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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敲闷棍的快乐

此刻最郁闷的可能就是张俊松了。无缘无故的招来莫名妒忌,而且这种妒忌可能让他直接身陷险境,让他苦笑不已,心中狂喊:“塞大哥,你是我亲哥,你放心吧,那个琼木花我还真看不上,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不是我的菜。”

但是他只敢内心哼哼,哪里敢真的说出来?看眼前的情形,暂时,他还需要靠琼木花保命呢。

不过有一种直觉,现在他发觉这帮男人还真想要自己的命。如果自己命都没得了,那么周丝丝这个大美女自然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点都不为过,这一点,从那几个色迷迷的望着周丝丝劫匪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妖艳美女琼木花,那是他们老大胡德塞的菜,他们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长时间身边没有女人,又像他们这样整天无所事事,那发起疯来简直不可想象,他的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何况自己此行任务还没有完成,于公于私,他都要顽强的活下去,必须要活下去。只要这些人不当场把他干死,那么他就还有机会。其实,一个念头瞬间已经掠过脑海:到了紧要关头,自己抓住机会,出其不意的奋力反击,并不见得不能全身而退。但是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周丝丝呢?他可不敢保证在双方混战情况下战火不波及周丝丝,毕竟对方人多,又还携带着热武器,算了,还不到那一步,先看看再说吧。

他缓缓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场中耀武扬威的胡德塞。

琼木花毫无表情的望着场中,也没有任何动作,端起茶杯,樱桃小嘴轻轻地呷了一口茶。虽然她有些反感胡德塞,甚至看不惯他的个人作法,不过,作为一个女人,能够见到有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那么说明自己在吸引男人方面还是成功的,跟那些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姑娘相比自己还是有相当吸引力的,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笑吟吟地看着场中,不说一句话,她甚至将眼前天天拍自己马屁,变着花样哄自己开心,一心想吃肉肉的胡德塞换成了张俊松,她甚至有些期待两人在船上能够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叭!”胡德塞手持一根直径约三十公分的木棒毫无预见性的狠狠打在张俊松后背,此时,张俊松已经被人吊起来了。他无法躲闪,后背重重挨了一下,不用说这个胡德塞是用了全力,内心无比憎恨这个凭空出现,抢了自己无限风头的张俊松。

棒是软的,有弹性的桦木棒,打在身体外面,体内的五脏六腑还可能受到内伤,打人,他们是专业的。

张俊松硬挨了一下,忍住没有吭一声。

胡德塞见张俊松居然一声没吭,显然激起了他心里更大的怒气,回头,将木棍浸了点水,头也不抬的,一棒接一棒向张俊松后背招呼。

张俊松强忍着。他不傻,现在还不是当英雄的时候,电视电影里面的英雄有是有,但那是少数,多数人还是以识时务为俊杰为荣。他配合着不断落在身上的棍棒,慢慢开始呲牙咧嘴。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你大爷的,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眼下虽然不能有明显动作,但是,心中早把胡德赛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大概是因为身体被酒色掏空的缘故,没一会胡德塞便气喘吁吁,他有些恼怒的扔掉棍子,回头提起一瓶水,一饮而尽。

“你来。”胡德塞指着老五命令道:

“好的,大哥。”老五答应着上前,手里已经抓起了大哥胡德赛扔下的木棍。

“可以了,你的气还需要别人来出?”琼木花有些好笑,胡德赛打张俊松可以理解,吃自己的醋嘛!但是别人再动手的话,她就必须要阻止了。说实话,她的内心确实有些看不起这个胡德塞,就这个小身板,如果不是自己家族想得到马德塞的上市公司股权,她早就一巴掌拍飞他。更何况眼前这个阳刚帅气的男人还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说不定在某个时机成熟的时候还可以顺势推翻……

老五连忙答应着退下,胡德塞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恨声问道:“说说吧,我们还有几个人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你说什么?”除了老七,被自己暴力拧断一只胳膊,抢了降落伞包从空中坠落,早就沉下深深大洋,下落不明之外,其他几个人张俊松因为没有联系上玉玲珑,现在他还真不知道其他几人下落。

不过,他相信陈玉成、玉玲珑他们一定经过重重艰难险阻将飞机成功降落了,而且那几个劫匪此刻可能正被关押在看守所。

“不知道?”胡德塞大怒道,“跟大爷我装疯卖傻?”说完又一棍狠狠在甩在张俊松身上。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那几个人的下落。”强忍住身体的疼痛,张俊松没有咬牙切齿,看得出这个胡德塞还真吃自己醋了,而且还吃得比较多,对于这凭空而降的“莫须有”罪名换来的无数棍棒,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自己也没有必要在言语和行动上激怒这条疯狗来换取对自己身体的疯狂报复,那可是实打实的疼啊。

看来有些时候长得帅也是一种错!

