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发散开拓

“高密协定”的出台带动了本联体各个方面的制度完善，超限躯体也使得本联体的资源被高效利用，种种得当的措施加强了本联体的内在和外在联系，这使得本联体实力不断增强，本联体空前强大，他们具备了进军更大目标的潜力。

本联共和体的成立意味着一个新阶段的即将开始，按照惯例，超人们是需要用几年的时间事先好好放松休整一下的。他们在这个时期的工作时间也很短，每天只需要工作三个小时即可，而且还有大量的节假日。充裕的闲暇时间，可以使他们尽情地用各种方式狂欢，整个本星系群到处充满着诗情画意。

这一天是本联体诞辰纪念日，本星系群中心的一众本联体超人一起在本星系群中心的极限小广场游玩。广场尽管在本星系群中心点附近处于微重力状态，但由于这里处处被打上“黑物质模块”，使得超人们完全行走如常。广场上风景如画，游人如织，一首古老的《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歌曲使得游人如痴如醉，跳起来曼妙的浪漫宇航舞，好一幅诗情画意。

本联体极限技术研发总部的戴洪秀、王秀水、余为华也来到了广场，他们伴随着《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载歌载舞。远处，江山、姚启明、李明圣一行人也在合着音乐，边唱边跳。广场上空及周边的三维元宇宙也不时有很多来自于其他星系的本类超人在欢歌笑语，本联体宇宙开发总署的尤利娅·基列耶夫、乌丽依也参与其中，就连正在奔往御夫星系团的御夫开拓团主首尼尔·马伦·布什等也参与其中。

这些超人尽管都有几百万岁了，但是躯体年龄与他们的万代后辈完全一样，青春活力的动感十足。

“主首，好兴致啊！姚会长好！李总好！“余为华首先看到了江山，然后就拉着戴洪秀、王秀水一起过来了。

“既然你们来了，咱们就一起走走吧。”江山点点头，同时也向元宇宙中的尤利娅·基列耶夫和乌丽依招手示意，她们二人的假躯体瞬间飘然而下，就来到这群人中，与戴洪秀、王秀水、余为华等一一拥抱。尽管是假躯体，但她们却有一种久违了的满满幸福感，而远在一百多万光年之外的尤利娅·基列耶夫和乌丽依的真身同样也获得了一种实在感。立刻这边就热闹起来了，他们基本都是来自于地球的终极事业早期创业人员，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题。

“江山，我们有正事找你们聊聊。”过了一会，尤利娅·基列耶夫突然拉着乌丽依来到了江山、姚启明、李明圣身旁。

“尤利娅，刚见面就谈工作吗，现在可是休假时间啊！”姚启明道。

“让她们这些工作狂说吧！否则咱们也玩不好，咱们就一起到那边的太空阁坐下来好好聊。”江山沉浸在音乐舞蹈中的快感还没有尽兴，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太空阁类似于古代中国的那种孤立阁楼，但建筑更倾向于流线型，逼真的大宇宙场景，仿真的花草树木，中间区域有种虚幻的轻淡色彩，但却比较空旷，大家正待疑惑之际，服务人员喊了一声，立刻就出现了只有一些高低不同的太空桌椅和能量水什么的。大家落座后，尤利娅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她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首先抱歉啊！打搅了大家假期间的尽兴，考虑到今天大家都在，正好是个时机，本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了。“

说完她打量了一下大家，见没有异议就接着说：”本联共和体的建立意味着超人们征服了直径约为1千万光年的本星系群，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本类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了哪？远非如此！因为本超星系团中心和宇宙中心的问题仍然可能在严重地影响本类的生存，如果这个问题不能给予应有的重视，那么，本类就远没有掌握自己的命运。因此，本建议本类目前还不是休闲的时候，应当尽快去占领本超星系团中心。”

刚说到这儿，戴洪秀便插嘴说：“去本超星系团中心？本超星系团是直径约为2.2亿光年，咱们所在的位置离开中心要6500光年，以目前本类自由航天器最高的0.995c的速度，只怕是还没到达本超星系团中心后，就早已被异类所占领，如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去宇宙中心，反正早晚也是要去的。”

