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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风波(13)幕间

“可萝叶小姐。”

“艾弗森先生,这个点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还要给丹泽尔洗澡讲故事,所以...”

艾弗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脸上满是尴尬

“啊——可能有些冒昧,不过...”

他从衣服内衬里面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是?”

可萝叶看着他的眼睛,接过时问道

“这是给你的,在你问之前,这是三张金蝴蝶剧场的套票,《Loveless》最新的衍生歌剧表演,是连续三天,每天三小时的超长演出,非常精彩。”

“送给你了。”

没有拆开,可萝叶弯了弯眼颊,捂嘴轻笑道

“你不会是想要追我吧,你也看到咯,我已经有丈夫和孩子了,我们现在很幸福,艾贝尔虽然人木讷了一点,但是个很好的家伙,我可没有换老公的意思哦~”

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艾弗森赶忙满头飙汗的样子摇手:“不不不,我没有影响小姐和艾贝尔先生感情的意思,只是这个票不用真的很浪费。”

“你也看着了,最近我们事情比较多估计我也不能脱开身,这部歌剧在四天后就要开演,如果现在出发前往米德加尔勉强来得及——本来我是为了我和我的两个好伙伴准备的。”

“想着你和你的家人可能有兴趣——”

“也是很巧,想必如果只有两张的话,你也会不放心放任丹泽尔小先生独自在家,三张的话就很合适,这可能就是命运吧——”

艾弗森一缩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忐忑,看向她

“你看...”

这番姿态属实让她有些动摇,踏实的安排、再加上实际上她真的是一个忠实的《Loveless》衍生系列的粉丝,一直很喜欢那种“几个帅气男生在命运的驱使下纠缠分合”的剧情,无论是诗集还是小说都有在看...

最多有一点点奇怪,为什么有这么正式的公演,她没有收到过消息,但是也没有太过深入去想,她就没有考虑过这几个人会骗自己的动机。

所以她只是稍作犹豫,就收起了信封:

“好啊,真是谢谢,我收下了,不过不能白收...”

“这么受欢迎的公演票价应该很值钱吧——”

“还好,这是后排的票,大概也就500GIL一张,我当时走了特殊渠道购买的,所以实际也就300...”

可萝叶却一摸兜,就掏出一叠GIL:

“呐!这是1500GIL!”

“额?”

“你的特殊渠道又不是我的~真有差价的话,就当做是你帮我跑腿买票的小费好了~”

艾弗森闻言一眯眼睛,笑呵呵地收下同时,一边还说:“嘿嘿,这多不好意思。”

交易达成后,可萝叶抽出信封看了看,里面确实是有着防伪标识的镶金卡票,接着就和艾弗森招了招手,开心地回屋了。

“...”

可萝叶离开后,艾弗森顿时便收起了刚刚有一点小人的神情,保持着一贯平静,仔细看来却好像有一丝微笑挂在嘴角的表情进了屋子。

希尔斯就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显然对于屋子周边发生的对话,他一直有在注意。

“就这么坑人家家庭主妇的钱,你好意思吗?”

“为什么不好意思?”面对希尔斯的问题,艾弗森嘴角的笑容变得更明显了一些

“帮助她们一家远离这场‘风波’,等一切结束了再回来,是在‘消灾’——像她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在风暴的中心起舞,三条命的价格,可不能用区区1500GIL来衡量。”

“哼,”希尔斯卡了一下,还是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用你间谍的伎俩和人家的隐私信息来控制她们的生活,这样的行为...”

“这种话从你这个恐怖分子里面最暴力的家伙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感到违和啊,希尔斯君。”

“你!”

“而且,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不觉得她会恨我哦~”

“在她的心里,家人的地位可一点也不轻哦~”

“比起不告知、不作为、不负责的你,她感谢我的可能性更多一点哦~”

三个哦,阴阳怪气。

希尔斯脑门上当场就散发出了蒸汽

口角占据上风之后,艾弗森嗤笑一声便径直离开、向安排给他用来过夜的沙发走去,没有给希尔斯一点翻盘的机会,留下头巾缚体的青年在原地无能狂怒。

“你这家伙,结束之后,看我揍不揍你!”

——

——

——

“菲尔利斯(Fearlss)....帮妈妈...咳咳咳!”

