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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对付恶棍,就该这样

叶辰晔的这通道理,讲得实在是,让人神清气爽!

叶良差一点儿背过气去!

“你你你!”他指着叶辰晔,气得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你你你!你什么你!”叶辰晔往前探了一下身子,他的身材比叶良高了一头,往前一探身,就对叶良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威压之势,先在气势上占了上风,“叔叔这是上下嘴皮子打架?不太利索啊!”

他看着叶良的眼睛。

“还是鸭子下水,嘴忙活不过来了?”

“要不等把舌头捋直了,您再说话?”

叶良被气得直翻白眼!

“若若!”叶辰晔回过头,看着自己木雕泥塑一样的妹妹,“以后你讲不通的道理,就让为兄来讲,为兄饱读诗书,是最善与人讲道理的!”

然后,他把脸凑近叶若若的耳边,悄声说道:“一会儿我一倒下,你就大声喊出人命了,有多大力气,就喊多大声!”

“嗯嗯!”叶若若脖子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叶良已经被叶辰晔骂得晕头转向,差点儿魂归九幽,半天才缓过了劲儿来,一缓过劲儿来,他马上暴跳如雷的嘶吼喊道:“给我打他!!!!!”

他带来的那群泼皮听见吩咐,顿时一拥而上,可是,他们的手还没有挨到叶辰晔的汗毛儿,叶辰晔便“扑通”一声,自个儿摔倒在了地上!

“出人命啦!!!!!”叶若若立即扯着嗓子拼命喊叫起来!

那群泼皮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几步!

叶若若张开双臂,挡在叶辰晔身前,悲愤欲绝地说道:“我哥哥才大病初愈,你们怎么忍心,闹出人命!”

叶辰晔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暗暗在心里竖了竖大拇指:“这戏加的,绝!”

叶良又蒙了!他自然知道,叶辰晔前阵子差点儿病死,他是泼皮不是强盗,别看平时耍起无赖来在水准之上,但是杀人越货却并不在行,再说他只是听了挑唆,想占了那几亩薄田,杀人的心是没有的,所以一看叶辰晔倒在了地上,身体直挺挺的,还一弹、一抖的,口里又直吐白沫,旁边叶若若又扯着他们,在那里卯足了劲儿又哭又叫,当时就慌了神。

此时,叶家的大门口围满了来看热闹的街坊。

“老、老少爷们们!”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都看见了,我、我、我们可没有动过他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在他的耳边猛地炸响:“辰晔哥哥!”

叶良还没有回过神来,“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大响儿,一个大耳刮子便扇在了他的脸上!

叶良被扇得原地转了一个圈儿,眼前冒出了一片金星!

还没有等他转回原位,“啪!”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把他扇得又就地反向转了回去!

打人的是慕容三丫,她瞪着悲愤欲绝的眼睛,抡圆了粗壮的胳膊,左右开弓,“啪”、“啪”、“啪”、“啪”······

叶良好悬没被她抡死!

这个时候,有空便跑来听叶辰晔讲故事的那几个小鬼头,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跑过来蹲在地上看着叶辰晔。

叶辰晔睁开一只眼睛,对他们挤了挤,然后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掐,做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那几个小鬼头立即心领神会,站起来大声喊道:“他们是把晔哥儿掐死的!”

“我去!我是让你们喊打死人了!”叶辰晔的心里头一万匹草泥马跑过。

慕容三丫疯了一样跑过来,蹲下来摇晃着叶辰晔的身体,扯着嗓子哭喊道:“晔哥哥!晔哥哥!”

叶辰晔闭着眼睛心道:没被打死,也被你晃死了!

晃了一阵儿,慕容三丫突然停下来,盯着叶辰晔的脖子说道:“咦,怎么没有掐痕呀?”