他心里发出如此感慨。

一旁的周丝丝眼里早就含着泪水,她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其实,她不说还好,万一自己的言行引起了这些畜生愤怒,怒火引向自己,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而且,此时此刻,她说话也根本就没有用,旁边那个女人多半也不会帮助自己,她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看来确实从张俊松嘴里也问不出什么,琼木花眼含笑意,转身离去。自己和胡德塞眼下只是合作关系,胡德塞手下几个江湖兄弟的性命关她屁事?见琼木花不发一句话便转身离开。那些人也懒得说话,只是棍子不断地浸水,不断的换人往张俊松身上招呼,虽然是皮肉之伤,没有伤筋动骨,但是这么多棍棒下来,揍在身上还是钻心的疼。张俊松除了偶尔张嘴哈气缓解疼痛之外,其余时候就是一声不吭。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浩瀚的大洋又恢复了宁静,除了偶尔几个鲸鱼群路过时发出的欢快叫声。

恐怖如斯的夜,又悄悄的来临了。

张俊松早就被一帮人打得遍体鳞伤,但是最后也被他们从捆着的桩上放了下来,他精疲力尽的倒在木船冰冷的地下室,疼痛几乎使他昏死过去,要不是周丝丝一个劲在旁边哭喊着他的名字,他可能已经沉沉睡去。

直到这些人完全退出地下室。

张俊松这才向周丝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其实无大碍,周丝丝看得真切,这才慢慢闭嘴。

开什么玩笑?抗击打能力是他们的必修课。如果这几个人如此动作就能给张俊松身体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严重伤害,那么他这些年在部队就白忙活了。

张俊松闭上眼睛,他贪婪地呼吸着透进船舱底的新鲜空气,努力地恢复自己的身体机能。他轻轻动了动,除了浑身肌肉酸痛外,其余地方倒没什么事,他心里一喜,低声对满脸关切的周丝丝说道:“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刚才那些场面只是做给他们看的,一切都还好,你先休息一会,我也好恢复一下体力,看来今晚有点难过,一会看情况,不过,今晚咱们必须杀出去。”

“嗯,好。”周丝丝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目光尽是关心关怀与不忍,她说,“张大哥,你好好休息下,我给你看着点。”

张俊松接受了周丝丝的关心,摇了摇头,他挣扎着坐起来,手脚依然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不过,这都是他们以前曾经训练过的科目,这还难不倒他。只是,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恢复体力,只要体力得以恢复六七分,那么,他就有足够的信心对付这一帮穷凶极恶的歹徒,而且绝对不会丢三落四、拖泥带水。

一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了动静,几个人粗暴的打开了门,一把拉起周丝丝,老五说:“走吧,美女,大姐大闲得无事,想和你聊聊。”

周丝丝刚要反抗,不料被两支长枪抵住了脑袋,张俊松见状,轻轻对她摇了摇头,她顺从在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张俊松,不想,这个动作招来其余两人嫉妒,两人想也没响,直接上来就上两拳,又狠狠地打在张俊松肚子上,张俊松没有防备,被揍的身子弯成了虾米一般。刚要反抗,两只冰冷的枪口抵住了自己太阳穴。

看着周丝丝被两人拉走,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阵不祥的感觉,看着几个人已经淫笑着走远,他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今晚必须有所行动,否则周丝丝必将遇危险。

张俊松好不容易刚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不想腹部又挨了一下重击,几乎让他前功尽弃,不过,他刚刚试着挣了一下捆着自己的绳索,还好,因为不断有人用浸水的木棍打自己,绳索上沾了不少海水,虽然碰着自己皮外伤,有些钻心疼痛,不过,绳索却也有些松动,他静下心来,慢慢地活动双手,活动有些麻木的双脚,暗暗运劲,不由暗道:幸亏当初在部队魔鬼训练周期间有此等类似科目,而且那些教官比这些人捆得更专业,但那是团体作战,比现在单兵作战要容易得多,不过,自己还算熟悉掌握逃脱技巧,终于,几分钟后,他的右手完全挣脱出来,随后是左手,双脚。

又过了十分钟后,待双手双腿血脉完全贯通之后,他满血复活站起身来,虽然身上皮外伤还有些疼痛,但此时已经不影响他大展拳脚。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晩。但张俊松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君子,对待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他才没那个耐心等十年,他一般都是当场就报了。

轻轻活动了一下拳脚,感觉力量又回来了,张俊松从现场挑了一件比较趁手的武器——一根棒球棒,他用衣服布条紧紧缠在棒球棒末端,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老七的短刀在两人爬上这艘渔船的时候就不慎掉进深深大洋,要不然,一旦被这帮人发现,那还不直接就把自己往死里整?想到此处,张俊松还暗自庆幸。

铁门被锁住了,不过,这难不住受过专业训练的张俊松。几下就鼓捣开,他手提棒球棒,开始蹑手蹑脚向船上为数不多的舱室摸去。大致看了一下,这种渔船估计也是他们临时租来,所以不用担心会有监控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这个发现让他放心不少。

船尾第一间,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光,张俊松刚要推门,不料,里面传出声响,一个瘦瘦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连衣服也没有穿好,估计是去厕所,待他走过去,张俊松瞧得真切,将棒球棒放在身后,狠狠就是一拳头,击在男子后脑,男子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向地上倒去,张俊松连忙双手扶起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因为,他发现这间房内还有一人正在呼呼大睡。

也许是因为刚刚下了力气狠狠地揍了一番张俊松,他们感觉张俊松已经完全威胁不到他们了,而且还被紧紧的捆在地下舱室,他们也没有太多的警觉,连派个人放哨的步奏也省略了,这给张俊松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很快,躺着熟睡的这个男子也被张俊松狠狠敲昏,对于这种对自己下过狠手的人,他下手极重,想来没有二十四小时以上,两人休想醒来。或者,醒来,呵呵,可能都是梦想,对于这种人,动起手来,简直就是为民除害,为监狱节粮,他毫无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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