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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风波(12)

笃笃笃!

咔哒。

公寓的门应声打开,从门缝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栗色的长辫,可爱的小脸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是爱丽丝。

看到来者,少女称呼一声

“夫人,”

来者是这个公寓的房东,那个看起来时髦值很高的女士,此时的装束似乎是刚刚派对归来,眼妆还没有卸,在走廊灯下看着黑乎乎的。

“这么晚了...”

“先别说这个了,爱丽丝,你的伙伴..其他人都在吗?”

这么说完,爱丽丝才发现女士的表情并不是很自然。

“夫人,我们...”刚打算邀请她进来说话,爱丽丝就被有些急促的打断:

“不管了,待会我还要和可萝叶说起,赶时间,总之这段时间可以的话,还是请你们尽量待在室内...”

“可萝叶女士的话,也在里面哦?”

“那正好,麻烦你也转达一下她和她的家人吧。”

“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们的圈子里在传,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在警方把凶手抓捕归案之前,这些时间还是小心些吧,尽量减少外出。”

“最近几个街区好像都开始有巡逻的警员了,这么大动作,总是发生了一些相当糟糕的事情吧。”

“这样的事情经常有吗?”

“你是指凶杀?不,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几次——这里还是安保最好的市区,我也是因为这里的治安数据才选择在这里投资的,简直荒谬。”

爱丽丝知道她的意思,毕竟这片区里面,“夫人”至少有几栋楼的产权,平时靠收租都活的很自在,更何况今年边缘城中心地产一直在增值。

“安全”显然是一个卖点。

“总之,小心些吧。”

“嗯!我会转达的,您也小心。”

“那当然,物资都已经囤好了。”

忧心忡忡的房东“夫人”合上门,如她所说的没有再敲响对门的可萝叶一家,噔噔噔地踩着她那一双高跟鞋就下楼离开了。

缩回头,爱丽丝合上门,松了口气。

虽然她刚刚是打算邀请房东女士进屋,但是事实上她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跟她解释屋子里这些...

额。

回身走过玄关,房间的布置比较初来完全是大变样,

倒不是说把房东女士宝贵的房产搞得很杂乱什么的,女士也很欣赏蒂法的厨艺,普通的杂乱她不会说什么

而是...人有点多,本来四人还很宽敞和舒适的屋子里,莫名能感觉到一丝拥挤。

希尔斯在小沙发上一边翘着脚,饶有兴致的翻阅爱丽丝的话本——少女已经看过的那些,否则大概会招致制裁。

时不时发出一些啧啧啧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漂白剂清香和血腥的味道,索性已经很淡,所以“夫人”没有察觉到。

厨房里蒂法和一名褐色长发的温婉女性一同忙活着,向外散发着炒菜和动物油高温混合的气味,而里屋,也就是希尔斯打地铺睡觉的书房,里面不时传来男孩在雌雄难辨阶段咯咯的清脆笑声,和另一名男子与之逗趣的声音。

——

说来也是巧合,爱丽丝和蒂法拖着个伤者挺难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回来,还是爱丽丝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拉斯特送的魔法道具——不伪装许久,都快给忘记了。

还好她平时就喜欢戴着小饰品,那玩意外形也讨喜,所以一直在身上。

于是两个苦心孤诣的女儿带着醉酒断片的爹地回家的戏码就这么成型了,虽然出租车司机的表情一直很奇异,一路上都是一副盯着后视镜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多少没有产生实质性的问题。

楼道边上停着一辆崭新的轻便摩托,上了二楼,正好遇上希尔斯和一个黑衣男子、与可萝叶在走廊里聊天打趣——男子对付女孩子十分有一手,每次开口都打在可萝叶感兴趣的方向,三两句就像是得知了她的兴趣爱好,转化为风趣的口吻逗地虽然已是人妻、有了一个半大的孩子,但是心性还偏向少女的可萝叶咯咯直笑。

是“传说中的塔克斯”,他和希尔斯一同回来,本来打算先找找杂物间里面的拉斯特,结果不知为什么杂物间现在进不去了,哪怕希尔斯用上了吃奶的劲,常态下都可以把整个门给拽下来,而那个普普通通甚至老旧泛黄的门锁却纹丝不动,一点也没给他的肌肉面子。

