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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远山有徵

远山相望江湖上,湖畔轻舟过万重…

正逢扬州三月,湖畔杨柳依依,清风垂柳,划开一道道水波……

湖面上,一叶小舟化开碧波…

舟上两人,女子轻衣罗扇,巧笑嫣然,男子银冠铃佩,风姿卓然…

“好好的船不坐,非要下来划舟,一会别求着我带你上去!”宫远徵抱臂站在小舟的前头,戏谑的看着因为摇晃而半躺在舟中的兰鸢。

兰鸢稳住身形,看着随波逐流的船桨…

“那你就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兰鸢和那船桨一样随波逐流…

宫远徵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兰鸢抱起,足尖轻点,便将兰鸢带到岸边,迎来众人惊呼!

兰鸢整理了一下衣裙:“我就知道远徵弟弟不会不管我的。”

宫远徵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傲娇的往前走去,没有回兰鸢的话。

兰鸢追上去:“等等我…”

宫远徵没有回头,却还是放缓了脚步,两人往热闹的集市而去……

姑苏的街上,热闹非凡,各种新奇玩意让兰鸢看花了眼,但是想到守卫还丢在船上,便克制住没有买。

一如当初所想,宫远徵将小团子丢给了宫尚角,将弟弟交给了云为衫…

云为衫在兰鸢生下宫茜(xi)徵和宫瑞徵的一个月后,也生下了羽宫的小主子。

因为是在初一生的,所以云为衫便取了一个“朔”字,否定了宫子羽想取的“云”字。

兰鸢知道这件事笑的在云为衫的床边前仰后翻,宫云羽?宫子羽可真的不管孩子死活啊!以后怎么喊,喊阿云吗?

云为衫还是爱孩子的,朔字,意为初一,代表着新生,初始的意思,有朝气,希望,美好的寓意。

“但是,朔字五行属火,后面还是个羽字,怕是不太好!”兰鸢神神叨叨的说道。

“兰妹妹的意思是?”云为衫一直觉得兰鸢有一种神棍的感觉,她说的话,准没错!

“不如,取个乳名?”兰鸢笑道。

“兰妹妹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见兰鸢一脸兴味的样子,云为衫抱着怀里刚满一月的宫朔羽,明日,便是满月之日,这名字也要写入宫门嫡系的族谱了!

“乳名牛牛,牛属水,正直,憨厚,可压火。况且,我们小阿朔长的虎头虎脑的,这健壮的小身板,和一只小牛犊一样,不像阿瑞,分明比阿朔大一个月,看着确比阿朔小些!”兰鸢的眼底有些心疼,但是不多!

阿瑞虽然看着小些,但是身子骨倍棒,在肚子里时就有他姐姐的灵气养着,虽是早产,但也无病无灾!

云为衫看着兰鸢垂下眸子,以为她是难过了,安慰道:“按理说,应该是小阿朔先出生的才是,可是啊,他瑞哥哥太着急,抢先一步!”

足月生的宫朔羽生下来便有九斤四两,可把云为衫折腾的不轻,他现在咬着手指头,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冲着兰鸢直笑:“啊…咿呀,啊……”

“这么小就会叫姨了?不行哦,要叫姨奶奶!”兰鸢拿着宫朔羽的小手,轻轻捏着,真结实!

云为衫一怔:“……”

于是,宫门最小的小公子,宫朔羽,小名初一,乳名牛牛,就这般被定下来了!

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兰鸢表示,小阿瑞一个男孩子,应该要多跟男孩子一起玩,便让云为衫一起养着,她没事过来看看,反正她没有奶水,喂不了奶!

云为衫其实觉得很奇怪,兰鸢身子那么健康,怎么会没有奶水呢?

兰鸢脸色微红,岔开了话题:“云姐姐若是不喜欢我们阿瑞,直说便是,如此推三阻四的!”

“哪里不喜欢了,你看阿朔也喜欢的紧他这个哥哥呢!”看着摇篮里两个互相啃手指头的奶娃娃,云为衫目光温柔。

“听说,你开春便想和徵公子出去一阵子,小阿瑞我便帮你养几个月,到时候等你回来,他不认你这个母亲了,可不要怨我!”云为衫逗弄着宫瑞徵,将宫朔羽的手指头从他的嘴里拿出来。

“不会的,我们阿瑞聪明的紧,怎么会不认呢!”兰鸢刮了刮宫瑞徵的小鼻子,三个月大的宫瑞徵眉眼之间长开了一点点,不像刚出生时那般皱皱巴巴的了,眉眼之间和宫远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是那小嘴巴,水水嫩嫩的,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突然,从商宫传来一声啼哭,摇篮里的两个小可爱也跟着哭了起来……

兰鸢听着宫锦商那中气十足的啼哭声,身子一颤,羽宫和商宫离的近,但也隔了挺远,这哭声在羽宫都能听的清楚,不愧是大小姐的孩子!

