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祁明延救下清冷美人
叶靖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顿时觉得口渴,起身倒了杯茶,看着心道:“昨天,我不是在厅堂吗?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难不成是沈大哥将我弄到房间的?”
“还真别说,沈大哥为人正直温顺,有这么体贴入微还真是当老公的不二人选。”想着想着摇晃起了手中的茶杯。
茹香,这时候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着叶靖榕一脸莫名其妙的笑意道:“小姐,为什么那么开心?”
叶靖榕被打断了思绪,收敛了笑意,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道:“没想什么,你怎么来了?”
茹香道:“来给你换药啊。”
叶靖榕看着托盘上瓶瓶罐罐的药和旁边的纱布,脱掉了自己衣服,露出了洁白的肌肤,女子的波澜起伏立刻显现了出来,腹部的位置被纱布缠绕着。
茹香将纱布解开,那触目惊心的刀疤在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心疼道:“这些黑衣人下手可真够狠的,再深些你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叶靖榕宽慰道:“只是看着深吧,我都没觉得有多疼。”
茹香道:“你呀就是如此向来记吃不记打,小时候从房梁上掉下来也这么说的。自己明明很疼,非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叶靖榕道“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茹香道:“你这样。我们更担心。”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叩叩叩”一位身穿青衣金边的少年站在门外:“阿榕哥哥,我来看你了。”
叶靖榕一个激灵急忙道“是祁明延,快把衣服给我。”
茹香赶紧将衣服给她穿上,查看衣物得体,茹香给祁明延开了门。
祁明延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瞧见了柜子上的带血的纱布,自责道:“阿榕哥哥,你竟然伤得这么重。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查看叶靖榕的伤势,叶靖榕哪里会让他看躲都来不及呢。茹香赶紧上前制止:“我说祁公子,老爷刚刚才上了药,你要是查看伤势加重了可就不妙了。”
祁明延方才一时着急没想到这一层如今被茹香这么一听,知道自己是自己鲁莽了,道:“阿榕哥哥是我考虑不周了。都怪那群黑衣人。”
“要是查出来,他们是谁,我一定将他们剥皮抽筋,给阿榕哥哥报仇。
看他一脸愤慨的样子,叶靖榕道:“那阿榕哥哥就先谢过明延了。”
祁明延握住了她的手道:“”榕哥哥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就真得要去见阎王爷了。明延发誓,今后明延会用生命保护你的。”
看着他那如磐石一样坚定的眼神,听着那言之凿凿的话语。脑海里又冒出来,遭遇暗杀那天,祁明延说若她是女子要娶她的话。
默默将手收了回来,转而拍了拍他的肩头:“有你这么个弟弟,真是我的福气。听闻沈大哥说你得了风寒 ,可好了?”
祁明延没察觉到这一行为依旧目光炙热。听到沈君翊将自己得病一事说了,埋怨道:“他将我得风寒的事情跟你说了?
