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深渊使徒
半个月前，空和派蒙与戴因在蒙德分别后，回到璃月休整了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天后，他们从甘雨和岚姐处得知，蒙德璃月一带的盗宝团最近正准备联合起来，意图染指一座与「深渊教团」有关的遗迹。
盗宝团，是提瓦特大陆上有名的组织，『鸦翼下的珍宝』图案是盗宝团的标志。其成员多数是一些财迷心窍并且缺乏教训的游民，是足迹遍布大陆各处、甚至深入未知秘境的松散盗贼组织。
因为担忧盗宝团可能引起的混乱，他们接下了调查此事的委托。
今天，他们到达了璃月珉林的北部，也就是甘雨和岚姐口中的遗迹的附近，开始搜寻盗宝团的踪迹。
这是临近碧水河源头的地方，夏末带有一丝凉意的缓风吹黄了河畔的芦苇，河中伏着几条棕色灌木，岸上的草地的颜色已青黄交接，而其上位置错落有致的却砂树的叶子染上了浅红。
“听岚姐说，蒙德璃月一带的盗宝团南北两大巨头为了能安全搜刮他们寻到的深渊遗迹里的宝物，从枫丹请来了一位『大盗宝家』，能获得这个称号的都是传奇人物呢。”
为了排解委托途中的苦闷，派蒙往往会主动找话题与空交谈，当然，她本身也是一名话痨。
“嗯，我知道，所谓的『大盗宝家』，在盗宝团的地位，等同于冒险家心目中的传奇——『大冒险家』，这种人物的本事绝非常人可以想象。”空应声回道，然后他拿起岚姐给自己标记好的地图打开一看。
“华池岩岫秘境的北边的12公里，碧水河的岸边，应该就是附近了。”空收起地图，和派蒙四处观察了一下。
“旅行者，你看！这边的石头上有盗宝团的标志，『鸦翼下的珍宝』图案，遗迹应该就在下边吧。”
派蒙指着他们身侧后边的大石头，空就近一看。
果然，石头表面刻有黑鸦的羽翼包裹着宝物的图案。
铿！
空握起『试作斩岩』一剑劈碎大石头，其下边正是遗迹的入口。
“看样子，他们都在里边，咱们也进去吧。”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只存有微弱光线的狭窄洞穴。
复行数十步，他们来到遗迹外围，眼前视线豁然开朗，但所见的景象却不明亮。
就在他们跟前，有盗宝团支起的数个帐篷，帐篷外有正在燃烧的火把，火光照耀着下边的深黑色地板，只是空气流通时，火焰的身影便落在地板上，影子的动作如同冒出来的鬼魂正对着行人张牙舞爪。
“帐篷里面会有人在吗？”派蒙把声音压得很低。
空摇了摇头，眼色严峻，因为他嗅到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
他靠近，用剑撩开其中一个帐篷。
“呜哇！”派蒙惊恐地大喊一声，她看到了一具面相狰狞的尸体倒在帐篷里边，尸体身下透出大量的黑色血迹，但未能漫延至帐篷外，因为黑色的地板在吞噬着这些血液。
“是被深渊遗迹的力量侵蚀了吗？”空喃喃道。
“旅行者，要不咱们先走吧？”派蒙的牙关止不住打颤，死死抓住空的衣袖。
“来都来了，至少得看看那位大盗宝团家是否还在里面。”
“好，那你要小心一点！我、我会紧紧跟在你的身后！”
空和派蒙继续深入，一路上都是盗宝团成员的尸体，而且死状相当扭曲，似乎在生前遭到极大的恐惧。
“甘雨说，他们制定了计划，会派一批炮灰引开深渊教团的兵力，然后只靠大盗宝团深入遗迹，取宝逃离。”
派蒙见气氛越来越压抑，她只好说些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里有新的盗宝团遗迹，方向应该就是这边，看来他们引开深渊教团兵力的计划成功了。”
“他们可能拿到宝物了，要不咱们也走吧。”派蒙又打起了退堂鼓。
空没有出声，他总觉得自己必须深入此地。
良久，他们终于到达了遗迹深处。
“那是......什么？”空看向眼前的景象，声音不知觉中带着颤抖。
就在空和派蒙不远处，一座污秽逆位神像被无数条漆黑锁链拉住，神像的手还捧着一颗幽深的球体，而神像下边的黑色地板不断发出暗紫色能量汇聚在那颗球体上，仅仅看了一眼，就让人感到怪异、枯萎、沉闷以及压抑。
“这......好像是个人！”
派蒙躲在空的身后，露出一个头，手指着跪在神像下边的人影。
“难道是......大盗宝团家？”
空抿嘴不言，只是握紧了剑，逐步走向前，登上台阶，派蒙亦步亦趋。
“这个姿势......他在对什么东西祈祷吗？”
轰！
一道强烈的紫光突然掠过他们面前，然后钻进污秽逆位神像中。
派蒙目瞪口呆：“那......那是？！”
空抬起头，一脸肃穆，“是蒙德的七天神像......从未见过的诡异景象......”
