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本斋丈和
本斋丈和,当世仅存的结界术大师,前咒术界高层,咒术高专缔造者之一,也是五条家当代家主五条末陀的挚交好友。
第一次见到五条悟是在五年前……
“五条,伊藤的任期之后,提名我做咒术总监吧。”
“哈?笨蛋吗?一百多岁的人了好意思跟那些孩子争?!”
听到老友的狂言,五条末陀顿时将酒水喷得到处都是,咳嗽着大叫。
“哈哈,我也到了昏聩的年纪了。”本斋丈和哈哈笑着,眼神落到了庭院里大树上,五条悟脸上蒙着一本漫画跳跳周刊躺在树干上小憩,“转眼间,六眼也这么大了。”
五条末陀捋着胡须不无得意地说,“禅院、加茂都死掉了,我活的最久。就算我那几十个孩子都不堪造就,好在孙辈之中还有悟,咒术界至少百年都绕不开他。”
本斋丈和捏着酒杯,醉意微醺,“你们御三家的揍性我是知道的,他没上过学吧?”
“笨蛋吗?”轻飘飘地话语从上方飘落,五条悟卷起漫画跳跳从树上跳下,漫步走到五条末陀身旁随手从他身前的碟子里捡起几颗花生撂进嘴里,嚼了起来,“我只是不上学,又不是不学。”
正说着,又自然地将手探向酒杯。
啪!
五条末陀毫不留情拍落他的手,捏起酒杯一饮而尽,“nia~想要品尝酒水的美妙,你这小鬼还早呢!”
“死老鬼!明明自己的生活那么淫乱……”五条悟握着肿起来的右手,倒吸冷气。
“就是因为年轻时候对自己严格要求,到了现在,我每天清晨也能一柱擎天,给你多添几个叔叔姑姑也没问题。”五条末陀高举酒瓶摇晃着说,“别指望我留情,要怪就怪那对儿生下你后,就满世界乱跑的父母吧。”
本斋丈和感慨道,“生下五条家的神子,相当于普通人中了大乐透吧,可以理解。”
“什么神子,养不熟的兔崽子。”五条末陀咕哝着,大口灌酒。
这时,五条悟忽然问,“为什么只有咒术高专,没有咒术国中,咒术小学。”
本斋丈和认真地回答,“首先,咒术师体量是最大因素,就算是咒术师名门中也不能保证代代都有咒术师。”
想着自己那些没有资质的叔伯姑姑,五条悟理解的点了点头。
“其次,咒术高专不是学校,只是吸纳野生咒术师,使得祓除咒灵更有效率的组织。直接点来说,高专产出的学生就是好用的耗材。”
本斋丈和看着脸色难看的五条悟,疑惑地说,“怎么?我已经用你们御三家能够接受的说法来解释了,毕竟六眼术士生来就注定是咒术界的高层,应该有作为上位者的觉悟吧。”
“别把我跟这种腐烂的老橘子混为一谈,我才十三岁。”五条悟指着一旁大口灌酒的自家祖父,面露嫌弃,“偶尔我也会对学校生活有所期待,啊,理想幻灭了。”
本斋丈和笑容柔和起来,说,“高专就像燃起大火的高楼,上方是要命的烟雾,下方才是可供呼吸的空气。”
五条悟想起自家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仆从们,若有所思,不得其解。
一年后,本斋丈和政斗失败被贬为诅咒师,出逃国外。
又三年,五条悟入学东京咒术都立高专。
而现在,天之海水族馆在五条悟三人的战斗中沦为一片废墟。
“就算五条少主是最强,也救不下任何人。”
加茂谦信单手捏印,身后有鲜血从海水中提炼出来,在他身后凝成漩涡。
“宰了你们,给他们报仇就好了吧。”
五条悟随口说着,脸色却依旧冷厉。
他们没有打算阻止外人接近,而普通人碰到这种近似天灾的情况,也会一定派人来救援,就会成为自己战斗中的牵绊。
没人制止他们?看来冲绳的【窗】也被袭击了……
本斋丈和还没使用术式……
那个加茂家的,攻克了只能利用自身血液的难关?
本斋丈和摸向腰间的长太刀,暗道,在高专的日子也让他稍微顾忌了点儿普通人,御三家也能出个像样点儿的好孩子啊。
这样就好,逐步接近他内心的那条线……
吸引力强化的术式【苍】,可以应付;互不侵犯的抑制力构成的无下限防御,也并非牢不可破。
哒,哒,哒。
本斋丈和轻轻磕着右脚的木屐,随后身形陡然消失。
秘技,缩地,三步!
新阴流,夕月!
随着长太刀的划过,月光般地清辉洒落,化作道道银色弧光一同斩向五条悟。
“嘿。”五条悟加强无下限,纵身穿过刀光构成的网直取本斋丈和,忽然一道血箭激射而来,他猛地偏头闪过,却见本斋丈和再次使用缩地,朝他小腹划了一刀,和他错身而过。
“力道还不够……吗。”
本斋丈和低声喃喃着,五条悟一个闪身来到他身旁,带着苍的力量的拳头砸了过去,
锵!
本斋丈和挥刀格挡,被刀身传来的力量震退百余米。
五条悟垂目看了眼小腹处被划破的校服,又将视线落在本斋丈和的刀上,笑着问道,“长太刀不错,不过应该不是让我差点挡不来的原因,简易领域?好造诣。”
本斋丈和重新摆好架势,说,“领域可以抵消你的无下限,简易领域也是领域。”
“来之前应该备一件好用的刀,无铭还是太勉强。”
五条悟说,“前咒术界高层,找一件好用的特级咒具应该不难吧。”
“当初走得太急。”本斋丈和低声叹息,“而且我本来想着,有生之年不再踏足这个国家的。”
“那你为什么反悔?”
本斋丈和笑容和煦,“因为冲绳不属于这个国家,而是二战后被代管的。”
“是吗?受教了。”五条悟微微讶然,其实他对历史不太感兴趣。
“年轻人很少对那段历史感兴趣,琉球、虾夷共和国、二战、倒幕战争……”本斋丈和双手握刀将刀身立起,右脚轻轻磕着木屐,轻笑着,“老人家就是这点臭毛病,活得越久就越容易怀旧,也就越容易痛苦。”
“尤其是我这种经历过近代各种战争……眼睁睁看着腐朽的国家在绝路上夺命狂飙,最后又半死不活。”
“老夫,想让这国家再次燃烧……”
缩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