叶靖榕道:“是啊,他说你得了风寒在王府卧床休息呢。”
这个沈君翊多什么嘴,本来我在阿榕哥这里就是体弱多病,现在她眼里我更娇弱了。
叶靖榕道:“其实你也别怪沈大哥说,是我当时怕你有危险逃脱不了。”
“原来是阿榕哥,在担忧我的安危啊”听到叶靖榕的关心,他的心里暖暖的道:“我的风寒早好了,而且我现在比以前身体强壮多了。”
叶靖榕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从你在黑衣人围攻下逃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身手敏捷了不少呢。”
祁明延道:“那是。”不一会儿心中又涌上了羞愧“若不是自己身体孱弱,不会武功,也不至于让阿榕哥哥为了保护他受了重伤,还要担心自己。
他问:“阿榕哥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哪个沈君翊和你武功都那么高强,只有我见到那些歹人,只能逃跑。”
叶靖榕道:“谁说的,虽然你手上没功夫,可样貌上乘,文才绝绝,为人又纯善,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你要是想有一番作为必有所成。”
这话让他信服。
沈君翊因为叶靖榕的伤势,忙完了迎仙楼的事情,就回来了,见到祁明延在叶靖榕房里,气不顺了起来,想将他给丢出去。
但他实在没有立场嘲讽道:“祁公子这是风寒好了,又开始闲逛了?其实四处走走也没什么,可别再把危险带给别人。”
祁明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暗指因为自己差点害叶靖榕受伤的事情嘛,辩解道:“沈君翊,就算跟我有关,可这也并非我所愿。”
沈君翊道:“是嘛。指不定是你在江南休养时结了仇,才被人派人暗杀。”
祁明延站了起来道:“才没有啊。我在江南休养几乎没和人来往。哪里来的仇家。”叶靖榕看见这两人水火不容的样子。
叶靖榕站了起来,挡在了两个人中间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这次能够脱离险境多亏了林太守,最该感谢的也是林太守,不如我们去挑个日子登门道谢。也好知道哪些黑衣人什么来头。”
沈君翊道:“靖榕说得有理。”祁明延道:“我听阿榕哥的。”
“那就这么定了找个机会,一起去拜访林大人。”
……
又是一个黑夜,乌云遮蔽了明月,一队队排列整齐的护卫军正在街道上巡逻搜查,一个护卫的首领正在挨家挨户的排查询问。
一个带着斗笠的老伯正推着一个装满稻草的车子,从他旁边经过。那统领道:“站住。”
那老伯停驻道:“这位官爷,有何吩咐?”那首领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可疑的女子?”
那老伯道:“不曾。”忽然咳嗽起来,听到那老汉咳嗽,那首领有些嫌恶,与他拉开了距离。并呵斥:“走吧,快走。”
那老汉推车走了,走到一个小巷子,上了二楼,她将斗笠摘下,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胡子撕掉,那是一张十分美艳的脸,三分清秀七分妩媚,眼神充满着悲凉。
接着那女子将上衣脱掉,那结实强健的脊背上是一道血淋淋刀疤,她将药水洒在背上。草草将伤口包扎,接着换了件深蓝色,交领的衣裙,头上别了根木制的簪子。
一个男子出现在了铜镜的面前,那男子身穿紫色交领袍,手上戴着一串翡翠绿珠,吊梢眉下一双暗幽幽的双眸:“霜儿。”
女子回头,看见那熟悉的面孔,顿时热泪盈眶,扑了上去,抱住了她,欣喜道:“二王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将脸贴在了他的怀里。
那男子摸着她乌黑的长发道:“当然,霜儿你可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呀,我当然会来,就算是这最后一程,也应该是我来亲自送你。”
女子十分疑惑,正要问个究竟,一把刀插入了她的心脏的位置,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低头看着那兵刃,眼眶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她紧紧地抓住男子质问:“为什么。”
男子道:“因为义父不想留下任何把柄。”女子泪水滑过她眼角下的泪痣,倒在了地板上。
看着地上女子,男子闭上眼睛露出几分痛惜口中的话却是冷冰冰:“将尸体处理好,免得被发现。”
“是”
女子被扔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好像是根没有价值的野草一样,一只鸟停止她的身上。
一声咳嗽声,将那只鸟惊飞了,女子睁开了双眼,充满的绝望,为什么,爹,娘,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为什所有人都要抛下我。我好恨~,我好恨~,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耳边隐隐约约她听到不远处有人声,心想中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不……她不要死……她才不要死……她要活……她要活着。”翻了个身,像蛇一样蠕动,每一次向前,身后就留有一片鲜红的血色
那人声随着霜儿接近越来越清晰,只听见一个人大声道:“那个沈君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会点功夫,有点才学嘛,可本公子是璅武将军的嫡子。
唉,我好像就这点比得上他了。难道阿榕哥对他那么好,真得是欣赏他的才学。”越说越气馁,抬脚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左脚好像被卡住了。
他低头一看那是一双满是污渍和血迹的手,他吓得下巴都掉地上了,仰天大喊了一声“鬼啊!”那声音远波八方啊,惊得本在“暧昧期”的两只猫喵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