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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诗词耀长安(二)

在孔颖达说完之后,

整个大厅之中陷入安静之中。

他们其实有很多人,以前就有关于四季作了不少的诗,

只不过,有人是不想先上前作答,

有人因为重视此次的诗会,觉得再想想,期望能够作出更好的诗来。

看着没人上前作答,冯辰又看看那计时的香开始燃烧。

正要上前做第一个作答的人时,一个身影就出现前面。

只见那人一摇手中的折扇,扫视了一圈全场后,

又偷偷瞄了一眼楼上孔颖达他们,才说道

“学生钱士元,

已有诗作,

就先行作答了。”

冯辰看到这个“老熟人”,不由有些玩味的看着对方。

这位曾经因为自己晕过去两次的家伙,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上次事件后,

钱士元也算小小的出名了一把,只不过是被长安百姓们在饭后谈论的笑料,

特别是冯辰被封爵的那几天,整个长安的百姓们在谈起冯辰,这位万年县子的时候,

总是会把钱士元又拿出来取笑一遍。

钱士元作答之后,就转身看向冯辰。

他可一直都在关注着对方,在看到冯辰想要上前作答后就抢先一步来作答。

现在他看向冯辰说道,

“万年县子,

你可是开盘自己坐庄,赌此次诗词大会的名次的,

在下期待你的佳作。”

钱士元这次也压了不少,连崔浩给他的好处费,都全压进去了。

对于崔浩这次针对冯辰的计划,他就是第一个打头阵的。

钱士元的话音落下,全场的人都不由看向冯辰。

冯辰不慌不忙的说道,

“钱屎圆是吧?

你急什么,现在跳出来像个小丑一样,

是为了活跃现场气氛?”

“我叫钱士元,

不是钱屎圆。”

“哎!

你别急啊,

这诗会有好几轮的考核呢,别一急又给晕过去了,到时候我可不负责哦!”

冯辰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

楼下学子们此刻听到冯辰的话,

不由想起当初,冯辰喷钱屎圆,

呸,

钱士元的那些话,

一个个都憋得脸色通红,想笑又不敢笑。

察觉到楼下的异状,房玄龄皱眉起身,来到边上询问维护现场秩序的护卫。

听到护卫的话后,房玄龄冯辰也是头疼,当下拿起喇叭开口说道,

“都给老夫保持安静,谁要是再说与本次诗会无关的话,就视为放弃这次诗会的参加资格,护卫直接把他叉出去。”

瞬间,

大厅安静了下来。

崔浩听到房玄龄的话后,

心里不由暗道不好,

如此一来,他安排的人,怕是不敢再继续向冯辰发难了。

毕竟,为了他崔浩给的那点银子的好处,诗会可是关系到他们自己的前途。

而崔浩为了能够让冯辰声名扫地,找的学子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

此次诗会他们不说名列前茅,

但是取得一个不错的名次,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在计时的香快要烧完的时候,冯辰才上前,开始把几首关于四季的诗向文书说。

而此时还有部分学子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着,甚至有人头上都有了汗珠,显然他们没有注意到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没作答的人群中有几个人最为明显,

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在无聊的不是抠抠手指,就是抠抠鼻子的,

而周围人好像并不意外他们会这样。

冯辰看到尉迟宝林和程怀默两兄弟此刻在抠着手指望着天,也是摇头一笑。

知道他们原本就不想参加这次的诗会的,只不过是被自家老头子抽了一顿后逼着来的,

对此,

冯辰只能表示同情。

“时间到,没有作答的自动淘汰。”

房玄龄的声音在二楼响起,听到房玄龄的话后,

一些没有作答的学子直接崩溃大哭了起来,

有一些着面露沮丧,还有人却是面露坚毅暗下决心回去要更加刻苦。

尉迟宝林他们,则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使得周围学子心中暗恨,

吐槽他们要不是有个好爹的话,

什么也不是。

“现在你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等一会三位评审会把前五十名的诗作挂于大厅上空。”

房玄龄说完之后,就快步来到孔颖达三人身旁,他此刻也想看看大唐的学子们水平,到底怎么样,

尤其是冯辰此次作出的诗究竟水平怎么样。

第一份就是钱士元的诗,

一片风吹水,江南雨满城。

孤臣怀远道,万里送浮生。

白鹭千山外,青牛二月程。

无端故国忆,独倚暮潮声。

这首关于春的五言律诗,看得几位评审不住点头,

看完后继续看向钱士元的其他诗作:

