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唐婉阴谋得逞
不光一处如此,有人狂挖鼻屎,有人对屋中精致茶果狼吞虎咽。
还有犹嫌不足的,向门口张望几下后,直接神不知鬼不觉装在怀里。
墙外的人看得瞠目结舌。
竟然已经开始后悔,花费重金进京,不懂为何非要追捧败类。
更别说还有兴致,为他们跟别人互掐了。
太后刘娴见状,对唐婉献上的计策更为满意。
本来沆瀣一气的麻烦,顷刻间就瓦解了一大半。
并且除了打造房屋的工夫,其余未费一丝力气。
谢昀亭也忍不住瞥见少女,桃花面上略带期许的笑意。
看来她果真对隔墙看人,有很大的兴趣。
都说千人千面,起初他还不信。
如今看来,每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还真多。
不光屏风后的人感触良多。
就连在场的大臣也开始战战兢兢。
宫内果然有许多能工巧匠。
这等高深的东西做出来,以后无论人前人后,都要谨言慎行,克己复礼才好。
毕竟,谁也保不齐,宫里哪块墙是透明的。
隔墙有耳就够可怕的了。
隔墙有眼谁能受得了。
想到这,许多朝臣已无心看热闹,纷纷拿出帕子,开始擦脑门子上冒出的汗。
此时,忽然屋内传出一阵狂笑,
“这皇上御出的题目,见识也如此浅薄。
看来只有我的满腔才华,才能救得了天下了。”
以在场所有人微薄的经验,这种话必然是背地里暗戳戳才能说出来的。
如今天子百姓、满朝文武都听见了。
不光听见了,不知为什么,屋内的声音在山野间环绕,简直震耳欲聋。
赵正岚所说的扩音系统,果然出神入化。
那位狂士的拥护者,早就朝各个方向一溜烟散尽。
生怕被人发现来过似的。
害怕受到任何牵连。
外边负责监察的大臣听到狂言,刚准备进去拿人。
却被皇上派人叫住。
考试是大事,其余的之后再处理。
千头万绪的麻烦迎刃而解后,便有空把宽厚爱才的面子做足。
屋内大部分人原形毕露,却有四五位正人君子,认真的在写文章。
眉间流落出的正气与才华,不光让他们本身的拥护者着迷。
也让刚刚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其他拥护者们,倍加珍视。
此时的范寅,身着官服,坐在中间屋子里,核对到场人员资料。
各屋的才子开始答卷时,他便焚了香料解乏。
又命人端些茶果来消遣。
香炉里升起的烟气,让人眉头舒展开来。
最近焦头烂额的事太多了,有点应接不暇。
他昨天才请了个大师看过,说他过了这两日,一切便都好了。
但愿吧!
想到这,范寅捏了捏额头。
再次睁眼时,却发现香炉里甜腻的香气,升起时格外妖艳动人。
随后,便是满身不适的冲动。
松了松衣领,努力保持镇定。
大口呼气后,又吸进去更多香料。
满身该死的膨胀和狂躁。
范寅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
此时却听门外传来娇声,
“范大人。”
还未等范寅回神,红玉便端着茶果走进来。
她低眉浅笑,脸颊粉润,通红的樱唇,像是一揩就能掐出水。
“大人请用……”
还没等“茶”字说出口,手里的托盘便被打翻。
随后肩膀就被抵在玻璃墙上。
范寅顾不了许多,迅速做着脑中浮现的事。
红玉一脸无辜,泪眼汪汪地摇头,
“大人,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她只觉得七零八碎的衣料,逐渐滑落到脚边。
亦知道自己背后,是数不清的眼睛。
范寅此时疯了似的将身体压向玻璃,嘴唇忙碌间,不忘口出狂言,
“打扮得这么好看,居然还问我要干嘛!
像你这种如花似玉的年纪,没人疼怎么能行。”
红玉不适耳边的痒热,与核心所受的陌生力量。
哭着哀求道,
“范大人,你放开我啊。”
这种抵抗,在此时的范寅眼中,简直蓄意且致命。
他曾有一瞬清醒,想着当值时,有此行径是否妥当。
随即便打消念头。
以前也有过,而且好多次。
他抬手捏住红玉的下巴轻笑道,
“我知道你害怕。
今天回去我就休了家里的母夜叉。
长夜漫漫,通宵达旦的滋味,到时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他边说边拍了拍红玉心口,满足地勾唇,
“你放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屋外人山人海,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惊叹于玻璃墙内两道晃动的白光。
还有配着沉重呼吸和呜咽,完全不着边际的鬼话。
那声音,在扩音系统的作用下,不光霸占了人的耳朵。
还在逐渐霸占脑子。
让本就炎热的夏季,变得更加难捱。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朝廷命官,强霸弱女,白日宣荫。
并且口出狂言,藐视公职,侮辱发妻。
刑部尚书许晋脸沉得都要耷拉到地上。
若不是上边有皇上和太后,他能一剑劈死这个逆贼。
有这等贤婿,何愁不进监狱!
当初他与安家悔婚,转头投奔自己。
看他低眉顺目,长相颇好,女儿也喜欢,居然见鬼的把他收留了。
果然无情无义之徒,终究是个祸害。
太后刘娴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本想给范寅个露脸的机会,谁想他荒唐不上进,竟然把屁股露出来了。
对,就是字面意思的露出来了。
如今各地前来的书生墨客,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事情已经闹大到,丢的不是他范寅一人的脸,丢的是整个朝廷的脸。
就算现在把范寅生剐了,也救不了这个局。
谢昀亭终于明白过来,唐婉为何献出这个计策。
隐龙观因他介入未实现的一幕,如今实现了。
并且更壮观,更举世瞩目。
他暗眸转过,瞥见少女美目中的狂妄与亢奋。
明白她并非沉浸于眼前的羞耻,而是在感受复仇的快乐。
而能让她快乐的事,代价好像有些大。
红玉的啜泣和轻喘从未停止。
外边的人已经开始担心玻璃会被立刻撞破。
范寅的鬼话渐快渐敷衍,如同刚耍过一百零八式剑法,
“你这皮相做个婢女可惜了,不如跟我吧。
刚好我在外头有个院子,里边还有各种好玩的东西。
无论勾魂蚀骨,或是九霄云外。
只有你想不到的,我都能带你去。
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