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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亡之日

秦令年走了,但对云安歌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虽然秦母和秦明月仍旧沉浸在离别的伤心中,但她们也没有成日以泪洗面,还是打起精神过好每一天。

冬小麦种上后便是农闲时节了,直到来年开春地里都没啥活。

不下地,秦母和秦明月也极少出门,就是隔两天去村里的老井那边挑次水。

自打到秦令年家后云安歌就鲜少出门,当然,以前她隔三差五会在晚上偷偷从鸡窝那儿抠出的狗洞钻出去,和栾英杰私会,如今看清了渣男的恶心嘴脸,肯定不会再去钻狗洞和他私会的。

秦母年纪大了,云安歌本想和秦明月一起去挑水的,不过她要五天后才敢出门。

没有电子产品也没有任何娱乐项目,每天就是在这一方小院里活动,日子无聊又乏味,但云安歌也渐渐适应了。

每天吃过早饭,她便跟着秦母和秦明月一起做衣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一天时间倒也快得挺快。

不过,秦令年离家的当天晚上,栾英杰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到他家,守在狗洞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见云安歌没有出来,他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扒开遮掩狗洞的柴火想要钻进去,奈何狗洞有些小,容不下他的身子。

无奈之下,他便捡起一块土疙瘩朝云安歌住的东屋的窗户扔去。

虽然他身手太差没有命中目标,但土疙瘩还是扔进了院子,制造出的响动没能把云安歌引出来,他又连着扔了两次,却把秦母和秦明月吵醒了。

见她们娘俩一人提着马灯,一人拿着棍子出来查看,栾英杰心憋着一肚子火逃跑了。

其实云安歌根本没有睡着,也猜到栾英杰会按捺不住来找他,知道那些动静是他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引她出去。

但是,她又不是原主那个恋爱脑大傻帽,绝对不会去见他的。

秦令年给云安歌她们三个人扯了花布,她们准备每人做一件褂子。

家里没有缝纫机,都是纯手工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然后再用那种军绿色大水壶装满开水一点一点的熨平整。

基本都是秦母在做,连秦明月都帮不上多大忙,云安歌这个连针都拿不好的人更是搭不上手的。

不过,见云安歌想上手,秦母便拿自己那件衣服让她来练手,很有耐心地手把手教她如何裁剪面料,如何缝制,怎么压线针脚才会小而平。

秦母制衣服的手艺不说方圆百里,就是五十里都无人能及的。

但她的手艺是秦父教的。

秦父以前在省城一位富商家的衣料铺子做工,卖衣料的铺子也会有做衣服的裁缝,秦父拜了一位师傅学了一手好手艺。

秦母是在富商家当佣人的,后来日本鬼子入侵华夏国,他们所在的省城被轰炸,全城半数以上的人惨死。

好在秦父和秦母命大,因为之前两个人见过几面,见秦母的家人全部遇难,秦父便把她带回老家大秦庄了。

把三人的褂子做好,她们娘仨又开始做冬装,云安歌还跟着秦明月学织手套、毛衣。

转眼,秦令年离家已经是第五天了。

这天午后,秦母和秦明月念叨着,说算算日子秦令年今天应该能到部队。

云安歌也在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呢,不过她不是在数秦令年何日能到达部队,而是在等着原主的死亡之日。

小说里,原主是在秦令年离家的当天晚上和栾英杰私会被秦凤撞见的,然后在秦令年离家的第五天的晚上,秦凤利用栾英杰当诱饵,让村里一个孩子给她递纸条,说晚上约她去老地方私会。

原主也没多想,以为三天没和栾英杰见面了,他很是想念她,便迫不及待让人来给她捎信。

到了夜深人静,她偷偷摸摸从鸡窝那儿的狗洞里爬出去,直奔和栾英杰的秘密爱情基地。

孰料,刚踏入树林就被从树后面窜出来的人给紧紧地搂抱住了,借着淡淡的月光她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人就被他放倒在地上,那人急不可耐地要扯她衣服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好几道手电筒的光芒。

伴随着的还有尖锐的谩骂...

原主都没时间开口辩解,村里的二赖子却反咬一口,说他们俩早就勾搭上了,都是原主勾搭他的。

秦凤带着一大群村里的正义之士,一边用最恶毒的脏词谩骂他一边拿麻绳把她绑起来。

她反抗!

她辩解!

可是没一个人相信她!

