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庭琐事

在敌对关系有了缓和之后，我在“泪美人”嘴里得知了她哥叫柳湘屏，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只是人不顺眼了些！

在后来有一件让我引以为傲的事，让我尚且还算是幼小的心灵里激动不已，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力量，那就是... ...我的作文成绩一直是在全班名列前茅的，常常会让老师拿来当示范文来当众朗读，并且不止一次地夸奖了我，这让我在受宠若惊的情况下有一种莫大的荣耀感，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里我有些自我陶醉了。

羡慕的另一面就是嫉妒。

夸奖则是最好的鼓励。老师在我心目中的不良形象也在逐渐地恢复了光辉色彩。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严重性的偏科了，本来是想在老师的“轻蔑”下奋发图强的，努力一段时间的结果是... ...也在老师的嘴里得到过：白火羽是全班男同学里学习最好的一个！

女同学当然是寒菊子了，这非她莫属的。

由于在“作文”的影响下，我开始喜欢上了课外读物，饱览群书，古今中外的不在话下，别看我年级不高，但一般的生字上借助“字典”这个法宝给一一拿下的。一本好书能让我简直是当饭吃，以至在吃饭时妈妈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走向餐桌的，爸爸见我在学习上如此用功，就笑呵呵地对妈说：

“这孩子像个秀才的材料，将来我们白家也许他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我是不会看错的，等着瞧好了。”

他又不知趣儿地转向我哥说：“你要是有弟弟的一半就好了，我的钱你算是也没白花！”

我哥就不拿好眼神儿来看我，还不服气地告状说：“他是在看闲书，算得上是学习吗？”

我爸就瞪起了眼睛说：“那也是在学着识字嘛！”

哥就气愤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转身而去，剩下的碗里饭也索性不吃了。

二姐就无可奈何地端着碗说：“吃饭的时候，也不注意影响！”

那时我大姐已嫁人了。

嫂子领孩子回了娘家。

我爸见哥如此的无礼，不禁勃然大怒，太有失一家之主的尊严了，就要发作，还是我那贤惠慈善的好妈妈给和颜悦色地劝说住了，也阻止住了家庭内部矛盾的不必要发生，只是害得我妈也没好心情吃饭了！

那时我是非常地感谢我爸爸对我的宽容和厚爱的，当然了，我妈的功劳更是不可忽视的了，有贤妻良母的家才会是最幸福的家。

妈妈曾昵称我是“啃书虫子”，我欣然接受，正是在浩如烟海的知识宝库里不断提取营养，才会滋润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文学苗子，使其后来得到真正茁壮成长，大有争芳吐艳的气派来，信不信由你，嘻嘻... ...

几年一过，当我在高三向“状元榜”冲刺的时候，也被淘汰落伍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哥就开始有充分的理由来嘲笑我了：

“还不是跟我一样？再说我还没高考呢！”

这也难怪，我这好像不是也在重蹈他的覆辙了嘛，或者是五十步笑百步，说他有自知之明，所以这也成了他有资格嘲笑我的机会！

记得有一次跟我哥促膝谈心，我问他怎么不愿念书了，高中几天就主动辍学，他说：“上学比别人晚两三年，脑子又笨，个子赶上老师高了，年龄又大，再念丢不起人，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家里有钱还不如供你呢！”

这是肺腑之言，可以感动，有情可原！

见我的情形跟哥差不多一样，我爸就自怨自艾地颦蹙起眉头说：“看来是我们白家的祖坟没埋到正穴上，是不出大学生这棵蒿子的！”

我的两个姐姐在学业上也让爸妈大失所望过！

看着爸爸难过的神情，我颇感惭愧！我见过一些家境不富裕的父母，为了能让儿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起早贪黑地忙碌，就是为了供孩子上大学，而最终还是失望的占绝大多数。我就在想，如果有那些昂贵学杂费，积攒下来干啥不好？不是那块料，就是再白花冤枉钱，几年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是男生，足可够成家立业用的了；是女生，也可够陪送嫁妆的，或者说要搞小本经营的投资也不成什么难题！

我家兄弟姐妹多，这就是榜样，由此可见土里刨食的爸妈当年为了儿女是怎么操劳的了吧？口挪肚攒，日夜操劳，只要是不犯法的，能够赚到小钱儿的营生都干了，我爸干了收破烂的行当一干就是十几年，早出晚归的容易么？他的这个不让人尊重的职业曾经让我一度蒙羞过，也曾是让同学嘲笑的把柄，可后来我明白了这就是伟大的父爱，我该引以为荣才对！所以我是一直赞成计划生育的，反正是我没被计划了就行了，呵呵... ...

哎，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我爸就没话可说了，憋了好一阵子，才有点儿脸红脖子粗地冒出了句让人震惊的话来：

“那就再复习一年看看好了。”

他老人家依然像是对他的儿子大好前程是充满信心的。

我哥一听这话更是有些火冒三丈了，那是他可没捞到“第二次与校园”握手的机会，那是因为我爸没有强迫他再继续读书！说句老实话，那时他是最讨厌上学的了，能勉强着读完初中也是在受到“压迫”下进行到底的，在求学的过程中还留过两年级，不让他再念书是正乐不得的呢，所以也根本就没争取过。

我讲这段时，我哥已成家立业了，为我娶了个不错的嫂子，还是个城里人。记得说这些话时嫂子和孩子不在跟前，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是回了娘家。那时我二姐也已经出嫁了，女孩子嘛，总有一天会被花言巧语的男人给泡走的！

我在上了年纪的人们嘴里经常会听到一句知足的话：“现在的社会多好啊！”

是的，衣食无忧，自由自在，这是人们所渴望的。

我不止一次在爷爷奶奶及爸爸妈妈嘴里听说过曾经的苦日子，如今是忆苦思甜了，我家是富农成分，没少受贫农欺负了。是在邓爷爷站在政治舞台上有魄力的把手一挥，地主和富农就纷纷响应号召的倍儿倍儿把压在头上的“帽子”给摘了，从此有了人人平等的成分。我也没捞着别人叫“地主羔子”的机会，像那样的机会也不想要。考学不仅是最好的出路，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