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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金元寺

这金元寺一处是如何推理出来的呢,还都要多亏吴杜和及时赶到的襄儒卿。

虽然嫌疑人的疯癫不是因为中毒,但吴杜也算是半个医生,基本的诊脉断症还是没问题的。

襄儒卿赶到的时候吴杜已经基本确定这人没有中毒,把完了脉摇摇头刚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但是看到督主过来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努力一下。

于是吴杜拿出银针准备施针刺激一下这人,结果刚扎了三针就听到那人破口大骂。

“他娘的,之前是那个孙子给这王八蛋瞧的?后脑袋上这么大个包看不见吗?撞倒脑袋撞傻了那人能不说胡话吗?!”

吴杜就是这样,一句话里面十个字,七个都不好听,有的时候甚至标点符号都不能听,但是吴杜自己认为这是话糙理不糙。

襄儒卿走过去一看那人后脑确实有个大包,可能是撞到什硬物留下的伤疤。

应该是之前强打着精神逃跑,后来被抓了挺不住就昏过去了,再醒过来就变得痴痴傻傻了。

襄儒卿看向方墨,方墨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事一直是他在跟进,出现这种纰漏真是太不应该了。

“去查,不管是真疏漏还是有意为之都一定要查清楚。”

“属下知错,查清楚后自去领罚。”

方墨离开后,襄儒卿亲自盯着那人,这人胡言乱语地,大部分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金,金,金,金,我,金,嘿嘿嘿,负,你,嘿嘿,金,金,金,冰 ,饼,病,和,河,咦,咦咦……”

襄儒卿就耐心地在旁边听着,把那人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这个‘金’出现频率很高,大家都以为他说的是金子。

但是纵观他说的这些话,有很多府,辅,夫,副,还是负之类的。

众人猜测金子可能藏在谁都府邸里,直到听那人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所以是佛寺?

如果按照思路去推测,京城附近的佛寺唯有金元寺。

金元寺是皇家寺庙香火鼎盛,香客众多,其中达官贵人更是不少。

这金元寺不是藏匿赃物就是藏人的地方,又或者是其他见不得光的事情的发酵地。

此次黄金劫案发生在京城外的山林中,据说有一伙山匪劫了一家镖局的镖,那是整整一车金子共八百两黄金。

这趟镖是从洛城送来的,路程不算长,请的镖局也是鼎鼎有名的大镖局,却没想到在天子脚下被劫了。

劫镖这种事应该是民间事物,官府参与但也不会劳烦东厂和大理寺,关键是这车金子的主人身份不一般。

是洛城富商尚家送来给未过门媳妇的礼物,而这位未过门的媳妇就是寿安王府的顺荷郡主。

顺荷郡主是先帝冯骁宏五弟寿安亲王唯一的女儿,是先帝的亲侄女,是冯嘉玉等人的堂姐。

寿安亲王冯骁磊与先帝冯骁宏是一母同胞,顺荷郡主出生时冯骁宏还没有女儿,所以对这个小侄女很是宠爱。

登基后也立即将冯骁磊封了亲王,给小侄女封了郡主。

因为父亲与先帝是同胞兄弟,顺荷郡主与冯嘉玉这些皇子公主的关系就更加亲厚些。

顺荷郡主曾随父亲住在洛城,冯骁磊与当地富户也是全国都数得上名号的尚家定了亲。

虽说皇室与商贾联姻算不上好姻缘,但是与顺荷郡主定亲的尚家三子,在读书做学问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尚家三子准备参加明年的科举,大家都说前三甲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到时候有了官身再加上尚家的财力,只能夸一句寿安王好眼光。

寿安亲王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商贾出身的尚家三子,有学问有见地,家境殷实相貌出众,人品经过考察也让人满意。

到时候登科迁居京城再风风光光搬个婚礼,他这唯一的女儿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了依靠,父亲的必须把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才行。

