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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徵鸢大婚

月亮俏皮的从乌云中冒出了头,皎洁的月光在了宫门的碧瓦朱檐上,飞詹斗拱的屋檐下被投下一片片阴影……

犬牙交互,勾心斗角!

宫门的议事厅中。

气氛带着点点的沉默…

兰鸢朝着宫远徵眨了眨眼睛,然后,晕了过去…

宫远徵赶紧接住即将落地的兰鸢,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宫尚角。

宫尚角可不相信兰鸢会突然晕倒,一定是装的,宫尚角眉头舒展开,妥协道:“不问你了,起来吧!”

本以为兰鸢会起来,但是…

没有动静…

宫远徵感觉到软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兰鸢,似乎真的是晕了过去。

他有些急了:“兰鸢,醒醒!”

宫尚角意识到事情不对,想起了今日下午和远徵说的话题。

宫远徵的眼眶红了,他手指搭在兰鸢的手腕上,脉搏虚弱到极致,好似轻轻一碰,就会停止跳动!

“兰鸢…你别装了,别吓我好吗?我今天不该对你冷脸的,我错了,你别吓我……”宫远徵的泪水滑落,划过他精致的脸颊,落入脖颈间。

这一刻,多么熟悉,和一年前一样…

她在他手上,如同要消失了一般,月光很亮,照在兰鸢身上,似乎要把她带走一般。

而兰鸢此时,也确实被月光带走了!

长生殿中,

兰鸢气愤的揪着月老的胡子:“老头,你就这么把我带走了,远徵弟弟又该哭了!”

“快点送我回去,你就这么把我从姻缘簿中提溜出来,会死人的知不知道!”兰鸢有些惊慌,她原本只是想装晕逃脱问责。

谁知道晕倒后,两眼一黑…

她以为是天道又出什么幺蛾子,谁想到是月老!

“你呀,我该说你什么才好,一个情劫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个情劫不历也罢,你还小,下次雷劫懂点事,再去历劫吧!”月老将胡子从兰鸢手中扯出来。

兰鸢看了看手中被月老斩断的红线,泪水滑落:“老头,亏你还是月老呢!哪有你这样的?”

“你怨我就怨我吧,你为了那个男娃娃,与姻缘簿中的天道定下约定,还诓骗了人家天道,这其中的因果,你承担的了吗?”

“如今斩断因果,不过是修为倒退,晚个千百年再成上仙,再晚一点,等此间天道升级,你小命就没了!”月老恨铁不成钢的说。

此间天道奸滑的很,他当初都差点折在里面,想要救人?最终只会是深陷其中…

一方世界的升级,哪是他们天界能干预的,违背规则,可是会面临灭魂雷劫的,魂飞魄散,世间再无此人!

兰鸢随意答应天道,助它升级,哪有那么简单?因果既定,又如何是那么简单能化解的?

他在下界骗她有方法可以,只是为了让她没有防备,将她从姻缘簿之中强行拉出来!

但是,这却也是违背规则,劫云迅速凝聚在上空,带着恐怖的力量,电闪雷鸣,紫金色的闪电在威胁着月老,不允许他插手他人历劫!!

月老化成少年模样,容貌迤逦,手持着红线,对上那道道劫云:“当真以为,封存了记忆我就不知道了?万年前,那本姻缘簿中,我救不了云雀,现在,难道我还救不了兰丫头吗?”

“阿月,别冲动!”北斗真君拦下了要和天地规则拼命的月老。

兰鸢被这一幕惊到了,这劫云,比她的雷劫,大上数倍不止,那雷电足足有南天门的柱子那么粗。

“老头,放我回去吧,是生是死,我自己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你为我付出代价!”

兰鸢祈求着月老,月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阿月,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其实……”北斗贴着月老耳语。

月老神色缓了下来,身形又幻化成老者的模样:“哼,孩子大了,由不得我们这些老家伙管了,你和她说吧,我累了!”

月老佝偻着背,往长生殿内室走去。

劫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渐渐散去!

