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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一次没经验

“你会不会害怕?”

正闭眼自我催眠的云安歌倏地睁开眼,惊讶疑惑了两秒才确定是男人在说话,偏头看向他。

虽然屋里黑得什么都看不到,但她明显能感受到男人也正在盯着她看。

两个人,近在咫尺,但蒙着一层黑暗,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般,看不清彼此的脸。

“你想我怎么回答?!”

就在秦令年以为女人不会回答时,幽幽哑哑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这回答,出乎秦令年的意料。

莫名地,还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吞噬掉了男人的紧张。

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跃跃欲试了两次,最后突然侧起身,修长的手臂绕到云安歌另一侧,整个人半压在她身上...

既然她没有拒绝,那他也不再矜持,忍耐了。

好一会儿,那若隐若现的吱吱呀呀声才消失,夜又归于寂静。

秦令年满头是汗,静静躺着,整个人还沉浸在激荡中...

直到后背被抓过的地方传来热热的刺痛越渐明显,他才后知后觉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体蓦地一僵,淹没在黑暗中的双眸浮现浓浓的愧疚,心疼。

要不是因为太痛了,她何至于那么用力地抓他的背?!

“抱歉...”男人潮湿却异常滚烫的大手不期然地握住女人有些冰凉的小手,嗓音沙哑,透着浓浓的愧疚,“第一次...我...没经验...弄疼你了...”

云安歌那只被男人攥在掌心的小手颤了颤,不知该如何接话,最终只能保持沉默。

不过,她嘴角轻轻挽起,紧绷的小脸慢慢松动。

从开始到结束,她的身体确实一直都在痛!

他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经验!

但她也是一样没经验啊!

不过,在“理论”方面上,她知道的应该比他多一点!

当然,她上一世可不是通过那种有色片子和书籍来获得的“理论”知识,是关注了一位情感博主,时常会看些有关男女情感和婚姻的软文。

等自己亲身体验过后,她更加确信那位博主在一篇文章中说的一些话很有道理。

原话她不记得了,但大概意思知道...

男女之事,真的不是男人体力好就能到达最高境界的,最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感觉。

感情深,感觉好,水到渠成自然就会身心合一。

只是,不知道,她和秦令年会不会有这种体验?!

思绪至此,云安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跳也莫名地加速。

哎呀,她在想什么呢?!

快别乱想了,赶紧睡觉去!

这一天也真的累了,即便身体有些疼痛,没多久云安歌便睡着了。

听到身侧的女人传来均匀微弱的呼吸声,秦令年暗暗舒了一口长气,才闭上眼让自己赶紧进入梦乡。

不过,向来说睡就能睡着的他,破天荒的竟然难以入眼,数了几千只羊才睡去。

天还没亮,云安歌迷迷糊糊感觉到被子漏风,还传来了窸窸窣窣声,恍惚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此时所处的环境。

“这么早就起来了?”云安歌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掀开被子挣扎着要坐起来。

秦令年今天要离家返回部队,他们虽然没有感情,但也是实质上的夫妻了,身为一个妻子,她肯定要起来送送他的。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要赶到县城坐最早一般汽车去市里乘火车,必须得早起。我现在就出去了,你别起来了,继续睡吧。”

云安歌没说话,自顾自地起身穿衣服。

这会儿,外面天还没亮,屋里仍旧是一片黑暗,两个人也都看不清对方,所以也没觉得尴尬,羞涩。

秦令年穿戴好出去,拉开门便看到厨房里有光亮,即便门关着,但隐隐约约能听到秦母和秦明月在小声交谈。

她们母女俩半个小时前就起床了,在烙油饼,让秦令年带着好在火车上吃。

见云安歌也起来了,秦母和秦明月甚是惊讶,转瞬秦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看来安歌是真的接纳了令年!

真好!

她压在心头多年的心事终于放下了,现在只盼着安歌赶紧生个一男半女,还有明月能找到好婆家。

一家人都在厨房里,即便云安歌帮不上什么忙,但她还是留下了,站在门口看着秦母忙前忙后,听着他们一家三口说着离别的话。

天微亮,香喷喷的油饼烙好了。

一家人简单的吃过早餐,秦令年提着行李离开,云安歌和秦母、秦明月一起送他。

路上,秦母絮絮叨叨地叮嘱着秦令年火车上注意安全,在部队听领导们的话,和战友处好关系,出任务时也要注意安全。

云安歌和秦明月默默跟在后面,一直都没有说话。

直到走出大秦庄踏上了通往县城的大路,秦令年才停下脚,转头,依次打量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娘,安歌,明月,你们回去吧。”

怕秦母还要继续送下去,秦令年不等她开口又道:“太早了怕是遇不见牛车,我一个人走的能快些,早点赶到县城,要不然会误了火车。”

秦母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替秦令年整了整平整的衣服,在眼泪快要掉下来时忽然转身,“快走吧...”

经历了许多次离别,但秦令年的喉咙仍然会胀痛,看着已经是两鬓斑白、背脊佝偻的母亲,他眼眶隐隐有些红。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母亲,忙移开视线,看向了云安歌,想对她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突然看向了秦明月。

“明月,照顾好咱娘。”

“嗯!”秦明月点头,眼泪早打湿了脸庞,声音哽咽得厉害,“哥,我会的...”

秦令年点头,“你们回吧,我走了。”

他又深深看了眼云安歌,终究还是没对她说什么,提着鼓鼓囊囊的帆布行李包,转身离去。

背影,决绝中带着不舍,孤寂中带着无奈。

就那样一点一点的,淹没在雾霭沉沉的晨雾中,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影迹。

云安歌就这么静静地望向前方,直到那个越渐模糊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而秦明月和秦母用手背掩着嘴,虽然没有哭出声,却早已泪流满面。

秦令年此去,少则三四年,多则五六年才能回来。

云安歌虽然不像秦母和秦明月那样伤感得泣不成声,但也被这离别的凄凉给感染了,鼻子有些酸。

三个人遥望了许久,直到红彤彤的旭日冲破薄雾照耀大地,她们才离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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