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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刺史的礼

舞共有三十几支,用的乐器也不尽相同,所以大部分卫亦舒都看得认真。

卫斯越也只在她过来询问那里用的什么乐器时才会开口,她不说话,他就静静坐在她身边。

过了快一个时辰,卫亦舒才被小红提醒着去更衣。

“女郎看得太认真了些。”

如意正给她系着腰带,闻言也跟着笑“可不是。”

卫亦舒张着手,“我想着倒也不用换太勤了。”

小红头也不抬,“那怎么行,一日三套是要的,不然旁人该怎么想。”

卫亦舒想说其实没什么人会记得你穿的什么衣服。

忍住了。

这些贵族就是会记得。

原本换衣服是因为上厕所会有味道,后来变成了炫富,最后直接变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外出参加宴席,少说要一日,席面结束,要换衣服,跳舞的换成了唱歌的要换衣服,主人请客人去玩投壶要换相应的衣服,骑马要换衣服,总而言之,勤换衣物。

等她重新梳了新的发髻,上了妆,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她又重新坐在了卫斯越身边,食案上多了两份精致的糕点。

“长姊肯定会喜欢的。”

卫亦舒夹了些许放在口中,舒心道“是樱桃饆饠。”

“江全府的饆饠更细腻,没有宛南那样甜腻,长姊若是喜欢,我再叫她们送来一些。”

卫亦舒拒绝了,“吃一些尝尝新鲜就好,多了也还是腻得很。”

卫斯越便不再言语。

卫亦舒也慢慢吃着点心,此刻厅内的人差不多换了一批,她正感慨着自己对曲裾舞的喜爱,便有青衣过来跪拜在她身侧,“可是宛南长信侯府卫女郎,小人是刺史府的青衣。”

卫亦舒放了筷子,擦了嘴,心中想了许多,面上不紧不慢道“正是,不知使君有什么吩咐?”

青衣依旧跪地弯腰道“我家主人见您甚是喜爱江全的舞,这七位舞娘就送给您回去赏玩。”

卫亦舒下意识想看向主位,好在忍住了,“如此,就替我谢谢使君的礼。”

她明明记得之前刺史是不会来这里的,连相配的礼都没有备,看来等一下得让斯越走一趟了。

青衣见她收了,方才退身离开。

卫亦舒这才看向主位,不知何时,坐在那里的人换成了一个美髯男子,看年纪也有将近五十了,见她看过来,便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卫亦舒只好无声行了个礼。

卫斯越亦是同他一起。

两人礼毕,刺史便同身边的青衣说了什么,很快就有青衣送了两盏酒给他们。

卫亦舒只能再次行礼然后将酒饮尽。

看他们饮尽了,侍从才道“主人临时起兴才来这里看看,不想惊动旁人,让奴带话给您:吾与长信侯既是同窗也是好友,今日是给你的见面礼,回礼就不必了。”

卫亦舒虽然不知道这位刺史心里想什么,面上依旧是以晚辈的礼回了话。

然后看向了主位的刺史,不料对方只是点了点头,视线很快就移开看向了下面的舞娘。

卫亦舒心中不解,却也没有立刻和他说什么。

可是这舞有点看不进去了。

好在刺史并没有待多久,很快就离开了。

卫亦舒也勉强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卫斯越起身离开了。

路上卫斯越几度想要开口,都被卫亦舒阻止了,甚至是直接塞了糕点在他嘴里。

卫斯越就只能安静的坐着。

一直到了家里,卫亦舒才觉得安全了些。

“也不知刺史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是起兴而来,可是他们别的地方过来的人也许大部分没见过江全府的这个上州刺史,可是方才厅里许多都是江全府的贵族子弟,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卫斯越见她眉头紧蹙,安抚道“长姊不必挂怀,使君从前的确是父亲的同窗。”

卫亦舒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说话。

卫斯越继续道“当初长姊服侍母亲,不曾见过他,所以方才没有认出来。”

卫亦舒这才觉得自己能喘过气。

“你没记错吗?”

卫斯越面色依旧温和,语气肯定,“他听闻母亲不好,送了许多药来,还带来了江全府的一位名医,父亲离家前,他也曾到家中小住过几日,不过那时他还不是刺史。”

卫亦舒不关心他是不是太守,有平阳侯给他们找麻烦,她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

现在她就想知道对方与他们卫家有没有结怨。

“那就更麻烦了些,我们来了这么久,没有去拜见过。”

虽然他们未必见得到,但是,人家临时过来看到他们就送了见面礼,虽然见面礼有些奇怪,但是至少是认了这个关系的。

他们这群小辈反而没有主动,连认都没认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古代版社死现场。

卫斯越见她心中烦躁,连忙叫停,“长姊放心,我和卫斯越去见过的。”

“就是长姊病了的那几日。”

卫亦舒这才放下心。

“所以,那几个舞娘是真的只送给我的?”

卫斯越点头,“应该是了。”

卫亦舒又想到他在车上欲言又止生生被自己塞了一嘴糕点的事,脸已经有些木了。

“所以你在车上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卫斯越忍着笑不语。

卫亦舒又有一种好丢脸对自己好无语的感觉。

她满脑子都是阴谋论,就差把对方想借机处理掉自己这一家子的计谋都盘算出来。

结果人家真的只是以长辈的身份向她笑了笑,还点了点头。

“斯越,你为什么不能拦住我再开口呢。”

真的太丢脸了。

卫斯越见她羞愤得脸色已经有些泛红了,忙岔开了话题,“其实我也没想到使君今日会和长姊相认。”

卫亦舒撑着额头,试图将这份尴尬从脑子里擦干净。

“为什么?”

“那一日虽然见到了袁使君,却也只是说了些父母亲的事,所以,我们本以为没什么交集。”

长信侯府现在和江全刺史之间的差距恐怕就是从宛南到江全府的距离了。

“算了,左右我们也要离开了,不必多想。”

头很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虽然长了脑子也不够用。

“长姊总是比我们受人喜爱些。”

卫斯越只是忽然有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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