尚家对顺荷郡主很是重视,年节礼物从来不落而且每次都是大手笔,这次送来便是给郡主的聘礼。

这八百两黄金也并非是金块这些俗物,是请十余名手工匠人打造的一座‘金山’。

山体由纯金打造足有一人高,山上树木石块应有尽有,飞鸟走兽皮毛刻画细腻。

鸟兽的眼睛和树枝间的果实都是各色宝石,还有玉石雕刻的流水从山顶蜿蜒而下。

从不同角度看都是不一样的景色,栩栩如生的一处仙境跃然眼前。

这座金山山体使用了八百两黄金打造,可是打造的费用绝对不止八百两黄金,粗略估算上千两黄金不止,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原本是要赶在中秋之前送到京城,结果在城外被劫了。

因为事关顺荷郡主,皇上很重视,下令东厂与大理寺协同调查,必须要尽快找回金山以安郡主与尚家之心。

冯嘉玉游览东厂的前一天金山被劫,本来这种丢东西找东西的事情不需要襄儒卿参与,派方墨都是大材小用,只因为是与皇家有关,但是谁知道查来查去竟然没有丝毫头绪。

京城附近的山匪,东厂大多打过照面,应该没有那个山头有能力和胆子劫这趟镖。

这趟镖走的是明镖,和朝廷有关的镖一般情况都不会有人动,非要迎着刀刃扑过来也没人拦着。

可究竟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那么大一座金山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除了这个被抓住的人。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神情紧张行踪鬼祟的家伙,不抓他抓谁。

正在新婚兴头上的冯嘉玉对此毫不知情,还是回宫后第二日早膳的时才听冯斌衡说起的。

“不过那么大的东西可是不好藏,当时就有人去追了又及时报了官,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大理寺和东厂上报的卷宗说已经查到了金元寺,莫不是藏到了佛像里?”

“这样的手法好像听说过,将佛像底部掏空把赃物藏进去,等风头过去再拿出来。”

“阿姐,你要是去探案,就没有东厂和大理寺什么事了。”

“哈哈哈,还好了,也就比我家驸马稍差一点点而已。”

“阿姐这才成婚多久,就夫君长夫君短了,阿姐都不关心我了。”

“我怎么就不关心陛下了,这不是来陪您用早膳了嘛。”

“哦……”冯斌衡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驸马亲自带人去查验金元寺,不过似乎没什么进展。”

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难怪那之后没再见过襄儒卿。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冯嘉玉小声嘟囔了一句也被冯斌衡听到了。

“阿姐要是担心,我就不让他参与这些查案的事情了。”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讨厌自己现在做的事情,那就由他去,只要留口气回家就成,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阿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

“阿姐的心里最在意不是我了。”

冯嘉玉掩嘴哈哈笑了出来,“陛下这么说,那为表我的真心且再住一晚吧,还没有去给太后和太妃们请安。”

“太好了,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东厂那边。”

反正襄儒卿现在也在忙工作,冯嘉玉也不忍心看到弟弟哀怨的眼神,那就再留下来住一天吧。

早膳过后她去给太后请安,被太后和冯嘉窈拉着聊了好一会天。

太后担忧的语气让冯嘉玉觉得很温暖,鼻头一阵阵地发酸。

她从来都知道太后娘娘是个好人,只是性格和趋利掌权的意念让他们的关系有些微妙。

可是就算说一千万次他们姐弟无心权势,站在这个位置上就很难有人相信。

太后也需要时间慢慢观察,现在就是缓和了一些的结果,这已经很足够了。

冯嘉玉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一定能变成她想象中的那样。

午后小憩一会儿又听见了雨声,冯嘉玉起身来到了松梧殿后院的抄手游廊,站在邻水的一侧看了好一会儿雨水落池塘。

铜鹊拿着斗篷走来,“公主,秋雨天寒,别着凉。”

“铜鹊,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

“公主说的是驸马?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总觉得对他的了解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我根本无从下手去了解他,铜鹊你说我该怎办啊?”

