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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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乞丐诉说的这个过程中，刀疤脸始终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三大爷这边非常不耐烦，你说说怎么就一开门就碰到这么个东西。
但是要是让三大爷出点吃的东西，他又非常不愿意。左右之下也就僵持了下来。
乞丐直接躺下了。
此时风雪如刀，天色愈加暗淡。院落中的老树被积雪压得低头，仿佛在哀叹这年的严冬。
冰冷的雪地下，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但他的眼神坚定的很。
大有你不给我东西，我就躺在你院门口不起来的架势。
“大爷，我真的是饿得快不行了。”乞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我从小到大，从未对人家提过任何要求，今天是真的饿到极点了。”
三大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乞丐，他有些不悦，“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连吃的都找不到呢？你能活到现在，肯定是有办法弄到吃的！去别处吧。把腿收回去，别挤坏了……”
乞丐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大爷呀，我本是个小买卖人，但最近生意不好，货物被盗，家里的积蓄也都用完了。我真的只想填饱肚子，今天这天冷得很，我害怕撑不过今夜。”
三大爷还是不想给。
这时候乞丐的语气就变了“我知道你们四合院年年评先进。但是今天你要是不管我，我就直接躺在这儿，到时候直接冻死在你们门前，我就不信这，先进还能评到你们头上。”
三大爷心软了一些，“唉，你也真是命苦，好吧，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给你。”
乞丐眼中露出一抹感激的泪光，“大爷，您是个好人，我这辈子都会记住您的恩情的。”
三大爷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也不要在这儿躺着了，站起来，雪下得这么大，你这样很容易生病的。”
乞丐挣扎着站起身来，但脚还是没收，他脸上的冰雪已经把他的胡子冻得白茫茫的，“大爷，您放心，我吃完东西就走，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三大爷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人都是要互相帮忙的，说不定我也会饿肚子，希望那时你能记住我的好，给我伸出援手。”
乞丐感慨道：“大爷，您说得对，人总是要相互帮忙的，我今天遇到了您，真是我的福气……”
客套话谁不会说？
三大爷又反复暗示自己的粮食来之不易，想看看乞丐手里面还有没有油水，但乞丐就是反复制夸赞三大爷，好人好心，摆明了就是我一分钱没有，我就是要白嫖你。
说了半天费了他半天口水，在外面碍了这么长时间的冻，如果再不把这货摆平，搞不好他又要躺下。
想到先进四合院会得到街道办奖励，三大爷还是妥协了。
哎，他是前院大爷，如果最后怨起来，还是要到他的头上。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非常的不平衡。
这一不平衡，他对乞丐的态度也就变了。
“喂，你！”三大爷对着门口的乞丐吼了一声，“你给我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别乱动，我进去给你找点吃的。我先告诉你，我们院子里都有专人看上，你要是翻进来被我们院子里的片儿警抓到了，直接抓你！”
乞丐疲惫地抬起头，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装出憔悴神色，“好的，好的，我等着。”
tnd。这个老东西可真是抠啊。
三大爷又看了乞丐一眼，这回乞丐把腿讪笑着收回来。
三大爷回到院子里。心里面不平衡了。
“这事儿不能我一个人担着啊！”
必须得借机会整个好处！
三大爷立刻跑到中院去敲易中海的门。
此时一大爷和一大妈正在屋里取暖。此时屋里炉火旺盛，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两人围坐在火炉边，手里捧着茶杯，正悠闲地聊着天。
一大爷小声嘱咐一大妈:“这几天最好少出门,出去的时候也把嘴上的油擦一擦,遇见人别多说话。”
反正自家已经准备好了。这年头啊，也别提什么相互有爱了，这么大的雪，而且一直还在下，能顾得住自己就已经够了。
而且在一大爷看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比大雪更为重要。
人心是很恐怖的，一大爷在实现自己的计划之前，断然不能让自己被大家盯上，那样的话他就无法完成任务了。
