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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知己难得

冯嘉玉拉着襄儒卿坐下,又朝着铜鹊锡雁招了招手,“一起坐吧,不在宫中也不在府里不必如此拘束。”

“几位客官吃些什么?”小二上来询问。

“大人,夫人,牛肉面可好?”锡雁这绝对是和邱白学的,襄儒卿心里暗骂那小子不正经,把人家姑娘都带坏了。

之前邱白陪着冯嘉玉外出都称呼的是夫人,冯嘉玉还感叹了一句若是襄儒卿在就是老爷和夫人了。

“公主,咱们督主也不老,叫老爷不如说是大人和夫人,您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也好也好,会说话有赏。”

当时锡雁就记住了这话,这是多好的机会可不得让公主高兴高兴。

襄儒卿的表情虽然有些局促但没有生气,应该只是不习惯吧。

冯嘉玉给锡雁投去了个赞赏的目光,锡雁心想这个月的月钱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好勒,四碗牛肉面,四个酥饼,一份红油鸡丝,一份酱瓜,客官稍等。”

因为已经是八月末,天气有些凉,与热热的牛肉面中和就显得恰到好处。

襄儒卿惊讶邱白这几日陪着公主出门,都带着公主做了什么?怎么吃起路边小摊如此怡然自得,观察就不该同意来这里的,附近就有酒楼茶馆。

他想得这么多,人家三位姑娘都已经汤面见底了。

冯嘉玉午膳和晚膳都未用,着实有些饿了,平日里饮食都偏清淡,好不容易尝尝重油重盐的就格外开胃。

襄儒卿依旧留了一粒碎银,等小二看到银子后,大人早就和夫人走远了。

“还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出手也大方,赚了赚了。”

再往前走就是贯穿新荣城的荣江,从西到东奔流不止,就好像是它为大冀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荣江于新荣城的下半部分,贯穿而过奔流入海,新荣城就是依托荣江发展,大冀水路便利,先民以水为生,现今依旧与水为伴,发展壮大。

“前面人多,别走散了,你们两个也是小心点,锡雁,你保护着铜鹊。”

锡雁会一些武功,对付市井混混绰绰有余。

冯嘉玉牵住襄儒卿的手朝桥上走,桥上人来人往比街市上多得多,襄儒卿一刻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冯嘉玉和他靠得很近很近,人潮拥挤两人肩膀不断摩擦碰撞,两手相握让他有些分神。

“那边有卖花灯的,我们也去放一个吧。”

“好。”

冯嘉玉拉着襄儒卿走得有些着急,襄儒卿就怕她碰了伤了,紧跟着她,冯嘉玉看准时机靠近他怀里,扬起脸笑着说。

“这样才叫保护。”

襄儒卿的身高刚好能笼罩住冯嘉玉,冯嘉玉的小身板被显得弱不禁风。

她继续雀跃地朝前走,时不时回头看向襄儒卿一眼。

不知不觉襄儒卿也反握住了冯嘉玉的手,冯嘉玉没有回头因为脸上的笑容太丢人了。

走到河边买花灯的地方,买了四盏花灯,递给襄儒卿的时候他拿着花灯有些发愣。

花灯一般都是用来祈福的,也可以用来表达对逝去之人的思念,他有那么多逝去之人却从未放过花灯,他怕花灯载不动他这么多思念。

“夫人,您慢点别湿了裙子。”铜鹊正要上前搀扶,襄儒卿已经先他一步拉住了蹲下放花灯的冯嘉玉。

冯嘉玉转头看她,笑着说,“快来一起放花灯。”

襄儒卿飞快地把花灯放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拉着冯嘉玉的手臂,水边高处都是很危险的地方,他平时能不去就不去。

“你靠近一些,这样不方便我够不到河水。”

花灯入水,冯嘉玉双手合闭眼许愿,

‘一愿大冀海晏河清,

二愿所爱康健顺遂,

三愿……’

冯嘉玉看向襄儒卿,三愿还是靠自己努力吧。

“快点许愿啊,花灯要飘远了。”冯嘉玉见襄儒卿只是一直拉着自己,匆匆将花灯放入水中似乎是不相信这些。

“臣,没什么愿望。”

“那我替你许一个。”

冯嘉玉看向那盏花灯,‘希望襄儒卿能变得开朗起来。’

“是个很实际的愿望哦,你会感谢我的。”

“您还是离水边远点吧。”

走到距离水边好远的地方襄儒卿才松开手,原来公主的手臂这么纤细,手也小小的一只。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您要不要回府休息?”