“你说的也对，可是到宇宙中心有10亿光年啊，只怕到时的结局是一样的。”乌丽依反驳道。

“但如果本类能解决超光速的问题，就不一样了，极限技术研发部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王秀水说。

尤利娅：“不可能，光速的形成是由能量子在其最短时间合成极限粒子速度的极限，是实在宇宙形成的基础线，实在宇宙的超光速是根本不可能。超光速是人类一个幼稚的幻想，你怎么也犯这样的错误哪？”

“在实在宇宙中，任何物质实体都不可能达到光速或超过光速，极限技术研发部对此当然清楚，目前为止，极限技术的研发业已触碰了咱们这个实在宇宙的顶尖，但是咱们的极限技术研发部是干什么的，要对得起‘极限’两个字，就得想办法打破一切限制，咱们现在正在研究如何突破这个实在宇宙而到另外一个宇宙去实现——”乌丽依刚说到这儿，见戴洪秀在使眼色，就打住了。

“停一下，本谈谈看法。对于本超星系团中心，本也研究过了，但结论可能让大家失望了。”此时江山发话了，他见几个女子刚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就有意打断了她们。

“本超星系团中心的确很有诱惑力，它的中心点原来应该有一个可能是一百多亿年前从宇宙中心分离出来的极高质量的正极限粒子，正是它的存在孕育并演化了咱们这个巨大的超星系团家园。但是，这个正极限粒子过于古老，年龄要比咱们所在的本星系群中心点原来的极限粒子高出8亿多年，这就意味着，这个古老的极限粒子可能已经严重分化了，分化到现在已经成为超过20层级的极限粒子了，也就是说这个极限粒子的质量有可能比本星系群中心点的极限粒子还要轻。据资料记载，公元2019年4月10日晚9时，人类全球多地天文学家同步公布了一个黑洞‘真容’，而这个所谓的黑洞就位于本超星系团中心部分的室女座星系团中心的m87星系中心，这个所谓的黑洞应该就是这个极限粒子带来的暗物质效应，即一个大质量的极限粒子固体球。但根据人类这个观测结果，这个黑洞的质量只有太阳的65亿倍，而本超星系团的总质量大约为10^16太阳质量，前者约相当于后者的不足百万分之一。这就充分说明了本超星系团的中心球体状况。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咱们去占领了本超星系团中心球体，就资源意义而言的意义也不是很大了。正因如此，咱们最近还没有派往本超星系团中心的考虑，而是首先就近去了御夫星系团。”江山的这一席话蕴含着丰富的知识储备，说得大家频频点头。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宇宙开发总署对本超星系团中心点极限粒子的这个研究结论当然很清楚，但是你不能只看到这一点，本超星系团包含100多个星系群与星系团，中心还有一个咱们这个超星系团中最大的星系团——室女座星系团，它们现在演化到什么程度咱们一无所知，而这才是咱们的忧患所在。”尤利娅说得铿锵有力，也很有道理。

看到这种火热争论的情况，江山觉得不如大家索性将争论引向纵深，便说：“忧虑的可能不止于此。人类曾在几百万年前就发现咱们所在的超星系团可能属于一个更大范围的结构——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包括咱们的本超星系团、长蛇-半人马座超星系团、孔雀-印地安超星系团，由大约300到500个已知的星系团和星系群组成，包含约12万个星系，范围达到5.2亿光年，质量相当于太阳的10^17倍，或者是银河系的10万倍。其中的长蛇-半人马座超星系团就包含了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的质量重力中心，被称之为巨引源。如果这些情况确实的话，这个巨引源才是咱们更应该关注的。不知本联体宇宙开发总署的尤利娅署长对此有何看法。”

此时李明圣插话了，他笑道：“这个问题当然咱们本联体宇宙开发总署最有发言权，尤利娅署长对此了如指掌，但本想请副署长乌丽依谈谈看法。”乌丽依是尤利娅的长期助手，也是宇宙开发总署的主要业务骨干，本联体成立后，她升任了副署长。

乌丽依看了看尤利娅，发现她点了点头，就站起来：“好吧，先请大家看看这个人类所谓的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的元宇宙图景。”

话音刚落，太空阁上面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体结构，在太空阁的大宇宙场景衬托下，显得格外壮观，但这个天体结构显然已经呈现分散状态。

