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个世界太疯狂
总共八个人。他慢慢地算着,这一路过来,他已经干倒了六个,特别是那个老五、老六,他几乎是直接下了更重的手。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般无情,这句名言在他手里得到完美的体现。
胡德赛的房间门开着,看得出他一个人正在熟睡。隔壁房门虚掩着,琼木花却不见了身影。管他呢,先把他搞翻再说,对着胡德赛后颈,上前就是一棒,胡德赛哼哼两声便再无动静。刚要转身,身后一个声音悠悠响起:“不错,你小子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么多人,看来我没有看错你。”
张俊松愕然回头,看着五米之外的琼木花除了全身重要几个部位被遮挡外,几乎身无片物,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她一指旁边亮灯的房间,大大方方地说:“帅哥你放心,我如果要偷袭你,你应该躲不过。”
琼木花手里摆弄着一支二十响手枪,枪身稍长,弹夹明显也是经过了加长处理,一看就是进口货,但此时连机头都没有张开,她就那么若无其事的把玩着。
一双明亮的眸子居然没有一点杀意。
张俊松暗自点头,这个女人虽然有点异样,但是自始自终都没有对自己动一丝杀心,虽然自己挨了一顿胖揍,那也是她喜闻乐见另一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造成,所以对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女人也恨不起来。何况,人家刚才也没有出手背后偷袭,貌似还放了自己一马,以她刚才不动声色地靠近自己五米内的身手来判断,这个女人的身手似乎不弱,既然对方没有敌意,而且对自己还有点暧昧之心,那么这种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状况还是可以有,自己也没有必要非要喊打喴杀的,破坏自己在美女心中的良好形象不是?
张俊松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虽然没有敌意,但是,他也看不穿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想法。
“帅哥,想看人家就直说嘛!”琼木花嫣然一笑,不容张俊松细想,她竟然真的把她身上为数不多的只衫片褛给扯脱了下来,丝毫不管张俊松是怎样一副震惊的神情:
哇天,这也可以?
此情此景,活色生香,少儿不宜!
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太疯狂……
“好啦,该看的你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琼木花低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红晕,“小女子有个请求,那就是这个胡德塞我要带走,现在他对我还有用,所以暂时你不能伤害他,记住,只是暂时。”
张俊松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这个女人自始自终对自己都没有表现出来丝毫敌意,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既然没有威胁,甚至还少一个强劲对手,那么一切都随它去吧。
“再给你透露一点,你的那个小情人,刚才差点就被他们几个给祸害了,我给救了下来,就在那个房间里,你还不去看看?”琼木花戏谑道,“不要谢我,我只是看不惯一帮臭男人在我面前欺负一个柔弱女人而已。”
张俊松点点头,迅速上前,拉开房门,果然看到周丝丝正静静地躺在一张床上,一动不动,不过,从她均匀的呼吸看来,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想到背后还有琼木花,他很快回头。
“快去救人吧,我也要带胡德塞走了,大渔船给你留着,我们有摩托艇。”琼木花娇笑道,此时她已经将衣服穿得妥妥当当,收拾得整整齐齐,她说,“放心,小女子的身子你已经看过了,给你留一点念想,我叫琼木花,家住南美家和庄园,在中非也有产业,你一问当地人,他们都知道,帅哥,这是小女子私人电话号码,你先收好,有缘再见,小女子等你哦。”
说完,一张薄薄的纸片自琼木花指尖甩出,稳稳地向张俊松这边飞来。
没有一丝劲道。张俊松正自愣神之际,那张薄薄的纸片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也没想,张俊松挥手接过。
定睛一看,绢绢字体,明显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还真是一串长长的电话号码,居然有十八位。字迹略有些潦草,显然是琼木花临时起意所留。
另外一边,琼木花已经轻松架起半昏迷状态的胡德塞,跳上船尾一艘摩托艇,远远地传来琼木花的声音:“船上什么都有,祝你们小两口好运。”
望着琼木花远去的摩托快艇,张俊松自言自语道:“就凭这艘摩托艇能够在茫茫大西洋百慕大航行多久?”算了,人家也不会打无把握之仗,肯定有其他脱身办法,还是不想人家了,先进去看看周丝丝再说。
此时,周丝丝正静静地躺地在床上,衣衫虽然不整,但是还算穿着齐全,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和单薄的衣服上有几个漆黑的手印,看来真如琼木花所说,几个男人想对周丝丝图谋不轨,被她给阻止了,看来这个女人对自己还真不赖,把周丝丝真当自己的小女朋友了,想让自己欠她一份人情。当然,同时自己也给了她一份人情:当初他是想把包括胡德塞在内的几个劫机犯一并拿下,不过,现在已经拿住了这么多人,加上早已坠海不知下落的老七,这里还有六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以后假如有机会逮住胡德塞,那就更完美了。至于这个琼木花……有点复杂,还是以后再说吧。
船舱外一片漆黑。
张俊松听着逐渐远去的马达声,他知道,眼前最困难的时刻过去了,被他闷棍撂翻的六人不出意外会在至少24小时之后醒来,那现在他们两人算是暂时安全了,不过,他还是不敢肯定,这个琼木花是不是还有可能不打招呼的再一次出现。
轻轻叫了两声,周丝丝并没有任何反应,里面应该没有危险,这点张俊松凭直觉还是比较相信琼木花这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他慢慢靠上去,推了一把周丝丝,谁知她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含糊不清的轻轻哼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借着船舱内有些昏暗的灯光,张俊松上前,发现周丝丝双颊潮红,身体有些发烫,好像是感冒症状。想想也是,这几天在大洋里大风大浪挺过来,现在紧张的精神一旦松驰下来,身体很容易被寒邪浸入,感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想到此处,他急忙走进卫生间,拿起洗漱台上的一只杯子,看起来也很干净,不过,他还是用热水认真清洗了两遍,才接满一杯水顺势给周丝丝喂下去,直到“咕咕咕”几大口水下肚,张俊松紧张的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