他自己也上手试了下,结果无二,声色倒是未怎么变幻,心头的思绪却无人可知。

这么一来动静就稍微有点大,于是独自在家的可萝叶就好奇的探出了头。

最后就像蒂法她们看到的那样。

希尔斯在一边无聊的靠墙,双手贴在脑后露出一双死鱼眼,就那么看着他秀操作。

看到蒂法出现,希尔斯高高兴兴地迎上,那黑衣男人也对着她眯眼笑了笑,可萝叶也抛下了刚刚好似聊得火热的男人,小跑两步和蒂法握住了手。

——讲真,虽然蒂法今年也才17周岁,但是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加上那种温婉的性格和大都市里面女孩往往糟糕,在她手上却出神入化的厨艺、纺织等技能,人妻属性简直拉满,和她这个19岁结婚,这几年与爱人终育有一子的人妻共同语言数量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顶格。

哪怕在教育、养育孩子的烦恼啊,经验啊这方面,有玛琳在前,蒂法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天生的亲和力和无处不在的善意让人很容易就放下戒备,再加上各个方面有着类似点,几天的功夫可萝叶就把这个小了自己近十岁的女孩当成了异国异城里遇到的“知己”。

而且蒂法掌握的一些技能,对可萝叶这个从美食贫瘠区域出来的女人来说,也完全是顶级助攻,这两日爱丽丝沉浸在畅想中,拉斯特不知道做什么的自闭,希尔斯不知道做什么的到处乱跑、可萝叶也独自和丹泽尔在家的时候,她们两个就经常坐在一起小小的切磋(单方面的教导)一下厨艺,聊聊家常。

两岁的孩子嘛,也比较黏母亲,所以她在场的时候,丹泽尔也会在她们的房间里面转转,有爱丽丝在,常规的擦擦碰碰都和没发生过一样,弄得可萝叶都觉得丹泽尔来到另一人家之后变乖了。

于是更加喜欢来串门,带点自己做的小吃什么的。

别的不说,她制作的小点心确实可以,至少爱丽丝吃的津津有味。

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在场的人都没有觉得不对。

与热情的邻家打过招呼,蒂法领着众人就进了屋,连带着丹泽尔也跟了来,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被爱丽丝和蒂法带回来的伤重男子。

其实情况还是有些让蒂法烦恼的,她们把他带回的目的本来是想看看拉斯特有什么办法,和爱丽丝配合使用魔法的话,可能就能把他的状况稳定下来,但是现在杂物间一副被封锁的样子,也就不好打扰他了。

哪怕性命攸关,说实话,在场的人里面没有“圣母”,哪怕不都是性命,在各自心中也都有个次序。

不过这样的话,她自己的水准也就大概是知道“脚扭伤”和一些简单擦碰伤的处理,希尔斯也因为自身经历会一些跌打损伤和外伤的处理,如此一来似乎就必须将他转送到附近的医院了,有了刚才的经历之后这个决定并不让人安心,

再加上被可萝叶目睹了两人一身草木气味和湿痕迹、有些狼狈的外形和带伤者回家这种事情,怎么解释也是个麻烦。

但似乎看出了蒂法的心情,可萝叶并没有让她烦恼太久,而是非常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一切,甚至帮助爱丽丝、希尔斯一同,托着头部将伤者在客厅里面安置好,理由是:“我曾经接受过急救的训练。”

私下里对着蒂法眨眨眼,悄声道:

“而你,我的朋友,你们不是一般人我早就知道啦,姐姐我也是在米德加尔长大的哦!”

事情就这么奇妙的展开了——似乎生活在米德加尔,见到非一般的人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事实上也确实这样,因为业余时间的特种兵。塔克斯们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只要不要去太过敏感的地方,他们活动的自由度相当高,所以盛产酒的四区常常可以看到某个红色爆炸头在酒场遨游,“嗐”的一声就开始手舞足蹈;七区附近也可以常常看到某个骑着重型摩托在垃圾山上疾驰的飞机头;某个私立健身房里面也常常可以看到一身便装、一身肌肉做卧推的墨镜光头人、五台战败后也有原五台籍的人来米德加尔发展,他们往往身上都带点功夫,哪怕是主打一个亲民的义警队,里面也不乏有退役的战士,玩枪的高手...这样的特殊人群在米德加尔还真的不少。

这一点拉斯特颇有发言权,毕竟这几年他的脚步随着委托基本上遍布整个下层,只是蒂法并不知道,或者说只有一些基本概念——她这些年所遇到的,好像多数都是普普通通但是善良的人。

他们虽然或都身负异能,或都平凡无奇却都自然而然的在那里沉浮,有些时候拉斯特也会感觉有些好奇——其实简单想想也不难搞清楚缘由,毕竟再强...在那钢铁天穹下,又能强过“神罗”吗。