人的情绪很容易受到自然环境的影响,伤春悲秋就是最好的证明,秋雨就非常容易让人感觉到悲伤。

“公主,您不是常说来日方长吗?您和驸马也才成婚不到一个月,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用来相互了解,太了解可能反而是一种烦恼。”

冯嘉玉没有想到铜鹊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侧头看向铜鹊,“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成婚多年,很懂相处之道呢。”

“公主别笑话奴婢了,这些也都是奴婢看着奴婢的父母相处才知道的。”

铜鹊的父母一开始只是因为到了年龄才匆匆忙忙的成了婚,两个人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面。

但是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地完成了成婚时说的那些祝福话——情比金坚,举案齐眉。

他们是幸运的。

“父亲会在春天时为母亲种下一院子花,母亲会记得父亲喜欢的菜肴,但这些在他们成婚的前几年里都是不曾有的。”

铜鹊父母的爱情故事为人称颂,冯嘉玉一直很羡慕这种平平淡淡又能品尝地出来甜蜜的生活。

“公主,奴婢见过相爱的人,所以奴婢相信您和驸马一定能比奴婢所见过的任何一对夫妻都更要幸福,您喜欢驸马,驸马也很在意您,这样的开始,比奴婢父母成婚之前都没有见过面的开始不知道要幸福多少,所以您一定要有些耐心呀。”

既然冯嘉玉当时那么坚定的选择了襄儒卿,就应该保持当时的热情。

而且襄儒卿回馈给她的也是积极正面的态度,尽管有些慢热,只是需要时间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锡雁在和人混熟了之后是嘴巴最灵巧的,没想到你比他更能说会道。”

“您别忘了,所有和人打交道的事都是奴婢来做的,就算是以前嘴笨不会说话,慢慢的也就修炼出来了。”

“说的也是,你可是我最放心的大管家。”

“公主谬赞了。”

主仆俩又静静地看了会儿雨落,锡雁来唤他们用晚膳,“公主晚膳准备好了,陛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走吧,没想到这些天一直在下雨,也没办法出去走走,虽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刚走几天就有些想念。”

这话可不能叫冯斌衡听到,不然他就该千方百计地把自己留下了。

晚膳之后虽然放晴了但是地面泥泞,冯嘉玉就窝在殿里没有出门。

襄儒卿此时也已经回到了东厂,听说公主回宫至今未归也只是淡淡的地点点头。

公主到底还是对这里厌倦了。

不论是督主府还是东厂,这两个他休息的地方都萦绕着一股花香,似乎到处都有冯嘉玉的影子。

思念吗?不至于。

只是突然多了个人和自己一起生活,刚刚有些习惯那个人就不见了。

刚刚躺下闭眼浅眠,邱白就敲响了他的房门,“督主,有进展了。”

襄儒卿翻身坐起来继续投入工作,这桩黄金被劫案越查越是诡异,根本没有丝毫头绪和线索。

这也让人忍不住怀疑,调查本意可能根本不在黄金上。

寿安亲王是先皇胞弟,若不是太后力保冯斌衡,恐怕就要由他来继承皇位了,可是他的膝下唯有一女,好像早已宣布自己与皇位无缘。

但是今次窃案背后会不会牵扯出他的野心,谁又知道呢。

寿安王是有资格竞争皇位的,虽然寿安王本人并没有争权夺位的心思,但是不妨碍别人把它当成假想敌,或者是想要借助他的手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万一这次的黄金劫案就是一个导火索,栽赃,陷害,攀诬,一定要在最开始就将火苗熄灭。

然而襄儒卿亲自带队在金元寺搜索了整整两天,都一无所获。

因为不能将佛像抬起来检查底部,他们只能绕着佛像查看是否有破损的地方。

并且询问了前来进香的香客,这段时间金元寺并没有出现闭门不接待香客的情况,甚至都没有出现行径异常的人。

金元寺的这条线索似乎断掉了,而那个被他们抓获的嫌疑人也没能恢复正常。

不过邱白给他带来了一条算是好消息的消息,这小子总是可以从一些奇奇怪怪的角度发现不一样的线索。

“这是近五年金元寺所有和尚的名录,不知为什么上个月突然有三十余名出家人还俗,而且他们的户籍都是京城人,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一定有问题。”

“嗯,好样的,终于不再是游手好闲了。”

“督主,我真的没有故意不来工作啊,你得听我解释……”

襄儒卿根本没给他机会,“去查,天亮之前要知道答案。”

邱白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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