山下青松夹道斜,溪边绿柳映人家。

风前野鸭穿鱼网,雨后村童带藓芽。

云水一时容作主,渔梁几个自生涯。

春来最爱闲居好,坐觉年光到日加。

“好,这钱士元敢第一个上前作答,如此看来其诗词水平的确不错。”

孔颖达第一个开口夸到,

他可记得李景仁李巨坑找他帮忙的时候,有提到过钱士元也是其中之一,当下就自然为其叫好。

当然这钱士元的诗作的确不错,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开口夸赞。

有损自己的文名的事,孔颖达还不至于为了李巨坑许诺的好处就去做,他能做的就是顺势推波助澜一把而已。

冯辰这样的后生少年,还没资格让他亲自下场去对付,

不然他这位在大唐富有盛名的大儒,

只会沦为笑话被别的大儒所不齿。

“万里青云不可亲,三年黄犊自风尘。

西秦山色连沧海,北固楼船接紫宸。

一日河声来陇首,九霄月影度胡人。

江湖岁晚何堪寄,鸿雁书还未许频。”

房玄龄忍不住读了出来,孔颖达几人也忍不住点头。

几人没有废话,直接看向最后一首关于冬的诗作,

他们没有想到,这第一位学子的诗作就有如此水平。

大雪飞花满道傍,征夫一去鬓双霜。

江淮夜柝传书雁,岭海春旗出战梁。

万里山河空朔漠,六年风土漫沧桑。

边城不用忧方切,自把新愁付酒觞。

看完钱士元的四首诗后,孔颖达满眼的笑意,说道,

“这钱士元在我国子监这几年的学习看来还是很用功的。”

“还是孔博士教得好。”

房玄龄也由衷的说道。

不是他拍马屁,对孔颖达这样的大儒,房玄龄还是很尊重的,而且孔颖达作为国子监的博士,也就是国子监的老师,钱

士元自然就是他的学生,说他教得好也是实话,

并且房玄龄还知道,等这次举荐过后。

孔颖达就会升迁为国子监的一把手:

国子监祭酒。

到时候国子监可以说就是孔颖达说了算,房玄龄自家还有两个儿子房遗爱和房遗直,房遗爱,现在也在国子监学习,

而小儿子房遗直一直都没有进到国子监。

提前和孔颖达交好,以后为小儿子房遗直运作一番,说不定就可以去到国子监学习了。

孔颖达自然不知道房玄龄心里的想法,当下哈哈一笑说道,

“还是这钱士元自己争气,我也不过只是稍加指导一番罢了。”

陆德明看着孔颖达一副得意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喜,也不说话拿起第二份学子的诗作看了起来。

几人连看了好几份学子的诗作,都再也没有一开始钱士元的诗作那么精彩,

甚至看到一份学子的诗作使得几人皱眉不已,只见那学子关于春的诗作是:

一个大春雷,天上就流泪。

滴到我身上,今年要倒霉。

对于这样的诗作,房玄龄看后哭笑不得,

虞世南则是哈哈一笑说道,

“这位学子虽然作诗水平一般,

但老夫却是觉得,

他平时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说完后拿起一张诗作继续看,

“咦”

虞世南发出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后,说道,

“这位冯县子写的诗作,

很是不凡啊!”

听到虞世南的话,房玄龄赶忙凑到他的身边观看,他可是一直在期待着冯辰的诗作。

对方可是放出豪言要拿第一的,

而且还敢开盘坐庄。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陆德明小声的念了出来。

“这位冯县子这首无言绝句,

前两句描写爱春之情,因为春天睡觉舒服,温度适宜,没有蚊虫,而且醒来之后,还有悦耳的鸟鸣,让人心情舒畅。

后两句抒发惜春之情,因为春光虽美,却稍纵即逝,就好像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似乎,

这首诗的含义无外于此。

然而,

细细品读,

还是能够在诗句之间,体会到爱春惜春之外的感觉。

冯县子由大才啊!”