总而言之,属于“非一般人”的气质,到底是无法磨消的,辨认这样的人在米德加尔下层已经成为了普通的他们的本能。

更何况,蒂法和拉斯特他们并没有掩饰的意思。

这时,被希尔斯带回自我介绍为“艾弗森”、也是“传说中塔克斯”的男人开口,他从刚才开始似乎就保持沉默一直在观察,现在则走出来说明自己可能可以帮上忙。

他曾经能够在五台医院潜伏,靠的不仅仅是一手“融入”的技巧,更多的还是他不为人知的真正出身——相当深厚的医学背景,再加上那几年战争血与肉横飞时期的操练,处理类似的事情简直手到擒来。

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在爱丽丝辅助稳定情况、可萝叶助手护理的情况下,只用消毒后普通的硬质针线和蒂法的开刃厨具、加上一堆抗生素就完成了整套手术——切除了一个损坏的肾脏,封闭了血管,并缝合了伤口。

爱丽丝那几乎能够让枯死老树焕发生机的魔法灵光,看的可萝叶双目异彩涟涟。

“一般肾脏切除手术之后,都需要安装一个人工的胼胝体稳定情况,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看病人能不能自己熬过去了。”

接着他一边清理手腕上残留的血迹,一边看了爱丽丝一眼

“不过有这位...小姐..”

“爱丽丝!”

“...爱丽丝小姐的‘魔法’在,想必应该没什么问题。”

事后伤者就被安置在了拉斯特和蒂法之前占据的双人间里面,晚上嘛,蒂法打算和爱丽丝挤一挤。

这个时候,伤者的舒适度很重要。

艾弗森则说是要出去抽根烟,就出了门

而可萝叶和蒂法也开始为众人准备晚餐。

虽然对于寻常晚餐的时间其实已经有点晚了,但是平日里可萝叶的丈夫艾贝尔刚刚找到的那份工作也差不多这个点下班,所以没什么关系。

这之后差不多十分钟的功夫,艾贝尔——一个长着一张腼腆面孔的男青年就回来了。

他明显不是很适应在邻居家里作客这件事,而且客厅里的希尔斯说实话长得并不像是个好人,所以只是在客厅里面和他稍稍交流了一下,就取了一些玩具、带着丹泽尔去了书房。

因为之前在茶几上动了个不小的手术,虽然手术的部位不需要大动操戈,但是血着实流了不少、刚刚才清理干净,所以才还有一股明显的味道。

也就是爱丽丝眼下所看到的情况了。

——

因为事关变化,爱丽丝很快就和蒂法、可萝叶、在沙发上翘脚的希尔斯都说了一下情况,各方反应都有不同,

蒂法有些在意,“凶杀”是哪怕她在七八番街都没有真实遇见过的事情,但是她心里明白那只是被掩盖的很好,以那里鱼龙混杂的体量,每时每刻也许过度,但是非正常的死亡绝不稀少,只是都避开了聚光灯,也没有传达到她那里。

而可萝叶则皱起了眉头,如果近期不能自由出入这个社区的话,对她们的生活确实很有影响——她丝毫没有怀疑眼前的这几人和“凶杀”这种事情有关,哪怕其中有一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希尔斯,当然可能也因为他也不像坏人。

希尔斯则毫不在意,他觉得这大概也就是最近风雨欲来的一个征兆而已,政府完全可以借口最近有案件来减少普通人的外出,以此就可以很好的分辨藏在人群中的“特殊角色”,毕竟他们现在很明显不止要对付那个暗中搞事的势力,还要对付边缘城的政府,希尔斯甚至认为这个名誉甚好的政府,与那个“势力”就是同一拨人。

说实话,这件事挺难办的,如果猜想成立,那就代表那个他们要打倒的反派就是维护这十几万人正常生活最大的保障,真的被他们掀翻了的话,这里怕是要乱好一阵子。

希尔斯想到这里切了一声。

不过那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需要考虑这些了,他自己不就是最大的“反派”吗。

这样好像也不错,比起恐怖分子,“革命军”这个身份听起来简直一个地一个天。

希尔斯摩挲着胡茬想着。

这时,吸烟半小时的“传说哥”,也就是自称“艾弗森”的男人从外边推门进来。

张嘴就突出一团青烟:

“我查到伤者的身份了。”

“咦?”听到他声音的众人视线都摆了过来。

“...”

“安·罗格斯?我说怎么觉得他面熟呢,原来确实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在边缘城的话他完全是个传奇啊,虽然才来这里不久,但是很多人都说他就像是蜗牛一样,一个人拖着整座城市前行。”

“这不奇怪吗?为什么这么有名的人,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们却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来。”

“不奇怪,我是没往这个方向想,但也有一些其他原因——听说他本人并不喜欢被捧得太高,也为了不影响他自己和家人生活所以基本上拒绝传播自己一切关于面孔的影像,现在看来是真的。”

“爱丽丝有印象,怕是在一些有年代的杂志上看过他的肖像吧。”

爱丽丝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

“嗯,是的是的。”为了不被掐头去尾的话本剧情误导,她在订阅的杂志都有收集古早的期刊,其中也包括一些旧物集市售卖的小玩意儿。

众人看向安休息的房间。

“他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坠机?”

