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升堂审案
“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离雒静静的听完两个人的对话，明白了一些，但依旧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好好问清楚。
“雒儿，具体的，我们还得审了周培海才能知道。刚才我们去的宅子，是周培海的宅子。是陛下赏给他的在宫外的居所。他自小和陛下一起长大，陛下待他极好。但是，陛下待他再好，也没有赏赐他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可见他，到底贪没了多少。”
竟是这样。
“那王爷，快进宫吧！”我直接回王府等您。
白离雒很懂事的主动回王府歇着了。
澹台靖熙，则带着暗七进宫了。
皇帝澹台明朗看到了弟弟来，很高兴。
“靖熙，你终于来了，最近朕没有了你，分身乏术，快要累死了！”皇帝一边说着，一边从龙椅上站起身，朝着澹台靖熙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皇兄，臣弟有要事请凑。”
“哦，靖熙如此严肃，来，说说看。”
澹台靖熙进入到大殿之后就在找周培海，确认他不在，才对陛下把近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皇帝陛下生了大气，立马命人把周培海抓进了天牢。
“靖熙，朕不舒服，这件事情，你去做吧。把他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澹台靖熙就知道，皇兄一定会很伤心，看他的状态，他也不便再说什么了，一切都办妥之后，再来给皇兄回禀吧。
澹台靖熙从皇宫里出来，直接去了开封府。
开封府府尹看到澹台靖熙来，只觉得头疼。这尊大佛一来，准没好事儿。
“见过王爷。”
“起来吧！派人，把大相国寺、丰宁楼、凤鸣楼都给我封了，去把一个叫卢瀚森的人抓起来，关进天牢。”
“是，臣遵旨。”
澹台靖熙布置完这一切，就回王府了，他着急把一切都说给白离雒听。
“雒儿！”回到王府，他直奔洛云院。
白离雒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看到澹台靖熙进来，他放下书迎了上去。
“结果如何？”
“都抓起来了，明天，我带你去提审他们。”
“带我去？”
“是，但是要委屈你扮成我的护卫。”
“不委屈，这有什么委屈的！”白离雒高兴极了，吧唧一口，就亲在了澹台靖熙的侧脸上。
第二日一早，澹台靖熙就带着白离雒和暗七来到了开封府。
今日坐在正堂上的，不再是开封府府尹，而是摄政王，靖亲王澹台靖熙。
“来人！把卢瀚森给我带上来！”
没过多时，卢瀚森被五花大绑带上了正堂。
“台下何人？”
“小人卢瀚森。”
“哪里人士？”
“京都人。”
“你不是胡人？”澹台靖熙十分诧异。
“不是，我母亲是胡人，我父亲是京都人。”
“你父亲是何人，报上名来。”
“我父亲，是周培海……”
“什么！”澹台靖熙一拍惊堂木，站了起来。
“周培海他是太监！你休得信口雌黄！”澹台靖熙大喝一声，这对于整个内宫，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人没有说谎，我爹，也就是周培海，一切都是装的。”卢瀚森可怜兮兮的说。
“来人，去天牢，给周培海验明正身！”
大概这来来回回用了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得到的消息，澹台靖熙已经想到了。
“启禀王爷，周培海，的确未净身。”
澹台靖熙的手里紧紧的攥着惊堂木，恨不得把这块木头磨成木屑。
后宫里除了皇帝，不能有任何成年的外男，如果有，那对后宫的女人们，是莫大的侮辱。
此事，如果被外界知晓，整个北朝皇室，都要蒙羞。
“你说吧，把这个事情的原委说一遍。”澹台靖熙考虑了一会儿，此事还是应该从头查起，
“我从小在京都长大，后来，因为父亲一直在皇帝身边服侍，怕我被人知道，就让我母亲，带我回了北边。”
“到北边那年，我十六岁。和胡人兄弟们一直混着，无意中，得到了王爷您买的那种药。”
“本王是为了揪出你的幕后主使才去买的药！”
“是是是，小人知道。”
“小人发现了这种药之后，就重金买下了这个药的配方，我爹有钱，对你说富可敌国，但是也远比很多朝中大员富裕很多。”
“胡人穷，见钱眼开，那边奇花异草甚多，也没有拿这种药当值钱的东西看待。”
“第一次，我带了二十瓶药，跟随胡人商队回到了京都，偷偷找到了我爹。把这笔生意，说给了我爹听。我爹拿了一瓶药，找了个女子试了一下，觉得甚好，所以我爹才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到北境，去大批量的做这种药……”
“这种药我们做了快六年了，按照一瓶十两银子的价格偷偷的卖，赚了非常丰厚的银子。”
“那条暗道是做什么用的！”澹台靖熙继续追问。
“那条暗道，我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开始修建了。最开始，是从太师府挖到了后宫，方便我父亲和赵太师联络而做。”
“他们要联络什么？”
“赵太师一直不太受陛下喜欢和倚重，他送给我父亲了一大笔财帛，让我父亲想办法帮他维护住自己的官职。”
“你父亲竟敢左右陛下和朝廷用人？”澹台靖熙十分生气，声音像野兽一样低吼。
“具体的，小人也不知道。但是自从我们开始卖这个药，父亲就派人，偷偷的把暗道挖的更加四通八达了。父亲暗地里做了很多生意，而且这些生意，很多都不合法，赚的都是肉钱。”
“他开青楼、开酒家客栈，为的就是卖更多的药……”
卢瀚森吞吞吐吐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讲了一遍。
“那大相国寺是怎么回事？”这是澹台靖熙想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大相国寺是我父亲帮忙疏通的关系，大相国寺的住持，和我父亲交好亲后，我父亲获取的印钱，会分给住持一些，供养住持俗家的妻儿……”
白离雒站在澹台靖熙身后，一直默默地听着，下巴都要惊掉了。
他一直以为北朝政通人和，没想到竟如此肮脏、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