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
“兰妹妹怎么走了?”上官浅抱着宫钰角出来,小小的婴孩,眼中挂着泪珠,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眉眼间一半向上官浅,一半向宫尚角,但那薄唇,是照着宫尚角的脸上扒下来的。
宫尚角的目光一瞬间柔软:“可能是想远徵了吧!”
………
兰鸢回到徵宫,给云为裳安排了房间,天道近日为了升级陷入了沉睡。
有些事情,她需要去询问一下月老,她身体近日来的异样,她也感觉到了,她有意无意的破坏了此间原本的线,天道介于她的淫威和自己的私心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天道沉睡,此间的规则开始查缺补漏了起来,隐隐有些排斥她的感觉。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从天道身上衍生下来的规则,倒是想给她使绊子!
但是自己与天道有约定,待天道醒来,他的崽还得他自己来管!
但是现在,可真让人不爽啊!
兰鸢想化为原型温养两日,但是找遍徵宫找不到一个花盆……
她记得,原本徵宫有很多花盆的……
问了徵宫的下人,宫远徵被宫尚角叫去了角宫……
兰鸢眼睛一亮,那不就可以…
………
紫阳殿的月老,正看着无路可逃的残局,这北斗这盘棋下的毫不留情,他有些尴尬…
被让了五子,还被杀了个片甲不留,这事传出去,整个天界不得笑掉大牙?
忽的,他心有所感,手中掐诀,一朵鸢尾花模样的虚影便出现在手心:“老头,有事找你,速来!”
兰鸢的声音从虚影中传来。
月老轻咳了一声,手不着痕迹的将棋盘搅乱:“哎呀,我这兰丫头有事找我,我就不陪你下棋了,先走了!”
北斗真君看着乱成一团的棋局,无奈的笑了笑,手一挥,将棋盘收起。
这家伙,到底是谁陪谁下棋啊!
月老自然不可能亲身进入姻缘簿中,他回到长生殿,翻了翻姻缘簿,咦?怎么会呢?
但时间紧急,月老没有多想,神识便进入到姻缘簿之中。
宫门的夜晚十分宁静,鸟儿似乎都陷入了沉睡,月宫有一道人影,踏风往徵宫而去。
月白的身影,没有惊动树上交颈而眠的鸟儿,如同清风过境一般,没有任何人察觉。
兰鸢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她用了大半的灵力,月老不会睡着了没收到吧!
随着敲门声响起…
兰鸢打开了房门
“月长老?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无聊在宫门中闲逛的小黑眼皮一跳,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至于小黑为什么会闲逛到徵宫的树上,是因为,他被宫紫商从实验室赶了出来,他路过徵宫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白日见到了云为衫的妹妹,所以便准备来看看,不料…他刚爬上徵宫的墙头,就看到一袭白衣进了兰鸢的房间。
这大晚上的……月长老去兰鸢的房间做什么?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此刻却是换了人。
“谁?”一个暗器朝小黑袭来。
宫远徵眼中淬着冰,做好攻击姿势,随时给墙头的人一击。
敢爬他徵宫的墙头!
“是我!”小黑无奈的从墙头上下来。
“花公子?这么晚了,来徵宫做什么?”宫远徵收起手中差点就发射的暗器,歪了歪头,带着警惕。
“不光是我,月长老也来了!”小黑耸肩,死道友不死贫道,夜探徵宫这件事,他得拖个人下水。
“他人呢?”宫远徵环顾四周,没见到月长老那道月白的身影。
小黑指了指兰鸢房间的方向:“我刚刚在墙头,见到月长老进去了,已经,一刻钟了!”
宫远徵目光一冷,便要往兰鸢的房间而去,小黑见势要溜,被宫远徵一把抓住后领:“来了徵宫,还想走?”
当宫远徵气势汹汹的来到兰鸢的门前,他却犹豫了,万一,他们只是有重要的事要谈呢?!
但随即,他在小黑震惊的目光中,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门颤巍巍的倒地~
去他的,什么重要的事要大半夜的谈?!
看到房间中的场景,宫远徵瞳孔微缩,抓着小黑的手也松开了,小黑也惊掉了下巴,他手动将下巴安了回去。
房间中,兰鸢扑在月长老怀里,月长老正表情和蔼的摸着兰鸢的头……
等等,和蔼?!
“打扰了!”宫远徵眸子暗了下去,也没有刚刚的气势汹汹,他转身就走。
“远徵弟弟,你听我解释!”兰鸢赶紧从月老怀里出来,拦住了宫远徵。
“你说。”宫远徵的脸上没有表情,眸子低垂,也不看兰鸢。
看了看一旁的小黑,兰鸢纠结了一会,刚准备说。
“我怎么在这?兰姑娘?徵公子,花公子!”月长老的声音传来。
宫远徵闻言,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眉头微皱,疑惑的看了看月长老和欲言又止的兰鸢。
兰鸢听到了月老的传音:我的事不能乱说,你自己解决,时间到了,我回长生殿等你!
兰鸢:“……”
“我说,刚刚那个不是月长老,你信吗?”兰鸢眼神真诚的看向宫远徵。
“我信!但刚刚那个人,是谁?!”宫远徵的眸光变得危险。
他刚刚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也没有整理好思绪,现在回过神来,刚刚自己为什么要走?!
应该直接拎起那个人,揍一顿才是!!
“月长老,我说你梦游了,你信吗?”兰鸢一脸认真的看向月长老。
月长老:你看我信吗?
不信也得信,这事最终还是惊动了长老院…
月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躲入了云层中。
夜,黑的深沉…
长老院中灯火通明…
议事厅内
月长老和小黑跪在下方,宫远徵抱臂在一旁看着,兰鸢…兰鸢低着头不说话。
主位上的宫尚角披着大氅,穿着睡袍,睡袍左肩上用金线绣着月桂,他脸色冷沉,带着一丝疲倦。
花长老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看着跪着的小黑:“逆子,夜探徵宫,成何体统?”还被人抓住了!
小黑:“爹,我只是路过,月长老才是罪魁祸首!”
梦游的月长老低着头:“……”
“远徵,你来说。”
宫远徵放下手:“我从角宫回到徵宫,就见花公子在徵宫的墙头上鬼鬼祟祟!”
小黑:……
“那月长老为何深夜在徵宫!”花长老问道。
兰鸢用手轻轻扯着宫远徵的袖子,带着恳求。
宫远徵将袖子从兰鸢手上扯下来,开口道:“月长老是我请来的,我近日有些药理问题不解,想向月长老请教!”
宫尚角眉梢微挑,明显不信。
月长老:说实话,我也不信!
但是宫远徵既然都这么说了,宫尚角自然不会让他下不来台:“那么,花长老,将花公子带回去好好管教!后山之人,随意出后山就罢了,还深夜潜入徵宫,当宫门的规矩是摆设吗?”宫尚角的语气加重,带着冰锥。
让花长老只好拎起小黑的耳朵:“小兔崽子,我们回去再算账!”
说着,花长老就拎着小黑离开了议事厅。
月长老和雪长老也告退回了后山…
待人散去,兰鸢跟着宫远徵刚准备出议事厅,就听宫尚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现在,该解释一下了吧?”
宫远徵和兰鸢的脚步一顿……
兰鸢看着宫尚角的脸色,宫尚角这,绝对是欲求不满,准备把怒火发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哥,其实…”
“让兰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