两米外,不起眼的床底,一支盘香正不紧不慢的缓缓燃着,没有火光,没有烟雾……
张俊松没有认真搜索,不过,就算搜索他可能也发现不了。
看着情况逐渐缓解的周丝丝,张俊松突然也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水杯也是“咕咕咕”几大杯水牛饮下肚。
周丝丝还是没有醒来,张俊松回头,望着船舱外漆黑恐怖一片,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他干脆就在周丝丝床边坐了下来。船上可能准备有药,但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算了,还是难得白费力气,不如休息一下,等明早再想办法离开。
渐渐地,他感到体内一阵阵慌乱,那是男人长期得不到发泄的原始本能慌乱,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越是压制,越是难受,最后,他想站起来,去卫生间冲个凉水澡,但是他刚起身,突然发觉一双滚烫的双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这一夜,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自己青春期暗恋的对象,第一次受父母媒妁之约见的第一个女孩,最后,他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漫步海边、漫步森林,最后就是源源不断,无休无止的暗夜疯狂……
很久以后,船舱才陷入平静。
早上六点半,张俊松猛然惊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翻身而起,船舱内一片混乱,周丝丝还没有醒过来,不过脸上呈现痛苦表情,她双眉紧锁,双手紧紧抱在她裸露的胸前,脸上潮红之色早已褪去,身体温度也恢复了正常。张俊松冲进卫生间,他用冷水长时间的冲洗着自己早就冷静下来的脑袋:自己千算万算,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琼木花这个女人临走前摆自己的一道。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穿好衣服,他回到船舱。微风骤起,看来清晨的大西洋面还是有些凉意,看到周丝丝仍然蜷缩成一团,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虽说两人都中了暗算,但是,眼前船舱内的混乱无不展现一个不得不信的事实:床单见红,周丝丝是第一次!
张俊松看着这个可能被自己蹂躏了一个晚上的柔弱女子,心下很是不忍,上前动手扯了一条毛毯给几乎全裸的周丝丝盖上。
这可如何是好?她醒了自己可怎么跟她交待?
他进退维谷。
“张大哥,你不用担心太多。”正自惆怅之时,背后周丝丝的声音突然悠悠响起,“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对不起。”张俊松转身,对着周丝丝真诚地说道。
周丝丝有些无所谓地笑道,谁知她的眼角还是不小心挤出了两行泪水,她想听到的话没有响起。
张俊松看在眼里,心里如翻江倒海般翻腾,他久久在站立,久久地思考,良久,他才悠悠开口,“我会对你负责的。”末了,他硬起头皮强调了一句。
周丝丝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内心狂喜,这个男人终于肯向自己表白了,看来,昨晚,那个施暗手的琼木花倒是促成了自己的一番好事,自己现在应该如何面对张俊松呢?不,肯定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但是,自己内心确实很高兴,该怎么办呢?昨晚琼木花出面保护了自己,让自己没有受几个男人的侮辱,现在又送自己如此大礼,自己又该如何感谢人家呢?
“不。”周丝丝静下心来,他常年游走于京都世家豪门,各种类型的公子哥也见了不少,在母亲的谆谆教诲之下也明白不少御夫之道,她明白好男人难找,而自己能够看得上的好男人更是难找,虽然张俊松开口要对自己负责,她相信那是出于一个大男人做了对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应该做的事而表现出来的一种负责任的愧疚态度,而且,这个事情来得太快,连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毫无思想准备的发生了。作为男人的张俊松,她相信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她相信凭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征服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都顺眼的十佳好男人。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能达到现在的状况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有了一个她认为比较完美的开端。
“这个不怪你,你不必过多自责。”周丝丝口是心非的说道,“要怪就怪那个琼木花和胡德塞,他们太坏了。”她想强行挣扎着站起来,天已经亮了,她们应该出发了。
但是,身体的剧烈不适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张俊松见状,心下略一迟疑,很快上前,扶住周丝丝,满是愧疚说道:“你先休息一下,缓缓再起。”
一阵幽怨的目光自周丝丝眼中闪现,张俊松看得出来,没有真正的怨恨,有的只是小媳妇幽怨男人的那种“你懂的”的目光,还有就是昨晚太疯狂,中了暗算的他根本就停不下体内最原始的无休无止的骚动与索求,他根本没有勇气对视周丝丝,张俊松立即转身,“我先去看看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刚转身,他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纸条,上面好像还有几行字,他有些疑惑的走过去,拿起来认真看起来。
“帅哥好,虽然不想看见有些事情发生,但我还是帮你了一个小忙,记得妹妹的好哦。”应该是琼木花的字迹,看起来很是清秀、娟细,中文写得不是很规整,不过还是看得比较清楚,谁知越往后,越是他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