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半夜响起集合哨
卫生室。
何玉梅今天值夜班。
她先是看到秦令年被人抬进来,现在又见云安歌被人背进来,可是担心坏了。
等何玉梅拉上帘子准备给云安歌检查时她忽然睁开了眼,投给何玉梅一记安抚的浅笑。
“你这丫头...还怪聪明的...”何玉梅也不是笨人,立即明白过来了,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沈家平兄弟三个有跟着秦令年一起来卫生室,何玉梅已经从儿子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虽然秦令年和云安歌都没事,但做戏要做足,既然他们俩都晕倒了,肯定不能啥事都没有。
何玉梅只好撒谎说,他们两口子都是急火攻心被气晕的,要在卫生室住一晚观察下,要是没事明天出院回家去静养。
天这么晚了又冷,见秦令年两口子没大碍,刘正钢沈青竹他们便回去了。
就是云安平和云安康也被秦令年和云安歌劝走了,家里大门没有关,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必须要有人回家。
晚上卫生室并没有什么病人,而且何玉梅又是自己人,由她照看,大家也都很放心。
等人走了,原本喧闹的卫生室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秦令年和云安歌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怕万一被人发现蛛丝马迹,他们俩也没有多交流,只得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后院的杂物间,孙秀珍看着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的儿女还有孙子孙女,心如刀绞般的痛。
自从那天和牛大花吵了架,她便没有回过家了,一直带着小儿子住在卫生室。
虽然赵玥姐弟还有赵红卫的几个儿女都在家里住,不过大部分时间不是去外面捡柴就是来卫生室陪她。
这不,几个孩子下午捡完柴又来卫生室了。
直到秦令年被送进来,他们才听到风声,得知赵红卫被判了死刑。
“妈...”
赵玥有些激动地推门进来,刺骨的寒风猛地灌进来,几个缩在角落的孩子忍不住都打起了哆嗦。
饶是这么冷,但赵玥的脸上却是带着兴奋激动的笑。
“妈,你快出来...快点...”赵玥冲进屋,拽住孙秀珍的胳膊往外走。
孙秀珍出来后刚把门关上,就听赵玥激动的向她报喜:“妈,是真的...那个畜生真的被判了死刑...十天后就要吃枪子...”
“...是真的?”即便孙秀珍早就听到这个消息了,也知道那些人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是绝不会胡说的,可是她还是不敢确定,便让赵玥和赵琳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赵玥重重地点头,刚要说话就见赵琳急匆匆跑了过来,眼中也是溢满了兴奋,不管不顾地欢呼:“妈,真的...都是真的...那个畜生十天后要死了...”
“哈哈...哈哈...”孙秀珍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但眼中却是一下就蓄满了泪水,“老天总算开眼了...畜生终于得到报应了...死的好...”
另一边,张家。
张绍生拖拽着张美静回家后,又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
不过,张绍生并不全是生气张美静去给牛大花当狗腿子搅混水,而是气张美静没有骨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卑微的向云安歌道歉。
还说自己是因为暗恋秦令年而嫉恨云安歌,才一次又一次诬陷她的。
说这样的话,不仅张美静就是他张绍生自己不仅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别说齐正看不上张美静了,就是比他军职低的男人都看不上她。
不过,他如今并没有精力放在妹妹的婚事上。
心里一直在盘算如何拉拢赵天柱,让他们俩人成为同盟军,联手去弄死秦令年、刘正钢还有沈青竹。
原本他计划找赵红卫联手的,毕竟他是“大运动”的头头,只是这个色痞子竟然在云安歌那里栽了大跟头,丢了性命。
不过,赵红卫死了,对于他来说也是“天助我也”!
毕竟是秦令年联手刘正钢和沈青竹弄死赵红卫的,仅凭秦令年那点本事根本撼动不了赵红卫,如此一来,那三个人就和赵天柱成了对立面。
而他就可以趁机靠近赵天柱,拉他上自己的贼船,俩人联手去对付秦令年那伙人。
“别哭了!”张绍生抽了半包烟捋顺思路后,起身去了西里间,见张美静趴在床上小声抽噎,冷声吼道:“你明天去县城往家里打个电话,看看上次的信收到没有...让他们尽快把事情办好...还有,你既然没有本事也没有骨气,没有把她打倒之前就不要再去惹那个贱人了...”
张美静脸肿得生痛,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点头,但在心里却是用尽恶毒之语来咒骂云安歌。
在几家欢喜几家悲愤中,夜越来越深...
第二天一早,秦令年和云安歌的病房陆陆续续一直有人进进出出。
不仅有军部领导过来探望他们,还有比秦令年军职或低或高的军人也纷纷过来探望。
来探望病人自然是不能空手的,看着一波又一波提着东西前来送爱心的人,云安歌和秦令年都有点过意不去。
原本他们不过是想用魔法来打败牛大花和赵天柱的,没想到让这么多人担心和破费了。
好像,他们俩是骗吃骗喝的大骗子!
吃过早饭,秦令年和云安歌理赶紧出院了,倘若再住下去,探望的人会越来越多。
因为妹妹和妹夫的身体原因,云安平和云安康只得推迟两天再走。
今天上午十点,军区召集军属院的所有人去大广场开会。
秦令年和云安歌没有参加,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大喇叭里传来的话语...
天冷,会议时间很短,也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但是会议精神却能让人铭记于心。
军部政委亲自主持会议,一再强调要注重子女的素质道德教育,另外还再三强调不能嘲讽歧视被害人,还有赵天柱当反面教材上台发言。
有了这场大会的深刻教育,大家也不敢肆无忌惮去议论云安歌了。
不过,还是有个别人会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嘲讽云安歌长的就是一脸狐媚相,每次出来晃悠都勾走不少男人的魂...
可这些人也只敢在私下里嘲讽,不敢在明面上说。
两天很快过去,云安平云安康这次必须要回去了。
秦令年借着去市里复诊向军区借了车,顺便把云安平云安康送到市里坐车。
云安歌也跟着一起去了。
重逢时有多惊喜激动,离别时就有多伤感失落。
直到目送两个哥哥乘坐的汽车消失不见,云安歌才红着眼眶上了车,陪秦令年去医院复查。
秦令年在诊室检查,云安歌便在走廊外面等着。
诊室在走廊尽头,有冷风灌进来,一位候诊的病人不停的剧烈咳嗽,云安歌想着肯定是冷风灌进了病人的嗓子,便走过去关窗户。
只是,冷不丁的一张熟悉的脸突然闯入了视线,云安歌就是诧异地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并没有多想。
云安歌关好窗户,转身见秦令年正朝她走来,小跑着冲过去,“医生怎么说?”
“恢复的很好,再休息两天就能归队了。”秦令年说着,还自然而然抬起手去整理自家小媳妇被风吹乱的发丝。
因为路途遥远,小两口没敢多逗留,出了医院便朝军区赶。
到家天都擦黑了,一路颠簸,两个人都累坏了,吃完饭就歇下了。
不过,睡到半夜时突然响起了激烈的集合哨,把不少沉睡的人都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