“兰丫头,别怪你家老头,他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我夜观天象,你历劫那间,已有天命之人临世,若以你为接引,也算是全了你答应天道的因果。”

“真君的意思是?”兰鸢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孕育天命之人,你便可功成身退,你与天道的因果自然解了!”北斗真君看着眼前这个阿辅日日挂着嘴边的鸢尾花,带着和蔼。

“难道?”兰鸢看向北斗真君,想从他眼中得到答案。

“没错,后山之物与你有缘,她是天道的拼命留下的希望,你只要带她入世,她自可以让那间天道得偿所愿!你与天道的约定,自然兑现!”

兰鸢目光闪烁,后了然,那后山的那团灵力,亲昵的想要跟自己出后山,如果让她成为自己的孩子,应该也……挺好玩吧!

“我明白了,还请真君送我回去!”兰鸢双手结印,行了天界的礼。

“自然!”北斗真君袖子一挥,兰鸢便消失在了长生殿。

“阿月,躲在里面偷听,可不像你的风格!”北斗真君语气中带着揶揄。

“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兰丫头有什么闪失,我拼了我这身老骨头,我都要拆了你的紫阳殿!!”月老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带着威胁。

“才多大年纪,就老骨头了,话说,你可是要比我小好几千岁,为了一次情劫,把自己搞的跟个老头一样,阿月,我真看不起你!”北斗真君转身离开,虽然是玩笑话,但是他的眸中带着深意。

阿月他,还是走不出来!当年恣意轻狂的少年,终究是回不来了!

月老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北斗真君离开的背影,看着地板上倒映的,自己老头的形象。

挺好的,不是吗?

长的好看又怎么样?天天被那群仙子宫娥们追吗?他真的是烦透了!还是这样好!

老头好,老头有…

兰鸢两眼一黑,再睁眼,便是满目的红色……

她一瞬间以为自己瞎了…

直到听到

“一拜天地!”

自己被人搀扶着,跪下,磕头…

等等,难不成北斗真君把自己投错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二拜执刃!”

她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扶着跪下,磕头!

“夫妻对拜…”

“等等!”兰鸢掀开眼前的红盖头,对上了宫远徵湿润的眸子。

一瞬间,时间似乎静止了…

“兰鸢?”宫远徵原本牵强出来的笑绽开,泪水一瞬间滑落,带着惊喜,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远徵弟弟,这是?”兰鸢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徵宫?

此刻的徵宫,挂满的红灯笼,贴满了囍字,红色的地毯在她的脚下,徵宫大殿上首是端坐着的宫尚角,他脸上带着震惊还有刚反应过来的喜悦。

周围的人都怔愣住了…

就连礼官都不知道该不该喊第四句了!

“兰姑娘!你醒了?祖先保佑,祖先保佑!”最终还是花长老打破了僵局,他老泪纵横,激动的看着兰鸢。

兰鸢也反应过来,今天是,她和远徵弟弟的大婚!

她连忙盖好盖头,不论如何,大婚最重要,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她拉着宫远徵,就头对头行了一礼!

宫远徵:……

礼官也反应过来,连忙道。

“送入洞房!”

宫远徵牵着兰鸢,往房间走去…

宫紫商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我就知道兰鸢福大命大,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定会没事的!”

“倒是让远徵那小子占了便宜,把婚礼提前了!”花长老有些懊恼。

原本,婚礼应当定在花朝节的,如今,在上元节,便办了!

没错,上元节…

兰鸢在天上那段时间,下面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了!

兰鸢刚坐在铺满红色被褥的床上,就被上面的东西咯了一下。

她疑惑的摸去,原来是一颗小小桂圆,还有花生,枣子……

随着盖头被挑开…

兰鸢抬起眸子,看向眼前身穿黑红色喜袍的少年。

因是冬天,喜袍用的是狐裘的料子,厚重中带着贵气。袍子边缘是用金丝勾成的纹案,领子是黑色狐狸毛镶的边,和兰鸢身上那白色狐狸毛领子相互映衬!

兰鸢的内衬是红色的,但外面的却是绿色的袄帔,同样用金丝线勾勒出花纹。长长的拖尾上,翱翔着一只凤凰,真正的凤冠霞帔!