………

而宫远徵将宫茜徵抱到角宫的时候,宫茜徵十分兴奋,她喜欢她角爹爹,她角爹爹不像她自己爹爹那样,喜欢拿毒药吓唬她!

宫远徵完全诠释了生孩子如果不是为了拿来玩的,那么将毫无意义。而且知道宫茜徵是灵体,百毒不侵,并且玩不坏之后,他便天天将她放在药房里,让她看着他制毒…

小团子也乐此不疲,她在后山之中生出灵智,如同一张白纸,兰鸢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人,不,花!

而当时在花宫时,爹爹好像也在,她爹爹是爱娘亲的,那就够了,因为也爱娘亲!

娘亲喜欢爹爹,那她也喜欢爹爹!

爹爹要把她送到角宫,然后和娘亲一起出去玩,她虽然会想娘亲,但是只要娘亲开心,她也开心,而且她真的很喜欢角爹爹,也喜欢钰哥哥!

虽然她知道当初是钰哥哥一脚把她和瑞弟弟踹出来的,但是她还是喜欢钰哥哥,虽然钰哥哥总是糊她一脸口水!

此时,羽宫和角宫都认为,宫远徵和兰鸢只是准备出去玩几个月便回来了…

只有宫尚角抱着宫茜徵,隐约觉得自己被坑了,但又说不上来…

一声爹爹打断了他思路,他将宫茜徵往上抛了抛,边往内室走去…

宫远徵和兰鸢是开春便带着徵宫的守卫走的,那是一个声势浩大,毕竟兰鸢可是有很多嫁妆,就寒鸦壹送来的箱子中,有三个箱子满满的银票,便能买下半座城池了。

所以兰鸢富而自知,花起来也不手软,打造了最好的船,一路直下扬州…

然后便有了刚刚的一幕,兰鸢突发奇想的想要来一次行舟碧波上…

但两人都没有划过小舟,刚开始还好好的,直到,船桨随着碧波飘远了…

船桨:“……”

兰鸢想来姑苏,是因为她听说姑苏是江南水乡,风景宜人,还流传着许多故事…

她这朵小花,北方的风沙不适合她。

况且,她现在可是兰芷鸢,姑苏兰氏大小姐,自然要回“娘家”看看喽!

逛累了,兰鸢和宫远徵找了一家茶馆坐下,听着说书先生说着夷陵老祖的传说!

姑苏的广陵,以前叫做夷陵,里面住着一个可以以长笛御邪祟之人…

还有姑苏蓝氏,三千家规,雅正为训…

但是,这些都只是传说罢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邪祟,那故事中的以音律问灵,人的身上有内丹,都只是杜撰罢了!

哪有人可以随意变出琴来?

“没错,哪有人可以随意变出琴来?”兰鸢附和着前面喝茶的人说的话,然后凭空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糕点吃着。

“都是些杜撰出来的故事罢了,也就听着好玩!看说书先生讲的多精彩!”前面的人回头,有些怔愣,这姑娘长的真好看。

旁边的宫远徵一个眼刀子就杀了过去,让前面的人讪讪的回了头。

兰鸢笑着给宫远徵喂了一口糕点,原来,此间降级,之前所发生事情,都会变成故事,成为神话而流传…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从未见过的事情,就像曾经的毒宗,也只是个传说罢了!

“远徵弟弟,走吧,陪我回“娘家”看看!”兰鸢起身,看了一眼说书先生,那说书先生正说道,夷陵老祖于不夜天血战,坠入悬崖,不见踪影,十六年后……

兰鸢出了茶馆,宫远徵跟上,顺手放了块银锭在茶馆的桌子上。

“远徵弟弟,你觉得,说书先生说的是真的假的?真的有夷陵老祖吗?”兰鸢随口问跟上来的宫远徵。

“管他是真是假?只要兰鸢是真的就行了!其他人,关我何事?”宫远徵笑着敲了敲兰鸢的小脑瓜,觉得她是听说书听的太认真了!

“也是,远徵弟弟是真的就行了,其他人,关我何事?”兰鸢从刚刚听说书的悲伤中走出来,看着眼前的少年,年少时父母双亡,他和那书中之人幼时的经历又何其相似…

只不过,少年有她!

宫尚角:so,就没我什么事了吗?

身旁的宫远徵铃佩轻响,穿着自己精心给他挑选的淡蓝色云锦做的衣裳,因为初春,还用狐狸毛做了领子,华贵异常!

腰间的药囊,暗器囊,小老虎香囊一件未少,银冠后披着的长发带着铃铛,叮铃作响!

