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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脱身之计

任思学一听,他这明显话里有话啊。

分明想说的就是,我其实也能救你,但是能救也不想救。

救了你,于我又没什么好处。

谢三郎自从当了皇帝,变得越来越离谱。

这种趁人之危讲条件的事,他小时候连想都想不起来。

不过,只要他能有办法,只要不太夸张的条件,那也能答应。

“我还不知恩图报?三郎还想如何?

你自出京后,哪年回来不都是我出城陪你。

在关海你被叛军强掳,是我冒死射中敌军将领。

就算未及时把你救出来,那我也是尽了全力的。”

一听他所提当年关海之事,唐婉神色逐渐认真起来。

可是,什么叛军,什么掳走,什么中箭的,竟然一点都没听懂。

不过,谢昀亭听懂了。

当时吴铮要涉险入敌营杀前来“平乱”的谢昀璟。

他念及手足之情,企图阻挠。

被萧北从马上掳下,返回大营。

应是他的极力挣扎,被任思学认定,萧北意图束缚他当人质。

盛怒之下他才拉弓出箭,射中吴铮的肩膀。

就因为这一箭,让谢昀亭这些年几乎断了与他的来往。

而他,完全不知道所为何事。

任思学见说错话,立刻想往回收。

总之这些年,他们也没说过几句话。

却是一提关海案,必然没了后话。

“你说这太后怎么想的,逼我娶妻后再回军中。

若说忌惮我军权在手,以家小相要挟的话,应该让我选个得意娘子才对。

非让我把吴家小姐领回家,不光让人没什么顾及,还巴不得让她替我处置了呢。”

唐婉听着他的胡说八道,很是不屑。

谢昀亭倒是觉得,听惯了朝臣们的官话,这番说辞熟悉且可容忍。

他指腹间轻搓,像是在琢磨什么事,

“你若真不想要吴家女,我倒是可以寻机会推掉。

只不过,你在西陲的安危……”

谢昀亭说着,眉心一皱。

吴家向来与太后关系甚厚。

刘娴一门心思做媒,无外乎就想通过姻亲拉拢任家势力。

若这层关系不在了,太后忌惮之心岂不是会更重?

没准利益驱使,再给他捏造个什么理由,抄家流放收兵权。

虽然近些年关系不比当初,可朝堂上耿直清白的人,必定是不多了。

任思学听完他说了一半的话,立刻懂了似的叹了口气。

很是厌烦地道,

“要不是想让军中的叔伯们,卸甲归田后有个好的去处。

就算交了那块令牌,又有什么所谓。

我呀,早就不想趟这滩浑水喽。”

他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你还担心我呢,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据说太后已经派人,召你五弟回京呢。她想干什么,三郎总比我清楚吧。”

谢昀亭瞧着他忽然认真起来的表情,眼睫垂下,

“所以,不想受制于人,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杀出血路?

任思学陷入了沉思。

听这番话,跟要鼓动他造反一样。

而鼓动他的人,居然是当今皇上。

“如何杀出血路?”他满脸疑惑问道。

谢昀亭的面色,依旧没有波澜,如同闲聊志趣,声音极为温润,

“我守住我的皇位,你握住你的军权。

把想夺走这些东西的人,慢慢除掉就好。”

任思学虽然懂他说的,坐以待毙终究是下下策,绝地反击才能安身立命。

可是,以前那个温和开朗明媚少年,再也不见了。

如今他外表亦如从前,可说起生杀予夺来,竟然那么泰然自若。

“无论干什么,那都是后话。我如今要先脱身才是啊。”任思学一脸无奈,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

唐婉把目光瞥过去,至今想不明白,吴家小姐到底看上他哪了。

举止没个规矩体面,言语也没半点遮拦。

谢昀亭凤眸微抬,尽是空灵晦涩,

“越只想着脱身,越是脱不了身。要让始作俑者无暇顾及你才是正道。”

任思学闻言,眉心皱动。

起初,他还在琢磨,太后忽然召谢昀辰回京的缘由。

如今三郎几乎把话言明,他与太后即将对立。

也就是说,太后真有取而代之的打算了。

即便他不知道其中原委,却也大概知道刘娴其人。

手段阴险狠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当初把三郎赶出去,每年回京都不让入城。

后来逼迫他们孤儿寡母,非得让与吴国公家定下亲事。

一想到这些,任思学对宫里那个掌权的女人,完全没有好的印象。

只不过,他自小家训教就是忠义,所以从未想过不敬的事。

而此时听了谢昀亭的话,他忽然觉着,所谓忠义到底是要忠皇上,还是要忠太后。

原本这二者应是一回事。

当发现不是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在他的意识里,无论从道义还是从私心上说,还是要忠于三郎才对。

谢昀亭方才所说的,无非指的是刘家手携兵部,纵容手下各部私扣挪用军饷。

而这些笔巨款,有一部分凭空在账面消失。

凭他猜,应是落入了中书令刘辅仁的账上。

同是领军一方的人,与自家军队一比,其余各方出入,就一目了然了。

可若是把这些事全都抖出去,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不光中土书生义士得出来闹事。

就连邻国若知道大齐军中如此腐败,必定会举兵来犯。

如今不与刘家同流合污的,只有他任思学,还有统兵南境的辛将军了吧。

“此时若公布于众,不只刘家受牵连,恐怕就连朝廷也有被覆灭的危险。”

谢昀亭闻言,眉宇间不着痕迹地掠过杀意,

“可寻一处下手,杀鸡儆猴即可。到时候人心惶惶,谁还会在意你娶谁不娶谁。”

“三郎想先查哪?”任思学问道。

谢昀亭眉心一戾,毫不犹豫,“萧州。”

任思学不自觉看向坐在皇上身边的少女。

三郎依然对那里念念不忘,必然是对那个女孩念念不忘。

唐婉起初还对他们二人的暗语不甚明了。

一听谢昀亭所提萧州,便知道他得了刑部后,要对兵部下手。

或许顺便,要替她报当年苦难的仇。

想到这,少女的手心反过来,与谢昀亭的相对。

又紧了紧,贴得更近。

这个细小动作,让任思学一脸不解。

那男人是想为心心念念的人报私仇呢,娘娘怎么还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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