经过这么一闹,那伙儿泼皮包括叶良彻底慌了,扭头就想跑,好巧不巧,县上的捕头张道山正带着几个捕快,例行公事路过这里,张捕头前阵子一直在外地公干,所以叶辰晔没有见过,不过从原主儿的记忆里知道,此人武艺不俗,而且公正无私,是县衙中难得的一股清流,和王县丞的关系非常好。

叶良和那伙儿泼皮扭头就跑,刚好一头撞进了张道山的怀里。

“就是他们!他们打死人啦!”那群小鬼头一齐大喊!

张道山听见呼喊声,先是一愣,然后便看见一伙儿泼皮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顿时眉头一拧,一个反手便将叶良拿住了,跟随他的捕快也一拥而上,将其余的泼皮锁了,一路押着,全都带到了平江县衙。

“大人,我们冤枉啊!”一进到县衙,叶良和那群泼皮便“噗通”跪到了地上,大声喊冤。

“我们压根儿就没有碰着他,是他自己诈死,而且他还骂我们!”

叶辰晔也被人抬进了县衙。

“明府,学生自幼,咳咳,熟读圣贤书,知书懂礼,怎么会辱没斯文?出口骂人呢?”他“挣扎着”抬起了身子,气息虚弱地说道!

“嗯,有道理!”县令林正锡和颜悦色地对他点了点头,“还能坐起来吗?”

“如果明府肯让学生坐着讲话,那学生勉强可以。”叶辰晔“气息虚弱”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坐着吧。”林正锡对他说道。

有衙役给他搬来了一把椅子。

“多谢明府。”叶辰晔在慕容三丫和叶若若的搀扶下,“挣扎着”坐了下来。

叶良和那群泼皮顿时面面相觑,心中暗道:看这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你说他们打你?”林正锡看着叶辰晔问道,“除了你自家妹妹,可还有其他的人证?”

“我们都是人证!”那群小鬼头争先恐后地说道,然后向那群泼皮一指,“就是他们打得人!”

“你们胡说八道!”叶良瞪着那群小鬼头说道!

“我也是人证!”公堂上又响起了一声炸雷也似的声音,是慕容三丫!

林正锡不由自主揉了一下耳朵。

“胡说!”叶良用眼睛瞪着她,“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慕容三丫用两根手指向自己的眼睛一指:“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大人,他们分明就是在诬告!”叶良用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那群小鬼头,向林正锡喊屈道!

“肃静!”林正锡一拍惊堂木!

“还有其他的证据吗?”然后他看向叶辰晔。

叶辰晔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的一大片瘀青:“大人······咳咳,您请看!”

林正锡岁数已经不小了,早年读书又用眼过度,眼睛早就有一些老花了,他眯缝着眼睛,往前探头看了一看,顿时勃然大怒!他猛然一拍惊堂木,指着叶良和那群泼皮,声色俱厉地喝道:“尔等这群大胆的刁民,那叶家小郎身上,分明有大片的淤青,你们还敢在此狡辩!”

“大人,不对啊!”叶良真有些急了,语无伦次地辩解道,“真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啊!”

“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林正锡瞪着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那就是早就已经起意,想要动手了?”

“啊不不不!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叶良慌忙连连摆手!

“那他身上的伤势,你如何解释!”林正锡瞪着他问道!

“或许······”叶良眨了眨眼睛,“或许是他自己摔得?”

“哼!”林正锡盯着他,冷笑了一声,“你是在问我?”

“啊不不不!”叶良急忙又连连摆手!

“噗!”就在这个时候,叶辰晔猛然喷出了一口血水,然后身体一栽,从椅子上栽倒在了地上,气若游丝地说道:“大人,他们屡次来我家中打闹,欺负我们一对年幼的兄妹,还有年逾花甲的奶奶,此中缘由,大人只消差衙役去街坊中一问便知!”

这也确实不是叶良第一次来闹了,之前酒后,他也来闹过几次。

“噢~”林正锡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大人!”叶良真急了,“是王小员外让我们去······”

“嘟!”林正锡猛然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他的话,“分明是尔等欺负人家年高老人,和弱兄幼妹,还敢在公堂之上胡乱攀咬别人!”