空洞到仿佛令气管千疮百孔的剧烈咳嗽,

令房间内灰化、布满裂痕的窗户嗡嗡作响

“妈妈!”一股从心底泛起的担忧。

我急切地从眼前的书本上离开视线,顾不得足底碰触到地面的冰冷且异物的触感在细微温热、有明显粉末感的风中来到家门口,拧动水龙头接了一杯“水”。

那水从锈迹斑斑的龙口处流出,泛着黏着的黄色,随着杯子里水位的上升,还能看到其中清晰的混悬粉尘。

我知道,妈妈的病多半就和平日里喝得这些水有关。

但若是不喝的话,我们连三天都无法坚持。

快步回到妈妈的“房间”,破损断裂的墙将不多的光线照射在女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苍白、虚弱,粗糙的脸,瘦削到颧骨完全凸出,脸颊也收缩到骨骼,就像是骷髅上披着一张油皮,

那是我的母亲,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

肌肉、骨骼,盖在她身体上的布块根本没有一丝保暖的功效,反而凸显出如同光秃秃木杆一样纤细的身体,总是让我想到草丛里的螳螂,

唯独发现我靠近时的眼睛,烁烁发光。

“水...”我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所求的递给她,

“谢谢...”她伸出手,先是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头顶,才颤巍巍地接过那杯泛黄的液体。

珍惜着,像是捧着珍宝一般一口一口抿着。

享受嘴唇湿润的触感、享受这风、这光,还有儿子在侧的安全感。

就这样抿了几口,她突然更加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仿佛要呕出灵魂,最后几乎要挂在床板的边缘,我手忙脚乱地扶起她,试图帮她顺气,却因此感觉到了那胸腹间不律的振鸣,和减弱的气息。

“菲...”她突然停下了咳嗽,那蜡黄的皮肤上,染上了一丝潮红。

“妈妈,我在!”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将我涌动的思绪从深处“顶”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我赶忙抓住她那根根分明的“手掌”——

喝下了那杯“水”后,她的声音变得空灵,仿佛回到了她在自己更小的时候所阐述、回忆的年代。

“菲尔...你知道吗...”

那样耀眼,那样风华绝代

“我最不曾后悔的...就是...”

“别说了!妈妈!”眼角酸涩着、抽搐着,深处所到奔涌的东西终于决堤

那只曾经丰腴、清嫩修长的手掌,此时干瘦、无力,

而我能感觉到,有更深层的东西在这一刻被抽离。

女人却没有听到我的嘶声似的,双目仿佛透过我的眼睛,看到无垠的星空,

失神、空洞。

“就是生下你哦...”

话音随着字眼咬出变得愈发微弱。

直至无声。

那种什么被抽离的感觉,达到巅峰。

是我的灵魂——是母亲的生命。

而我,知道。

她不可能看到星空。

眼泪,鼻涕——什么男子汉,什么坚强都在这一刻抛诸脑后

失去了唯一的珍宝。

破损的屋檐、断裂的房梁,眼泪将光线折成同心圆,挡不住我的视线。

那深刻、暗沉的铁灰色遮挡了一切曙光,也随着“落成”带走了母亲为我编织的点点星辰

天空啊——本应“辽阔”、“无际”、“轻灵”、“自然”。

带给所有人,平等的“希望”。

为何如此沉重,甚至,带走了我此生唯一的光彩。

明明,闭上眼就好了。

但是...

我不愿!

我不愿!!

我不愿!!!

我要让他!!!!

付出代价!!!!!

深渊泥潭之中、暗沉的手掌撕破坚实的皮膜,如同冲破深海的勇士,将头颅探出平面

再“睁眼”,雪白的空间里矗立着阴影,高大、坚实,就像亘古无懈的铁塔、无法逾越的高山,但是此刻——

手掌握成拳头,重重一拳,眼前的一切都在这毫无阻滞的一拳下像是玻璃一样砸出蛛网般的狰狞裂痕。

那镜子之上映照出破碎、零散的面容。

有“我”的、

也有“他”的。

最终都如同洒落的冰晶,剥落出另一个世界。

是“现实”。

液态混合魔晄的液面随着“培养皿”的玻璃裂口快速溢出而下降,眼中所摄的光芒也渐渐从光怪陆离的色彩变成实验室中的黑白交杂。

低沉着、自言自语。

“抱歉,还不是时候。”

“我还不能...把身体交给你。”

——

器皿泄压的“事故”很快就引起了实验室的警报,荷兰德在两名杰内西斯复制人的簇拥下来到“修复间”,正好看到背对着门口,往肌肉纤维根根分明,配合倒三角的半身轮廓组合成一张狰狞“鬼面”的背部披上大衣的身影。

这个动作与背影让荷兰德的身形一滞,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皱着两条粗眉,略显迟疑

“拉...拉扎德?”