冯嘉玉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想到襄儒卿累了一天,“那就……”

“前面有表演杂耍的队伍,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

公主刚才的表情估计又要说那种让他两头为难的问题了,既然都看出来那就迎难而上吧。

他们去得晚只能站在外圈看不到什么,冯嘉玉想要往里面走一走,可惜就算有襄儒卿护着也没挤进去。

她踮着脚也看不到什么,旁边有爸爸将孩子放在肩膀上倒是可以站得高看得远。

襄儒卿左右看了看,差点一个激动直接带公主往屋檐上走,还好看到有个茶楼从雅间看出来刚好能看到表演。

进去茶楼之后襄儒卿要了最高的雅间和最贵的茶点,拉开凳子推开窗子,里里外外环视了一圈后才坐下。

冯嘉玉已经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杂耍表演,铜鹊锡雁俩丫头也在旁边的窗子向外望着。

襄儒卿本也是向外看的,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冯嘉玉。

他没控制住自己的目光,让冯嘉玉察觉到了,余光中那人眼不错珠地看着自己。

冯嘉玉一直忍着没转头,脖子都扭得发酸了,幸好小二及时上了茶点。

因为襄儒卿坐在桌旁,很自然地开始斟茶倒水。

“灯会真是热闹,我还从来没在京城逛过灯会呢,有机会也想让陛下来看看。”

冯斌衡从出生就在皇宫里,从来也没离开过那四四方方的院子,但是他从未见过也好,总比见过一次后就一直惦念得好。

回去的路上冯嘉玉已经有些累了,除了小时候漫山遍野疯跑,她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

“公主若是累了,就在此处休息,我叫车过来接您。”

附近有一处亭子可以坐下来休息,刚坐下不一会就有人走上前来,听襄儒卿吩咐了两句就离开了,那是东厂隐在暗处的番子。

“他们一直跟在附近吗?”

“是,都是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

“我没有介意,就是有些好奇他们怎么隐藏地这么好。”

“勤于修炼几年就能做到,聪慧一些的不出两年就可以。”

“那驸马算是聪慧的吗?”

“臣,比确实更聪慧一些。”

冯嘉玉眨了眨眼睛,“真么想到驸马还有这样的一面。”

“公主莫要取笑臣了,虽然这就是事实。”襄儒卿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自卑,但是实力这方面他都不好意自卑。

两人正说笑的时候,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前面有个亭子咱们过去歇歇脚等马车过来吧,表哥你自去做你的事情,我在这里等你。”

因为灯会已经结束,人潮退去,原本亭子就没人独占也无妨,就是独占也不是做不到,但冯嘉玉还是让铜鹊锡雁站到旁边来。

“都是女儿家,何必那么霸道,又没人认得我是谁,一起坐一坐亭子而已。”

那女孩走进亭子见有人在里面,女孩身边的丫鬟机灵开口,“不知亭内是那家贵人,能否与二位共用此亭歇息?”

这种时候锡雁根本不敢说话,铜鹊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姐客气了,亭子本就是供人歇息的,我家大人夫人在此等候马车,小姐请便。”

那女孩走入亭子在对面坐下,冯嘉玉抬眼看去,是个如弱柳扶风的娇小姐,粉嫩嫩的衫裙看着不过十四五岁。

冯嘉玉并未见过她,想必不是上层官家富贵的小姐。

也对,这新荣城中王公贵族臣子官员无数,她哪里能都见过,见过也未必记得,只当是有些缘分坐在一起。

没想到那姑娘很是热情笑着说,“二位看着真是郎才女貌。”

“多谢姑娘夸奖,”冯嘉玉笑着回答,“姑娘怎么孤身一人?今日灯会人员杂乱,可要注意些。”

“我是同我表哥一起的,他去办事情了,我在这里等他。”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暴露了她的小心思,这位表哥定是她的心上人,这样的表情和冯嘉玉想到襄儒卿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二位瞧着眼生,不是这附近的人家吧?”

“算是吧。”

“这附近都是一些商贾人家,二位气度看着就不像。”

“哦,那依这位姑娘看我们像是什么?”