“大人!”叶良还要辩解!

“掌嘴!”林正锡指着他们厉声喝道!

衙役顿时冲了上去,对着叶良和那群泼皮“噼啪”就是一顿货真价实的耳光!

“张捕头!”林正锡对着张道山招了招手。

“大人有何吩咐!”张道山急忙走到林正锡身边。

“去访一访事情的缘由。”林正锡对他说道,然后看着他压低了声音,“最好能访出点什么!”

“明白!”张道山眨了眨眼睛,立即心领神会地应道!

此案并非是一件什么疑难案件,林正锡带着差人去街坊中一访,那些街坊邻居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大家伙儿早就痛恨叶良这伙儿泼皮平日里的为非作歹,之前只是慑于他们的凶横,不敢多嘴,如今他们既然已经被县衙索拿了,也就没有多少顾虑了,只恨不得他们这次就在大牢里永远别出来,因此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绘声绘色地一说,事情立时真相大白!

听了张道山的讲述,平江县令林正锡一拍惊堂木,命衙役打了叶良和那些泼皮各五十大板,好在没有真得闹出人命,判罚了他们苦役半年,并责令他们凑足白银五十两,作为殴打叶辰晔和屡次去叶家打闹的赔资,那几亩田产,以后也不得再觊觎。这样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审案、判案,在林正锡这里还是头一回,至于原因嘛,叶辰晔心里自然明明白白,还不是因为试验盐田开田在即。

“哥,你简直太厉害了!”出了县衙之后,叶若若喜滋滋地跟在叶辰晔的身边,“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从前那样,迂腐地和他们讲道理呢!不过你当时骂得也太难听了!”

“对付恶棍就该这样!”叶辰晔摸了摸她的头,“过瘾吗?”

“过瘾!”叶若若喜滋滋地点了点头。

“过瘾就行!”叶辰晔看着她,笑着说道。

“原来你都是装的?”慕容三丫在一边捶了他一下,“当时都吓死我了!”

“嘘!别让县衙里的人听见!”叶若若急忙对着她在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

“没事儿!”叶辰晔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叶若若歪头看着他,突然,她惊喜地说道:“难不成县太爷如今真得开始欣赏哥哥的才华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慕容三丫在旁边插嘴道,“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位县太爷,不是个什么好鸟!”

“恐怕不是欣赏我的才华!”叶辰晔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叶若若看着他,好奇地问道!

“因为哥哥要改良制盐的工艺,让盐从此不再金贵,让贫苦百姓也能天天吃上精盐,那样,便再也不会有路平平那样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叶辰晔回答道。

“真得吗?”叶若若霎时激动地看向他。

虽然她的心里还有一丝的怀疑,但是,自从哥哥从那场大病中清醒过来,似乎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这样想一想,还真似乎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然是真得!”叶辰晔摸了摸她的头。

“辰晔哥哥,你简直太厉害了!能天天吃上精盐,这可是我的梦想!”慕容三丫崇拜地看着他!

叶辰晔笑了笑,看向叶若若:“我以前特别迂腐吗?”

“岂止是特别迂腐,简直是万分迂腐!”叶若若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但是猛然,又担心地看着他,“哥,你胸口上的瘀伤是怎么回事儿?”

叶辰晔心里暗笑:这小丫头现在才清醒过来。

“从屋里出来前,用石青涂的!”他回答道。

“用石青涂的?这都行!”叶若若和慕容三丫同时瞪大了眼睛。

“原来你早就拿定主意了!”叶若若看着他说道。

“自然!”叶辰晔点了点头,“要不然还真挨顿揍啊?既然他们以前也来闹过,还不如索性将事情闹大,一了百了!”

“对!哥你真聪明!”叶若若像看偶像一样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那吐血呢?是怎么回事儿?”

“咬了自己舌头一下。”叶辰晔说道。

“啊?”叶若若和慕容三丫都看向他,“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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