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君翊的温柔
沈君翊端了杯热茶给她道:“不用去想了,这件事情既然是官府的事情,那就交给官府去处理吧。”
叶靖榕道:“说的也是。茹香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回府了。”茹香道:“是,我这就去准备。”
叶靖榕叹了口气道:“看来又要惹娘亲担心了。”沈君翊关切道:“如今你受了伤,最近几天就别往迎仙楼去了,在家中好生休养。”
叶靖榕靠在软榻上,瞟了一眼沈君翊道:“也好,我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叶母听闻叶靖榕受了伤,在府内坐立不安,可永安永乐在家中需要人照看她也不好离去,心中着急也别无他法。
玉竹道:“夫人您别着急,茹香姐姐不是说老爷被送到医馆救治了,一定会没事的。”
叶母听罢后又是忧虑又是气恼:“没事没事,怎么会没事靖禾和靖榕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一个总是心思重重,还自作主张嫁到那么远的京都,一个从小就不安分,总是频频出事,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说话间,叶靖榕走了回来嬉皮笑脸道:“娘,我回来了。”
叶母揪住她的耳朵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还记得回家啊。”叶靖榕吃痛抓住了叶母的手道:“娘,痛,痛啊,我身上还带着伤呢。”
一听受伤二字,叶母松了手道:“痛,痛,痛你还知道痛啊,痛还和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打,我看你简直不要命了。”说着眼泪就掉落下来。
叶靖榕涌上一阵阵的歉疚,跪了下来:“娘,你别哭了,我错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当时的情况我要是不出手那明延可就危险了,而且我当初拜师学艺本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叶母狠狠按了一下她的脑袋说:“让你保护别人,不是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我真后悔让你学什么功夫。”
叶靖榕这下不服气了说:“我知道这次以身犯险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将这事情怪到我学功夫上面去啊,好歹学功夫还能自保不是。”
叶母道:“你......。”见母亲不掉眼泪,气色好了许多,叶靖榕,堆起了满脸笑意。
抓住叶母的衣袂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娘,孩儿知错了,孩儿对天发誓再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了。”
“你就原谅孩儿吧,你看我打斗了一夜又受了伤都饿坏了。”
叶母一听赶紧将叶靖榕搀扶了起来说:“你这孩子怎么还没有吃饭,茹香,赶紧吩咐厨房给靖榕准备吃的。给沈先生也准备一些。”
茹香道:“是。”
永安拉着永乐走了进来,永乐见到叶靖榕原本睡眼惺忪立刻变得有精神起来:“爹爹,你怎么才回来呀,你昨日怎么没回来呀。”
一把扑进了叶靖榕的怀里,由于动作太过猛烈拉扯到了她腹部的伤口,发出了轻微的“嘶”声,但又怕众人担心,立马掩饰了痛苦,依旧表现出安然无恙的神情。
沈君翊一眼看出了她的不适,想要上前问候,却见叶靖榕对着他轻摇着头。
叶靖榕弯下腰来捏着永乐的小脸蛋:“爹爹昨天出门办事了,所以才没回来,永乐会不会怪爹爹呀。”
永乐摇了摇头说:“当然不会了。爹爹有事,就忙自己的事情吧,永乐会照顾好自己的。”
永安道:“爹爹出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注意休息,永乐爹爹都忙了一晚上了,我们不要再打扰爹爹了,哥哥带你出去玩。”
永乐乖巧的跟着永安走出了房门。
叶母看着两个孩子如此懂事欣慰地笑了笑,忽然有些眩晕,险些晕倒,叶靖榕赶紧上前扶住了她,道:“娘,你没事吧。”
叶母摆了摆手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疲惫,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担心,玉竹快扶我回房。”
叶靖榕望着母亲的背影,忍不住担心。沈君翊出言安慰:“夫人这是太过担忧你,神情绷紧,现在见你平安无事,身体忽然放松下来,怕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叶靖榕道:“我知道,但娘是因为我才如此才殚精竭虑,是我这个做孩儿的不是。”忽然叶靖榕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尴尬一笑:“还真是有些饿了。”
茹香走了过来说:“老爷饭菜好了。”说着将一盘炒肉片,红烧鸡块放到了桌子上,叶靖榕正准备夹菜被茹香制止道:“老爷这不是你的饭菜,这两道才是你的饭菜。”
将一碗白粥,炒竹笋和炒蕨菜放到了叶靖榕面前,一边是香气四溢的肉食,一边是清汤寡水的米粥。
加上叶靖榕向来无肉不欢,顿时心中升起怨气道:“茹香,叶家是没钱了吗?老爷我只能只这个?”
茹香看着叶靖榕气呼呼的样子笑道:“叶家不是没钱,而是老爷您还受着伤呢,遵照李大夫的吩咐您这几日只能吃些清淡的白粥,小菜。”
叶靖榕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粥一脸索然无味。沈君翊道:“你的伤势过重确实不易荤腥。”
叶靖榕悻悻然,拿起自己的筷子搅动着自己的白粥,一边索然无味地吃了起来,那几盘小菜虽不如肉菜那样美味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加上叶靖榕饿了许久,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吃饱餍足后叶靖榕露出了满足的笑意。沈君翊看着她好像是个泡进蜜罐里的孩子一样,忍不住抿唇一笑。
叶靖榕拿住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却无意中扫见了旁边纹丝未动的,疑惑道:“沈大哥你怎么不吃啊。”
沈君翊一直在盯着叶靖榕看,一时间有些怔然:“我不饿。”
叶靖榕凑近了他道:“撒谎。你今天忙着送我去医馆也是累了一天,怎么会不饿?快吃,快吃。难不成你还要我喂?”
沈君翊连连摆手道:“这到不必,我自己来就好。”沈君翊端起碗吃了起来。
叶靖榕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才对吗。”等沈君翊吃完饭后,回过神来,叶靖榕单手撑着头颅睡着了,双目紧闭,时不时得发出轻微的鼾声,像只乖巧的兔子。
沈君翊本想起身离开,可是又不忍让叶靖榕睡在这里,将她胳膊放到自己地肩头,轻轻地拖起,带到了叶靖榕的房中,给她盖上了被子。
叶靖榕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恰巧摸到了沈君翊的手,他的整个身子,不知为何热了起来,他赶紧,关上了房门。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些年除了那个女人,我对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为什现在会对一个男子起悸动之心,连身体都会有这种可耻的反应。”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只是意外,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