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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进击的公孙瓒,筑京观的刘和

“大哥,你怎么了?”

辽东郡边境,正在商讨作战计划的军营中,作为主将的县尉公孙瓒却突然之间打了个哆嗦,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不禁让周围之人投来关切的目光。

以一县数百弱兵,轻取乌桓,如果领头之人不是公孙瓒的话,大家一定不会跟着前来。

越过边境,就代表着生死无论!

如果不是领头之人是公孙瓒的话,在场的诸位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随。

但就是因为领头之人是公孙瓒,所以他们都义无反顾的来了。

公孙瓒少年时,曾经跟随数十名骑兵外出巡逻关塞,看到数百名鲜卑骑兵,汉军骑兵自认不敌,连连退却,只有公孙瓒开口道:“如不主动进攻必将被杀。”于是手执长矛策马带队冲入鲜卑队伍,杀伤数十人,虽幸免于死,自己也损失过半。

鲜卑人以此为戒,认为汉军凶猛不可为敌,再不敢轻易越进关塞。

将为兵之胆!

如今几百弱兵已经离开了汉土,来到了乌桓人的地盘上,作为主将的公孙瓒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迎着数名部下关切的目光,公孙瓒回过神来,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打了个哆嗦,那感觉好像是被一个凶残的草原部族的仇恨锁定了一般。

“哪个王八羔子的异族人在惦记我?”

公孙瓒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看来自己还是手软了,只要不赶尽杀绝,总是会留下后患!

“我没事!”

公孙瓒摇摇头,眼神凝聚,面色也严肃了起来,开口道:“情况都探查清楚了吗?”

一员小将站了出来,正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对着公孙瓒拱手道:“大哥,探查清楚了,破虏校尉正是在此附近失踪,而这附近只有这一个弋水部族!”

“好!”

公孙瓒大手一挥,长矛在手,义愤填膺道道:“值此中原大乱之际,乌桓单于丘力居趁虚而入,数次劫掠我大汉边民,甚至骑兵突袭,长驱直入,将战火燃烧到了青州、冀州,屠杀汉家百姓无算!”

公孙瓒话一出口,在场诸人无不面色潮红,羞愧地低下了头颅。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豪气干云的公孙瓒志气相投之人,怎么着也是些侠肝义胆的热血男儿。

是以,公孙瓒一席话,让在场之人义愤填膺之余,更加羞愧不已。

但就是义愤填膺又能如何呢?

领头之人公孙瓒,如今也不过是个辽东郡望平(今辽宁省新民市大古城子)县尉,剩下之人,大多无爵无职,了不起就是公孙瓒两个从弟,公孙越和公孙范,有个乡啬夫(相当于现在的副镇长)的不入流官职在身罢了。

天下大事,在皇帝,在诸位朝臣,而我等,不过是一乡野之辈罢了,又待怎样?

乌桓单于自辽西郡入关,长驱直入,我等就是再愤慨,又能如何呢?

幽州无兵阻拦,朝廷无兵抗击,难道指望我们贫瘠小县凑出来的几百老弱残兵吗?

与公孙瓒最是要好的弟兄严纲,此刻已经咬碎了一口牙齿!

其余部将,如公孙瓒两个从弟,公孙范和公孙越,也是一脸愤慨之色,恨不能立刻杀尽乌桓蛮夷,为惨死的同袍报仇雪恨!

气,太气了!

公孙瓒将众人表现尽收眼底,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两任幽州刺史皆无能之辈,一味地对异族怀柔,而不修兵戈,这才酿成今日祸端,我公孙瓒今日在此发誓,将来只要让我带甲三千,我一定杀尽乌桓,让蛮夷血债血偿!”

“愿随主公,踏平乌桓,血债还需血来偿!”

小小的帐篷内,几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对着公孙瓒这个少年时就敢孤身杀敌的英雄,发下了誓言。

公孙瓒哈哈大笑,抬手压下众人的慷慨激昂,又开口道:“但现在不是时机,如今我们只有数百人,谈报仇还太早了些。

右北平太守侯丰早就看上了我,想让我当他的女婿。而侯丰无子,只要我娶了侯家大女,我们就有一郡之地作为根基,到时候就可以积蓄力量,向乌桓蛮夷讨债了!”

“今天不为报仇,我是来办私事的!”

公孙瓒麾下第一大将严纲站了出来,向着公孙瓒拱手道:“公孙大哥,如果只是办私事,咱们兄弟们带着白马义从即可,虽然只有几十骑,但来去如风,杀他个七进七出,想来也没有蛮夷可以留下我们,为何要带上望平县全部兵卒?”

公孙瓒点头道:“是这么个理,但总是靠着白马义从的话,我们何时才能造就心中那个,那个胡人绝迹的天下?”

“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

“可是他们只是寻常县卒,没打过仗,也没见过血,只会是拖累!”严纲皱着眉头道。

“这不是带着他们来见血了吗?”

公孙瓒眯着眼睛道:“丘力居入境杀戮汉人,幽州刺史被黄巾所杀,无人主持大局,破虏校尉无奈,亲自前往乌桓地谈判,却了无音讯。邹靖此人对我有恩,此恩也不能不报,但这毕竟是我的私事。此战,我当亲率白马义从,踏平弋水部族,找到邹校尉的下落。尔等就在此驻守,让那些县卒兵丁,见证杀戮即可!”

........

话分两头。

幽州辽东郡的公孙瓒,已经做好了当一个歪嘴赘婿的准备,正在带着他的白马义从,大杀四方。

而冀州中山郡的刘和,最后还是没能留下耶律休哥!

所有的兵力,已经全部用尽,刘和再也打不出一张可以留下耶律休哥的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十几骑,杀穿了狄雷的防线,最后孤身一人消失在了战场上。

当耶律阿保机的人头,被赵子龙的龙胆亮银枪挑着,出现在战场上时,剩下还在负隅顽抗的匈奴兵,不出意料的崩溃了。

硕果仅存的匈奴大当户铁木耳,也在悲痛失神之际,被抓住机会的杨再兴,一枪刺于马下。匈奴人最后的希望破灭,再也没了抵抗的意志,要么夺路而逃,要么丢下兵器就地请降。

刘和下令,不接受投降,不要俘虏!

于是整个滱水东岸,匈奴人的惨叫声足足响彻到了第二天朝阳升起,无数的血水将奔涌流淌了数千年的滱水,都晕染得猩红。

三天后。

光和七年七月十一日,一座由尸骨垒砌而成的巨大封土堆,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滱水东岸的丘陵地中。

当天正午时分,刘和在将士们的簇拥下,面无表情地握着一支毛笔,来到封土堆前面树立的一块光滑石碑前。

这一场从四月底,从常山开始,持续了两个月的战争,将由刘和亲自为它划上一个句号。

刘和回想起这两个月的经历,无数场生死厮杀,数次斗智斗勇,数次的谋划。

直到耶律阿保机的人头放在京观封土堆的顶上,才终于结束了!

握笔的手轻轻抬起,在石碑上泼墨书写道:

“光和七年七月,平北将军和,斩匈奴单于耶律阿保机及以下三万人于滱水,筑京观于滱水东岸以警天下知之。

“内外六夷,凡称兵杖者,皆斩!”

想了想,刘和又抬手,在赵子龙捧着的砚台里蘸了蘸墨汁,在末尾补了一句。

“勿谓言之不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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