有不少义愤填膺的男人女人朝她吐口水,用脚踹她,有十几脚踹在了她头上,最后活活把她给踹死了。

“嘶...”云安歌思绪飞扬,一不留神扎到自己的手指了。

“唉哟,扎到手了?”

“嫂嫂,你扎着手了?”

秦母和秦明月一个心惊,都担心地望着云安歌。

云安歌轻轻捻去针眼处冒出来的血珠子,不以为然地浅笑,“不小心扎了一下,没事没事。”

可能心里太过窝火,太过愤怒吧,她并不觉得手疼。

虽然只是小说里的场景,这躯身体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惨死的过程,可仅仅是小说里的描写,已经足以让她压抑不住滔天怒火了。

她仇恨秦凤,仇恨栾英杰,还有那些披着正义面具为泄私欲的恶毒村民。

可仇恨这些人的同时,她也恼火原主的愚蠢。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了一个渣男把自己给作死了。

当然,她要是不作死,也没有她什么事了。

但她还是不领她的情。

看小说时,虽然生气她又蠢又作,可到底是对她有几分怜悯的。

如今亲眼见到秦令年,亲身感受到他的保护,再想想原主做下的那些蠢事,尤其是拿着秦令年的钱去养渣男,虐待秦母和秦明月,她对她就没有丝毫怜悯了。

作也好,蠢也罢,原主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今她既然成了云安歌,那是绝不会走上作死的死亡之路。

即便她脑袋清醒,也看透了栾英杰的渣男本质还有秦凤的恶毒心思,但为了防止发生不可抗的变数,这五天她是不会出门的,避免一切可能和栾英杰有交际的机会。

太阳缓缓落山,又一天就这么平静无波地过去了。

云安歌绷了五天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过了今天,死亡危险算是解除了吧。

等吃晚饭时,秦母和秦明月再提起秦令年时,云安歌这会儿心情放松了很多,虽然没有插话,但心思也都转移到他身上去了。

他今天到部队的话,那明天应该会打随军的报告。

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年前她也有可能会离开大秦庄...

但,云安歌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秦令年也正在想她。

一路上火车转汽车奔波了五天,秦令年终于在傍晚十分到部队了,进宿舍放下行李便拿着洗漱用品和衣服去澡堂洗澡。

搓背时,他无意间碰到了背脊上一条细长的粗粝疤痕,心尖一荡,指腹不由得轻轻摩挲着,像雕塑一样沉着肃穆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动,变红。

即便他的脸偏黝黑,但还是能看出浅浅的潮红,连耳根和脖颈都是一片红。

那天晚上,他不应该那样着急,应该要温柔一些...

“秦营,你洗快点,宿舍有人等你!”一道夹裹着些许打趣的嘹亮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秦令年那带着粉红泡泡的思绪。

“是谁?”即便秦令年立即恢复了一贯的沉着肃穆,但那颗刚被爱情之花撩过的心却不能立即恢复坚硬,以至于他的目光都透着些许的柔情。

“你回去自然就知道了!”来传话的人叫齐正,是其中一个营的副营长,住在秦令年对面,他们俩也有几分交情,所以说话比较随意,还带着几分玩味打趣,“你洗快点,可别让人等急了。”

哼!

这老小子竟然和他装起蒜来了!

就他刚才那春心荡漾的表情可以瞒得过别人,可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他说有人找他,他眼中可是泛着孔雀开屏的亮光呢。

他肯定知道是谁来找他的,所以心里才乐开了花。

秦令年皱眉,从齐正那不正经的语气和眼神中猜到,找他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回家前,那个女人突然向他表白,他已经明确表示自己有未婚妻,这次回家探亲就是要和未婚妻完婚的。

难道,她还不死心...

即便齐正像个聒噪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不停地催促,秦令年还是磨磨蹭蹭洗得很慢,直到齐正都洗好了,他没法再磨蹭才关了水龙头去外面穿衣服。

等秦令年顶着湿哒哒的头发推开宿舍的门时,正挽着衣袖给他整理宿舍的张美静突然转身,娇羞地扯唇浅笑,“秦大哥,我哥知道你回来了,让我过来给你送包子...”

说着,她转身拿起桌上的铝质饭盒,打开,一股肉香味瞬间弥散开来,甜甜地跑过来送到秦令年面前。

“刚出锅的,秦大哥你快点吃。我哥说,你要坐四天四夜的火车,还要坐大半天的汽车,肯定很辛苦,路上也没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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