一大妈回答道:“好嘞,我知道了。这几天咱们就老实呆在家里,你放心吧,我听你的话！” 一大妈自从嫁给一大爷，就一直挺听一大爷的话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偶尔也会发现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但是一大爷一直都是好生养家，也没有抽烟喝酒之类的不良习惯在外面也是受到大家的尊重，这让一大妈将心里面的一些疑惑都压下去了。
一大爷满意的很，“你这么听话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咱们过日子,别惹是生非,等风头过去，咱们就不用这样了。你这段时间多歇息，不用走动。省点热量。”
一大妈笑着说:“行，老易，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大雪降临，家里面有个顶梁柱还是挺好的。
一大爷看着一大妈，眼睛里闪过柔情，但是出了柔情之外，还有别的说不清的东西。
希望不会到那一天吧……
使命有正确有错误，但不管是怎么样的方向，当一个人被赋予了一些使命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因为生活的泥沼所困。他会为了达到目标而作出一些必要的牺牲……
这时后，门被敲响了。
“哎，开门老易，外头有个乞丐在门口叫，说要点粮食。”三大爷在脸上装出些许焦虑。
一大爷皱眉，心中反感：“怎么是这种事，真是烦人。”
你大爷打开门，看到三大爷眼镜上都糊上了点雪花，看着挺搞笑的。
三大的爷这边看到一大爷开门之后，那一股暖风几乎是瞬间扑面而来，瞬时间就从三九严寒变成了暖春。
很多人不知道。在一个极寒的环境下，身体温度逐渐消失，有一个阶段会打寒颤而在温度特别低的地方猛然转移到非常温暖的地方的时候，也会打寒颤。
“老易啊，这事儿比较严重，所以咱们还是进屋说吧，再等一会儿，你屋子里这点热气就全部都跑光了。没事儿没事儿，不用跟我客气，咱俩谁跟谁……”
三大爷一边客套着，一边主动拉着一大爷往门里挤，弄的一大爷嘴里面事先准备好的拒绝话语都没办法说出口。
他现在挺讨厌别人，有事就过来找他的。因为还没到时候，现在别人来找他，他作出应对，不管是不是帮助别人获得的回报都挺低的，但是等一段时间之后，相信投入和回报比将会提升到非常大的地步。
一大妈看出一大爷有些不耐烦，于是便起身去了，里屋不在这边跟男人们掺和。
同时也有点彰显作为家里女主人不太高兴的意思。
这么冷的天，光是给你开门，屋里的热气就出来不少，你还好意思在这边待。
三大爷装没看见，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一个碗里头倒了一碗热水，然后自己捧着。
往炉子旁边一靠半晌之后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这下可暖和过来了。
在某些事情方面，一大爷有着相当好的耐心，就这么看着三大爷表演。
“说说吧，到底怎么事儿？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了个乞丐呢？”
“外头这么大的雪，你说这乞丐也真够倒霉的。我们也得出把力，帮帮他。”三大爷说着，声音里带着些许装出来的怜悯。
如果之前的过来找一大爷有那么一丝想要做好事以及拉人下水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心里就是完全都不平衡了。
我阎埠贵，自认为做的准备已经够足了，可是我也不敢像你这么烧煤。
凭什么威望名声都给你，到了麻烦事的时候就得我出马呀，不行你得弄出点东西来！
“可是咱们顾着他，谁顾着咱们？哎！”
一大爷走到家中的柜子旁，那柜子已经陪伴了他许多年，颜色已经有些褪去。
三大爷望着一大爷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嘲讽，他心中琢磨着柜子里面会有多少存粮？
但当柜门被拉开，三大爷看到的却是几块干巴巴的窝头。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心说，原来一大爷家的情况也不比他好
一大爷好像察觉到了三大爷的目光，遮遮掩掩地关上了柜门。他故意表现出对自己的凄凉境况感到不安，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家的贫困这样的情绪。
但是这份动作却让三大爷眯起了眼睛。
你这演技有点过了，刚开始我还真被你唬住了，但现在想想不对呀。
虽然我有老本，但是你这一个月不少的工资，难道都打水漂了？
三大爷突然有点想要去一大爷家的米缸面缸那边去看看，但是又太过突兀，只能先打点嘴仗。
“这场雪来得真是太突然了。”三大爷故意道，“我们家现在都没有什么吃的了。”
一大爷瞥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其实，我们家也是。”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日渐白发的头，“这天气，真让人愁得头发都白了。”