她的少年,是多么矜贵的一个人啊!她有时候真的很谢谢宫尚角,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少年!

宫尚角:勿cue,我也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只不过是你来的刚刚好罢了!

兰鸢边走,边轻抬右手,铃铛垂在手腕上:“远徵弟弟,你头上的铃铛没我这个大!”

宫远徵抬手,轻弹铃铛:“你这个,也是我的!”

“快些走吧,一会天就黑了!”

“不知道姑苏兰氏的人,认不认我这个“大小姐”?”

“我哥办事,你放心!”

少年的声音带着溢出来的得意,让兰鸢觉得办事的不是他哥是他自己一样。

江湖传言,嫁入宫门的姑苏兰氏大小姐兰芷鸢在两年后回门了!并且是徵宫宫主徵公子陪同…

兰氏家主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起身行礼:“小弟兰序,字谨言,见过长姐!”

兰氏一族,活不过三十岁这件事,其实是真的,等天道升级了,这宿命应该可解!

兰之鸢的爹爹,老家主,在前年便去世了,如今兰氏做主的,是兰之鸢的弟弟,兰序!

兰序见过兰鸢的画像,但画像不比真人,眼前之人,比画像中灵动百倍,看来画像之人,画技不行啊!

画师:都多久了,你还把我拖出来鞭挞一下?

看着兰序头上的白色抹额,又看了看远徵弟弟头上的黑色抹额,嗯,还是黑色的好看!

待下人退去,兰鸢和宫远徵坐在茶案旁,兰序在泡茶,他递给了宫远徵一杯,又递了一杯给兰鸢:“不知长姐今日回来,所为何事?”

姑苏出美人,这兰序举手投足之间,君子端方,大家教养,兰鸢表示,花长老一定喜欢!

兰鸢喝了一口茶:“路过,顺便来看看。”

兰序的手一顿,显然没想过这个答案。

“还有,听说兰氏一族可以星演,代价是什么?”当时查兰氏资料时,她是不信的,窥探天机,天道真的给兰氏一族一个大bug啊!

“眼睛!”

“眼睛?”

“兰氏一族,一生只能星演十次,十次之后,便会双目彻底失明,并且每一次星演之后,眼睛便会失明三月。”兰序的声音淡淡,姑苏兰氏,若不是遭遇灭族之灾,便不会随意动用星演之力。

“难道,长姐来此,有事要问?”兰序的表情很显然,他愿意为了她星演。因为有她,那个从小对他好的长姐,才可以和心上人长相厮守。

他还记得,那个向来温柔的长姐,在坐上宫门派来的花船的时候,第一次哭的不能自已,泪水打湿了衣襟,也打湿了他的心……

他对眼前这个顶替了长姐位置的姑娘,是心存感激的!

“没有,我就问问,你别想太多了!”兰鸢拉着宫远徵便准备走,她其实想给远徵弟弟算算他后半生还有什么灾啊,难啊的,自己还能提前预防一下。

但是,这兰公子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再眼瞎,更不容易了!

算了算了,有她保护远徵弟弟,也不会出什么事!

她突然明白为啥兰公子要戴个白色抹额了,万一哪天星演之后眼瞎了,直接往下一扒拉,眼罩!

“长姐不在家中多住几日吗?”兰序见兰鸢起身,起身问道。

“不用,我们住客栈!”宫远徵看着眼前的还未及冠少年,虽然口口声声叫着长姐,但他可不是兰鸢的亲弟弟。

兰序:你这醋吃的莫名其妙!

兰鸢和宫远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其实来兰氏一趟,也是为了让江湖之人知道,姑苏兰氏,是他们宫门护着的!

画壁其罪的道理,谁都懂,姑苏兰氏的星演之力,很容易被有人之人盯上!

在姑苏玩了几天,住在春来酒楼之中,兰鸢再次感慨寒鸦壹的家大业大!

但转念一想,这也是自己家大业大吧!

看着兰鸢财迷的样子,宫远徵将兰鸢抱进了天字一号房的超大浴桶之中!

“啊!”“扑通~”

兰鸢被吓了一跳:“远徵弟弟你干嘛?”

宫远徵双手撑在浴桶边缘,扬起一抹笑:“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

兰鸢一头雾水,她答应什么了?

突然,她灵光一闪,双手环胸,不会吧!!

几个月前,

兰鸢仗着自己的月份大了,心血来潮的可劲的撩远徵弟弟。

把宫远徵撩的眼角微红,差点哭出来…

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姐姐,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兰鸢什么时候后悔过?”兰鸢得意的样子,十分欠揍,手指微动,轻挑着远徵弟弟的喉结。

宫远徵反客为主,如同被惹毛的狮子,咬住了猎物的脖颈。

此消彼长,兰鸢怂了:“远徵弟弟,别!”