兰鸢觉得自己的脑袋很重,她稍微晃了晃脑袋,身子不自觉的就往旁边倒去。

宫远徵一把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宫远徵不着痕迹的将手指放在兰鸢的手腕上。

脉搏平稳,强劲有力…

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没事,就是头上发冠太重了!”兰鸢扶住自己头上的发冠,一动起来叮铃作响!

宫远徵将兰鸢头上的发冠拆下来,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兰鸢,似乎害怕一眨眼,兰鸢就消失了!

他害怕今天,只是他做的一场梦,梦醒了,兰鸢也没了……

因为这些天里,他做了一场梦,一场没有兰鸢的梦!

梦中的宫门,死伤惨重…

他将梦告诉了哥,哥让他不要多想,梦中的一切没有发生,兰鸢还在,一切都会好好的!

他一把抱住宫尚角,梦中,他哥差点就死了!

他在宫尚角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宫尚角轻拍着他,安慰着。

后来他还被上官浅刺了一句:“多大了,做个噩梦还躲在哥哥怀里哭!”

他看着上官浅的目光有些不善,梦中,她离开了宫门,还差点带走了无量流火的设计图!

但如今…

看着上官浅怀中抱着的孩子…

宫远徵知道,是因为兰鸢…

宫远徵是思绪拉回,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兰鸢,一点也没有之前一碰就碎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

兰鸢认真的看着宫远徵:“远徵弟弟,我…”

刚要开口,一道惊雷劈下!徵宫外的一颗白杨树,应声倒地!

兰鸢惊诧的看了看外面,天道打着哈欠表示,刚睡醒,有点起床气!失误,失误!

天道拎着手中的电棒,追着自己不听话的兔崽子而去……差点坏了他升级的大事!这兔崽子,怎么那么不知道变通?

兰鸢:……

“其实,我…”

“你不用说了,只要你好好的…”宫远徵害怕了,他将兰鸢揽进怀里。

兰鸢感受着少年的怀抱,这段时间,少年瘦了!

本就瘦削的下颚变得更加的明显,原本两颊带着点点的奶膘也没了,五官更加立体,带着点颓靡的美。

如同昙花绽放般,让兰鸢有些心悸,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心疼!

少年今日带的是黑红色的抹额,抹额上面的宝石闪着光,辫子用红色的丝线穿插着,依旧不忘记头发上的铃铛……

兰鸢抬手,铃铛声响起…

是了,自己的手腕上戴着远徵弟弟送的铃铛!

“不会有下次了,信我!”兰鸢抬手,用拇指擦去宫远徵眼底的泪珠,从他的怀中起身。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兰鸢在上界没感觉到过了很久,所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垂着眸,似乎陷入不好的回忆,他缓缓开口:“那天,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了……”

房间内红烛燃烧,大殿中的人也已经散去,新郎没有出来敬酒,他们也很知趣的没有去打扰,因为他们知道,两人有很多话要说……

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笑,相携着上官浅离去……

月光照在两人华贵的衣袍上,衣袍的金丝闪烁着细碎的光。

……

那夜,宫远徵将昏迷兰鸢抱回了徵宫的医馆……

第一次,他觉得无能为力……

他对兰鸢,从来都是抓不住的!一如一年前,她无缘无故的化成原型,后来虽然解释了原因,并且承诺了他下次不会了!

“兰鸢,你骗我!”宫远徵的泪水如同珍珠般滑落,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他颤抖的将手指放在兰鸢的脉搏上,那微弱的脉搏,近乎没有。

但是,没有任何病理,甚至,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有病他能医,有毒他能解,可是……

仅仅只是虚弱,让他怎么办啊!

兰鸢的事情在第二天便惊动了整个宫门,但是,连宫远徵都束手无策,宫门之中怕是也没人能解决了!

月长老也为兰鸢把了脉,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双手交叠,垂到身前,退到一边。

脉象正常,无病无毒,只是虚弱到了极点,似有若无,就如同……即将寿终正寝的人一般!

宫远徵每日为兰鸢熬着补药,药膳…

刚开始还能喂的进去,到后面,是彻底喂不进去了!

这中间,宫子羽和云为衫回来了,感受到宫门气氛的沉重,他们了解了兰鸢的情况。

“祸害遗千年,我倒不相信兰姑娘会出什么事,左不过在吓宫远徵那小子!”宫子羽亳不在意的说,但眸子中隐约带着担心。

“阿云,我们去看看吧!”