三大爷看着一大爷那颓废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无语。好啊，真是小瞧你了！他咽了口唾沫，“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一大爷叹了口气，刚才他从柜子里拿出三个窝窝头，思考片刻之后，又留下一个递给三大爷：“给他这两个窝窝头，希望他能温饱一晚。一定要把它打发走，把窝窝头扔得远一点，等到他去这样窝窝头的时候直接把门关上，他要是死赖着不走，明天早上找人直接把他抬走就行……”
三大爷看着对方的眼睛，真的不像是作假呀，难道真没买到粮食？这个人真的只会听录音机上的内容，而不知道变通？
不不不，不可能！
再试试他。
想到这里三大爷故意摆出一副沉重的架势。
一大爷没想到他突然间变了神态，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面也是有些疑惑，所以也就沉着应对，一句话不说盯着对方。
室内的空气被二人压得很重，两个人都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负担感。
飘洒的雪花透过窗户被两人映入眼帘，像是为他们演绎一场冬日的幻影。
三大爷心想，他跟我一样都能沉得住气啊……
他的眼神有些凝重，决定主动挑开话题。“老易，你知道这场雪会下多久吗？”
一大爷摸了摸那已经有些破旧的收音机，“收音机里说，这两天可能就会停了，让大家不要惊慌。”
“知道了。”三大爷点了点头，你丫的，要是信收音机里的话，那你肯定在全员大会的时候就说了，让大家不要惊慌，把这门事儿给大家说出来，但你却一声不吭！
你肯定有准备。
出身世家拥有良好家学传承的三大爷，第一次感觉到了同台竞技，飙戏的快乐。
好好好，看谁演技好！
三大爷靠近一大爷，他的动作极其小心，像是害怕打破宁静。他弯腰，凑到一大爷的耳边，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探索的光芒，“其实……我这边可能有个渠道，听说能整回来粮食。”
一大爷的反应超乎了三大爷的预料，他的眼睛瞬间放大，是的，瞳孔直接放大了，好像从三大爷的话语中抓住了某种生机。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三大爷的脖领子，声音中带着一种难掩的焦急，“我给你一块钱一斤，你能给我来十斤粮食吗？”
三大爷原本想试探一大爷，没想到他如此激动。他心中起了波澜，难道自己猜错了？
一块钱换一斤粮食，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照理说有些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心跳加速，心中纠结。他心想：这样的机会难得，但如果事情露馅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他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大爷的双手依旧抓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迫切的神情，等待三大爷的回答。
三大爷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觉得一块钱一斤粮食实在太便宜了，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说的高点。“这几天大雪，封路了，可能真出不去。所以我跟你说的有可能要到雪小了一点，或者能出去了才能联系上，我也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意向”
一大爷的目光凝固了，眼睛里的失望如同一个黑洞，将所有的光芒都吞噬。
三大爷看着对方这模样真的是害怕。
怎么有种崩坏的感觉？
三大爷觉得此地不太适合逗留了直接疾步走出门，声音渐行渐远，“我先去赶走门口那乞丐。”
三大爷走后，一大妈才出来。
一大妈紧皱眉头，她看着一大爷，想要安慰。一拍了拍一大爷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说：“老易，回头你看三大爷能不能真带回来粮食，要是真能一块一斤的，咱也砍砍价。”
一大爷似乎有些发呆，目光有些空洞，但很快他震撼地看着一大妈：“你知道吗，现在这个世道，他就算卖三块一斤我都给他买！现在，粮食就是命，那些钞票，快成废纸了。”
一大妈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感受到了一大爷话语中的深沉，以及那份近乎于绝望的情绪。她眼眶微湿，忍不住抓紧了一大爷的手，声音颤抖：“说不定这雪明天就停了，都会过去的……”
“是啊……”一大爷握住一大妈的手。但是却始终不看对方，他仔细看着对方的手。
好像在端详着什么。
“这几天下雪可千万不敢多走动，万一到外面感冒了可就不好了，你就躺在床上放心吧，尿盆还有啥东西的都交给我来的，我的体质好，不用担心感冒……”
