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开始上班了（下）
冉珊妮与熊歆旋相反，枯与洪的对比，我一样感到乏味。后者没劲，前者压抑，还好她似乎对一周两次很在乎，同时也更让我压抑了。
公司的前台也参与着中介业务，她们三人是最有时间聊八卦的，我就决定先从她们着手，吃饭、酒吧，没想到这三人酒量真不咋地，第二天就迟到了。
她们也不保留，直接把罪名推到了我身上，也是我教她们的，熊歆旋在办公室把我一顿乱训，我挖着一边听着训，一边挖着耳屎给吴何发消息，他醒了，也度过了危险期，不过得住院一个月。
这三女孩我也不会每次都带去酒吧，KtV或者清吧也去，她们就是那种吃喝闪的班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听到内部的男女恋情问题，也能透过她们的传播，开始与更多的人联系。
像我这种舍得花钱去吃喝玩乐的人，女孩们都愿意宰冤大头，有时我会把和尚、道士和老施主叫去，我一个人可喝不过几个。
前面还挺装的，喝酒了后一样的凌乱，酒吧的洗手间，KtV的无人包间，甚至大白天公司的天台，我都挑着征服过，但是在公司里我不与她们交流，她们找我我也不会理。
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被熊歆旋叫去办公室骂了四次，周日她约我出来吃饭，说道：“款到账了，你哥真行，他们怎么做到的？”
“你母亲出门不是高空坠物就是车子刹车失灵，你怕不怕？你别多想，我只是举个例子，也别那种眼神，拆迁的队伍不是警察也不是军人，银行催收也会外包给公司，一样的道理，手段不同罢了，目的一样。”
“他们那群人真可怕，我打听过了，有个客户祖坟墓碑都被挖了。”熊歆旋说道，“你可真行，公司的女职员背后谈的都是你，你做什么了？”
“跟你一样，扛不住而已，一个人会保守秘密，三个人就不会了，都想尝试，我却不给了，所以就成稀有物种了。”我很自豪，有成就感。
熊歆旋白了我一眼，鄙视道：“男职员呢？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
“也准备好了，大罗总手下那几个我约着吃过饭，夜总会消费高嘛，我得等着款下来，也给你节约一点。”
江城的夜总会我去的不多，特别是江北的，还是找了胖哥，他有哥们做这个，去那玩有优惠，最主要是安全。
熊歆旋问道：“解决大罗总之后，另外两个呢？”
“大姐，我的任务是做奸细，打入内部，现在已经融入进去了，大罗总这件事是额外赠送的，你别太贪心哦。”
熊歆旋脸色变了，喝了一口水，说道：“你这是跟我要好处，事后我给你一百万作为奖励，怎么样？”
“熊歆旋，我宁可拿死工资，也不想再被女人骗了。你还记得我亲五个女孩那晚吗？那个你说像职场女性的，是我前公司老板，她承诺过我，带她见到尤丞丞的母亲后给我两百万，你猜怎么着，最后只拿到五十万，我还和尤丞丞为此闹翻了。”
我半真半假地胡说了一通，想让我做事得先拿到钱再说。
“你还真是奇葩，专搞女老板。”熊歆旋笑了，“难怪你拒绝带我见尤丞丞的，原来是这样，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干嘛？”
“放心吧，对破坏你的感情没兴趣，我就没打算结婚，快给我。”
她拿着我的手机点了两下，然后往上翻了翻，又点了几下然后就还我了。
我接过手机看了看，没什么异样，突然尤丞丞拨了个视频过来，我怒目瞪着熊歆旋，她笑道：“我就发了个表情，然后立刻撤回了，别生气，开玩笑。”
视频有美颜效果，尤丞丞看着瘦了许多，似乎在一间花花绿绿的办公室里，她微笑着问道：“一天，你撤回了什么？你是来上都了吗？”
“不是，有个讨厌的朋友拿我手机胡乱给我Vx朋友发表情包，我在江城呢，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忙！”我挂了视频就叱喝熊歆旋，“你他么是不是有病，老子好不容易跟她撇清关系，谁特么刚才说不破坏我感情的。”
我这样说话熊歆旋也没生气，反而笑着回道：“听口气是你甩她了，富豪千金都不选你才是有病，别说话，先回消息吧。”
尤丞丞发来的：“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想你了！可你走得那么决裂，我没敢联系你。”
“对不起，我现在有女朋友了。”
然后她就没再发消息了，我抬头对熊歆旋冷笑了一声：“熊歆旋，你现在给我转一百万是什么意思？让我帮你联系尤家？你对我了解多少，又对我现在的女朋友了解多少？”我在给尤丞丞回消息时收到了一百万的转账。
“你别误会，我就是提前付款而已，我不强求你引荐我认识尤丞丞的，别生气了。”熊歆旋又说道，“闻一天，你别总对我这么有成见，就不能像正常朋友一样吗？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同学。”
“相互利用而已，你有把谁当过同学？最多半年你就会把我t了，年终奖我都不一定拿得到，就别说这些虚的了。”
“呵呵……”熊歆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像是强忍着眼泪，然后转头说道，“今晚陪我！”
“不行，女朋友例假完了，我得交作业。好了，这周我会搞定大罗总下面那几个人的，你开几个女孩准备配合演戏。”我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何说话还是不方便，我也只能在一旁说些关于钱聪的事给他听。现在不仅警方找不到人，闻虎也找不到，他在周边市县都发布消息了，钱聪父子就像消失了一样，冉珊妮说看周边地形应该是躲进山里了，很难找。
不到一个月就是丁玎的生日了，天气降温了，江城很特别，就像没有春天和秋天一样，要么很热，要么很冷，我不得不陪她一起买些衣服。秋冬的衣服不比夏天的，这不能贪便宜，否则不保暖。