乌丽依指向那个天体结构说：“大家看，这就是那个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这是经过咱们几百万年观察后绘制的，准确性达96%。可以看出这个天体结构已经明显分散，并不是像人类所描绘的那样，所有的天体都在奔向他们所谓的巨引源，而是在彼此远离，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一个统一的结构了，所以说那个所谓的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其实已经不存在。人类之所以发现许多天体在奔向巨引源，主要是因为他们的观察角度和观测技术落后所带来的视角偏差，而咱们经过几百万年的宇航，已经越来越接近观察这个天体结构的正角度，所以观察得更为全面和准确。”

“江山主首有一点说得没错，虽然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已经不存在，但在一百多亿年前，它很有可能是人类所说的这个天体结构所有星系的母体，即是说人类所谓的这个巨引源曾经就是这个天体结构的质量重力中心，而这个质量重力中心现在依然发挥很大作用，咱们估算它中心点的极限粒子的现在可能处于第15层级，应该是咱们附近2亿光年范围内质量最大的极限粒子，这个极限粒子的确是需要咱们重点关注的。”

“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重大问题，咱们居然给忽视了。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研讨一下应对策略了。”李明圣道。大家也在纷纷议论。

不知今天怎么了，本联体的主要领负责人居然在本联体诞辰纪念日这个本该很好放松一下的时间里唇枪舌战，火药味很浓，这是超人诞生以来很少出现的情况。

此时，大家的讨论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了。姚启明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笑说：“今天大家畅所欲言，把所有重大问题都摆上来了，使咱们进一步明确了以后的大方向，这是件非常好的事情，但这些事情都是重大的战略问题，需要咱们开会进一步商讨方案。本建议，假期结束后，咱们就开一个联席会议专门商讨这些问题。今天占有咱们太多的假日时间，就先到这儿吧！”

“好，届时我将提交一个关于宇宙开发计划的方案，请大家讨论。”尤利娅说道。

江山表示赞同，然后他举着一瓶能量水说：“今天的讨论使咱们心潮澎湃，好久没有这种咱们在人类时的那种真切的心理体验了。我提议，为咱们的团结和友谊长存，为更加美好的未来干杯！”说完一饮而尽。

假期只有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本元年（朕元年，公元年）1月8日，由主首办公室、本联会、本联共和体联合事务院、本联体宇宙开发总署、本联体极限技术研发总部、本联体各星系邦联主等参加的大规模联席会议顺利召开，会议在本星系群中心点附近的最高议事厅举行，采用现场线下与元宇宙线上相结合的即时通讯方式举行，姚启明主持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全面进军宇宙”。会议规模宏大，极为庄严肃穆，会议在恢宏的“咱们精彩纷呈的宇宙”歌声中拉开序幕。

江山首先做《超生类660万年以来的历史回顾》的报告，对自公元2048年人类质变为超生类以来的辉煌历史做了总结和回顾，并对本联体的未来做了非常美好的展望，提出了关于进军整个宇宙的新要求。

姚启明、李明圣、尤利娅·基列耶夫、戴洪秀以依次作报告，其后就是各星系邦联主首的简短发言。其中，尤利娅·基列耶夫做的《宇宙开发的总体规划》报告尤其引人注目，她的发言提议也成为了这次会议商讨的主题。

会议整整三天的时间，最后定出了本联体的如下基调：大方向全面进军宇宙各星系团，小方向各星团联合体篦梳各个天体，最终占据宇宙中心，优化整个宇宙格局。

这个基调的具体安排就是发散开拓法，即：以本星系群为大本营，本星系群各个星系就近选择对应的星系团（群）并派出开拓团进行殖民扩展，占领这个对应的星系团（群）后，所在星系团（群）的各个星系再按照发散开拓法，派出开拓团到各自对应的星系团（群）进行殖民扩张，以此类推，直到基本占据以宇宙中心点为圆心的65亿半径区域。特别强调，发散开拓法的殖民扩张以和平为主、战争为辅，直到建立宇宙大联盟共和体。

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关键点，即：需要本星系中心球体调派出一支大规模的友好使团直奔10亿光年外的宇宙中心。但是，派谁来担负这个最为重要的职责呢？一时间，本联体决策层有所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