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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挝女朋友

经过大半个小时的交流,张小鱼知道了这个被揍的男人叫大钟,来自沧州泊头。

大钟半年前来到琅勃拉邦,在湖南华侨的五金店打零工时认识了现女友,经过几个月的相知相识,目前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这次跟着女友回村就是找村长开证明,外国人娶老挝女孩,不论你是来自哪个国家,第一道手续就是找村长盖章。

今天上午,大钟跟着女友带着礼物回寨子,他乐呵呵的以为和去中国农村一样,会受到她父母的热情款待。谁曾想,女友家的凳子还没被他捂热,女友就被村长叫了过去,女友让大钟在家里等她,说他去了也听不懂他们聊什么。

等了四十分钟,女友还没回来,无聊的大钟就到寨子里寻找,弹丸之地的寨子最显眼的是寨子里的寺庙,大钟在寺庙里看见了女友,女友大着肚子正跪在佛像前,大钟激动地跑进寺庙要把女友带出寺庙。

可大钟犯了一个大忌,他进寺庙忘记了脱鞋子,这是对他们寨子的不尊重,更是对佛祖的亵渎。老挝的每个村庄都建有属于自己的寺庙,村寨再穷,也会有一个简单的庙宇来寄托他们虔诚的信仰。大钟的行为引来一群和尚的不满,他们把大钟轰出了寺庙。

女朋友跪足了一个小时,出了寺庙后就找大钟要一百万基普,一问才知道是所谓的罚款,大钟觉得不可理喻,前去找村长理论,他站在村长家门口大声呼喊了几声,村长没出现,几个村里的后生对他拳打脚踢把他赶出了寨子。

张小鱼听完后,感慨老挝村长的权利,又想起被同事微讨厌的原因,这个大钟被揍的原因差不多,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些问题,不然哪天被人打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张小鱼和小嫖客对大钟的遭遇很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小嫖客递上一支烟问道:

“你咋就想着找个外国婆娘呢”

大钟吐出烟圈,长叹一口气说:

“你们不知道,这些年京城防沙治霾,不允许方圆百里内有任何污染性企业,我老家没啥企业打不了工,我年纪大文化低,靠老家那二亩地娶个带娃的寡妇都难,上网了解到老挝找老婆很容易,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张小鱼望着寨子说道:

“你就不怕那女孩子骗你?”

大钟自信的说道:

“不会的,这半年我前后一共相处十个女朋友,这个相处时间最久,已经相处了四个月,相貌虽然一般,但很勤劳,很温柔,和城里的那些老挝女孩不一样,城里的女孩子都被我们的男同胞带坏了,除了要钱还是要钱。我只要把她带回老家办了结婚证,每个月给她两百块钱让她寄回家,她就不会跑了”

一听大钟半年谈了十个妹子,张小鱼和小嫖客同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看来大钟到老挝的目的很明确。

几分钟后,吴凤娇从寨子里缓缓走出来,寨子外的三个男人用同一种眼光看着她,这就像一只大白兔同时被三只大灰狼盯着。

吴凤娇直接走到车边,对二人说道:

“走吧”

说着吴凤娇便坐进了车内,张小鱼和小嫖客来到车边却没上车,因为他们看见了不远处的一辆警车。

张小鱼疑惑道:

“难道他们找到了新的证据?”

吴凤娇也从车里下来,看着已经来到寨子外的警车并没说什么话。

两个瘦瘦的警察下来,看着村口的四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时,村子里出来一个年轻人,指着大钟说:

“就是他”

两个警察一把抓住大钟,大钟挣扎的问道:

“婢养的,我犯了什么法,你们要干吗?”

警察的到来与娜娜的死亡没任何关系,是村长因为罚款的事情报了警,他们是来找大钟的。

从大钟惊恐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张小鱼:

“兄弟...”

张小鱼手足无措,看着大钟又看了坐会车上的吴凤娇,同样用一种渴望的眼神。

吴凤娇看了一眼挣扎的大钟,似乎知道他的事情,平淡的说道:

“本来只需要的一百万基普的罚款,现在需要两百万了”

听到吴凤娇的话,大钟不再挣扎,也没了那种要被砍头的恐惧,甚至有一种赶紧掏钱交罚款的渴望。

警察把大钟带进了寨子,保险三人组离开了寨子,吴凤娇有揶揄的说道:

“老挝警察遇到中国人特别开心,因为他们可以从中国人那里收到交各种莫名其妙的罚款,而且很顺利,不像其他国家的那些人小气难缠。或许中国人觉得老挝公务员工资太低,就慷慨地交出那三瓜俩枣,又或许是中国人习惯了用钱解决生活中的小麻烦”

很明显,这些话是吴凤娇说给张小鱼听的,她很客观的说出这种情况,让张小鱼在以后的生活中多多注意,不愧是在昆明待过四年的留学生。

张小鱼略带感激的问道:

“吴经理,村长和你说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吴凤皱着眉,不开心的说道:

“有问题,很大的问题,死者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

张小鱼诧异道:

“什么?”

小嫖客也吃惊的晃了一下方向盘,导致车身扭了一下。

原来,吴凤娇给寨子里的寺庙捐了二十万基普的香火钱,以当时的汇率差不多也就一百六十元左右。村长很开心的接待了她,并把想了解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娜娜是风沙里的孤儿,十岁的时候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原本的汉族也就变成了老松族。虽然在登记上,娜娜是他们的女儿,可寨子里的人都知道,收养她的那对夫妇是为了让娜娜当自己的儿媳妇,他们有一个比娜娜大半岁的傻儿子。

无疑,娜娜就是个童养媳,自从来到这个家里,每天就是洗衣做饭,照看她未来的傻子老公。

贫穷国度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对与错,只知道什么是饿与冷,只知道谁给她饭吃,她就听谁的话。

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远远超过人口的数量,上帝和佛主都顾及不来。

去年年底,傻子老公上山玩儿,被野猪袭击伤了下体,生殖器严重受损,两颗蛋蛋也没了。

在说到这个敏感部位的时候,二十岁的吴凤娇并没有显得害羞脸红。老挝人在性的教育方面要比中国人开放很多,毕竟这里曾被浪漫的法国殖民过。

根据村长的描述,那天村民们都去看受伤的傻子,不是关心,更像是看热闹,傻子的父母哭的要死要活,比娜娜去世伤心多了,收养的孩子远远没有亲生的重要,哪怕那是个傻子。

傻子废了,他父母的行为更是不可思议,在年初花大钱让娜娜去上学,因为寨子里有的后生会写汉字说汉语,在大城市里当导游工资很高,娜娜是风沙里汉人的孤儿,汉语说得好,被送去学汉字是最好的选择。

村长和寨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谁曾想,娜娜上学不到半年就出了意外,还好傻子父母向其他学生家长那样买了保险,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反正,寨子里还是有人羡慕的。

吴凤娇把娜娜可怜的故事讲完,三人心中五味杂陈,张小鱼望着窗外想起了风沙里那个叫阿鱼的女孩,想起她后背的双鱼纹身,想起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张小鱼自然自语的嘀咕着:

“风沙里,贫穷的风沙里...”

吴凤娇见状,无奈的说道:

“假设是她们杀掉娜娜骗保,我们也没有证据,而且我不相信淳朴善良的老挝人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这样做对不起寨子里的佛,对不起他们从小到大的信仰。而且我更不信他们有这个智商和狠心去做这件事”

张小鱼闭上眼睛,认真的思索之后,把头扭向后座,看着吴凤娇问道:

“吴经理,公司这两年最高额的保单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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