虞世南言语之间带着激动之情。

“这首诗初读之时,似觉平淡无奇,

可反复读之,便觉诗中别有天地。

此诗不在于华丽的辞藻,不在于奇绝的手法,而在于它的韵味。就像行云流水一般简易自然,却又悠远深厚,独臻妙境。”

陆德明也忍不住发出自己的见解。

孔颖达虽然内心也很是认可,但为了李景仁许诺的好处,只能平淡的说道,

“此诗不错。”

房玄龄有些诧异的看向孔颖达,

觉得在此诗面前,这位国子监博士表现得有些过于淡定了,不像读书人遇到佳作时的兴奋。

“看来其中必定有鬼,等此事过后让不良人查探一番。”

房玄龄觉得有必要,在不良人查探出结果之前,和孔颖达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就容易为自己招惹到是非。

几人忍不住继续看向冯辰的其他诗作,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陆德明有些兴奋的读了出来,这又是一首佳作。

对于冯辰这位万年县子,

他越来越欣赏对方了。

虞世南则直接说道,

“此诗描写初夏池塘美丽景色的、清新的小诗。

一切都是那样的细,那样的柔,那样的富有情意。

宛如一幅花草虫鸟彩墨画。

画面之中,池、泉、流、荷和蜻蜓,落笔都小,却玲珑剔透,生机盎然,这又是一首佳作啊!”

孔颖达则没有说话,

他感觉,

自己答应李景仁在这次诗会上,找机会为难冯辰就是一个错误,这冯辰如果诗作平庸的话,

自己还可以顺势而为,凭借自己在文坛的地位对其拉踩,

现在看来是行不通的了,

不然,

一直维持的形象就得受损了。

“这...

这...

这...”

虞世南在孔颖达发呆的间隙,直接看向冯辰第三首关于秋的诗作,等看完之后,激动的拿着纸张的双手不停颤抖,语无伦次。

被虞世南的话音吸引,几人也迫不及待的结果他手里的纸张,陆德明直接读了出来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读完后几人一时没有言语,都被深深的给震撼了。

房玄龄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说道,

“几位,

这诗,

我实在是想不到,会出自冯县子,

这样一位少年之手啊!”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孔颖达眼睛一亮“是啊,这诗由秋及人,有感而发,写自己年老多病,拖着残躯独自登上高台,那种异乡怀人的情感喷薄而出,心中苦闷跃然纸上。

冯辰一个少年怎么会写得出来呢?

他这个年纪根本写不出来。”

孔颖达越想越觉得,这首诗就连自己这般年纪的人也写不出来,

那么冯辰肯定是作弊了,

找人代笔为他写的。

想到这里的孔颖达不动声色,决定等诗会最后决出名次后,再对冯辰发出自己的疑问。

一来,可以算作是对李景仁的拜托有了一个交代,

二来,也不至于得罪冯辰。

他可是清楚,长孙无忌被冯辰怼的毫无颜面的事,他可不想做长孙无忌第二,

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虞世南此时有读了几遍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说道,

“由秋及人,有感而发,

写自己年老多病,拖着残躯独自登上高台,那种异乡怀人的情感喷薄而出,心中苦闷跃然纸上。

尾联“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连用四个字“艰”“难”“苦”“恨”,

组合在一起,极尽笔墨突出内心的痛苦和郁闷程度之深,

愁肠百结,愁绪万千!

以致于白了头发,伤了身体,失了流年,壮志未酬身先老,悲秋之情,愁苦之绪,绵延不绝,令人哀悸。

诗前半写景,后半抒情,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

首联着重刻画眼前具体景物,好比画家的工笔,形、声、色、态,一 一得到表现。

次联着重渲染整个秋天气氛,好比画家的写意,只宜传神会意,让读者用想象补充。

三联表现感情,从纵(时间)、横(空间)两方面着笔,由异乡飘泊写到多病残生。

四联又从白发日多,护病断饮,归结到时世艰难是潦倒不堪的根源。

这样,

忧国伤时的情操,便跃然纸上。

此诗八句皆对!

粗略一看,首尾好像“未尝有对”,

胸腹好象“无意于对”。

仔细玩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

不只“全篇可法”,

而且“用句用字”,

“皆古今人必不敢道,决不能道者”。

堪称

“旷世之作”了。”

几人没想到,虞世南对于此诗直接评价为

“旷世之作”,

这是对于此诗最高的评价了。

他们作为整个大唐文坛来说,可谓是绝对的权威,

然而到现在这般年纪了,也没有写出过可以被评为“旷世之作”的诗作出来,在想到冯辰年仅十二岁,就写出这样的“旷世之作”,

而且前两首也是可以传唱整个大唐的诗作,

几人都有些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

他们想回家...