“还敢不敢?”宫远徵手撑在兰鸢头旁边,身子斜着,避开兰鸢的肚子,压迫性十足。

“这次不敢了!”兰鸢可怜兮兮的说道。

“下次还敢?”宫远徵怎么会不知道兰鸢的小把戏?

“下次也不敢了!远徵弟弟,我肚子痛!”兰鸢眉头微蹙,装的像模像样!

宫远徵可不吃这一套,他得找回场子!

“可是这次,我要怎么惩罚你呢?”宫远徵笑的危险,慢慢凑近兰鸢。

“要不,你撩回来?”兰鸢看着宫远徵喉结上的唇印,水眸微动。

宫远徵翻身躺下,双手垫在自己头下面,没有回话,笑话,撩回来?受苦的还是他!

兰鸢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她反应过来,侧身看着身旁的宫远徵,少年微蹙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看着少年微红的眼尾,兰鸢知道是自己撩过头了,伸手便要安抚他一下。

宫远徵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被折磨的微微沙哑:“别动!”

看着宫远徵的样子,兰鸢觉得自己真该死啊,没事招惹他干啥!

“远徵弟弟,你要不然,自己去解决一下?”兰鸢瞥了一眼衣服下斗志昂扬的小远徵。

宫远徵感觉到兰鸢的眼神,一把捂住兰鸢的眼睛:“别看!”

再看他就忍不住了!

那晚过后 ,宫远徵的脸沉了几天,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就连宫尚角见到都微微挑眉,一脸看戏!

上官浅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远徵弟弟这是,连十个月都等不了?也是,远徵弟弟还小,年轻气盛,还是要多和你哥学学的!”

宫尚角表情不明,宫远徵却是被气到了,他和宫尚角告退便回了徵宫。

“跟我学什么了?”宫远徵走后,宫尚角一脸戏谑的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面色微红,看着宫尚角。

“没事别逗他,真的闲的话,给我生个女儿!”

“锅里的粥好像糊了,我先去看看…”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目光瞥向一旁的白色杜鹃,开的纯白而热烈,在朝阳下,似乎闪着水光…

于是当晚,兰鸢便遭了殃,她被宫远徵闹的不行,于是答应他,等她生了孩子之后,一定好好补偿他!

但是,早产确实是吓到他了,月子期间,他精心的养护着她,生怕给兰鸢碰碎了,便把这茬放到了一边。

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宫远徵目光危险的看着兰鸢,如同抓到羊羔的狼:“想起来了?”

“那个,门没关!”兰鸢指了指没关的门!

随着宫远徵挥手,一道气劲袭出,门被关上!

房间中水声响起,明月藏入了云层中…

铃铛声清脆的响了一夜……

今夜,姑苏城外的鸢尾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池塘中的蛙声一片,两尾金鳞在水中,在月下游着,荡起一圈圈水花…

直到天空染上了鱼肚白,春来酒楼的铃铛声才渐渐停歇…

……

后来,兰鸢和宫远徵去了很多地方,中间还遇到了雪重子和雪公子,每个月也会给宫门寄信。

上官浅拿着兰鸢寄来的信,看着在一旁玩的开心的三个小孩,一把扔了兰鸢的信:“再不回来,信不信我把这两只丢回徵宫自生自灭?”

宫瑞徵看着上官浅气愤的模样,走到上官浅旁边:“伯母,是娘亲寄信回来了吗?”

“没有,你没有娘亲,你娘亲三年前就死了!”上官浅咬牙切齿的说。

宫瑞徵要是之前听到这话可能还会哭,但是姐姐告诉他,爹爹娘亲为了生下她们受了很多磨难,可辛苦了…所以,爹爹娘亲们出去云游,我们就该乖乖的等他们回来,等他们回来,会给自己带好吃的!

于是,在宫茜徵不懈的洗脑下,宫瑞徵也已经习惯了伯母这每月一次的发毛!

宫瑞徵捡起被上官浅扔掉的信纸,小心的收起来,放到装信的小匣子里,那满满一匣子的信,等他以后认识字了,就能看了!

宫茜徵看着宫瑞徵将信放回匣子里,心中想着,什么时候得把这匣子毁了,可不能让弟弟看到里面的信!不然她骗弟弟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彼时,兰鸢窝在宫远徵的怀里,看着远方的山,以及肉眼看不到的宫门:“远徵弟弟,你说小团子和阿瑞会不会想我们?”

“不会!”宫远徵拿起兰鸢的手,弹了一下手腕上的铃铛。

“真的不会吗?”

“真的不会!”

“可是,我有点想他们了…”

“不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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