身影转来,露出一张飘摇金色短发的英俊面孔——是拉扎德。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戴有那一副凸显儒雅气质的半框眼镜,眼睛也完全转变成了代表“特种兵”的青色,身形的变化更是大的惊人,即使身穿宽松的长风衣,也可以看出胸口衬衫那结实的胸肌轮廓,目测下肩宽、身高等数据,怕是都发生了一次猛涨,几乎进趋两米,就像一个巨人。

此等气质转变,即使扎克斯等人在场,也绝对不可能一眼就认定他的身份。

“是我,失望吗?”

“不,怎么会,我只是觉...”

“觉得我可能挺不过这一波‘适性改造’,彻底在精神斗争中输给安吉尔,变成没有神志的复制人,或者是继承了安吉尔意志的...克隆体?”

“额...”荷兰德和拉扎德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这一刻,这个身宽体胖的研究人员竟然感觉到双目一阵刺痛——那眼眸里面的青色,亮的吓人。

不过他也是造就过杰内西斯·拉普索道斯和安吉尔·修雷的人,这种场面还不能让他产生惊慌的情绪,固很快便冷静下来。

“不,当然不——我可是很高兴是你啊,拉扎德。”

“毕竟我和你可是共同制定了这个计划,没有你的话,接下来我会很烦恼的。”

“只要完成了这一次改造,你就可以拥有安吉尔生前真正100%的实力与能力,这样我们面对任何情况都能有底气...”

“多余的废话不用多说了,荷兰德。”

未见任何动作,拉扎德说完话的瞬间便已经在原地消失,面孔只刹那就贴到了荷兰德的脸上,青色的眼睛近在咫尺,而那句话的声音,却仍旧以发声时的距离传播而来,在荷兰德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快——太快了!

他明明已经用现有的成果对自己做出了基础且无害的强化,身体素质和神经系统整体都有了飞跃的提升,但是无论他如何去回忆那一瞬间,记忆都像是被“剪切”了一样毫无拉扎德移动的征兆和过程。

他就已经来到面前。

身形略微僵硬的看向身侧,心里奇怪地想着,为什么拉扎德已经做出如此具备威胁的行为,被自己植入了命令的杰内西斯复制人毫无反应,待余光接触才震惊的发现——自己精心调制的受体,头颅在此刻都已经向着外侧弯曲出一个扭曲的直角。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安吉尔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了何等的‘境界’。”

“100%?”拉扎德的声音多少有些讥诮。

“拥有‘reunion’的力量,他要撕碎你,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空有‘名’的1st扎克斯,还是那个新兵,克劳德,谁都无法阻止。”

拉扎德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一瞬间。”

直起身来,高大如他的如今,几乎需要半蹲,才能让视线和荷兰德平齐。

满格的压迫感让荷兰德的脸颊绷紧到抖动,直到拉扎德后退一步,到心理上“安全”的区间

金发的男人系着纽扣:

“当然,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我也确实需要仰仗你的力量、和计划。”

“我只是在让你明白一件事,你可以利用我,没关系。”

“只要你能让我亲眼,看到神罗的倒塌。”

“但是如果你无法做到这一点,那我会亲手杀死你。”

只是虚空一握,拉扎德就将空气捏出了炸裂的声响。

接着,便消失在了“修复室”之中,只留下了两个字

“而且,要快。”

声音飘散,身旁的两具尸体也随之倒下,荷兰德从惊悸的屏息中回归,缓缓恢复呼吸。

看着十余米开外,合金地面上那枚深刻到能看到皮肤纹路的脚印,一滴冷汗流落到翘起的嘴角,不知是笑还是遗憾的情绪里自言自语:

“可恶...这还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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