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聚魂阵出现
好在朱雀没有分心,她的一双金色眼睛在看向冥楚儿时,显得更加耀眼了。她的左翅一隔,立时扫开了向封赴阳靠近的冥楚儿,也同时扫落了冥楚儿手中的利器,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
朱雀疑惑不已,这破剪刀也能当武器?看着还不如她的一根羽毛锋利!
在这劲风的刺激下,封赴阳也回过神来了,她惊怒地剜了冥楚儿一眼,也看到了地上的剪刀,不过更让她觉得怪异的,是冥楚儿的样子。
封赴阳感到不可思议,冥楚儿怎么会像个提线木偶呢?
而她看向冥楚儿时,对方也看向了她!
冥楚儿的脸色不再红润,而是变为青白,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封赴阳,两手交错凭空画着什么图案,那手上的动作诡异又狠厉,看那架势,随时都会发起下一击,她整个人的状态完全不像一个小姑娘。
余光里瞥见冥楚儿失势后,冥曲之却有些焦急了!
他已经忘了来之前那个人的叮嘱,他根本不想再藏着掖着了,拼尽全力地与重溟搏斗起来。他的功力平白上涨,攻势上压得重溟连连后退,三招过后,重溟只剩下了躲的份。
即墨酒的脸上一凛,重溟居然还敌不过冥曲之了?不过,冥曲之这样过早地交底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即墨酒心念一动,霎时将重溟拉到了自己身后。
重溟的样子有些狼狈,脸上也划破了几道血口子,他严肃地看向冥曲之,低声说道:“大人,他的身上……很邪门。”
“嗯,你退下,去保护赴阳。”即墨酒指尖飞出几丝绿光,渗进了重溟的伤口,重溟的脸马上恢复如初。
重溟一拱手,回道:“是。”转身就朝封赴阳奔了过去。
即墨酒瞅了瞅封赴阳,凭他的直觉,真正的后招在冥曲之手里,而不该在冥楚儿手里,他并不觉得冥楚儿能对封赴阳几人构成威胁。
他双手持笛,凑近嘴边,空灵却古怪的笛音响起,丝丝缕缕的卦气自墟卦之中源源不断地涌入瓷笛,笛音如刀剑气划破长空,直直地劈向冥曲之。
威势下压,冥曲之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来。冥楚儿也受到了影响,她的皮肤下开始出现明显的红血丝,随时像要破裂了似的。
封赴阳赶紧拉开了朱雀和重溟,有些恶心地看着这样的冥楚儿。
冥曲之知道即墨酒的厉害,可他也不想死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他的眼睛倏然一闭,再一睁开便成了血红色。
他邪笑着,既然自己使出全力还是应付不了即墨酒,那就只好借用外物了,而且还是那件即墨酒也绝对讨不到好的东西。
一道黑红气萦绕的法阵,渐渐从冥曲之的身体中浮了出来。
冥曲之似乎因为法阵的拔出疼痛难当,他的脸颊剧烈抽动,不断变形,那些黑红气由他的身体各处抽离出来,生生拖出了一个人形虚影。
即墨酒眉峰一凝,还真的是聚魂阵!只是这阵似乎放错了地方,聚魂阵绝不能安放在活人身上。
“冥主背后,是哪位高人指点?”说到高人二字时,即墨酒的语气微微有些不同,不过冥曲之没有听出来。
冥曲之的脸上有些狰狞,他朝即墨酒冷笑道:“即墨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地间能有你,也能有比你更高一招的另一人,怎么?你这是认出他来了?”
他担忧地看了看冥楚儿的情况,又说道:“只要你们放了楚儿,我绝不会为难你们。”
或许是习惯了上位者的身份,明明是求人的话语,在冥曲之嘴里,竟然像是发号施令一样。
“呵……”即墨酒感到好笑,瓷笛直指冥曲之手中的聚魂阵,“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你对我动了杀心。”
冥曲之以为即墨酒是害怕了,缓了缓神色,又望了一眼自己身后,并没有见到任何人,于是轻声说道:“即墨兄,我可以答应你,不掺合进你和那人的事情中,但是你们本就不该擅闯我的地方,你们必须放了楚儿。”
“自不量力!”即墨酒讥笑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他已经猜到百红衣在背后主导,而现在发生的一切,百红衣绝对在暗处观察着。
即墨酒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最初来冥魔两界时,刚刚历经所谓的神界最强雷劫。那场雷劫中,他被人暗算,虽然危害不大,他的天魂却不慎碎裂了一角,而那被炸飞的一个碎片他遍寻不得。
聚魂阵,连即墨酒都不能确定它的所在,最后竟然出现在冥曲之手里,虽然看着更像是百红衣利用冥曲之而已。
百红衣对即墨酒的恨意,整个神界有目共睹,他也来到冥魔两界,目的昭然若揭。
眼前的聚魂阵,不得不让即墨酒联想到他那一角消失许久的天魂碎片,难道是被百红衣藏了起来?
那就说得通了,只有实力与即墨酒相当的百红衣藏着,才能不露破绽。
只是不知道百红衣对冥曲之说了什么,使得冥曲之对聚魂阵的威力如此信赖。
冥曲之将聚魂阵举在半空,嘴里念道:“魂动,魂归,魂所倚!”
那聚魂阵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法阵之力聚拢,火速地俯冲向了即墨酒,眼看着就要从即墨酒的头顶拍落!
整个空间里又是一阵震荡,可即墨酒依旧稳如泰山,聚魂阵直接被他定在了头顶,愣是不能再往下走一分。
“冥主是听信了谁的胡言乱语?”即墨酒从聚魂阵下走了出来,悠然转头,再微微抬头,看向了充斥着恶念的法阵,叹道:“唉,可惜了,好好的法阵成了这样,我当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补齐它全无意义。”
法阵一停,冥曲之也心慌了,可是听到即墨酒说这话,他“嘁”了一声,讽刺道:“要你命的人不在,你就说他的东西是你的?”
“噗!”
“主人!”
“赴阳姑娘!”
几道声音同时传来,即墨酒心里一惊,猛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