“飞机是内部有人开枪打坏了引擎才会失控坠毁的,会是有人要刺杀他吗?”

“有可能,却也不太说得过去,如果有人要杀他,那直接对他开枪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在机舱内?”

“机舱里有想要杀他的,自然也有想要保护他的,争斗中意外击毁了引擎吧。”

“不是说安在政府里面话语权很高,大家都喜欢他吗?动机是什么?”

“这个问题就没什么意义诶,有人爱就有人恨,而且一个系统里面的利益纠纷肯定比我们看得到的要复杂得多,有人想要刺杀某人,也不一定是因为个人恩怨吧。”

涉及到大人物的八卦,哪怕是可萝叶都兴奋起来,加入了讨论。

比起说起的,她其实心里也有一些小九九,比如话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嘛,路遇落难大佬,意外救下之后被提携走向人生巅峰——这一定是很棒的经历!

而引起了这一切的艾弗森,却双手抱胸地站在了一旁,面无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各自约定了暂时不把这些情况外传,可萝叶说服了艾贝尔反正基本上家里也不缺这一时的钱,这几天先请一下假期在家陪丹泽尔,青年也呐呐应下、希尔斯决定安分两天,等拉斯特预定的时间出关后再考虑其他后,月色也就高悬了。

这一天又是雨林又是魔物,护盾击破后还到处是尘埃,头发丝上都沾了一些异物,蒂法和爱丽丝商定了先后顺序,在她之前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淋浴。

随着温柔像是某人手掌的水流浇灌在娇柔的面部,顺着皮肤一路向下、轻轻摩挲细致的头颈、精致的锁骨,深邃的沟壑,在长长的肚脐处打个旋儿、耻骨处逗留休憩,最后一路通畅,带着灰尘与疲惫笔直地疾驰、汇入滤网,少女的思绪也开始小小的发散:

西区猖獗的“帮派”;

平静又和熙的城市,交口称赞的治安;

失踪的卡车司机和失踪的普通民众,是警方花费一年追查和搜索都毫无线索的神秘;

戒备森严的城市核心,边缘城水库上游的密林;

直升飞机在眼前坠毁,上游区集群的改造魔物——熟悉的气息;

飞机上重伤的男人,是城市治安的支柱人物;

离开时碰到伪装成搜救队的偷袭,来源于大坝上方、能够击破护盾魔法的强力子弹、

以及突然发生的,帮助她们解围的猛烈连环爆炸...

怎么想都不会是单纯的巧合啊。

啊啊啊好烦...

蒂法懊恼地揉了揉脑袋,柔顺的长发在温水的交缠下都有些散乱起来,

她总是有种能把事情串联起来的感觉,却不知道缺乏了哪条重要的丝线。

推理的精髓,在于事件线的梳理。

时间,地点,人物,动机,先完成猜想,再一一验证,或是先得到线索和痕迹,还原真实发生的每一个节点,再猜想因果将之串联,最终得到唯一的真相,也就是那能串起所有玉珠的丝线。

蒂法这几日所碰到的一切都实际的散乱,看似无关,却都被一个因素牢牢锁在一起——时间,和地点。

短短七日不到,平日里难以接触到的、足够普通人谈论数月的事件接踵而至,全都发生在这一个只有十几万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里,涉及的层面上下皆有,神秘一侧与平凡一侧皆齐...

会是巧合吗?就像一个被枪击中胸口的男人,被门槛磕绊后摔倒,起身时空调脱钩砸到后脑,接着遭遇厨房燃气爆炸,被飞射的菜刀切开动脉一样?

一定有一双手,在主导这一切的进程,显而易见。

但是,没有证据。

希格满头大汗的靠在多年时光已经泛黄的墙面上,随着双腿的脱力、身体也失去支撑样地缓缓滑落,任凭自己高价定制的精致、用于吸引女性的外套染上厚重的墙灰。

晦暗的房间里,到处是翻倒的桌椅、散乱的抽屉,以及无数,许久没有主人翻动,可见墨迹深邃规整,却面黄粗糙的文件纸页。

顾不得那么多了,得赶紧...赶紧找到。

希格的呼吸分外粗重,双腿因为片刻的休憩似乎找回了几分力量,支撑他爬行。

因为紧迫的时间,也因为那种身居黑暗的寂夜,感受无处不在的混沌与惊恐压迫灵魂的实感。

一定...一定在这里!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那瞳孔中,满含着的,是失去挚友的痛苦,及...

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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