“好!”

好几次,兰鸢的脉搏都消失了,宫门时刻准备着白色的天灯……

好几次,天灯都差点放飞出去了…

但那脉搏,又重新跳动起来!

让宫门众人的心,忽上忽下的!

宫紫商日日以泪洗面,歪倒在金繁的怀里:“呜呜呜~你说兰鸢那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金繁:“……”兰姑娘还没死,你再哭下去就真的死了!

宫远徵越来越沉默寡言,他每日都待在医馆,熬药,喂药,等一个奇迹…

整个人也快速的消瘦下去,脱去了稚嫩,变得锋利起来…

浑身上下笼罩着忧伤……

云为裳一直住在徵宫,她每每路过医馆,都看到那个熬药的徵公子,回宫门的一路上,他和兰妹妹,笑的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落寞。

月光照在少年修长的身形上,那腰身纤细,似乎一碰,整个人都要碎了!

云为裳垂下眸子,兰妹妹她,一定要好起来啊!

月光似乎都笼罩着一层薄雾,旧尘山谷的雾,似乎更浓了一些。

后山的灵力团也焦躁不安,她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离去,她唯一熟悉的人啊!她疯狂的冲击着天道布下的结界……

后山的异动,也引起了长老院的注意……

检查了后山无大碍后,长老院决定,另外一件事可以提前了!

宫远徵接到大婚的消息时,他的唇角总算是扯出了这么多天来唯一的笑。

宫远徵和兰鸢的喜袍,是宫门早早便开始准备的,历时半年,请了数名绣娘精心绣制,喜袍上面的金线,东珠熠熠生辉!

内衬用的是江南的云锦,外氅用的是狐裘,新娘服最外层套的是香云纱……

于是,少年除了每日喂药,便开始布置起了房间,将徵宫上下卦满了红灯笼,红的耀眼,但一点也暖不热少年的心。

他看着满眼的红色,分明是那么喜庆,他笑着,一件一件的替兰鸢穿上了喜服…

动作小心翼翼,深怕把兰鸢碰碎了一般…

待衣服穿好,少年的泪水滑落,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兰鸢,我们要成亲了,别闹了,该醒来了……”少年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多么希望兰鸢可以醒过来,哪怕说一句这些天是恶作剧,他也不会怪她。

但少女依旧毫无反应……

宫远徵让侍女给兰鸢上了妆,自己则给兰鸢盘了发,戴上凤冠……

盖上红盖头……

将兰鸢交给云为裳之后,宫远徵回去徵宫准备迎亲。

兰鸢是从角宫出嫁的!原本的嫁妆,加上宫尚角添的嫁妆,还有花长老,宫紫商,月长老甚至连宫子羽都出了一份嫁妆……

长长的,从角宫大殿门口,摆到了角宫门外,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上官浅和云为裳搀扶着兰鸢,坐上了轿子!

上官浅的手紧了紧,她多么想兰鸢此刻就能跳起来跟她斗嘴,就算是受点气,也无所谓。

她不喜欢这般安静的兰鸢!

婚礼的喜乐奏起,却提不起丝毫的欢快的气氛,宫远徵骑着黑鬃的骏马,来到角宫前,千金裘,五花马……

少年脸上扬着笑,笑意不达眼底:“我今日成亲,怎么哥哥嫂子们都不太开心的样子,应该高兴才是!”

宫尚角抿唇扯出一抹笑:“没错,是该高兴!”

“对啊,兰妹妹总算是嫁人了,是该高兴的,你看我,激动的泪水都止不住!”宫紫商慌忙的擦着泪水,笑着说道。

宫远徵骑着马,深深的看了一眼花轿,一阵风吹来,掀开了帘子,花轿中的少女,依旧沉睡着,毫无动静……

风轻轻的掀开了盖头的一角,露出绝美的睡颜,人比花娇…

宫远徵眼底闪动着泪光,他扬起一抹笑,轻拍马屁股,马儿往徵宫的方向走去……

花轿跟着宫远徵,身后是长长的嫁妆,喜乐声不断,整个宫门都……热闹了起来!