“夫人您别笑话,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您夫君更是风度翩翩,不是读书人就是做官的。”

“你这姑娘真是可爱,家里人一定都很宠着你吧。”

“算是吧,毕竟家里就我这一个女儿,上面有三个哥哥,都很疼我的。”那姑娘神采飞扬的样子一定是全家的掌上明珠。

若是先皇和惠佳贵妃在世,冯嘉玉必定也是这新荣城里数一数二神采飞扬的姑娘。

冯嘉玉瞧着这姑娘可爱,叫铜鹊拿着面人给她瞧,“姑娘若是不嫌弃挑两个喜欢带走吧,算是同坐一亭的缘分。”

“谢谢您,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姑娘拿着面人笑得生动明媚。

冯嘉玉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我若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妹妹也会宠爱得紧。”

“夫人看着应该只比我大几岁,我称您一声姐姐,您别恼。”

冯嘉玉和那小姑娘聊得热络,要不是襄儒卿在场两个人都要坐到一起了。

他坐在冯嘉玉身边时不时地看看身边人,眼神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那小姑娘和冯嘉玉很聊得来,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您的夫君一定很爱您,我父亲也是这般瞧着母亲的,哥哥和嫂嫂也是。”

襄儒卿立刻收起目光,那小姑娘对此十分不解,正想问些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琬儿。”

“表哥!”

小姑娘朝那人挥了挥手,冯嘉玉夫妇一齐望了过去,那是个着绿衫的青年,看着也有十七八岁,冯嘉玉觉得甚是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襄儒卿却一眼认出那是翰林院编修楚士程,位居正七品,虽然官职不算太高可确是当年科举实打实的一甲进士及第,排在了第五名。

同时又是宗室子弟,乃是承宗皇帝之妹馨德公主的外孙,和冯嘉玉也算是沾亲带故,未来平步青云也极有可能。

之前随父定居云城,明诚五年才回到京城,楚家自身儿孙勤奋,姻亲也都是好人家,家底丰厚不是寻常勋贵可比。

而楚士程刚刚回京之时受过襄儒卿的帮助,对其甚是感激,颇有种知己难得之感,只是襄儒卿不太愿意与之深交。

不是襄儒卿排斥楚士程,是他排斥所有人。

他楚士程走上前来请安,“微臣楚士程,见过文阳公主,见过驸马。”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惊讶不已,“你居然是公主?!”

“琬儿,不得无礼,快向公主和驸马请安。”

那小姑娘有些慌乱起身行礼道,“民女惠琬,见过公主殿下,见过驸马,愿公主驸马千岁万安。”

“快免礼,如今我既已出嫁,在外便无需如此多礼,反倒显得疏远。”

惠琬见状又大胆了起来,“公主殿下,您可真是平易近人。”

惠琬是楚士程的表妹,要是真算起来也可说一句宗室贵女,而且惠家乃是云城大户。

云城虽距离京城遥远,但有四季春城的美誉,风景如画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前些年因家中子弟聪慧高中,惠家就此迁居京城。

楚,惠两家沾亲带故,又都是从云城迁居京城,这两个年轻人亲上加亲自然是好事。

“惠琬妹妹活泼可爱,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投缘,楚编修,当日我新婚,你的贺礼太过贵重但始终未见过你真人,都没道谢。”

“公主折煞微臣,微臣曾受过襄督主的帮助,这点礼物不成敬意。”

光是看人冯嘉玉认不出楚士程,但是听名字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人在她成婚那日送了一份很贵重的礼物。

因为太过贵重,负责清点礼物清单的铜鹊还特意来找过冯嘉玉。

那是一座白玉佛像,珍贵的是佛像的莲花座下还雕刻了八十八个佛像,每一个都精细生动,这雕工就已经是价值连城。

楚士程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冯嘉玉的生活中,作为侍女铜鹊同样疑惑,如果是有些交集的人,送来个贵重礼物大概也知道原因,可完全不认识的人送来的贵重礼物难免叫人起疑。

刚好当时邱白在场,说那是督主的好友,可能是为督主高兴所以才送来了这么一份大礼。

如果,还是那句如果。

如果襄儒卿没有变成这样,他和楚士程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是士为知己者死的那种,也是高山流水的那种。

只可惜现在的襄儒卿只会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东厂内的人,他几乎不与外界交流,冰冷又淡然。

可是那天在楚士程遇到危险的时候,襄儒卿想也没想地就出手了。

之后楚士程就‘赖上’了襄儒卿,非要和他拜把子做异姓兄弟,同年同月同日的那种。

“你救了我一命,让我报答你吧,金银财务都无法表达我的感谢,我们结拜为兄弟吧,以后同甘共苦。”

楚士程当时还不知道襄儒卿是东厂督主,以为他年轻还未入仕途,就想着拉他一。

把结果却发现襄儒卿和自己一样年岁,官职还比自己高,而且襄儒卿手中的权利是实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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