“为，为什么七天神像......会被这样倒挂......”派蒙不敢置信，“而且，神像手里......我记得......本来应该捧着一颗宝珠吧？”
她惶恐看着神像手中之物。
“现在......神像手里捧着的......是什么......？”
“那个「大盗宝家」也是一动不动的样子，难，难道说，已经......”
派蒙尝试引起跪着的人的注意。
“喂，你还好吗？”
空则静静观察大盗宝家，发现对方没有一丝反应，也听不到呼吸声。
他失神道：“他死了，未知的死因......”
派蒙连忙贴紧空，“旅行者，我......感觉很不好。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把情况告诉岚姐和甘雨吧......”
轰隆隆。
这个地下遗迹突然发出几声震颤。
“呀啊——又发生什么事了？！”派蒙被震得从半空中掉落。
咔擦！
接着，空和派蒙所站的台阶出现开裂。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快，旅行者，我们快跑！”派蒙急声提醒空。
两人正要往出走时，一道暗哑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深渊的奥秘，不可窥探。”
“汝等来此，汝等直视。那么，就应当承担与之对等的代价。”
“——谴罚，由使徒降下。”
一具幽蓝的高大身影从空中突然出现的传送门中出来，然后缓缓降落在地面上。
空和派蒙急忙转身。
“深渊......使徒......”派蒙说出对方的身份。
空戒备地架起手中的『试作斩岩』，这把剑已经显露出金光，他已经作出战斗的准备。
“是戴因提到过的邪物！”
深渊使徒闻言身形顷刻发生变化，平静的气势立马变得凶悍起来，双手紧握化成两把『浪潮之锋』，锋刃上闪烁冷冷的幽深之光。
“戴因…戴因斯雷布？原来如此，本以为你们只是误闯的老鼠，却也与那纠缠不休之人有关......”
他用看待蝼蚁的眼神一样俯视空和派蒙，周围出现数道传送门。
“他派你们来送死？他对深渊的反抗早已陷入僵局，绝不会因为微不足道的波澜，产生新的变数......”
“这是什么力量......从来没有见过......”空警惕看着对方。
“因为深渊......无可阻挡！”
话音刚落，深渊使徒陡然间从空身后的传送门冒出来，手中的锋刃直冲对方面门。
叮！
早有准备的空轻而易举抵挡住深渊使徒的突袭。
一击过后，深渊使徒再次钻进就近的传送门，而空不打算给他继续突袭自己的机会。
“荒星！”
空施展『星陨剑』，大地深处升起金色荒星，直接拦住深渊使徒去路，随后他提着剑追击过去。
“当心了！千万不要大意！”派蒙着急提醒道。
“嗯？”见到空使用出来的元素战技，深渊使徒面露疑惑，但对方的攻击已然来临，不容许他开口询问。
哐当！
剑身与刀刃实打实的碰撞之声。
“激流勇进！”深渊使徒的双刃爆发出汹涌的力量，看起来像是水元素爆发的力量，但实则是深渊的力量，也就是虚无之力的体现。
幽蓝冰冷的激流随着双刃挥出，如同游龙一般向空席卷而来。
“消失吧！”空后跃至半空旋转一圈唤出一道激荡的龙卷风。
可惜，青绿色的龙卷风在与激流相遇瞬间就被后者吞噬了。
深蓝色的激流攻势不减地继续往空奔袭而来，他怒喝一声，并举剑往大地上一插。
“化为尘埃！”
厚重的岩元素呼应空的怒吼，双方脚下大地剧烈震颤，引发出扩散的震荡波，一道道岩潮叠嶂突立，犹如战场上举起盾牌的勇士，扞不畏死地抵住敌军的冲锋。
叮叮咣咣！
岩石组成的屏障不断破碎的声音，激流势不可挡突进岩潮叠嶂，离空的距离仅一步之遥。
所幸，激流还是被最后一道岩嶂拦住了。
空心中凛然，面前对手掌握的力量过于诡异，竟然有磨灭元素力的特点。
“如此力量......似曾相识......”
见空暂时没有发起攻势，这位在深渊教团担任『先兆者』的深渊使徒开口道。
“唔！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位！这样说来，我便不应久留了......”
深渊先兆者打算直接离开此地，不再向空和派蒙发难。
正当他要钻进传送门时，一把附有微末之光的剑“咻”地飞来，直接一剑砍断传送门。
“看来，我来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