丁玎跟我说了一件事，过了生日进入本命年了，他父亲想让她回家去过生日，还让她带我一起去。
“去吧，当然得去！”嘴上很爽快，心里虚得一比，还得事先准备生日礼物，我回道，“丁丁，国庆后我得去趟京都出差，先跟你说一声，国庆我们去哪玩？”
“直播不停我哪有假期，你可以自己出去玩的，不用管我，给我带礼物就行。”
她这么一提，我才察觉到自己草率了，从山城回来没给她买礼物，以前在曹吟吟公司偶尔出差回来时都还记得给俞青青带礼物，心里有些惭愧。
“对不起，以后只要去外地我都会记得给你带礼物的。”当面认错的好处就是不会留下芥蒂，免得双方都多想。
大罗总下面一个总裁，五个高级经理是骨干，其中只有两个高级经理没结婚，但都有女朋友，都是比较务实的人，这可能与大罗总做实业的有关。
前面与他们都是小聚会，吃吃烧烤什么的，这次我组了个大局，晚饭正餐，喝的也是白酒。
男人的话题无非就那几样，钱、车和女人，三瓶白酒喝完，基本都上头了，有人说跟自己老婆上床时脑子里想的是熊歆旋，有人问我熊歆旋是什么滋味，还有人问我在公司玩了几个，一个比一个问题下流。
我笑道：“你们都太本分了，看看小罗总手下的人，都不差女人，也放得开，也会忽悠女人，工资都比你们高一成。”
“别提小罗总，他手下那些人就知道挖客户，玩小心眼，没一个好东西，小罗总也不是好东西。”
“就是，玛德，再这么下去大不了老子跳槽。”
我劝道：“别啊，我也不爽熊歆旋这女人，其实玩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夜总会的小姑娘。但是她事业心重，有野心，跟着她不会错的。”
“她，别提了，她看重的是用女人搞色诱，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的。”
“闻总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有她养着不愁吃喝的，我们不一样，有家的。”
“闻总，说实话，色诱来的客户长不了，这公司最大的客户还是老罗总和我们搞来的。”
“呵呵，这点我知道，熊歆旋也知道。”我小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大罗总的造纸厂要出问题了，我估计他在这公司待不久了。”
“闻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听谁说的？”
“熊歆旋啊，你们没看见今天大罗总跟熊歆旋有说有笑的，老罗总和小罗总反而不开心的样子，那是因为熊歆旋借钱给大罗总了。”
“我也看到了，可这不对呀，三个罗总才是一头的，怎么会是熊总帮大罗总？”
那个总裁冷笑道：“什么一头的，表现而已，你们太年轻了，看来熊总是想留人，这一点上我们确实错怪她了。”
我赶紧说道：“这几天熊歆旋就准备裁人了，你们看吧。”
“什么！”几人似乎酒都吓醒了。
“别慌，不是裁你们，有几个女同事业绩不好，还一直想勾引我，所以会被踢出门。不说这些了，一会我带你们去夜总会玩玩，敢不敢去？”
“这有什么不敢的，闻总，以后在公司，还得你罩着点。”
“对，我们跟着你混，这玩意不需要你懂，有我们呢。”
“不是跟着我，是跟着熊总。”我突然变脸说道：“哥几个，我准备再搞几个女人走，也是为了公司好，小罗总手下有几个同事在搞办公室恋情，那几个女的我准备都掀走，你们可得替我保密。”
要想让他们愿意说出秘密，自己也得说点秘密，这是交易。
“放心，老子早看那几个不顺眼……”
一个个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私底下还是偷偷跟老婆、女友报备，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不是同事喝醉摔了，就是有老同学请喝酒，最多的还是陪客户。
我在饭局录音了，上厕所时发给了熊歆旋，等我们坐车到夜总会时，熊歆旋回了个消息：“闻一天你个王八蛋，老子哪里不如夜总会的女人了？”
跟着消息的是一个两万的转账，等同于提前报销了，看来她很满意这个结果。
那用得着两万，一个女孩坐台费一千二，酒水、小吃和房费今晚是免单，对方也是看在胖哥的面子上，我还赚了一万多。
胖哥介绍的这家夜总会不错，女孩都很开朗，长得也不错，特别是还有桌游，接吻都是最低档次的，什么遛鸟、扯蛋各种花里胡哨的游戏，几人都玩疯了。
老实人毕竟是老实人，没有人想着带女人走，也没带去卫生间。
我专门准备了一个手机录像，用自己带的包包遮挡着，这些都是准备万不得已时用的。
“美女，跟我出来一下！”我拍了拍陪我的女孩。
我不想玩那种低俗的游戏，没想到在外面碰到小罗总了，他让我过去喝酒，我只好叫着妹子了，因为他那是商务局，对方都是游戏公司的广告客户。
我先跟他的客户每人喝了一杯，小罗总把我单独叫到一侧直接说道：“那里面都是大罗总的人，你这是准备挖墙脚？”
“我不解释，越解释越假。”都被看到了，没啥好说的。
小罗总笑道：“我俩年岁差不多，就不弯弯绕绕了，熊歆旋有野心我知道，可证券不同于其他行业，没有资本和上市公司撑着，升级太难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没想参与内卷，股权我也可以变更给她，但她别想像对付大罗一样搞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之前小看这人了。
他端着杯子跟我敬酒，然后说道：“你来了她才动手，答案可想而知了，我打听过你，也相信你现在没喝多，猎人不可能喝醉的。我这科技公司准备成立广告部，你来帮我，广告部的头把交椅是你的，团队你自己组，具体合同我们约个时间，你看怎么样？”
“你这是临时决定的，还是？”
“也算临时决定的，今晚碰到你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你这样一个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