到了徵宫门前,宫远徵将花轿中的新娘抱起,走过长长的红毯,跨过火盆……

直到走上高台……

每层阶梯上都有守卫举着火把,在黄昏下燃着温暖的光!

待宾客到齐,兰鸢由人搀扶着……

吉时到

一拜天地……

………

宫远徵说完,笑着看着兰鸢:“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惊喜!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宫远徵将头埋在兰鸢的颈窝里:“我,受不起!”

低低的声音传来,兰鸢的颈窝处传来湿润。

兰鸢也早已泪流满面,少年将细节一笔带过,但这半月里,少年又怎能好过?

她的心抽痛,她被月老带回长生殿的时候,便知道,少年会哭!

但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少年的世界里消失了那么久!

兰鸢推开宫远徵,将一个红线拿到少年眼前:“这是姻缘线,我们缠上,就永远不会分开,谁也无法斩断!”

那红线闪着莹莹的光,兰鸢将一头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递给了宫远徵。

宫远徵接过红线,手中的红线不似凡物,他相信兰鸢说的是真的。

姻缘既定,长生殿的姻缘簿便多了一本!

月老拿过姻缘簿,皱着眉:“没想到,竟然是那小子!北斗那个家伙,竟然之前不告诉我!”

“北斗,我有事找你商量!”

紫阳殿中

北斗真君看着笑的奸诈的老头,有些头疼:“你就不怕兰丫头把你胡子扯完?”

“老头我胡子多,随便她扯!”

“你啊……我到时候可不救你!”

也不知道兰鸢这性子是随了谁!

——————————————

这长生殿的姻缘线,和普通的姻缘线不同,所牵之人,上穷碧落下黄泉,除非魂飞魄散,总是能寻见的。

如今,兰鸢和宫远徵牵着两条线,一条姻缘线,一条因果线……

“咦,这是什么?”兰鸢不小心摸到了一本小册子,用黄色的皮包着。

宫远徵也充满了疑惑,歪了歪头,好奇的盯着!

两人一起打开了那本书……

良久,那本书被扔了出去…

小黄书:我要飞的更高……

随着“啪嗒!”书本落地…

兰鸢和宫远徵面色通红,这书上画的,有些,狂野了!

空气中的温度突然升高,两人四目相对,呼吸变得急促……

房间中弥漫着淡淡的鸢尾花香……

宫远徵喉结微动:“那个,还有合卺酒!”

原本是没有准备的,后来兰鸢醒了,月长老就让人准备了合卺酒!

宫紫商给月长老点了个赞!

宫远徵拿过杯子,递给兰鸢一杯,倒上酒,交叠着手,将手中的酒喂给对方。

入口辛辣的酒,呛的兰鸢直咳嗽,宫远徵也皱起了眉头,这谁准备的酒?

里面还有,当归?

见兰鸢咳嗽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宫远徵连忙拿过一旁的茶水,倒了一杯茶,递给兰鸢。

兰鸢喝了一口,吐了出来!

碧螺春?!

宫远徵:……

兰鸢眼眶微红,刚刚哭过的眸子,现在被咳嗽的又染上红色,脸颊也因为烈酒的原因,染上了潮红!

门外,原本应该离去的众人都聚集在了房间门前。

宫紫商的耳朵贴在门边上,听到兰鸢的咳嗽声,瞪向一旁的月长老:你准备那么烈的酒干嘛?

月长老轻咳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

察觉到外面的众人,宫远徵眸光微闪,贴进兰鸢的耳朵:“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在兰鸢震惊没回过神的时候,宫远徵袖袍一挥,房间的蜡烛尽数熄灭!

一道风吹过,喜房的窗户微动,房间中没了动静……

外面的众人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有些好奇,难不成是睡着了?不应该啊?

害怕出事情,最终是金繁推开了房门,房间中,空无一人……

而角宫之中,

两道身影落下,没惊动任何人……

宫尚角似乎察觉到什么,但随即被哭闹的宫钰角吸引了注意力,上官浅睡的熟,她好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宫尚角将宫珏角抱出了房间,交给了奶嬷嬷,便朝着书房而去,今日,还有事情没有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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