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可以啊！不过要等到九皇子寻到肉干给我一观，尝过之后。”
“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酆镐开心道:“好！”
月霓旌看机会摆在面前，还不如了解一下这位九皇子吧！
“那九皇子喜欢什么茶！”
“茶我不常喝，行军打仗茶可是稀奇资源，热水都要用在刀刃上，我还是比较喜欢喝烧刀子，味浓烈，似火烧，觉得冷的时候来上一口，提神醒脑抗疲劳。”
点点头道:“明·谢肇淛《五杂俎·物部三》：“京师之烧刀，舆隶之纯绵也。然其性凶憯，不啻无刃之斧斤。””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一览边疆辽阔，塞外风光。”
酆镐听后开心道:“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月霓旌看其傻样道“不过我从书上看到肉干配普洱茶吃，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那下次我一定试试。”
酆镐嘴里答道，心中想的却是，我从小学的是君子六艺:礼法、乐舞、射箭、驾车、书法和算术；大家闺秀学的是女子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在一起，算了我还是回去学一些附庸风雅的事吧！
酆镐问道:“月小姐一般在家都做什么，以后立府，我想先了解月小姐的喜好，好布置陈设。”
“九皇子已经考虑到那么长远的事。”
“在我看来这并不长远，不过须臾之间的事罢了！”
“呵！九皇子很有自信吗？”
“九皇子真的要听我的喜好。”可惜她做了多年的事并不见得是真的喜欢，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那我可说了。”
“弹琴、下棋、书法、绘画、饮酒、作诗、赏花、喝茶。
焚香、女红、礼仪、管理铺子及后院、算账、哪怕是骑马射箭、排兵布阵、整治水利都要略懂。
必须研读女四书：《女诫》、《女训》、《女论语》、《女范捷录》。
四书五经:《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
“一句话就是，你会的我要会，我会的你不用会。”
酆镐听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这也太多了吧！他怎么学。这时哪个赏心悦目的人走了过来道:“公子，巳时了，该用膳了。”
酆镐管理了一下表情道:“要不月小姐也留下来一起用膳。”
月霓旌戏谑道“算了，上次一夜未归，我已被家父罚抄100遍家规，这次如果真的与九皇子同桌用膳，那可就不止100遍了。”
酆镐揶揄道:“我们早就坐在同一桌了。”
月霓旌指着桌面耍小聪明道:“茶点我可都没有食用过，不算。”
月霓旌微微躬身道“九皇子，告辞。”
“南星，槐序我们走。”
月霓旌回府后用完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槐序领着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小姐，这位是容嬷嬷，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如今也入宫30载。”
“皇后娘娘听闻桃夭小姐三日后要入宫赴宴，特命老身前来训练宫廷礼仪。”
月霓旌听后从一旁绣好用于送礼的香囊中挑了一个精致素雅的。
微笑恭敬双手奉上道:“与嬷嬷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孝敬嬷嬷的，自己亲绣香囊赠与嬷嬷，请嬷嬷笑纳！”
容嬷嬷双手接过仔细观看后回敬道:“桃夭小姐心灵手巧，绣品精致典雅，针脚密而细，味道也与一般的香囊不同，很特别。”
恭敬为其恭敬解答道:“嬷嬷独具慧眼，里面放的是苍术、白芷、川芎、藿香、白豆蔻、艾叶、木香、细辛等药材，有芳香化浊、避秽除瘟的功效。”
容嬷嬷听后笑意连连，别人赠我都是一些金银细软，贵却无心意，月大小姐送的却是从布料、剪裁、针线、到药材都是自己亲手挑选制作的香囊。
真正的大家闺秀就是娇而不作、媚而不妖、柔而不弱、傲而不狂 ，不愧是京都闺阁女子典范。
月霓旌体谅嬷嬷年纪大。
“嬷嬷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不知嬷嬷对于茶点可有禁忌，我好让槐序准备。”
“老奴不可食用花生，食之皮肤上会起疹子，其他的桃夭小姐可以放心准备。”一般的小姐准备茶点就行了，根本不会问什么禁忌。
有一次同样也是去三品大员府中教导小姐礼仪，备的茶点里有花生酥，敢都不敢食用，临别时无意间听到府中女婢议论“不过是不受宠之人的奴才，神气什么，准备茶点还不食用，给脸不要脸。”老奴还要当做没听见。
“槐序还不快去准备，切记不能有花生。”
“是，奴婢必铭记于心。”转身去备茶点了。
听苍灵说起过，过敏可不是闹了玩，重者可以致死，哪怕不死也够喝一壶的。
“嬷嬷是姑姑的陪嫁，多年未人月府，今日可近乡情怯。”
嬷嬷叹了一口气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转眼也是30年，再次回到少时生活的地方，感觉什么都没变，但什么都变了，从桃李年华到年逾半百，从奴婢变成了老奴。”
“那姑姑还好吗？”月霓旌听说过姑姑过得不好，除了皇后这个壳子，及冰冷的未央宫，一无所有。
嬷嬷也无奈眼中含泪道:“熬着呗！”
简单的三个字背后满目疮痍。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月霓旌赔礼道:“是桃夭的不是，惹嬷嬷难过了。”
容嬷嬷也知道失态了。
“皇后娘娘小姐时期也和桃夭小姐一样，七窍玲珑，通透知足，如今她更是多了几分淡然，看后宫有子嗣的皇贵妃，惠贵妃为了自己孩子操碎了心，她还是挺满意怡然自得的。”
月霓旌出生时，姑姑早已经入宫，从民间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姑姑她过得虽富足，初一十五皇帝按惯例去未央宫走个过场，她只有了皇后的名头，陪嫁的老嬷嬷，及冰冷没有人味的未央宫。
这时槐序端着装有茶点的漆盘走了进来。
“嬷嬷，尝尝茶点。”
“这味淡的糕点搭配白茶最是合适。”
嬷嬷馋了一桂花糕，喝了一小口茶。
“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食过茶点后，也应该开始今日的任务。
“桃夭小姐，那我们便开始吧！”
“拜见陛下时，要自称臣女，行大礼，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
“陛下说“平身”，你回“谢陛下”，才能起身。”
“陛下如果一直不说，就要一直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