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成长

怪老头儿带着段凌心直接降落在仙云派最高处的大殿前，这是凌心第二次从高处俯瞰整个仙云派，还是被它的浑然天成所惊艳。

云瑶一个人前来迎接，她看着翩翩而降的段凌心吃惊不小。

怪老头儿再次把段凌心托付给云瑶照顾，并叮嘱段凌心先不要修身养气，全力修炼意识，然后他匆匆忙忙飞走了。

“师父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云瑶语气平淡，段凌心却从其中听出了些小埋怨。

“是啊，还总是突然出现吓人一跳。”

段凌心已不再像初来那般羞涩，师姐妹二人说笑着。

从大殿离开后，段凌心一个人御剑在仙云派各峰间穿梭，这与当初彩月带她飞行的感觉颇不一样。她一边御剑，一边用意识去查探荒天天的位置，发现那只小白鸟已经不在了。她有些沮丧，没了御剑赏景的兴致。

段凌心回到自己的小院，住在一旁的彩月出来和凌心简单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云瑶已经对仙云派所有弟子下达了命令，不得对外透露段凌心的任何消息，这也意味着段凌心在云瑶派有了一个特殊的位置，加上灵山派拜山比试当日，段凌心震惊众人的表现，彩月这六位一代弟子也心照不宣地把她摆在了更重要的位置。

一进屋，段凌心就感应到屋内有异常，她用意识迅速扫描了整个屋子，发现了窝在床上的荒天天。

小白鸟此刻正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心想，这才没多久，这小丫头意识怎么这么强了。

段凌心跑到床前抱起小白鸟，揉捏着她蓬松的羽毛。

荒天天怕叫声招来旁边的彩月，只能用意识向凌心表示抗议：“这位仙子，你这是对本公主的亵渎。”

段凌心非但没有停手，还变本加厉，荒天天只能闭上眼睛两腿一蹬——装死。

一人一鸟，开始在孤独的修炼路上相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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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头儿离开后，宋志毅严格按照之前制定的修炼计划淬体，他的身体每天都在增强，但增强的效果越来越弱，他就自己给自己增加了训练难度，效果仍不佳。

这天，宋志毅完成了一个阶段的修炼，正在瀑布下方的水潭里泡澡放松，心里盘算着如何增加训练强度来提升效果，怪老头儿突然出现在水潭边，上来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把宋志毅弹得眼冒金星。

“看来这几天没偷懒，进境还可以，没晕过去。”

“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搞偷袭。”宋志毅捂着脑袋，小脸儿委屈着。

怪老头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脑袋另一边也弹了一下。宋志毅双手都捂着脑袋，脸更苦了，不再吱声。

怪老头儿哈哈大笑：“捡到两个活宝儿，真的是开心呐。”

一会儿，怪老头儿又把宋志毅拎到缸里煮了起来，这次他根据宋志毅的身体强度变化多加了些料。宋志毅刚开始还有点控制不住，被狂暴的能量冲击得龇牙咧嘴，渐渐适应后，又开始享受流动的能量把体内杂质带出去的畅爽感觉。这让怪老头儿感觉到不爽，就多输出了一点点能量，看着宋志毅疼得大叫，他就开心得喝起了小酒儿。

“师父，我发现你心理有问题，你见不得别人舒服。”蒸煮完毕，宋志毅终于不用全神贯注控制能量，可以开口说话了。

“用着我的天材地宝，还想着舒服，你怎么那么美呢？”

“师父，你用的这些东西很珍贵吗？”

“那岂是珍贵二字能形容得了的？”怪老头儿眼珠子一瞪，提高了语调。

“那将来我一定争取双倍还给师父。”宋志毅不好意思道。

怪老头儿“切”一声，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怪老头儿给宋志毅制定了新的炼体计划，主要内容是让他在瀑布下承受水流的力量。宋志毅看着近千米高的瀑布，听着水流倾泻而下的轰隆声，有些发怂，被怪老头儿一脚踢进了瀑布，结果他踉跄了几下，没站稳，被冲进了水潭里。

在滞留瀑布下短暂的时间中，他感受到水流的力量自己应该能承受，就勇敢地钻进了瀑布里，没坚持多久又被冲到了水潭里。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他精疲力尽，趴在水潭边一动不动。

“别睡着了，不管你现在什么姿势，给我运行功法。”怪老头儿在一旁悠闲地“监工”。

宋志毅也没言语，默默运行功法，他的身体开始吸收周边的能量粒子。

“不要把吸收的能量留在体内，加速运转，首要目的还是把体内杂质带出去。”怪老头儿提醒道。

就这样，宋志毅开始了与瀑布的对抗之旅。他能在瀑布下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吸收能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绝不让丝毫能量在体内留存。

过了些时日，宋志毅已经能在瀑布下坚持七八个时辰，修炼功法时能量从体内带出的杂质日益减少。

在宋志毅于瀑布下能坚持十二个时辰后，怪老头儿又给他准备了一缸酒汤，不过这次放进去的料与之前大不相同。宋志毅刚跳进去就感觉到了比之前狂暴数倍的能量开始冲刷自己的身体，他赶紧运转功法尝试控制这些能量，可是能量多得令他有些力不从心，他有些慌了神。

“镇定，守住心神，接下来是很重要的一步。”怪老头儿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让他莫名安心。

怪老头用结界连缸带人封了起来，结界内的能量在宋志毅的身体经络和体外有限的空间循环流动起来。随着药汤中能量的不断释放，宋志毅体内的能量来不及排出，堆积得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体内已经被挤满，身体要炸开了。

怪老头儿此刻也是神情凝重，小心谨慎地监视着宋志毅的情况。

宋志毅感觉身体就要撑不住了，怪老头儿也做出了随时解开结界的准备。就在这时，宋志毅体内的能量冲破了几处阻隔，找到了几条新的路径，能量流动瞬间通畅，宋志毅也立即配合着运转功法，建立起能量循环流动的状态。

怪老头儿神情放松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宋志毅很快就适应了多出来的能量流动路线，控制得得心应手。

这次被煮后，宋志毅对自己身体强度的提升欣喜不已。

怪老头儿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一切才刚刚开始，不要得意。”

宋志毅惊呼：“师父，请您善待弟子吧！”他嘴上讨饶，内心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