虞世南此刻看像了冯辰最后一首诗,

此刻他不再是以评审的心态去看待冯辰的诗作,

而是怀着拜读的心情去看。

陆德明直接读了出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读完后,

又是一阵沉默,

他们现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

房玄龄才说道,

“这位冯县子啊,

老夫现在是真的服了。

这又是一首可以传唱整个大唐的诗作,

以老夫看四首诗都可以称得上旷世之作了。”

房玄龄的话得到了陆德明的认同,点点头说道,

“冯县子这四首诗每一首都精妙绝伦,

回味无穷,

的确称得上是旷世之作。”

虞世南也是点头认可,说道,

“不错,

不过老夫现在好奇接下来的几轮,

这位冯县子又会做出怎样的诗篇?

老夫现在很是期待啊!”

孔颖达没有开口,

对于这几首诗篇,他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只等诗会最后的时候再向冯辰发难。

几人感慨了一会之后,楼下的文书上来提醒到了名次公布的时间了。

几人才发现,他们在冯辰这几首诗上面花费了太多了时间了,后面还有几位学子的诗作都没有看完。

当下赶忙收拾好心情,继续看向其他学子的诗作。

等把剩余几位学子的诗作看完后,虞世南抬头说道,

“看了冯县子的诗作后,再来看其他学子的诗作,老夫只觉得索然无味。”

房玄龄也是说道,

“虞公所言甚是,这冯县子的诗作看完后,再看其他学子的诗作只感觉味同嚼蜡。”

陆德明则说道,

“以后,老夫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去看其他的诗作了,

有了冯县子的诗作,现在再想到以前自己以为是难得的佳作,

我怕是不会再去回味第二遍了。”

陆德明的话,几人很是赞同。

就像一个人在吃过山珍海味之后,

然他再去吃粗茶淡饭,

肯定是难以下咽的。

孔颖达开口道,

“几位,

我们还是先把这一轮的前五十名定下来吧。”

在一众学子的期盼之中,大厅上方开始悬挂出第一轮前五十名的诗作出来。

所有学子都可以看到。

学子们开始在大厅之中走动,期盼看到自己的诗作被悬挂于大厅之上。

“这是我的诗,这是我的诗。我进前五十名了,哈哈。”

有学子在看到自己的诗篇之后,兴奋的对着身边的人大声喊道。

有学子在转了几圈之后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诗篇之后,满脸沮丧,落寞的在角落里暗自伤心。

崔浩在看到自己的诗作被悬挂在大厅之上后,

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钱士元则在崔浩之前就看到自己的诗篇进入了前五十,此刻陪在崔浩身边,在看到崔浩也进入前五十名后,立即谄媚的说道,

“崔公子大才,

随手写出来的诗篇就是佳作,

学生佩服。”

对于钱士元的马屁,崔浩很是受用,一脸笑意的说道,

“钱公子谬赞了,

崔某的诗和钱公子的佳作比起来,

不值一提,

呵呵,

不值一提。”

见到钱士元和崔浩两人互相吹捧,李景仁心中很是腻歪。

他此刻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的诗作,这意味着他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没有进入前五十名。

这让一向高傲的他心里很是难受,

但是这次的评审可是虞世南、陆德明和孔颖达三人,都是久负盛名的大儒,

对于他们的评审结果李景仁还不敢开口质疑。

这个时候,

崔浩看到一对学子在一边围在一起,

脸色激动的在讨论这什么,

不由也走过去,

想要听听那些学子在讨论什么。

还没靠近,崔浩就听到有学子激动的说道,

“从今天起,

我就是冯县子的迷弟了。”

崔浩不由脸色阴沉,现在他只要听到关于冯辰的事,只要是积极的,他就不由自主的脸色沉下来。

“我呸,

人家冯县子才十二岁,

你都这般年纪了还好意思说是迷弟?”

“就是迷弟怎么了?

我虽然年纪比冯县子大,但是我辈读书人讲的是达者为先,

冯县子有大才,

我远远不及也,

那我称迷弟有和问题?”

崔浩来到人群之中,向身边的一位学子询问道,

“这位兄台,

这两人为何再争论啊?

我听到他们在说冯县子,

这又是为何啊?”

被崔浩问的那位学子,此刻也在激动之中,当下就兴奋的说道,

“因为,他们现在都崇拜冯县子,

我也崇拜冯县子,

我现在起,

也是冯县子的迷弟了。”

听到对方语无伦次,答非所问,但是却表达了对冯辰的崇拜之情,崔浩脸更黑了,当下沉声问道,

“这位兄台,

据我所知,

这冯县子虽然年纪轻轻就被陛下封为我大唐的勋爵,但也不过就是一个县子而已,

仅凭这点,还不值得兄台你如此这般吧?”

