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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师尊x徒儿15

距离越发近了,宴倾咬着牙别过头去,想要赶紧逃离这里。

欢颜丹药效五天,这五天不见他就好了。

若是此事是她主动,祁诏这等风光霁月之人指不定会怎么看她,眼下现在要是大怒直接治罪,宴倾估计自己得被绑去天诛台,受天雷而死!

宴倾心底骂翻了天。

到底是谁想出这么反人类的丹药,明明是自己服用,却作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作者:嗯?)

但祁诏人就在两步之外,不明情况的拧眉凑近。

“怎么了?没事吧?刚刚在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靠的太近,宴倾怕自己真的失控,忽然伸手重重推了他一把后,又觉得此行为有些不妥。

她又回眸看他,欲要道歉,视线却犹如粘在他身上,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已经近在咫尺,因为心中有些担心,他面庞之上不免有些慌张神色,清水一般的墨色眸子锁着她,眼神关切。

宴倾撑着身子往后艰难挪动,干哑的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话。

“师尊,你别过来……离我远些……”

她闭上眼睛低下头去,可男人薄衫之下肌肤底色,却镌刻入脑海,在眼前挥之不去。

此时祁诏又开口,那声音仿佛能够魅惑人的心智。

“阿倾,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见宴倾忽然变得如此难受,神志不清的样子仿佛走火入魔,祁诏心中着实惧怕和担忧。

他只能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柔软,尝试去唤醒她,却不知这声音就是罂粟,诱着宴倾睁开眼睛,眼底炙热一片,滚烫灼人。

她在无声之中倾身凑近,毫无预兆仰头吻上他凸出的喉结,吐纳一片温热气息。

祁诏一惊,退了些许的那一刻,他喉结滚动,呼吸震颤,心中有种说不明的感觉。

他再看宴倾眼底水波朦胧的样子,瞬间明白了过来,呼吸变得小心翼翼,抿唇时犹豫了。

他应该离开,但她……

不等脑中理清思绪,宴倾凑近又吻上他的唇角,温软气息扑面而来,灼热蔓延,庭院吹来的风也扑灭不了。

宴倾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也只是喊出蚊蝇般小声的两个字,缱绻柔和。

“师尊……”

娇软倒入怀中,祁诏狠狠闭上了眼睛,八百多年来的忍耐在这顷刻之间全部爆发,他亲手诱进圈套里的小白兔,正在主动。

风中还有凉意,他抬手,四散的灵力在顷刻之间关上了所有的门窗,纱裙葳蕤,触感细腻,他抱着她走向帷幔帘下。

而窗外,凉风吹拂中,不知何时已经变了天。

沉沉乌云压过天空,云阁在风雨飘摇中自动开启了禁制,挡了雷电之力,却任由雨点坠落,击打房檐、花草、石岩……

这雨来的诡异又蹊跷,已经百年未曾有如此之大的雨势,仿佛是什么不祥征兆,让人心生惶恐。

雨整整五日未停,冲洗着天地暗了一个颜色,一朝入冬,寒冷异常。

而云阁,屋子里,雷电光芒明暗之间,五日只是弹指一瞬。

祁诏屈膝坐在床头,拧眉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人,明明已经得偿所愿,猎物甚至提早上钩,却怎么都不觉得开心。

天气终究是冷了很多,宴倾在睡梦之中迷糊感觉到了,往被子里缩了缩,祁诏立马替她掖好。

只是这过程之中,目光触及她肌肤上留下的那些鲜艳痕迹,不免眼底一沉,深觉愧疚。

他数不清宴倾迷迷糊糊哭了多少次,而他又伸手帮她擦了多少次眼泪,直到她声线哑了,快要说不出话来。

祁诏一言不发,抿唇起身,披着一件单薄的衣物离开,临走之前给她留了几枚修复的丹药,就在床边桌上。

偏殿的门被缓缓关上,一室狼藉又重新归于黑暗。

天空大晴,万里无云,日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但这光无温度,冷的钻心刺骨。

祁诏驻足遥望片刻,回去关上殿门之后开始打坐,心中仔细思考盘算日后之事。

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不应该以那样的方式让她成为自己的徒儿,如今他在这一情事上不知不觉已失控,最后可能没法收场。

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只能思考如何补救。

……

“嗯?”

宴倾睁开眼睛,床边窗外的光线有些刺眼,她不太适应,眯着眼睛打量四周,仔细回想这是怎么了。

手肘撑着身子要爬起来的时候,腰肢一下没使上力,酸痛之感遍布四肢,疼的人龇牙咧嘴。

几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爆炸的消息占据了脑子,一时之间竟回不过神来。

运转起灵力稍微缓解之后,她摸索着下床,没注意到祁诏留下的丹药,跌跌撞撞出门去,霎时被风吹的打了个喷嚏。

转身随手找了一件狐裘披在薄纱衣衫后,宴倾往主殿走了过去。

她这几日的样子肯定吓到了祁诏,所以一醒来才没见到他的人影,万一认为她忤逆不敬砍了她的狗头可怎么是好……

宴倾本来是想打探一下他的态度,但是到了主殿门外的时候,骤然察觉其中有些不对劲,直接推开了门。

祁诏就在不远处盘膝而坐,周身缭绕着一层淡淡黑气,几米范围内的东西都被震的稀碎,他自己则像是陷入梦魇之中,挣脱不开。

这眼看着应该是走火入魔之兆,宴倾聚起灵力一掌拍了过去,直入他的丹田,震醒了祁诏的意识。

宴倾惊讶,她何时变得这么强,那一掌分明是元婴才有的功力,不过应当还是初期,不够稳定。

祁诏反手压下心魔,对上宴倾的眼睛,下意识心虚的躲避了一下。

宴倾愣,他怎么还心虚了?

提起裙摆,宴倾在他眼前的蒲团上坐下,看着他的面庞静静道。

“师尊。”

祁诏袖子里的手指攥紧,不等她继续开口,便自责低下头去。

“刚刚多谢你出手相救,这几日的事情错在我,是我没控制好自己,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对你做出了那种事……”

“我的佩剑就在一侧,你若要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我绝不会反抗半分,并且会留下一纸诏令,让你平安离开南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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