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灵草而已,很稀奇吗？
一株枝条坚硬但细长，下面密集地分生着鸡爪一样的棕色叶片，最顶端是一朵黑色的花，两片肥厚的花萼卷曲着向中心收缩，形成一个坚固的外壳，保护其中的花蕊。
另一株更加奇特，外貌和寻常可见的车前草一样，但是通体黑色，宽大柔软的叶片上有着金色的脉络，颜色十分尊贵，中间生长着两根柱状花序，纯金色，最为夺目。
“这是千年的地母心和地生金，请您鉴定一下，能不能在凤凰阁拍卖。
那老人抬起头看看月生，又低着头看看匣子中的两株千年灵草，一脸“你是不是吃错丹药”的样子。
“道友，不，大人在此处稍等，小的眼拙，要去请阁主来看鉴定一番。”老人收拾好桌面，拉着月生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让大人站了那么久还请不要怪罪，小的去去就回。”
月生眼中满是迷茫，只好目送着那老人腿脚不便地跑出房间，离开前还差点绊了一跤。
“这两株灵草，有什么问题吗？”月生将灵草拿在手中把玩着，前前后后看了好一阵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门外忽然传出声响。
“阁主，我怎么会骗你呢？”
“当真有人拿出两株千年灵草？”
话音越来越近。
“千真万确！”老人推开房门，话音还未落。
只见月生手掐着那地母心的枝条，搓来搓去，那灵草就在他手里转来转去，那人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那灵草旋转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大人，大人呐。”老人踉跄着上前来，从月生手中将灵草接过，放回匣子里，喘着粗气。
他身后一位身着红袍的男人走近，细细观察着那两株灵草。
良久，他直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事关重大，请通知吴长老来一趟吧。”
……
月生从凤凰阁出来，手里又多了一块玉牌。
“大人请务必收下，这是凤凰阁阁老令，由此令牌可随意进出凤凰阁，花销免费。”那老人是这样说的，一面将令牌递给他，一面深深地鞠了一躬。
月生看着手里的令牌，很是疑惑。
“拍个灵草这么麻烦吗？还要等到三天之后才能有结果。”
天色渐晚，月生变装之后返回了炼器行。
进门，就看见孔达和伙计坐在院中的茶桌前，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不错嘛，今天炼制出了三件法器。”月生拿起桌子上的法器看着，两把长剑，一枚可施法的戒指；不用说，看那。两把长剑利落的风格，就知道是孔达的作品。
“嗯，还都是黄阶上品法器，不错不错。”
见两人没有反应，月生不禁有些疑惑，说：“怎么都耷拉个脸，不说话？”
“隋兄你是不知道吗？”
“什么啊？”月生一头雾水。
“欺人太甚！”孔达猛拍桌子，大骂道：“这梁家的炼器行，摆明是不给人活路！”
“发生什么了！慢慢说。”听闻此言，月生也拉开椅子坐下。
“梁家的在城中贴出海报，说是三天之后开一场展销会，邀请了全部的炼器行。”伙计叹口气。
“没有邀请咱们。”孔达补充道。
“梁二百这是知道我在里面，终于难耐不住了。”月生心想，他早就想过梁家要针对婵君炼器行做出怎样的举动，但他没有想到，动作来得这么快，排场这么大。
不过，月生自然有办法应对。
“他要办展销会，就任他办去，影响不到咱们的。”
孔达听到后，震惊地看着月生，说：“怎么可能没有影响？他邀请其他的炼器行，摆明是互相联合，垄断炼器谷的法器市场，不给我们活路啊！”
“不。”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他们有他们的活路，我们有我们的市场。”
“此话怎讲？”
月生笑而不答，从玉佩中招出两只大箱子，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水灵石和寒元矿。
孔达二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先前满筐的灵铁矿、金髓石和火灵石就已经足够震撼了，如今刚进炼器行一天不到，隋月生又掏出了两箱子珍贵灵材。
“你家灵材是从菜市场买来的吗？批发？”孔达心中直骂娘。
“你们在这里稍等哦，我去泡一壶茶。”月生说罢便走开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抓起一把水灵石观察，货真价实，而且混杂着些许碎石，就像是刚刚挖出来的一样；那寒元矿更是厉害，单单是放在那里，就散发出微弱的冰蓝色，阵阵寒气直逼心神。
两人看了一会，月生从房里拿着一壶泡好的茶水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月生很客气地为两人倒上茶水，茶入茶盏，激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隋兄你是怎么获得这么多稀世珍宝的？”
“嗯…我和矿场老板有些矫情，进行了一些……商业合作。”月生勉强搪塞，要是叫别人知道这是半天不到就挖出来的灵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呢。
“我觉得我们可以炼制更高端的法器了。”孔达没有追问，开始提建议。
“玄阶法器，不知道二位可有把握？”月生问道。
“玄阶……”那伙计的脸上犯了难，孔达的脸色也有些复杂。
要知道，能在杂役弟子期间炼制玄阶法器，这种炼器天才少之又少，玄阶，意味着黄阶炼器师，他们现在仅仅是低级炼器师，要想炼制出玄阶法器，更是难上加难。
月生察觉到了他们的难处，说：“我虽然对炼器掌握不太全面，但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孔达有些好奇。
“我们低级炼器师乃至黄阶，其实炼器水准是一样的。”
孔达听后若有所思，月生接着说：“我们无非是从黄阶下品到玄阶下品这个阶段的水平。”
“这话倒是没错，可炼制出更高等级的法器，需要很厉害的悟性，或者师父的教导，我们炼器门杂役弟子，上哪里去找可以提供指导的老师呢？”孔达说道。
“我问你，判断法器的好坏，大致有几方面？”
孔达回忆起书上的内容，说：“炼制水平、灵材取用、灵力的纯净程度、与使用者的契合度……”
孔达说了很多。
“那我问你，现在这个阶段，需不需要后面那些评定标准？”月生追问。
“不，不需要。”伙计插嘴进来。
“所以，只要有充足的高级灵材，就算是最劣等的炼器师，是不是也能炼制出高级的法器？”
“可是这样会破坏灵材本身的价值。”孔达拿起一块寒元矿，“比如这寒元矿，自生高纯度冰灵气，就需要有水灵根或者冰灵根的修士炼制，要么就是更高级的玄阶炼器台；换做其他炼制手段，多半会破坏矿石结构，得不偿失。”
“那这么多寒元矿，你有没有把握炼制出一把法器，仅仅一把？”
“你的意思是，要我用这一堆寒元矿，只炼制一把法器？”
“没错，不考虑用量，你有没有把握？”
“有！”孔达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但转而又确认了一下，说：“隋兄你当真要这样做？”
“只有更珍贵的法器才有更高价值，如果一味炼制普通法器，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更大的市场的。”月生眼神坚定地说，“你们二位不要计较用量，三天之内尽可能去打造出玄阶法器，如何？”
“我虽然不会以灵炼器，但会尽全力辅助孔兄！”那伙计说道：“不为赚钱，就为了出这口恶气！”
“兄弟不必计较，到时若能卖出好价钱，我们对半分。”
三人聊了半天，终于捧起茶盏，以茶代酒，郑重的宣誓着。
“炼器谷中苦梁家已久的弟子尚有很多，我们也会为隋兄拉拢更多的人手。”说罢，三人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两人喝茶下肚，却有到一种十分舒爽的感觉，仿佛平日积攒的阴气潮气都排出体外，丹田中的灵气更加纯净了。
孔达皱了皱眉头，打开茶壶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茶壶里面，仅仅飘着一片绿色的叶子。
“百年灵草而已，有什么值得看的？”月生心中纳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