崔浩的话音刚落,就发现周围除了钱士元、李景仁等他身旁的几人之外,其他人都对他们怒目而视,

崔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后说道,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一个学子瞪着崔浩大喝道,

“闭嘴,

冯县子现在起就是我等读书人的偶像

,以后不准再让我等听到你贬低冯县子。”

“你这家伙,

冯县子不是你能质疑的....”

李景仁受不了,直接打断说话的学子,大声呵斥道,

“放肆,

你等可知道在和谁说话?

我等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呵斥的?”

“怎么?

要拿身份来压我等?

你问问你身边的钱士元,我等又岂不是没有身份,

就是呵斥你了又如何?”

钱士元没有想到会被对面的人把自己也牵扯了进来,他看着对面的人心里也很为难。

那人是他在国子监的同学,家里是南方的大族,也不是钱士元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招惹的,看到崔浩和李景仁都看向自己,硬着头皮说道,

“商顺,

我身边的这两位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这位是崔家的嫡子崔浩崔公子,这位是任城王李道宗的次子李景仁。”

钱士元此刻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崔浩的这一边保住崔浩恭贺李景仁的大腿,至于说回到国子监会不会被商顺针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人,因为被国子监的一位老师赏识才得以进入其中学习,

一直都想要找到一位靠山的他,认为崔浩和李景仁就是自己需要的,

所以一直在巴结对方,以期将来可以进入朝中,彻底改变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地位。

商顺没有想到自己呵斥的,居然是大唐五姓七望之中的崔家嫡子,虽然自己家族在南方也算是顶级的豪门,

但和崔家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的,

更别说还有一位真正的皇亲国戚在旁边了,

当下气势不由弱了下来说道,

“就算是崔公子和李公子,

你们也不能凭空就贬低别人吧?

再说了冯县子那样的旷世之作,我辈读书人崇拜他也是很正常的啊!”

听到商顺的话后,李景仁就要发作,崔浩拉住对方后,看向商顺问道,

“你是说,

冯辰写出的旷世之作的诗篇?”

“我又岂会骗你,

喏,

你看就是这个。”

商顺说完后就指向头顶悬挂着写有诗篇的纸张。

崔浩上前,小声读到

“春眠不觉晓....”

一首读完后,崔浩和钱士元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然后继续看向剩下的三首诗篇,

等全部看完之后,

崔浩久久不语。

最后,崔浩向商顺和周围拱手行礼说道,

“崔某刚刚唐突了,在这里向各位赔个不是,

冯县子的确有大才。”

钱士元也向周围行礼道歉,李景仁见到两人的动作后就要开口说话,被崔浩及时制止,拉到身后。

周围人见到崔浩和钱士元道歉后,也就不再关注他们,转身和身边的人开始讨论了起来,崔浩也带着人离开人群来到角落。

在角落里,李景仁忍不住道,

“崔公子,

刚刚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不过是一群酸儒罢了。”

听到李景仁的话,崔浩不由想到冯辰给他取的李巨坑之名,果然准确无比。

这李巨坑是真的能坑啊,只不过现在自己需要盟友,崔浩看了看李巨坑又看了看候塞雷,见两人还是一副七不愤八不服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钱士元,

你来给他们解释吧。”

崔浩此刻心里很复杂,以前他是没有把冯辰真正的视作对手的额,但现在对方不但摇身一变成勋爵了,

就连文采也可以说是,

冠绝年轻一代了。

钱士元无奈,只好向李景仁和候塞雷解释道,

“李公子,候公子,

刚刚冯辰的那四首诗,你们也看见了,

可以说,冯辰的这四首诗不要说我等学子了,就是我大唐那些着名的大儒,也不一定能够写的出来,这也是那些学子为何崇拜他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因为冯辰,和对方发生争执,就是和在场的那些学子作对,

他们之中,很多人不但家世不凡,而且将来他们都会进入朝廷之上。甚至成为我大唐的重臣,

如果我们因为这事,就和他们交恶的话,

未免得不偿失了。”

听完钱士元的话后,李景仁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候塞雷则是若有所思。

崔浩现在则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心情,

原本想要利用这次的诗会来打击冯辰的名声,最好让对方在长安声名狼藉,现在看到冯辰的诗作之后,

他知道这不可能了,

反而是冯辰,会因为这次的诗会扬名长安,

不,

是扬名整个大唐。

而他和冯辰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等诗会结束,

就是自己应对方的报复的时候了,

崔浩开始忧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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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关于诗会上的事开始在长安城中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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