一大爷说这些体贴的话，让一大妈心里面非常的感动。
“哎呀，你放心吧，家里面的家务我也不会少的，要是天天躺在床上不动，那不就变成猪了吗？”一大妈还是不舍得将所有的家务都交给一大爷。
“那，好吧……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一大爷道。
一大爷一大妈又谈起藏好的粮食。
一大妈的目光闪烁，看起来有些不安。她靠近一大爷，声音轻得几乎被炉火的噼啪声淹没：“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咱家里面还有个暗格。”
一大爷眼眸里有一丝紧张，他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心跳似乎比刚刚快了些。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窗户的方向，确定三大爷已经走远，再深吸了口气，小声道：“这事，咱们俩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这种时候。”
一大妈点了点头，她抿了抿嘴：“知道了，这种时候嘴巴紧点最重要。”
三大爷拎着两个窝窝头快步走进家，开始在柜子里翻找。听到动静，三大妈走了出来，“出什么事了？”她皱着眉问。
“外头有个乞丐，我给他点吃的。”三大爷拿起一小袋特殊的米糠。
这一小米糠只有一两，而三大爷家里有整整一大袋子！
三大妈疑惑地看着他，心疼地说：“这米糠不是咱们平时用的嘛，你干嘛要给他？”
三大爷瞥了她一眼，说：“你忘了咱们还指望着先进四合院的奖励么？这里不能出事，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咱们全家都得背黑锅。”
三大妈叹了口气，“哎，你就是太心软了。但也对，现在这社会，有时候帮人反倒是害了自己。”
三大爷把米糠放进兜里，走出门，“你这就走，别再在这里转悠了。”
乞丐领过米糠，诚恳地说：“谢谢大哥，祝你家里平平安安。”
三大爷点了点头，目送乞丐远去，心里五味杂陈。
这种人，还能活多久呢？
乞丐得了米糠，本想溜走，但可惜的是。
刀疤脸拦住了乞丐，“你踏马想往哪里跑！！！”他的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显得格外恐怖。“你就这么点儿本事，我留着你干嘛！”他冷笑地说。
乞丐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米糠，“这里的人太有戒心了，我没办法。”
刀疤脸不屑地一笑，狠狠地盯着乞丐，“你只会给咱们添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他猛地从乞丐手中抢走了米糠。
乞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无助和委屈，却没有敢反抗。
刀疤脸嘲讽地把米糠扔到地上，践踏了一脚，“单靠咱们两个，这种机警的院子是吃不下的。我得找找从前的那帮兄弟。”
乞丐看着他，声音颤抖地说：“刀哥，我知道我没用，但我对你忠心耿耿，您有什么吩咐，我都听您的。”
刀疤脸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就在这等着，我去联系人。你就给我乖乖地别再犯傻。”
乞丐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心跳。
太吓人了。
看到刀疤走远，他又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
米糠可是好东西呀。
比树皮粉好上一点。
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不就成了，想那么多干啥。
此时刀疤的心中翻覆，颠倒的情绪和脚下雪地的沉寂形成鲜明对比。他回忆起这几天的风风雨雨，那些躲藏的日子，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生怕被人发现。
“真是命苦啊。”他想，“为了手下那帮兄弟，我特地躲了起来，只希望他们能够远离麻烦。”
然而，饥饿和严寒让他日子过得艰难无比。曾几何时，他与兄弟们横行街头，那时的他，风光无限，没人敢惹。如今，他只有乞丐当下属。。
刀疤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感到一丝清醒。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想点什么出来。大雪纷飞的天气，虽然为他带来了生存的困难，但同样也为他提供了翻身的机会。
“大雪遮住了视线，也掩盖了许多踪迹。”刀疤心中默忖。他相信，这样的天气里，他的兄弟们也已经看到了其中的机会，只要他们团结起来，一定能够再次崭露头角。
“我不能再躲了，是时候出击了。”刀疤嘴角露出一丝决然的笑容，他知道，一个新的挑战机会已经在前方等着他刀疤。
继续下雪的话，必定有大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